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永不得進皇城門
冉心悅看著那飯盒眼淚都要出來了,果真是她最疼愛的好姐姐,一點也沒有讓她失望。
看出來冉心悅的精神不好,冉若汐便親手將飯盒打開,她先拿出了一個冰皮的糕點給了冉心悅:“先吃點兒這個,我記得你最愛吃了。”
冉心悅定睛一看,果然是之前在荊溪村的時候她帶給冉若汐吃過一次的那個糕點。
這糕點丹城好像沒有,冉若汐定然是跑了一次縣城的。
“姐,你是跑了縣城?”冉心悅張嘴咬了一口,果真是熟悉的味道。
冉若汐瞬間臉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早上去買的,知道妹你一定能出來,就想著怎麽著也得給你帶點你喜歡的,就讓馬掌櫃陪著我一起去了一趟。”
原來是這樣,冉心悅看著冉若汐與馬掌櫃笑著點點頭。
淩晝在一旁看著這冰皮的糕點有些好奇,這種糕點他是從就吃的膩煩了,但是看冉心悅吃的津津有味,他不僅有些好奇這糕點的味道。
“淩公子,你大早就奔波,一定沒吃飯吧,我這兒帶了兩份,你也吃點兒。”冉若汐有些憨憨的道。她一個農村出身的丫頭,在村子裏時她根本就沒有和別的男人過話,如今她給淩晝帶飯也是有些害羞的。
冉心悅抬頭看了冉若汐一眼問道:“姐,你吃飯了沒?”
“吃過了。”冉若汐把桌子上的飯盒全部打開,裏麵竟然放了足足六道菜和兩份米,這飯菜竟然還都是熱的。
這麽多菜兩張凳子都擺不下,冉心悅便道:“不如我們去那桌子上吃?”
淩晝看過去,冉心悅口中的“那桌子”就是張知府用來判案的桌子。
他寵溺了笑了笑,道:“聽你的。”
馬掌櫃和冉若汐在旁邊都不知道什麽好,這淩公子真的是把冉心悅寵到家了。
而旁邊的衙役們也是大眼瞪眼的不知道該不該告知張知府一聲,不過就算張知府來了也不會拿他們怎麽樣吧,衙役們想通了之後便各個站定不再去看堂上囂張的兩個人。
“吃一個。”等到冉心悅與淩晝在桌子前坐定,冉心悅伸手就拿了一個冰皮糕點送到了淩晝的麵前。
淩晝定定的看著冉心悅的一雙美眸,身子慢慢的想前麵探過去,他張開了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直直的在那冰皮糕點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這一係列動作做完後,淩晝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還在嘴裏品了品。
冉心悅隻覺得自己拿著糕點的手都顫抖了,她若無其事的把那糕點放到了淩晝的旁邊悶聲不吭的吃起了飯。
“吃菜。”淩晝見她一口一口的巴拉著白米,便伸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冉心悅的碗裏。
冉心悅頓時間有些食不下咽,看著眼前的菜不知道什麽好。
等過了一會兒,冉心悅才道:“你吃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淩晝見她臉羞紅了一片,便不在戲弄她,而是好好的吃起了自己的飯。
冉心悅抬頭看了看冉若汐與馬掌櫃,他們正交談著什麽東西,還好他們沒有看向這邊。冉心悅鬆了口氣,歡快的撿著肉吃。
這淩晝實在是太可惡了,吃完後冉心悅摸了摸自己飽飽的肚子,雖他們是朋友,但是他們兩個還不到可以夾材地步吧。
再了,她發現淩晝隻有在嶽溫言不再的時候才會撩撥自己,這個渣男,到時候她非得去嶽溫言麵前告他的狀不可!
哎……不可不可……冉心悅又退縮了,這事兒要是讓嶽溫言知道了多不好,自己還是多躲著點兒淩晝吧。
就在冉心悅心中糾結的時候,嶽溫言到了衙門府裏,他看到冉心悅與淩晝在判案桌上吃飯心中好一陣的不快。
“你們兩個吃什麽呢?”嶽溫言離那桌子老遠的時候便開了口問道。
他成功的把現場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住了,衙役們紛紛互相用眼神交流著,這不是上次來鬧公堂的其中之一嗎?
再看看淩晝,人家一臉淡定的吃著點心呢。
嶽溫言走到了桌子旁道:“你們兩個好生囂張是,用判桌吃飯。”
淩晝抬眸看了嶽溫言一眼,道:“坐下來一起吃?”
“不了。”嶽溫言搖搖頭,他在嶽府可是受了自家老頭好一番折麽,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櫻
冉心悅突然想起來冉心悅嶽溫言是在來的路上被抓走了,便急忙問道:“你還好嗎?”
嶽溫言被問的一愣:“還好啊,不錯啊!”
罷,他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實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好。
冉心悅站起來認真的看著嶽溫言道:“你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吃一點兒,聽你這次為我也跑前跑後的,很辛苦吧。”
冉心悅話剛完,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嘩”的水聲。
淩晝站起來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抱歉,不心把水撒了。”
眾人看向了那桌子,淩晝的杯子果然倒在上麵,而所有的菜品都被水給澆灌了個透。
這還如何吃飯,冉心悅抿著嘴朝著淩晝做出了無奈的笑。
淩晝將桌子上僅有的兩雙筷子收起來看著嶽溫言道:“不好意思啊,明兒請你去聚德軒。”
“嗯。”嶽溫言聳聳肩也無奈的笑著。
時間過的很快,酉時三刻已經來臨,而冉一也被清林清方給抬了過來,那賭坊的掌櫃的也自己走了上來。
門口圍了一圈的百姓,大家都拿出了十足的熱情來討論這件事情:
“聽這次下毒的不是悅色酒樓的掌櫃的,是她哥!”
“什麽?她哥?不會吧!”
“我聽的也是啊!不知道這兄妹倆有什麽深仇大恨!”
“這世上奇怪的事兒多了去了,今兒咱們就長長見識!不過這人怎麽在地上躺著?”
大家夥同時注意到霖上躺著的冉一。
此時他體內的毒已經被解,但是麵色還是不好看,仍然是黑綠黑綠的,嘴唇也是紫色,好在群眾離的遠,看的也沒有那麽真牽
冉一眼睛恐懼的看著冉心悅,嶽溫言和淩晝,生怕這三冉心悅個人過來打自己一頓。
“你現在能話嗎?”冉心悅走到冉一的麵前蹲下來冷冰冰的問道。
冉一眼睛慢慢的轉了轉,冉心悅心中已有結果,看來如今他確實是張不了口的。
嶽溫言在旁邊道:“放心吧,沒兩他張不了口。”
冉心悅點頭起身,走到了衙役們的旁邊,衙役們順勢將她押下。
張知府此時上台,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愛桌,聽今下午的時候淩晝這子還把水潑上去了,真是太囂張了。
他稍微看了兩眼後便做了下來:“肅靜!”
頓時間堂內堂外都一片安靜,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拿眼睛看著,生怕一個不心就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升堂!”
張知府的命令一下,衙役們便將冉心悅壓到了堂裏跪著。
她看了右邊的冉一一眼,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冉姑娘,你下毒的是你兄長,你有什麽證據?”
張知府倒也是個不客氣的,上來就要直奔主題,冉心悅沒跟他對好詞兒反而是想了半。
淩晝過,他好像還帶來了一個人,是賭坊的掌櫃的……冉心悅想了想開口道:“賭坊的掌櫃的可以為民女坐正。”
“哦?”張知府裝作驚訝的樣子:“宣證人!”
話閉,賭坊的掌櫃便上前道:“正是草民。”
“你做什麽證?”
“下毒者冉一正是草民業下的客官,草民與他也算是交好的。今日早上他突然倒在草民的店裏,草民便把他送去了醫館,大夫他吃了毒藥,好在醫館裏剛好有解藥,就把他救了回來。”
賭坊老板一字一句的道,他自然也是和冉心悅等人一圈對好了口供的,他也是個聰明人,記東西特別快,並且臨過的場麵多,如今也算是不慌不忙。
張知府捋著自己的胡須點點頭,問道:“把他為何吃藥?”
掌櫃的道:“草民不知,但是聽聞他前兩購得了榭草毒。”
“榭草毒?”張知府點頭,看著冉心悅道:“想來便是你兄長下的藥了。”
冉心悅道:“是,我兄長與民女素來不合,前幾日他來向民女要地契,我們鬧了矛盾,便是這樣,他懷恨在心在民女酒樓裏的廚房裏下了毒。”
“隻是他以為那廚房是民女給自己做飯吃的地方,哪裏會想到那廚房裏做出來的飯被督了大家的桌子上,導致這麽多百姓因疵病。他心中定然愧疚,所以自己服毒自殺。”
罷,冉心悅看著冉一硬生生的流下了一滴淚來:“我這哥哥腦子向來不好,他也不知道榭草毒是會要人命的,還望大人從輕處理。”
張知府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道:“他既是衝著你來的,那便可以從輕處理,但他畢竟危害百姓,本官便判他服刑四十大板,永不得進皇城門!”
罷,幾個人及其潦草簡單的將這件事兒判了下來,百姓們聽得津津有味,想著四十大板下來這人戶籍也就沒命了,也沒有對張知府的判決有什麽意見。
就這樣,一個案件判完了,百姓們在衙役的驅趕下各個散去。
張知府從台上下來將冉心悅扶起:“冉姑娘快起,如今事情已經定奪,你便是自由人了。”
“是。”冉心悅起身問道:“隻是那四十大板該如何?”
先不冉一現在中著毒,就算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遇到這四十大板也是得丟掉一條命。
自己也是答應過冉若汐要保冉一一命的,這她不得不問一下。
冉若汐此時也是對於這四十大板很擔心,憂心忡忡的看著張知府。
“啊,那自然不會打到另兄的身上了,也就是隨便,百姓們也不會斤斤計較。還望另兄回家之後好好配合,近日不要出來活動了。”張知府交代完畢之後便被淩晝與嶽溫言拉著去旁邊談話了。
冉心悅看著冉一道:“今是你命大,要是你還有點兒腦子,這次回家之後一個月內不要出家門知道嗎?”
冉一眨巴了兩下眼睛,冉心悅也懶得繼續管他,便自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