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大事了
司明海故作沒事的聳聳肩，語氣無奈道：“我並不是看起來那麽優越，想要站在高處就必須付出努力，無論是誰都一樣。如果攀登的欲望不是來自你自己，而是很多甩都甩不脫的客觀原因驅使的，會很累很悲慘。很多人羨慕我，我也在羨慕別人，可以的話名利、地位、財富隨便放棄什麽都好，我隻求換一樣。”
“聽不懂……”我很不給他麵子的坦白，愚鈍的的問道：“誰逼你了嗎？你羨慕別人，還有讓你羨慕的人嗎？我認得他嗎？”
司明海悲天憫人的歎道：“我隻是在舉例子，吼，希筱羽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慨歎老天怎麽讓你的腦袋生得那麽不靈光？”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自己表達不清楚還怨我腦袋笨，世界上獨一無二有你一個就夠了，再多一個出來，全人類都要瘋了。天哪，外星人要來毀滅地球了，你就是外星人派來地球的奸細！”
司明海瞪著眼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真的沒救了，瞧你都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胡話，還外星人？還奸細？還毀滅地球？哈~你以為外星人那麽閑，成天沒事給你解決芝麻綠豆的麻煩事？就是有外星人，它能來地球就證明外星人的科學技術高於人類，麵對比它低等的星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砸大錢毀滅，那外星人的智力跟你有一拚了。”嬉笑怒罵的司明海嘴不留德，氣得我七竅生煙。
我垂著眼唏噓：“話不投機半句多，本大人懶得理你恕不奉陪，再見……噢不，你千萬別出現在我的夢裏，不然我一定……”
我的詛咒還沒念完，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這麽晚了誰還會來，何況，這棟公寓又不是鬧市中心燈火徹夜不息，外麵已經人際消停喧囂止歇，入眠了。我和司明海麵麵相覷，看來他跟我想的一樣。
司明海站起身，我緊跟在他身後，樓梯處漆黑一片客廳就像個無底的黑洞。司明海突然停住腳步，扭頭說道：“拽我這麽緊你很害怕哦？”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很沒骨氣的不敢鬆手，嘴上依舊不服氣：“哪有？我是在保護你，不知道別亂說，燈座在哪啊？”
黑暗裏司明海的五官都看不清楚，從他襯衫裏散發出的些微熱量吸引著我忍不住靠上去，他輕笑一聲，痞痞的揶揄：“剛剛走過了啊，你不是說不怕，我就省著開燈了。”我在黑暗裏翻白眼表示抗議，他也看不見，我捶了他一下，泄氣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小人卑鄙！”
司明海撤了撤被我死抱著的手臂，低聲笑道：“那您老人家還扒著卑鄙小人不放開？多辱沒你呀？”
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正色道：“貧吧你，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快去開門呐。”我扶著樓梯扶手一級一級的慢慢蹭下去，不敢大意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記得你常常摔跤，不然就是撞到頭，想起來真好笑，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麽四肢不協調的人。”司明海嘴上調侃著，卻放慢的腳步等著我龜速跟上，黑暗裏遞過來溫熱的手拉著我下樓。
“呼~”終於踏到平實的地板上了，我舒了一口氣。司明海嗤笑一聲擰開牆壁上的按鈕，客廳的吊燈將光明帶給人間，老爺爺愛迪生真偉大。
打開了門，一個人影驚慌的撲進司明海的懷裏，散亂微濕的發絲零落在額前，遮住蒼白冒汗的小臉，是林小漁。
司明海輕抬起埋首在他懷裏發抖的林小漁的臉，輕聲溫柔的安撫：“沒事了…乖…小漁乖…有我…沒事了……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司明海輕柔的嗓音沉靜蠱惑，林小漁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放鬆，緊攥著司明海胸前衣服的手慢慢鬆開，她劇烈的喘著氣，眼淚一顆顆的衝出眼眶，可人疼的無辜可憐模樣讓人的心跟著一起抽緊，林小漁抽噎著斷斷續續的說道：“…他…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是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哥…我怎麽辦…我好害怕…哥怎麽辦…”
司明海瞬時黑了一張臉，眼神冷冽狠絕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散發毀滅一切的嗜血瘋狂，讓人不寒而栗。
我關上門看著他們倆抱著，誰也不說話。到底發生什麽事，搞得林小漁這樣狼狽，她口中的他又是誰，此刻的司明海陌生、危險。我見過生氣的司明海，也常常惹他生氣，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現在的他生氣了，不是我惹得卻讓我害怕。我噤聲大氣不敢喘，下一步動作也遲遲不敢動，就在客廳裏站著陪他們僵著。
林小漁低聲嗚咽，眼淚像斷線的珠子無止無盡，哭濕了司明海胸前的襯衫，司明海輕拍著林小漁的背，眼神深沉別向他處，不知他心裏想什麽。
“筱羽……”司明海緩緩出聲兒。林小漁應了一聲，我依舊石化。他看向呆掉的我，“你怎麽了？”
我指指自己，“你在叫我？”都怪我和林小漁的名字諧音，害我以為司明海在叫林小漁。
司明海被打敗了的表情，說道：“對，我是在叫你。”
終於擺脫了‘人幹’的悲苦境遇，我湊上去問：“幹什麽？”
“今天晚上小漁睡你房間，你多照顧她一下。”司大少爺沒在征求我的意見，隻是下達命令。他低頭又變很溫柔的說道：“小漁，太晚了先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好不好？”哇塞，這待遇也差忒多了吧？對我就冷冰冰，對她就暖嗬嗬，一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轉換的這麽自然，司明海一定是有人格精神分裂症。
林小漁褪去了恐慌，囁嚅道：“他…不會有事嗎…”
司明海輕哼一聲，“他死不了。”
“有人受傷咯？”我好奇的問道，很不幸的受到司明海投過來的一對大白眼，我吐吐舌頭，不告訴就不告訴，本大小姐還不稀得知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