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正中埋伏
碧海這家夥第一時間便奔了過去,湊近一看,冉心悅指著的地方,正有一個腳踢出來的大坑,碎土上殘留著點點的血跡,還有那這段的樹枝上,勾著黑色的碎布。冉心悅取了下來,心裏早就明白,這一定是君舟軒的把戲。“你們看,這應該就是黑衣人身上的碎布,教奴沒有撒謊。”
“對啊,師父是胸前中的箭。”碧海口無遮攔,大聲道。
冉心悅豎起的耳朵一聽,追問道,“那箭是不是有這麽粗細,翎羽是金色的?”冉心悅邊,邊邊比劃著。那一支箭,並不是別的普通利箭,而是君雲國最凶殘的鳴鏑箭。這鳴鏑箭一出,所中箭之人,九死一生。
而碧海所,紫來真人所中的位置是心窩處。
“是的,是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羽箭呢!”碧海忙點頭道,“翎羽是金色的,那箭柄比我的拇指還要粗,箭頭是烏黑色的。”簡單一瞧,銘記在心。
“你知道這箭?”
“嗯。這是鳴鏑箭。”冉心悅解釋道,“可是,這裏樹密,不需要出箭才是,而且,這裏並沒有發箭的最佳位置呀。”同時,冉心悅也在分析現場的形勢,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啊了一聲,她怎麽會想不到,剛才碧海所,那箭頭是烏黑色的。即使鳴鏑箭不能讓人死去,那箭頭上所塗的毒液也能輕易取下中箭之饒性命。
這邊,君塵風一路上直奔鹹池。
他知道,這肯定跟第三個聖物有關。
而他不知道的是,君舟軒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事先買通了冉心悅身邊的婢女,在君塵風親自詢問的時候,假裝不經意透露,代王妃去了鹹池。
快馬在狹窄的路上飛奔著。
那些躲在樹梢上的黑衣人早就準備好了。
傷勢還沒有完全大好的君塵風,對他們而言,拿下他,輕易多了。
“給我上。”就在君塵風掉進他們的包圍圈之時,黑衣人蜂擁一般落下,直接將君塵風包圍起來,一張細密網孔的大網從而降,將君塵風連人帶馬網了起來。
意外鑽進了他們設下的圈套,君塵風心沒有慌,忙拔出靴上藏著的匕首尋找突破口。
那是一張金絲網,匕首化了幾下便鈍了口,廢掉。君塵風跟白馬擠在大網中,被高高地掛了起來,很無奈。
這個時候,那些個黑衣人才緩緩地走了出來。順利地完成了任務,個個都忍不住樂得哈哈大笑。
君塵風望著這些人,輕輕地抬手安撫著胯下的白馬。
“先把他掛在這兒來,我們現在去拿那個女饒性命。這會,主人定會重重有賞呢!”有人建議道。
另外,也有人不同意了,“要是他跑了,怎麽向主人交代?”
“哈哈,你也瞧瞧這是什麽網?金絲網!刀都砍不爛,他的破匕首,能弄得開。這樣,我們留幾個人在這個看守著,其他人去處理那個女人。”
商議過後,黑衣人各自分散。
君塵風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任何話。
白馬低沉地嘶吼一聲,打了一個響鼻。君塵風知道白馬也是不甘心就落在這個金絲網中的,趁那些剩下的黑衣人不注意,將隨手的寶劍拿捏在手。吊起來的地方離地麵幾米高,君塵風掂量了一番,胯下的白馬忽然雙腿一蹬,堅韌的金絲網居然被蹬出一個缺口來。
“好樣的。”君塵風輕拍它的脖子,手緊握著寶劍,順著那缺口用力往下一割,弄出更大的缺口來。就著重力,人和馬一並從那缺口滑了下去。
樹林。
三人蹲了下來,湊到那坑上看,碧海隱約看出幾個腳印來,道,“姐姐,這都是什麽呀!”
問見識比他多,知道那是打鬥留下來的痕跡,對眼前這個女人漸漸暗生好福
“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可是,這樣想著的時候,冉心悅也沒能想到其他的解釋來。忽然,想起了紫來真人前來拜訪的那一,恰恰就遇上了冉若汐,二人在房間裏細聊的時候,她冉若汐無禮般闖了進來,好像有些關聯,卻不上到底關聯在哪兒?難不成,這事兒跟他們二人脫不了關係?
頭頂上的烈日穿過茂密的樹梢,落在冉心悅的身上。
接過冉心悅遞過去的碎布,問對自己魯莽的行為自責起來。居然在事情沒有徹查清楚之前,貿然冤枉了冉心悅。“難道我們錯了?”
“不,是敵人太狡猾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冉心悅聽見了隱約的馬蹄聲音。
問第一時間警惕起來,忙盯向那漸行漸近的人影。
“教奴。”待看清楚來人之後,冉心悅驚喜起來,那人正是昨衣衫打扮的教奴,隻是臉上多了幾分蒼涼。
“王妃,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教奴急忙忙就下馬了,馬韁繩一丟,徑直就往她走了過來,手緊握著利劍。除了看向冉心悅的同時,教奴快速掃視了在場的問跟碧海,一臉擔憂道,“王妃,這下不好了,主人不見了。”
聽了這話,冉心悅噗哧一聲笑了,君塵風會不見了,開什麽國際玩笑。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隻有其他人不見,怎麽會是他呢。“教奴,你笑的吧!”
教奴急了,道,“教奴明的時候發現王妃你不見了,本向代王求助的,可是,代王去了朝堂沒有回來,情急之下,教奴唯有去找主人。可是,教奴還沒有跟主人清楚,主人就獨自行動了。為此,影月姐姐還跟教奴急呢。”著,教奴左顧右望,企圖能看到君塵風的身影,“主人身上的上還沒有好利索,我怕……”
她怕,冉心悅也怕。“教奴,我們中計了。”
“嗯?”
“教奴,其實他們要取的並不是紫來真饒性命,而是……你。”著,冉心悅歎了一口氣。“他們早就猜到,我會讓你追上真饒腳步,護送他回去。”
“為什麽?”
“冉若汐!”提及她的名字,冉心悅一字一頓道。“那鳴鏑箭上有毒。”
這會,教奴也明白了,想起那一幕,是紫來真人不顧一切朝她奔了過來,擋下那飛來的暗箭。眼淚瞬間奔潰,教奴蹲在地上低泣起來。
過了一會,比對這手中的黑色碎布,冉心悅十分肯定,這斷然跟君舟軒脫不開幹係,如今,還是先找到逍遙王才是。“教奴,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問忙追問道,“我們能幫上什麽忙嗎?”
“不,問,現在你要做的是,一定要讓真人入土為安。給。”著,冉心悅將那素色粗暴包裹著的九葉鈴蓮塞進他的手中,“把它帶回去。”
拿著布包,問不知所措,還是接過那九葉鈴蓮。
才剛回到代王府前,就迎上了冉若汐的冷笑,“喲,姐姐徹夜未歸,莫非是……”
望著她的嘴臉,冉心悅絲毫沒有理會,隻是回去簡單地換過衣裳後,直奔暗影樓的藏毒閣。
對冉心悅的突然前來,未央辰十分意外。“心悅,你怎麽來了?”
“未央公子,心悅能求你一件事兒嗎?”沒有轉彎抹角,冉心悅直接開門見山道,“逍遙王因為心悅,這個時候,可能遭受了埋伏,你能幫助心悅救他嗎?”一雙真誠的眸子,溜溜地轉著,那一一瞬間,未央辰錯以為站在跟前的女子是雲若溪,忍不住點零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君墨兮也剛好有事找未央辰,見到這親密的一幕,明顯不好了,輕咳兩聲,驚醒了未央辰。
“代王。”未央辰馬上冷靜過來,對冉心悅方才所的隻字不提。
君墨兮很快就將銳利的目光落在冉心悅的身上,深沉道,“心悅,你到這兒做什麽?聽婢女,你昨夜出去了,是嗎?”
“然後呢?”
“逍遙王來找過你,你們……”君墨兮故意就此打住,他想聽聽,冉心悅的解釋。
可是,冉心悅根本不想理會他,此刻,君塵風的安危就是她的頭等大事。“若是代王要些無關緊要的事兒,那心悅就不奉陪了。”罷,給了未央辰一個肯定的眼神,便要離開藏毒閣。
“冉心悅,你!”被這般挑釁,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不知怎麽的,冉心悅在他的跟前,無法溫柔起來。
若不是他對冉若汐一次又一次的包容跟放任,冉若汐根本不敢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地傷害著她。“怎麽,現在心悅連一點兒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望著她堅定的眼眸,君墨兮的心也硬不起來。
他愛這個女人,可是,方法用錯了。
“未央公子,拜托了。”著,冉心悅頭也不回地踏出藏毒閣的大門,揚長而去。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未央辰轉向桌上還未提煉成功的藥石,輕聲道,“代王是找辰有事嗎?”
“心悅找你做什麽?”沒有回答未央辰的話,君墨兮直接反問起來。
他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笑道,“王妃她隻是拜托辰為她調理安神的湯藥。”
“嗬嗬,你覺得本王會相信嗎?”君墨兮半眯著鷹眼道,“府上的太醫隨時可召喚,她舍近求遠?”
“代王若是不信,那為何還有多此一舉呢。”未央辰擺弄著桌上的藥石,隨手丟進熔爐當中,一串猩紅的火焰謔地騰升起來。“可是,代王有沒有想過,若是府上的太醫受人唆擺,給王妃的不是安神藥,而是毒藥呢?”
未央辰話裏有話,可對著君墨兮也不明,而君墨兮心裏明白,隻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對他而言,冉心悅的堅韌,冉若汐的柔情,都是最想一並擁有的。
“辰,你跟心悅之間,似乎有些不可告饒秘密呢!”君墨兮試探性地問道。
未央辰一聽,手上的動作硬生生停住了,竄起的火星飛濺到他的手背上,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的苦笑,“代王有話大可明。這樣繞了個彎子來,好像不是代王的風格吧!”
“咳咳……本王隻是不想心悅跟其他的男人有過度的親密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