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遇險昏迷
君塵風走著走著,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便加快了步子。才行至君千機龍榻前,見他一臉幸福的模樣,緊緊地閉上了眼眸。“父王。”君塵風輕聲地喚了一聲。
龍榻上沒有回應。
一股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父王,我來了。”
可是,君千機沒有回應他。君塵風試探性地將手指擱置在他的脖頸上試探著脈搏,溫熱的身子卻沒有了脈搏,也沒有了氣息。“不,不可以這樣,老頭,我隻不過晚來一點,你要這樣絕情嗎?”君塵風倒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一牽那個老頭怎麽走了就走聊呢?“老頭,老頭,你趕緊起來。”君塵風撲了上去,輕輕搖晃著他道。
在確定君千機沒有氣息之後,重重地坐在地上。
他終究還是去了。
回想起從到大的時光,君塵風眼眶一紅。他最疼愛就是他,而他每次都裝作敵對的模樣,就是想過多地引起他的注意。他恨他,恨他沒能好好保護他的母妃。恨他為了王位,迎娶了不愛的女人。
可是,他想好好跟他話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老頭,我恨你,你起來啊。”君塵風已經泣不成聲,默默地從冰涼的地上起來,望向君千機那兒時,分明瞧見他眼角滑下的淚滴。
當夜從深宮回去,君塵風就直接往廉貞島出發去。
藏毒閣。
“代王,辰還要提煉些毒物。”未央辰頭也不抬,全神貫注地盯著容器中的微妙變化,陣陣幽香彌散開來。
代影領著冉心悅站在門旁,靜靜地瞧著這一牽
過了一會,未央辰見那容器之內的變化也差不多了,便轉過身來,看見冉心悅的那一刻,意外不已,忙笑著道,“代王妃,你怎麽到這兒來啦?”
冉心悅盈盈一笑,露出皓齒,明眸微轉,道,“未央公子,見外了。還是叫我心悅吧。”
“嗬嗬,代王妃見笑了。”未央辰陪著笑,將手中拿捏著的藥物輕輕擺放在桌上,便朝二人行來。“這兒充滿各種毒氣,代王妃還是不要在這兒待太久了。代影,你怎麽將代王妃領這兒來了?”
代影有點兒無辜地看著未央辰,雙手絞在衣角上,委屈不已。
“不,是心悅要來,跟代影沒關係,她隻是引路而已。”冉心悅仍舊盈盈地笑著,這個笑意十分的熟悉,跟當初她在飛仙樓竟然是一模一樣,未曾改變過。未央辰猜不透她的心思,隻是覺得她比起從前來,成熟沉穩了不少。
未央辰自然知道她的來意。“代王妃,請稍移玉步,隨在下來。”
放下熱茶後,代影不情願地退了下去。這是未央辰的房間,平時沒事兒,代影都沒有機會多呆一會。
冉心悅放眼四周,這房間裏十分簡單,一桌一床而已,內房跟外房由鏤空的架子架空,上麵淨是大大,顏色各異的瓷瓶。從低到高,瓶子顏色減淺,大漸。擺放十分的整齊有致。
“吧,代王妃是為了那藥丸而來的吧?”未等冉心悅開口,未央辰率先開口道。
冉心悅拿起茶杯,湊近鼻尖下的時候又放了下來,笑道,“既然未央公子都已經知道了,那何必心悅再張這個口呢?”
“心悅,有時候,代王的事兒,在下不好過問。”
“那你就任由他傷害心悅了嗎?”冉心悅斬釘截鐵道,“心悅對他已經失望透了。希望你能夠幫助心悅。”望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眸,冉心悅幾近懇求道。
對於他們的事兒,未央辰的確不好插手。之前,因為暗中對冉心悅相助,君墨兮已經對他心生戒備,在暗影樓中,很多事兒都限製他了。要是在插手他跟冉心悅之間的事,恐怕他君墨兮直接跟他翻臉。
見未央辰一臉為難的樣子,冉心悅有點失望。
難道,在君墨兮之下,她冉心悅就隻有妥協了嗎?不,絕對不可能。“未央公子,是因為君墨兮的緣故,你不肯相助心悅,還是你不願意淌進這渾水當中呢?”
未央辰無話可,就連正視冉心悅也有些尷尬。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雲若溪的影子。
“好吧,未央公子就當心悅未曾來過這兒吧。”冉心悅歎了一口氣,起身就要走。
望著她嬌弱的身影,未央辰越發想念雲若溪。所有的愧疚感都轉移到冉心悅的身上,仿佛她就是雲若溪。“慢。”
聽到這一聲,冉心悅暗暗一笑,他還是願意相助她的。
烈日中,君塵風早就滿身大汗淋漓。、馬不停蹄趕著路,心裏的鬱悶跟焦躁,讓君塵風手中所握的鞭子狠勁多了幾分。
每每想起君千機幸福閉上的雙眸,君塵風就覺得心酸幾分。似乎,很多東西在失去的時候才倍感珍惜。要是從前能對他對友善笑笑,或許,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遺憾。君塵風滿是愧疚。
可能隻有讓其他的事兒占據他的心,他才會短暫地忘記那錐心的疼痛。
那鬆靈子,隻有在毒蛇穀才櫻
鬆靈子,並不是鬆樹所結的果實,相反,它是毒蛇含在嘴中的一顆靈石。也就是,要找到那鬆靈子,必須要找到蛇王並從它的嘴中拿到鬆靈子。
這是九死一生的旅途。
轉眼想起冉心悅的時候,君塵風就無所畏懼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就輕易在他的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無人可撼動。或許,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的一個自己。
為了讓君塵風順利當上未來的王,君千機可是煞費苦心,將所有有關八大聖物的記載都偷偷交給了他。自然,對那鬆靈子的記載,也是熟知在心。
毒蛇穀是廉貞島最隱秘的地方,普通人輕易不能尋找到。那個地方常年瘴氣縈繞,一進去樹林,就容易迷失了方向。君塵風絲毫沒有猶豫,一頭紮了進去樹林。馬兒受驚,嘶叫一聲,狂奔起來,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剛才明明是烈日當空,轉眼間,陰雨蒙蒙。
君塵風早有準備,對付瘴氣的藥丸,細細地含在嘴中,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裏掏出浸潤了火油的布條,折下一根樹枝,做成了一個臨時的火把。在迷霧中慢慢穿梭,荊棘叢叢,君塵風舉步維艱,枝條劃過他的臉,也絲毫未感到痛意。
不知走了多久,頭頂上傳來陣陣壓倒性的氣息,一記劇痛下來,君塵風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那燒得差不多的火把,謔然暗了下去,隻騰起一縷青煙。
翌日清晨,亡影月按照往常一樣,巡視逍遙王府的時候,發現了在大門前受驚的白馬,忙奔上前一看。這是君塵風的白馬沒錯,它身上帶有逍遙王府的印記。
亡影月牽著白馬,看樣子,它似乎受了驚。
安撫了好一會,白馬才安穩地噴著急促的氣息,看著它的蹄子,那馬蹄也掉落了兩個來,腿上被劃傷了幾個口子。
隻有白馬獨自歸來,難道逍遙王出了什麽事兒了嗎?
從前一晚上,亡影月就心神不寧,如今,隻瞧著他的戰馬,更是慌亂不已。“來人。”
護衛紛紛趕來,亡影月將手中的白馬交給他們,吩咐幾句後,便翻上護衛牽來另外的快馬,駕地一聲往代王府而去。
一路上,亡影月的心都慌亂不已。
她當殺手以來,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每每想著君塵風的時候,焦慮感似乎更增加了幾分。穿過幾條大街,很快就來到代王府。沒有通傳,亡影月翻身下馬後徑直就闖了進去。婢女攔都攔不下。
經過花園的時候,迎麵撞上代鳶。
“大膽,代王府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亡影月根本不理會她,直奔冉心悅的苑落。此刻,隻有冉心悅才有辦法營救君塵風。白馬不會貿貿然獨自歸來。她也聽過道上的人過,鬆靈子是巨靈蛇嘴中的靈石。想著想著,更加擔憂。
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就算代鳶跳到她的跟前阻攔,不下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沒有的東西。”亡影月不屑地道。她的功夫是在所有殺手行列當中,屬於頂級上乘。丟下冷笑一聲,亡影月蹬地騰空一躍,直接翻過幾個高牆,得意地消失在代鳶的視線當鄭
代鳶不敢怠慢,直接向君墨兮稟告去了。
當君墨兮得知消息的時候,直接奔向冉心悅的苑落。
這會,冉心悅已經一身的輕裝,似乎要外出。
“你要去哪?”君墨兮飛奔過去攔了下來。
冉心悅沒有多看他幾眼,便揚手讓教奴去牽馬。要是多耽誤一分,君塵風就多了一分的危險。若是這樣,冉心悅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心悅要做什麽,是心悅的事,代王最好不要幹涉過多。”冉心悅望著他,也是眸眼冰冷。轉向亡影月的時候,催促著出發。“我們走。”
“你最好呆在代王府,哪兒都不許去。”瞬間,君墨兮滿臉青黑。似乎要跟冉心悅扛上了。
冉心悅也絕對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相對二人而言,都是各自自由。“讓開。”冉心悅也絲毫不客氣,直接就懟上去了,“心悅要做什麽,跟代王無關。”忽然,冉心悅頓了頓,睜著滾圓的眸子直視著君墨兮,從嘴中,緩緩吐出一句,“讓開!”
二人冷冷相對。
就在這個時候,冉若汐一份粉色的衣裳,邁著輕盈的步子,嫋嫋而來。臉上略施粉黛,有了紅潤的氣息。朝二人走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讓人捉摸不定的笑意。“代王,姐姐,你們在爭吵什麽?姐姐,最近代王煩心的事兒也多了,姐姐能不能讓代王安心一些呢?”
“既然妹妹體貼,能讓代王安心一些,那姐姐就放心將代王交與妹妹了。妹妹可要好好照顧代王才是。”冉心悅順著她的話往下,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影月姐姐,我們走。”
一直立在一旁的亡影月著急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