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鑒評
“還是裏麵暖和一點,外麵有點冷。”
女孩縮了一下肩,笑著對張天生說道。
“是呀,還是我南方的天氣好。”張天想著南海現在的天氣,最冷的時候他也是兩件衣服,現在在京都他穿著保暖內衣還加個羽絨服都覺得冷,這裏的冷讓他有一種刺骨感。
“你是南方過來的?好一個城市了。”
一說到南方,女孩特別興奮,一副向往的樣子。
“南海。”
“忘了你怎麽稱呼了?”女孩盯著有點靦腆的張天生。
張天生並不是不善於跟女孩交談,更不是一個語言表達能力差的人,隻是在對著這一個女孩的時候,他仿佛又回到跟曾茹單獨相處的時候了。
不是他不想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好像特別在乎眼前的人對他的看法,那怕說錯一個字,他都覺得後悔。
“我叫張天生,你呢?”
張天生過了好一會,他試著鼓起勇氣,說出了他的名字。
“梁思雨,黃粱一夢的梁,思考的思,雨水的雨”
女孩把手伸了出來,她那一雙純真而又善良的眼睛在期待著張天生的手。
“很高興認識你。”
張天生有禮貌地握了握她的手,那纖纖細指在張天生的手裏感覺到很溫暖。
由此握手,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靦腆有張天生已經不再拒束,兩個人聊的話題便多了起來。
“外麵太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梁思雨的禮服顯然擋不住寒冷,張天看著她開始有點發抖的感覺。
“裏麵是有暖氣,但是空氣有點悶,我還是喜歡在外麵。”
梁思雨今天本來沒有興趣來的,她的到來隻是一種應付,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你跟那劉家大少有過節的嗎?怎麽剛剛見你跟他是作對的。”
張天生想不明白連堂堂的京城四少之一的劉家大少他也敢得罪。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人,在哪裏都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氣氣他,讓他多花幾個錢,讓更多人可以受到關愛也好呀。”
梁思雨說到劉家大少的時候,他那高興的小嘴微微地繞了起來。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張天生才發現原來梁思雨笑起的時候更加美麗,更加動人。
“你不怕他找麻煩?”
張天生為她擔起了起來,如果換成以前,他也一定不會這麽輕易跟自己做對的人,他也做過富家子弟。
“天子腳下,那裏輪到他亂來。”
突然張天生發現,就在梁思雨的後麵,一輛手推車拉著的一個大大的木箱子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小心。”
張天生單手抱住梁思雨,如跳著國標那樣一個轉身,輕鬆地把梁思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木箱被張天生推倒在一邊。
“完了,不知道碎了沒有?”
那趕過來的兩個拍賣行的員工馬上跑了過來說道。
“你沒有事吧?”張天生依然抱著梁思雨,梁思雨看著自己緊緊地與張天生相貼,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沒事。”
張天生放開了手,梁思雨退後一步說道。
“你把我們的東西推倒了,東西損壞你們賠償。”那兩個工作人員看著張天生,為了遮免是他們的錯誤,他們首先說話了。
“你們還惡人先告狀了,剛剛如果不是把箱子推開,你現在撞到這一位小姐了。”
張天生生氣地說著,本來他還想說這兩個人,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先罵起自己來了。
“那現在撞到你們沒有了呀,沒有吧,但是我們的東西現在壞了,你們就得賠。”
一場爭論就此展開,外麵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會場裏麵的人。
先是門口的人出來看熱鬧,但是沒一會,會場裏麵的人全出來了。
“好了,什麽東西嘛,我們賠不就是了。”梁思雨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這樣人吵,因為跟一些沒有文明的人吵架,他們善於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們一樣,再以他們的方式來跟你吵,最後贏的依然是他們。
“出了什麽事情了?”拍賣會場被打斷,趙福永馬上走了出來處理。
“老板,他打碎了唐總捐出的明朝雲山秀峰青花瓷,也就是下一個拍賣品。”員工匯報著。
“趙總,怎麽會這樣的,我好心好意思捐個花瓶出來,你們卻搞成這樣。”那好像懷胎八月的唐總聽到員工這樣說,他不高興地對趙福永說著。
“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是意外。”
“這可是我最好的東西,我聽說你搞這一個拍賣會,我才拿出來拍賣的,但是沒有想到……”唐總一臉的可惜,他其實很舍不得這一個瓶子,直到今天下午了,他才讓拍賣行的人去接收的,因為他希望可以多看一眼,他還打算等一下自己再拍回去。
“實在對不起了,是我們拍賣行工作做得不夠好。”趙福永說著。
“這東西好像贗品。”
張天生看著那已經打開了箱子,裏麵的青花瓷花瓶的瓶口已經碎了。
張天生此話一出,更把本來聽著趙福永道歉已經心情好一點的唐總更是火冒七丈。他怎麽說也算是京城的一個收藏家,現在說自己一直視為寶貝的東西是贗品,他怎麽可能不氣憤。
“天生,不要亂說話”這時候站在旁邊的王軒文對張天生說道,在這樣的場合,什麽應該說,什麽不應該說那要注意的,就算這一件真的是贗品,也不應該是由張天生說出來。
“我那裏有亂說了?”張天生在心裏說著,他再次看了看那花瓶。
突然他想起了他的玉斑指,上一次玉斑指不是說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他嗎?現在正好有機會試一試,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樣可以找到他,順便讓玉斑指鑒定一下這花瓶是不是贗品也好。
想到這裏,張天生轉動了一下玉斑指,然後伸手去摸了一摸那花瓶,這時候那一個他曾經熟悉的聲音又出來了。
“主人,有什麽事情?”
“分析一下剛剛的花瓶成份。”
張生天在心裏提出了問題。
“本品產於1979年,產地為江西,成為含有粘土”
“行了,有這些就夠證明這東西是贗品。”
張天生的打斷了玉斑指對花瓶的鑒定,然後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王叔叔,這一定是個贗品,這一個東西最多也隻是解放初期的東西,不可能是清朝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指我拿贗品代替真品捐出來拍賣是不?”
“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這一個就是贗品。”
“趙總,你自己過來看看是不是真品了,在這裏,你一個毛孩子懂什麽?”
“唐總,花瓶都碎了,這樣吧,我買下來就好了,你之前什麽價拿回來了。”趙福永馬上搶過話題,他可不想讓張天生再說下去,因為此刻他也已經看出這一個花瓶是一個贗品。
“小夥子,你的眼力很好呀,這一個花瓶應該就是個贗品,從花瓶的表麵來看,可以以假亂真,就邊從這樣的釉色看來,都沒有半點讓人懷疑的可能,但是贗品就是贗品,就算它做得再完美,他依然有漏洞。”
這時候一個戴著深度眼鏡的,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彎著腰仔細地看著。
“不知道館主發現了什麽樣的漏洞呢?”站在這一個館長身邊的一個人問道。
“這一個瓶子的漏洞隻有在碎了之後才可以有這樣明顯,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內部的瓶身的燒製粗造,如果作為一個好的官窯不可能這樣的情況。這也充分說明了這些高仿者的手法高明。”
館長繼續鑒評著這一個已經碎了的花瓶,所有對古董有所認識的人,一邊聽著,一邊點著頭。一場拍賣會變成了一場鑒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