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流言四起
姚梓梓大叫起來,驚叫道,“塵風哥哥,你哪兒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梓梓好嗎?”
“嗯。”
“不,你讓梓梓看看哪兒受傷了?”
“本王沒事。”
“你就讓梓梓看看嘛!”姚梓梓不依不撓,差點沒爬上他的身上去。
冉心悅隻是淺淺地笑,拉著君墨兮便要告辭而去。姚梓梓也顧不上她冉心悅了,所有的心思都在君塵風的身上。
走在熟悉的大街之上,冉心悅舒坦地伸了伸懶腰。
身旁的君墨兮默默地陪同她走著。一時之間,惹著不少百姓遠遠駐足。畢竟,冉心悅頂著一張美倫絕奐的臉,而君墨兮俊朗玉樹,一身淺藍錦衣裹身,氣舟軒昂,少女見著都嬌羞不已。
在密集的人群中,有一雙思而不得的眸子,緊跟隨在冉心悅的身上。
“心悅,你要聽書嗎?”行至鴻門樓前,遠遠就聽聞久經不絕的喝彩聲音,君墨兮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
教奴很意外,在王妃醒來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那橫生的麟角都退了下去,跟君墨兮之間也親近了幾分。難道在王妃的心中,始終是選擇代王一人?
“啪……”醒木一拍,茶客紛紛坐好。下一輪精彩的書就快開始了。
也沒有人注意到坐在坐後麵的冉心悅跟君墨兮二人。教奴找了有利的位置警戒著。再此之前,有個書先生才完一段,就被人用鳴鏑箭射殺了。她不容許危險潛伏在冉心悅的身邊。
“這次的是飛仙樓的舞殃姑娘。”台上的書先生拍了拍醒木,緩了緩道。
眾人仰著脖子仔細地聽著。那個在君雲國創造了美的神話的神奇女子,刮起一陣麵具風潮後,消失得毫無痕跡。在書先生口中得知她的消息,茶客們更是聚精會神聽著。冉心悅也行聽聽在書先生的嘴中能聽到什麽樣的版本。
“話,這飛仙樓的舞殃姑娘,長得國色香,標致動人。可惜的是,至今也沒有人見過她的真是麵貌。她長期戴著一塊金色鑲著細寶石的半截麵具示人。能歌善舞,身姿綽約。在舞殃姑娘的影響下,君雲國掀起了一股麵具狂風。”書先生見現場都靜悄悄地聽著他的書,頓了頓,似乎要引起更大的吸引力。
冉心悅也全神貫注地聽著。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目光停留在台上,身旁之人所有憐愛的目光都傾注在她的身上。
“在花魁大賽當,三大封王更是捧場,花下不少的銀子,也沒能見上舞殃姑娘一麵來。那花娘隻數著銀子,也是數了好幾才能數得完。”書先生又是一個停頓。這些都是事實,冉心悅當年弄出來的那個花魁大賽,的確賺了不少的銀子。“之後,冉名而去飛仙樓的人更是絡繹不絕。賓客隻能見到那舞殃姑娘在花台上翩躚起舞著。單單一支舞蹈,已經驚為人了。”書先生著,那陶醉的神情,仿佛身臨其境。
冉心悅不禁輕抿嘴唇,盈盈一笑。
“可惜的是,舞殃姑娘卻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櫻沒有半點的覺察,舞殃姑娘就消失了,消失了。”隨著茶客可惜的歎息聲,書先生似乎很滿意。
隨即,聽著他形容著那舞殃姑娘的美跟聰明。
冉心悅仍舊在笑。
這會,二奉上茶水過來的時候,驚訝地瞟了他們二人一眼。君墨兮波瀾不驚,隨手在他的茶托上放下一錠銀子。二弓著腰,笑著行開。
台上書,著著,話鋒一轉,“在舞殃姑娘消失之後,代王大婚。迎娶了失蹤了兩年的相府大姐。這相府大姐在沒有嫁給代王之前,遭人下毒,相貌變得奇醜。可是,在失蹤歸來之後,卻有了傾國傾城的容貌,似楊柳一般的綽約身姿,跳得曼妙的舞,也是個聰明的女子。”
台下自然陣陣的驚呼。
聽那書先生這般推理著,茶客很容易就會將冉心悅聯想到舞殃姑娘身上。
書先生更是順著茶客的歡呼聲,醒木一拍,道,“哎,這還不定,即使相府大姐成了名正言順的代王妃之後,卻不受半點的寵愛,處處被欺負。在番邦統帥之子那紮向君雲國請婚迎娶代王妃的時候,那代王也是立馬就答應了。若不是有著飛仙樓的經曆,帝王家怎麽輕易就讓已作人婦的代王妃和親呢?”
台下又是陣陣的唏噓聲音。
冉心悅雖然笑著,眸眼裏卻有了晶光。
順著茶客們的獵奇心理,書先生卻把話一收,醒木一拍,道,“那舞殃姑娘會不會就是代王妃呢?這就交給各位看官去猜測了。”
不一會,醒木再響起的時候,已經是著另外的一番故事了。
可茶客對舞殃姑娘的猜測卻久久沒有消散而去。
在此之後,君雲國便流傳著,冉心悅就是那消失聊舞殃姑娘。
代王府前雖常有百姓偷偷張望,也沒有給冉心悅造成多大的困擾。而在冉楓醉酒飛仙樓後,著醉話,他見過那舞殃姑娘。而舞殃姑娘正是他的女兒,冉心悅。
“相爺,這話可不能亂呀。代王妃可是你的女兒呢。”在他著胡話的時候,花想容忙出麵調解道,轉向眾饒時候,賠著一臉笑意,“相爺喝醉了,大家不要當真。”
可冉楓一把將那花想容狠狠推翻在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我堂堂相爺,會胡言亂語嗎?她冉心悅雖然是我的女兒,可在飛仙樓賣藝陪笑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有著他這句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君雲國的人幾乎相信,代王妃就是那舞殃姑娘了。
在君雲國上下,流言很快就像是病毒一般蔓延,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代王妃冉心悅就是舞殃姑娘。
更有登徒浪子更是大言不懺地要冉心悅獻舞。
一時之間,無論花想容怎麽去澄清,也無補於事,暗中派人給冉心悅捎來書信請示態度,冉心悅隻回了二字:隨意。
花想容也任由流言蜚語了。
對於冉心悅來,她清楚得很,有些事兒越描越黑,既然有心的人散播消息,也會做好相應的措施。若是在這個時候,冉心悅出麵的話,那定然會助長事態的火焰燃燒。
在朝殿之上,君墨兮直接質問冉楓,若是他醉後胡語,隻要他出麵澄清,就不追究。誰料,冉楓在上一次冉若汐流產之事吃了大虧,被那純洱在耳畔吹風,更是心裏有氣。這回終於逮著機會報複,他怎麽會輕易就錯失呢?
“代王,這點,雖然我是心悅的親爹,也不能否認了事實呀。”見朝臣幾乎傾向他這一邊,冉楓更是得意不已。
君千機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很多事兒都直接由王後南宮雪凝垂簾聽政。不過,南宮雪凝從來都不露麵,也不插手朝政之時。
“相爺,你這樣汙蔑了心悅的清白,可想過了後果?”君墨兮眸眼冷峻。
而站在對麵的君舟軒不動聲色,靜靜地瞧著二饒爭鬥,他倒要看看,君墨兮怎麽處理這樣的爛攤子。自從冉若汐失去孩子後,對他也是愛見不見,冷淡至極。雖二人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可在他的心中,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有了冉若汐的痕跡了。
失去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要對相府下手,也得有一把鋒利的刀才是。
若不是那夜派出去的探子發現君塵風跟冉心悅深夜進入了飛仙樓,他君舟軒也不會想到這麽好的一招,借刀殺人。既不會弄髒了自己的雙手,看他們鷸蚌相爭,坐收漁人之利。
“嗬嗬,你親眼見到舞殃姑娘的真麵目?”君墨兮反問道,“本王也沒能見上舞殃姑娘一麵,相爺好大的麵子。是不是上一次,相爺的賤妾害本王側妃流產之事,相爺是懷恨在心,對本王各種打擊?”
一句話,就讓冉楓噎住了。
朝臣也是紛紛的勸解。
冉楓的老臉放不住,直接就跟君墨兮杠上了。二缺著朝臣的麵吵開了,也沒有人敢前來勸解。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王後駕到。
眾人才安靜下來。
“怎麽,相爺跟宸兒爭吵什麽呢?本宮在後殿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呢!”南宮雪凝威嚴的臉上微微慍怒,冉楓怔了怔,居然想起了南宮妍。南宮雪凝緩緩地坐上龍椅上,俯視眾人,厲聲道,“王上身體不適,各位大臣就不能給王上安生一會嗎?”
這會,君宇宸才站出來,簡單地將君墨兮跟冉楓二人爭吵之時敘述一番。
南宮雪凝本來對冉楓就是恨之入骨,既然他要尋釁滋事,南宮雪凝當然不會不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相爺也是不懂得大體之事,居然流連在飛仙樓那些地方就算了,本身就是不檢點,對代王妃貿然中傷,真不似堂堂一國之相。”對冉楓,南宮雪凝從來都不客氣。
如今,他身邊沒有了竇姝湘,他露出可讓人痛擊的地方也越來越來而不自知。
“王後這般,明顯在護短。”冉楓不服。
可是,朝臣個個都不敢吭聲。在將軍府滅門一事之上,王後南宮雪凝對他早就痛恨不已,這是眾人皆知的事。
“來人,傳飛仙樓樓主,花想容。”南宮雪凝也不想跟冉楓這人動口舌之爭,揚了揚鳳袍,命令道。
不一會,飛仙樓樓主花想容便嫋嫋而來。芬香撲鼻的氣息彌散整個朝殿,邁著輕盈巧的步子,媚眼如絲,身如楊柳,挽著飛仙樓特有的飛雲流水發髻,別上精致巧的發飾,櫻紅嘴,麵若桃花。朝臣看得眼睛都直了。
飛仙樓果然不是一般的煙花之地。
“花娘見過王後娘娘。”花想容輕挽裙裾,微微一跪,就連聲音都如夜鶯唱歌一般,婉轉動聽。讓人聽著,心裏舒暢。
果然是煙花之地的女人,南宮雪凝看著她,微微一笑,“免禮。本宮召你而來,隻是想當麵證實,曾經在飛仙樓的舞殃姑娘,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