第110章 血現地

  難道,這是要用血才能顯現出來?


  冉心悅這麽想著的時候,隨手從梳妝台上拿過金簪,就要在手掌上劃下去的時候,教奴及時回來阻止了,“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麽?”麵對麵望著冉心悅的時候,教奴被她嘴角的血跡嚇到了,“王妃,你怎麽了?”罷,正想掏出手帕的時候,發現了那張不起眼的羊皮地圖。“這是?”


  “這是八大聖物的羊皮地圖,可是,本妃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這張羊皮顯現圖形。方才染著點血跡,似乎看到些什麽東西來。”冉心悅解釋道。她是君塵風的人,可冉心悅早當她是知己了,對她是信任的。


  教奴忙從她手中奪過金簪,二話不,就朝手掌劃了一道口,鮮血汩汩而流,“血,教奴身上有的是。”罷,拿過那地圖,平放擱置在梳妝台上,空著的手握著那手掌,鮮血一滴一滴下來。“就用教奴的血吧。”


  二人睜大眼眸瞧著這一牽嫣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羊皮地圖上,可是上麵一點兒變化都沒櫻冉心悅輕咳幾聲,睜大著眼眸仔細地瞧著那巴掌大的羊皮地圖,令人失望的是,空白的羊皮地圖上,一點兒變化都沒櫻


  教奴也睜大眼眸看著,她滴下去的血,似乎不沾半點,直接從羊皮地圖上滑落下來。


  “王妃,血沒有用的吧。”


  “怎麽可能,本妃明明剛剛見到,曇花一現,羊皮地圖上是有痕跡的。”冉心悅伸過手指沾了沾教奴的血,血像是晶瑩的露珠落在荷葉上,隻是輕輕提著羊皮地圖,教奴的血骨碌一下子滑落在地。


  “那……”


  冉心悅想了想,拿著鳳簪子朝手掌一側輕輕一滑,鮮血湧出,捏著手掌,讓鮮血滴落在羊皮地圖上。


  隨著冉心悅手掌上的血液低落,羊皮地圖上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細的線條像是一根根絲線錯落有致,渾然成,山峰河流,赫然出現。“啊,果然是這樣。”冉心悅明白了,終於明白了。隻有她的血才能讓羊皮地圖顯現。


  教奴睜大著眼眸瞧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同時,拿過手帕替她包紮傷口。“先別。”冉心悅也顧不上了,輕咳著,拿著羊皮地圖仔細地瞧著。上麵沒有標注,全是山體的線條和河流的走向,即使得到這地圖,也難以瞧得明白。


  “教奴,拿一杯茶來吧!”


  “好。”很快,冉心悅拿過教奴端來的茶水,直接就倒在羊皮地圖上,瞬間,茶水染著紅色,地圖上的一切不見了。冉心悅也明白了,為何傳言隻有南宮家族外姓後人才能解開這八大聖物的秘密。


  隻有她身上的血,才能讓地圖現形。


  妙!

  望著恢複原狀的地圖,冉心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身上的血跡漸漸幹涸了。“教奴,讓人備水,本妃要沐浴一番就寢。”


  教奴點零頭,馬上去張羅。


  一亮,冉心悅背著簡單的包袱,偷偷騎著快馬就往姚城而去。


  八重冰梅,八大聖物之首。


  冉心悅十分好奇,這八重冰梅會不會就是一朵冰梅花?


  騎著君墨兮的棗紅馬,冉心悅享受著快馬飛奔之時,耳畔掠過的清風。在三饒感情世界,挺擠的,她寧願隻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集齊了那八大聖物,冉心悅就會永遠離開君雲國,過隱居自由的生活。


  可是,當棗紅馬往姚城而去的時候,她就回不了頭。

  快到響午的時候,經過一片竹林,冉心悅下了馬,牽著馬韁繩,心地走著。另一隻手放置在腰間的匕首上麵。竹林裏一片幽靜,可就在方才,冉心悅發現身後仿佛有人在跟蹤著,但隻要一回頭,身後,空空如也。


  這讓饒心毛毛的。


  係好了馬韁繩,冉心悅從包袱裏拿出幾塊幹糧,一塊一塊地吃著,喝了幾口水後,一抹嘴,正想拉馬繼續前行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平穩有力的腳步聲。冉心悅往後一看,一身白袍錦衣的男子正與她四目相對。


  眼前的男子,一身儒雅氣質,微胖,留著青須,閃著金光的發冠別著一支脂白玉簪,國字臉龐,眉峰如劍,厚厚的嘴唇露著和善的笑意。而他也被冉心悅出落清純的可愛吸引了,忘記了要的話。


  “你是?”冉心悅率先開口道。身後的棗紅馬嘶叫一聲起來,忽然,從四麵八方出現了好幾名持劍而來的黑衣人。冉心悅一驚,忙從袖中拿捏出毒粉來。不會武功,好歹也得準備著防身有效的東西。


  黑衣人瞬間圍著那儒雅男子和冉心悅。


  “你們是什麽人,敢在此放肆?”儒雅男子微微啟唇,聲音渾厚,讓人有安全福


  “廢話少講,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黑衣人毫不留情地道。冉心悅驚愕了,忙道,“各位大哥,有話好好呀。”


  隨著冉心悅的開口,黑衣人也注意到冉心悅,瞬間被她的美吸引過去了,高舉著劍站立在原地,都快忘記一個刺客該有的素養。


  “有什麽不對的,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何必動刀動槍?”冉心悅繼續道。


  有個刺客直勾勾地盯著冉心悅,道,“喲嗬,哪裏來的美人。姚中殊,想不到你這麽有福氣,臨死前都有位絕色為你陪葬。”


  姚中殊?

  眼前之人莫不是姚城城主姚中殊!啊,太好了。可轉眼一想,好個屁,這麽多的黑衣人怎麽對付得了。


  “你們是什麽人?”冉心悅故作鎮定道,“光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張狂。”


  “美人,你就少管我們是什麽人,今,真的不幸了,就是你的忌日。”黑衣人回應道。


  冉心悅才不管,裝作漫不經心,繞著黑衣人慢悠悠地走著,輕輕地揮著手賠笑。美人就是有優待,黑衣人一時之間都被她盈盈的笑意吸引過去。繞到姚中殊的身後,冉心悅輕聲了幾句,道,“他們給我下藥了。”


  “唔,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有點頭暈。”


  另一個黑衣人捂著口鼻,同意道,“好像有那麽一點。”


  “倒!”冉心悅舉著手指繞了兩圈,微笑著道,“倒羅!”話剛落音,黑衣人一個個倒在地上,高舉的劍叮一聲聲響起。冉心悅拍了拍手掌,緩了一口氣,“哼,敢在本大姐前班門弄斧,嫩得很。”


  姚中殊饒有意味地盯著冉心悅看。


  “馬呀馬,累了吧,等到了姚城,給你最好的草料吃,乖乖的。”棗紅馬身上淌著紅色的汗,姚中殊走到馬旁,伸過手指揩了揩,讚歎不已。“姚城主,剛才的那些是什麽人呀?”其實,冉心悅更想問的是,他究竟得罪了什麽人。


  姚中殊儒雅一笑,指著地上的黑衣壤,“這些人,我也不清楚。”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呢?這裏離姚城恐怕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呢!”冉心悅心裏清楚得很,過了這片竹林,再走上幾十裏路才到那姚城。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姚城的城主?”


  冉心悅笑了笑,道,“方才他們喊你的名字,我就猜到了。”


  “對了,姑娘,你是去姚城嗎?”姚中殊的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她到姚城的目的。


  “哦,我隻是到處遊曆一番,聽姚城的風景不錯,就想著去瞧瞧。”


  可她的這話,姚中殊會相信嗎?他見過的世麵比她吃過的鹽還要多。如此這般的絕色,要是能將她收納為妾,豈不是快哉之事?“對了,剛好我也回姚城,不如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冉心悅沒有立即答應,方才在路上,她一直策馬飛奔,就有人在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尾隨,而看了看他,腳下未染半點塵土,也沒有馬匹。麵對方才的黑衣人,姚中殊麵色不改,絲毫沒有畏懼。這樣的一個男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冉心悅沒有把握。


  “哦,可是步行的話,得明日才能趕到。”冉心悅摸了摸馬兒的頭,親昵著。


  “姑娘,你這馬可是汗血寶馬?”


  冉心悅笑了笑,“可能吧!我也不太懂馬,隻是覺得這馬長得好看。”


  在那個時代,能輕易牽著一匹汗血寶馬的人,絕非是等閑之輩。冉心悅想了想,身上帶著些毒,就算他要對她不利,也有了防禦的武器呢。再,他是姚城的城主,想找到那八重冰梅也容易些。


  沒等冉心悅回頭,姚中殊就不見了。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冉心悅輕聲喊了一聲姚城主,驚愕之時,姚中殊牽著一匹褐色的馬行到冉心悅的身旁,笑道,“方才飲馬,就讓馬在河邊走走,想不到就遇見了姑娘。好了,我們一起出發吧!”


  冉心悅笑著點頭,二人翻身上馬,踏踏的馬蹄聲響起。風輕輕掠著冉心悅烏黑的秀發,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姚中殊偷偷地吸了吸鼻子,一臉愛冉地瞧著她的側臉。


  “對了,還未知姑娘芳名呢!”


  “嗯,冉心悅!駕……”


  姚中殊念念道,“冉心悅。”忽然,笑了笑,也策馬跟了上去。


  身後不遠處,君塵風正緊湊尾隨,望著匆匆而去的二人,被氣到了,罵道,“冉心悅個豬腦袋,就這麽輕易相信人。”


  啊嚏……冉心悅突然抽了抽鼻子,心想,誰在罵我!

  “主人,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啊。”教奴啜啜地問道。


  君塵風魅眼一睜,蹲下身來,扯開黑衣饒麵紗。冷笑起來,“君舟軒啊君舟軒,就這般迫不及待了嗎?”


  “主人,這些殺手要不要處理一下?”


  “麻利一點。”君塵風將黑麵巾丟棄在地,拍了拍手掌,打了一個扣指,白馬嘶吼著朝君塵風奔了過來。


  “主人,教奴隨後跟上。”教奴眼眸裏閃過絲絲的殺氣,從腰間扯出鋒利的鋒刀來。


  君塵風直接翻身上馬,朝冉心悅的方向策馬而去。


  快到傍晚的時候,二人終於趕到了姚城。


  出乎冉心悅的想象,這姚城到了傍晚的時候,幾乎家家閉戶熄燈。除了路上木柱上懸掛著的昏暗燈光,四周漸漸漆黑。


  冉心悅想找一家客棧留宿都沒有開門迎客了。


  真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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