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還真信了
淩晝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臉色明顯不正常的丫頭,難不成她們剛才在什麽秘密,這丫頭還有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那你今來幹什麽,嶽溫言呢?”冉心悅向著店裏麵看了看,好像沒有看到嶽溫言的影子。
他們兩個人不是好的跟一個人一樣嗎,很少有隻有一個人出現的時候。
淩晝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一雙好看的鷹眸用十分戲謔的眼光看著冉心悅:“為夫在的時候不準想別的男人。”
“牽”冉心悅嘴上不屑道,也不知道他每次是以怎樣的心情出來的這種話,他們兩個明明就不是什麽夫妻情侶,就是個普通朋友吧,這種話的意義在哪裏。
淩晝見她如今連臉都不紅一下了,便起身靠近了冉心悅。
冉心悅看著自己眼前突然被放大的俊臉隻覺得有些心跳加速,隻是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行不行,這男的故意的,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嗬嗬。”淩晝在冉心悅的耳邊輕笑了一下,重新直起身子,滿含笑意的看著她。
冉心悅隻覺得自己的半張臉麻木了起來,連忙摸了摸自己耳朵想讓自己的臉重新清醒一下。
“一會兒我帶你出去。”淩晝將手背到身後。
冉心悅打量著這個突然正經起來的腹黑男,今日他穿著一身偏水綠色的暗紋衣袍,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像是個名副其實的公子哥了。
以前他總是穿黑袍,搞得冉心悅老覺得他是不是每都在殺人與被殺的路上抽時間過來看一下自己。
“出去幹什麽?”冉心悅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今日那個楊毅搞得她心疲力盡,還讓她有一點點鬱悶,這個時候淩晝提出要待她出去,這對冉心悅來還是非常令人心動的。
淩晝並沒有直接回答冉心悅的問題,而是不假思索的回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冉心悅腦子裏一個想法閃過去,突然看著自己的指甲道:“我今日時間不多啊,檔期都滿了,很難跟你出去。”
這丫頭,肯定是又要給自己下什麽套。淩晝笑著搖搖頭,如今他已經可以輕易猜出冉心悅的心思了。
“那怎樣你才能賞臉出去呢?”淩晝十分配合的問道。
冉心悅見淩晝上套,便抬起頭來笑吟吟的道:“我想要學劍!”
“好。”淩晝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嗯?都不用考慮考慮的嗎?冉心悅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感覺。
她剛才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才拐彎抹角的給他下套,並且做好了要和他討價還價的準備,但是這個要求提出來之後淩晝不僅沒有拒絕,而是一口氣的大廳裏。
這讓冉心悅有一種吃虧的感覺,就是那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早知道就讓你叫我什麽武功絕學了。”跟著淩晝走在大街上,冉心悅聲的嘟囔著。
淩晝走在前麵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回頭:“什麽?”
冉心悅抬頭看著他完美的側臉,連忙道:“沒什麽沒什麽。”
“嗬嗬。”淩晝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著。
冉心悅這才發現當時劉娘的客棧如今已經潤物細無聲的被推翻,並且還已經挑了主要的木結構。
看樣子買下這片地的人果然是有錢,在這麽短都時間裏竟然把房梁房柱都做好了,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估計她不出半年就能見到自己的這個新鄰居了。
“看什麽?”淩晝聽著冉心悅停下了腳步便回頭看了冉心悅一眼,隻見她張著一張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旁邊的那個明顯才剛剛開始建造的院子。
冉心悅聽了這句話之後問淩晝道:“你這房子大約在什麽時候能夠蓋好?”
淩晝眼底多了幾分深意,他道:“看樣子應該是年底之前吧。”
年底之前?怎麽可能?這麽大一個院子至少也應該再蓋個半年吧,四個月怎麽可能交工。
“不能吧,我覺得至少得到二月份。”冉心悅搖搖頭道:“我這就要有個新鄰居了,也不知道好相處不好相處。”
她這些話倒是引起了淩晝的興趣,他問道:“那你,怎樣的鄰居才算好相處?”
這句話簡直是問道冉心悅的心坎子裏去了,要知道她可是在心中幻想了很多遍的,她道:“我覺得新鄰居首先不能好色,畢竟我這麽漂亮,要是他夜裏爬牆怎麽辦?”
“那應該不能吧。”淩晝搖搖頭。
冉心悅接著到:“最好他能娶少點老婆,省得他們家一到晚的吵架。”
“嗯,還有呢?”
“他們家最好能有幾個孩子,到時候我就能爬牆去他們家玩兒孩兒了。”
“你倒是有趣。”
“然後呢,我希望他們家能夠在牆旁邊種幾顆果子樹,這樣方便我摘果子以及爬牆哈哈哈……”
冉心悅在街邊幻想的很是瘋狂,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淩晝已經走了好遠了。
真沒意思,冉心悅癟癟嘴的追了上去,她其實也就是幻想一下,畢竟誰也掌控不了誰的生活,若是那新鄰居真的娶了好幾房的老婆,不會生孩子,也不喜歡種果樹那她也沒辦法不是嗎。
隻不過若是那新鄰居真是個好色的,還色到她頭上來了,那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色鬼的!
等到冉心悅跟上去之後,淩晝才問道:“怎麽突然想要學劍了?”
“我總是覺得上次在圍場的時候發揮的不好,弩箭就算是再好也會很難射中移動的目標,而握劍就不一樣了,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過去硬拚,反正你跑我也跑,你留我就砍你。”冉心悅在後麵很認真的解釋道。
淩晝點點頭,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冉心悅道:“為夫還以為娘子為上次的事情後悔呢。”
“啊?我後什麽悔?哎不對,我其實還是有後悔的地方,就是最後我不該去找你,這樣你不定就被毒死在那兒了,以後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腹黑模”冉心悅正著突然想到了淩晝的腿,她一會兒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看看淩晝的腿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讓她看。
“你倒是個白眼狼,也不知道當時我是為了救誰才留在那兒的。”淩晝點零冉心悅的額頭,繼續背著手往前走。
而冉心悅就在這個時候猛地附身將淩晝的袍子掀開,隻見他的腿上長著兩條十分難看又歪扭的血痂……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航次不讓自己看,這兩個血痂就像兩條大蜈蚣一樣爬在腿上,確實有些可怕。
當時那個成醫師是用刀子劃開的,再不濟也頂多是個長一點的疤痕而已,怎麽現在看來好像跟她想象的大相庭徑?
走在淩晝的身後許久,冉心悅還是開口問道:“你這個腿……”
“快走吧。”還不等冉心悅把話講完,淩晝會頭催促了一句,他微笑著十分溫和的看著冉心悅,搞得冉心悅都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每把壞笑掛在嘴邊,背地裏坑饒淩晝嗎?
冉心悅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又問不出來了,就跟在淩晝的身後走了好久,直到一會兒之後她才又問到:“你跟我講講你這腿是怎麽放血的,為什麽那醫師不讓我聽?”
她走到了淩晝的身邊與淩晝一起並肩走著,腦袋一抬頭剛好看見淩晝側麵的下巴。
淩晝也沒有看她,隻是一邊走一邊道。“拿蟲子咬。”
他的漫不經心,冉心悅當然不相信了。蟲子啊,呐,拿蟲子咬先不多恐怖,就這惡心的問題,反正背後她不信皇宮裏的太醫會那麽損。
“真的?”冉心悅眨巴著眼睛盯著淩晝問道:“什麽蟲子?”
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淩晝該怎麽編。
淩晝站定之後回應了冉心悅的目光,他一雙眼睛帶著疑問:“你不知道嗎?就是蛆,蛆是吃腐肉的,他們每都拿兩碗蛆倒在我腿上,它們啃食我的肉,之後把帶有毒性的肉吃完之後它們就死了。”
,冉心悅聽到“蛆”的時候都覺得受不了了,還要倒兩碗,那得是個多壯觀多惡心的場麵?
看他的頭頭是道的,難不成這幾他是真的在用蛆治療?
雖然這個蟲子讓冉心悅感到嘔吐,不過她還是把握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死了……”
“對啊,本來是白色的,到了下人端出去到時候就成了黑色的了。”淩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還給冉心悅描述的繪聲繪色的。
真實情況自然不是這樣的,其實就是那一朵棉花塞在皮肉裏,不讓它們長好罷了,不過由於每都要把棉花拿出來,再從皮肉裏擠出一碗血出來,所以這腿上的傷口才會變得有些觸目驚心。
之前他不讓冉心悅看也是因為不想嚇到她罷了。
“呐,你是怎麽忍受過來的,拿一堆蛆……”冉心悅被淩晝的話給嚇到了,現在的她腦子裏全是自己想象的那個畫麵。
淩晝轉過身來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還真信了?嗬嗬。”
他輕笑的聲音傳入到了冉心悅的腦海裏,冉心悅這才知道剛才淩晝是騙她來的,竟然還的煞有其事振振有詞!
“你騙我!”冉心悅背過去撅著嘴,兩隻羊角辮在身後簡直都要翹起來了。
淩晝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著,抖著肩道:“沒有沒有,為夫怎敢騙娘子呢。”
“你就是騙我!我不要和你學練劍了!”冉心悅抱著手臂站著,這人果然嘴裏沒有一個正形的,這件事明明很嚴肅好不好,她剛才真的是帶著關心講出來的。
淩晝挑一挑眉毛,一雙鷹眼裏帶著一點點戲謔:“不學?不學可是你的損失。”
“不學就不學,向你這種滿嘴胡話的人一會兒不定還要怎麽耍我呢。”冉心悅完之後就氣呼呼的往前走。
淩晝也不話,就這麽在後麵跟著。
不過這地方冉心悅真的是不熟,鬼知道這淩晝把自己帶到哪裏來了!她左轉轉右轉轉,就是找不到剛才自己來的時候的那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