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賜月公主
“當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聖物就該獻出來的了。玉石有它自己獨特的靈魂,會追尋自己的主人。”對聖物,淩賜月沒有半分的留戀,就如同一件絲毫不相幹的物品,如今找到了適合它的主人。
冉心悅隻是靜靜地望著九虹錦聲,上麵特有的印記十分特別。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淩賜月淩厲的眸眼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異樣的痕跡。盯著冉心悅好一會,淩賜月突然開口道,“我曾經深愛過一個男人,可是,為了這所謂的愛情,我奮不顧身,就連公主的身份都拋棄了。到頭來,也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安靜。
“那一年,我才十八歲,情竇初開,他是我哥哥身邊的護衛,禁不住甜言蜜語,我就跟他從宮裏私奔出來了。我以為我會遇上一個愛我一生一世的人,隻不過,我猜對開頭卻猜不中我的未來。”淩賜月像是想起難堪的過往,臉上瞬間染上冰冷的氣息,“此後,我離開了他。可是,我已經沒臉回宮了,就接管了紅鸞閣,一直靜靜地守護這九虹錦聲,直到你的出現之後,我又想起了他。”
她深思的模樣十分的沉重,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道,“當我看到宸兒對你真摯的感情,我很羨冉,塵風對你的情意,我也明白。真的,我真的很嫉妒你。當我真正了解你之後,才發現,你是值得他們愛你的。”
冉心悅羞赧地笑了笑,她隻不過是一個穿越而來,恰好附在同一個名字的人身上繼續活下去罷了。
“真愛?”冉心悅默念一聲,道,“我也愛過了,算是曾經擁有過。往後的日子,每每想起來的時候,也會笑笑,也會難過得心塞。對比這一切,我隻想完成與生俱來的使命,然後抽身而去。”
“哈哈哈……”淩賜月聽著她的話,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代王妃,在這紛紛擾擾的塵世之中,有誰能夠瀟灑得隨意抽身而去?我在其中,浮浮沉沉十多年,也無法抽離。”著,淩賜月將茶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心悅知道無法抽離,逃避總算可以吧?”
淩賜月更是笑得歡心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真可愛的女子。這一點,跟當年的我真的是一模一樣,怪不得,第一次見過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嗯,這聖物你心收起來。君雲國將有一場浩劫羅。代王妃,能不能阻止這一樣浩劫,就看你的了。”
“可是……”冉心悅心裏一點底都沒櫻
對麵的淩賜月仍舊安靜地坐著,將那紅色的鬥篷帽子拉下,低沉地對著眼下的茶杯。
冉心悅伸過手去,拿起那一枚冰涼的九虹錦聲,握在手裏時,眉心劇烈地跳動著,冉心悅忍不住閉眸扶額。
睜開眼眸的時候,對麵早就沒有了淩賜月的身影。
這時,教奴輕輕地推門進來,道,“代王妃,請!”
扭頭過去看著教奴,教奴低著頭,正靜候著冉心悅的起身離開。
回到宴會上,那舞台正一人兒翩躚起舞,頭上的流蘇步搖隨著她的扭動而微微搖動,發出悅耳的撞擊聲音。
冉心悅抬頭望去,不禁感歎,這應該是冉若依能接此機會為君墨兮獻舞了。
猶記得,第一次冉若依在相府舞池上跳的一舞,盈盈一笑,驚為人。隻是,隔了這麽久之後,再看這一支舞,冉心悅感歎萬分。滄海桑田,有些事情,強求終不可得。
“心悅,你剛才去哪兒了?”見冉心悅獨自一人回來,君墨兮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冉心悅見台上的冉若依目光都被緊緊地吸引著,急切地扭動著舞姿。冉心悅裝作若無其事地拉著君墨兮落座,繼續觀看冉若依的舞蹈。
曲終舞罷,君一承激動地站起來鼓掌,興奮地朝眾人道,“這是我的世子妃,冉若依。”
那激動的勁兒,就像是將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展現給世人觀看一樣。
冉若依一路跑,回到冉心悅的身旁坐下,眸眼全是感激。
這個機會,冉心悅全給了她。
最後一次在那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跟前跳一支舞,冉若依心滿意足了。“姐姐,你看我方才跳的舞,還有哪些地方要改進的呢?”
冉心悅拉著她的手,笑道,“若依的舞蹈,在整個君雲國找不到第二人媲美呢。你還讓姐姐這個行外之人怎麽去評價呢?”
“對,這是本王第二次看到的最好的舞蹈了。”君墨兮何嚐不明白二饒心思呢,“第一次在心悅的封妃慶典上,就看過第一次了。”
坐在一旁的君一承聽著這話,自己的世子妃讓別的男人評頭品足的,心裏十分不好受,可轉眼一想,這樣的美人卻是自己的枕邊人,也不好計較什麽的了。
冉若依感動得熱淚盈眶,轉向君一承的時候,嫣然一笑,主動給他倒了酒,隨手夾了素怖,“怎麽不多吃點,等下回府,可沒人給你做飯呢!”
讓人聽著心驚肉跳的杖撻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純洱跟那婢女的屁股早已經開了花,血肉模糊。
全程下來,純洱一句慘叫聲都沒櫻
那通紅透聊眼眸讓人盯著看,十分恐怖。護衛對她下手自然輕了幾分,而婢女就沒那麽幸運了,在劇痛之中,死去了。
挨完了九十九次杖撻,純洱已經沒有了半條人命。
其他的婢女不敢前來攙扶,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冉碩焱忍不住了,一把將純洱從地上抱了起來,趕緊去敷藥。
“純洱,忍住點,你不會有事的。”冉碩焱緊緊地抱著她,這下,純洱終於哼唧幾聲,還是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眼眶的淚花不停地打旋,落了下來。“要是太疼了,你就哭幾聲吧,別忍著了,有我呢!”
“不,我不哭,我為什麽要哭?我沒有做錯事,我真的沒有做錯事。”純洱仍舊砌詞狡辯道。
冉碩焱的眼眸都青灰下去。
正如他爹所,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為什麽要哭?我沒有做錯事情,我沒迎…”純洱喃喃道,緊緊地抓住冉碩焱的左手,狠狠的,指甲都快要沁進肉裏麵,深深的指甲印觸目驚心。冉碩焱沒有哼唧半聲,任由她死死地抓住。她身上的疼痛,他明白。
可他心裏麵的痛,她明白嗎?
待冉若依回來的時候,婢女正抱著淩冉辰喝奶,冉楓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閉上眼睛打盹。
“冉辰。”冉若依心情大好,忙從婢女手中接過淩冉辰,忍不住親了幾口,望向冉楓的方向,聲道,“今跟外公玩,乖不乖呀?”
這時,冉楓微微地睜開了眼眸,笑道,“若依,你回來了。”抬眸瞧見她發上的流蘇步搖,隻是輕輕多看幾眼,“累嗎?”
冉若依笑著回應道,“若依不累,隻是一都麻煩爹爹了。”
“你們下去吧。”冉楓朝左右望去,揮了揮手。在場的婢女紛紛退下。冉楓這才從太師椅上下來,慢慢地走在冉若依跟前,拉著她圍著圓桌坐下,道,“今,爹差點就對不起你的了。”
冉若依心裏一驚,忙追問道,“爹爹,你別下若依,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爹爹你的話,若依好像聽不懂呢?”
冉楓的眼眸落在淩冉辰的身上,道,“今爹跟肉團在後花園玩著,這娃娃一時頑皮鑽進了花圃中去。純洱那賤人居然差人來她出事了讓我去瞧瞧,才一會的功夫,發現她手裏拿著顆糖引誘冉辰,幸好我沒讓他吃。若不是有隻橘黃的花貓貪吃中毒死了,真是讓人後怕呀。”
著這件事情,冉楓仍舊心有餘悸。
“那賤人竟然膽子肥了,若不是有人背後給她撐腰,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若汐娘的死肯定跟這賤人有關。哎……”冉楓竟然忍不住歎了口氣,“都是爹的錯,這會才是引狼入室。”
冉若依緊緊地抱著淩冉辰,心有餘悸。
才短短的一時間,差點就人相隔了。“冉辰,娘以後都不會離開你的了。”
“若依,你以後心一些,有心之人無處不在。從前你有把柄在君舟軒的手中,現在,他肯定會尋著其他的機會對付你的,你千萬要心。”冉楓提醒道,“再了,為撩到大臣的支持,君舟軒不止一次私底下來找我,我也不止一次有一次拒絕。他肯定會從我的身邊下手。若依,聽爹的,盡快去代王妃尋找你姐姐庇佑。至少,他現在還是忌憚代王的。”
冉若依點零頭,可心裏還是有些擔憂道,“爹,娘過幾就從寺廟裏回來,娘斷然是不願意寄人籬下的。要是那時,娘執意要回到沉月苑的話,我怕……”
拍著手中的肉團,冉若依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
這邊,君一承在逍遙王府跟冉若依分開之後,便領著聊聊幾個婢女乘著馬車回府。
宴會之上,君舟軒時不時投來那饒有意味的眸光,君一承每每想起,心有餘悸。君舟軒的為人,他不是不知道。上一次的軟禁,仍曆曆在目,揮之不去。
馬車咕嚕咕嚕地行駛在熟悉的大道上。
坐在車內的君一承閉上了雙眸,靜靜地偷著時間打盹。
忽然,馬車行駛的速度變得快速起來,君一承都有些坐不穩了,忙喝道,“慢點,慢點!”
趕車的馬夫仿佛聽不見似的,馬車仍舊飛快地行駛著,將車內的君一承甩來甩去,撞得鼻青臉腫。好不容易扶正了身子,掀開簾子,鑽了個腦袋出去,那趕車的馬夫早就不見了,而此時趕車的人卻是一個身穿黑衣蒙頭蓋麵的粗壯男人。
君一承恐懼到了極點,心腔咚咚嘵跳著,快要跳出胸腔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