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冰山
冰山
白起的身體被求罩籠罩在內,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飛行了不知多久。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戌時:萬物朦朧,犬吠蟬鳴,日落幕下。
白起這時躺在地上,微微有些冷意,順著地麵吹過來的風將白起從昏睡中“叫”醒。身體長時間的沒有活動,全身上下酸痛不已,而且之前脫力的那種感覺,席卷了而來,整個神經都像是“萎縮”了一般,酸痛的不行。
緩緩的轉動身子,眼角的餘光瞥著四周,那慢慢看去,周圍像是黑夜籠罩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生氣,很是壓抑,就想起垂死掙紮之時那快要滅亡的景象,看的讓白起內心難受。右手支撐著上半身,一點一點的挪動,每動彈一下,就像是大晚上半夜小腿肚子抽筋一般的鑽心的疼,白起氣喘籲籲的,咬著牙,額角的冷汗“索索索”的滲出來,每一個動作幅度很是吃力,從來沒有這般模樣,就算是以前極限訓練的時候,就算在怎麽脫力,可是能夠很快的恢複過來,不知道現在為什麽這麽疼痛。其實,白起疼痛的不隻是肉體,心裏的那種莫名落差感跟當年一樣,從家鄉操蛋的來到這個世界,像自己玩過遊戲一樣的修仙世界裏,沒有那種特別顛覆三觀的衝突感,但是,內心對這個世界,被稱為“天寰”的世界的一種抵觸和陌生。遇見了坤,很慶幸,能有這樣一位老爺爺能收留自己,教會自己各種東西,完全超過自己以前的收貨,可是前段時間,自己逃出來了,可他,卻留下來,或許被梁隋給殺死了,或許受無數的折磨手段。
壓抑,痛苦,無奈,孤獨,各種的負麵情緒一湧而來,白起失聲痛苦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走下去,就算在堅強,可那種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單了,真的,好像鑽進媽媽的懷抱裏,想大哭一場,然後安靜香甜的沉睡一覺。
時間如同水滴,嘀嗒嘀嗒的穿梭在整個冰山。過了許久,白起理了理心緒,從難受的心情中逃離出來,稍微恢複了一些正常,向著四周再次看了看那種壓抑感並沒有隨著他的心情好轉而變得明亮,依舊是那麽黑暗,這個冰山,除了那些陰冷刺骨的風之外,山腰及其以上的生長著一顆顆鱗次櫛比的鬆樹,挺直了腰向著空中竄去一般。在向著山腰那裏看去,有一座廢棄的古老廟宇,那種殘破不堪的樣子像是建築的時候隻進行了一半,就沒有繼續完工下去,白起喘了口氣,起身向著那裏走去。
眼睛看著那裏,越像一張獠牙裂開的獸嘴,蠕動在牙齒之間的粘液,暗紅而又深稠,轉而突然變化,那個“洞穴一樣大的”獠牙張開口有一股吸力,吸引著白起,原本緩慢行動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向前快速的竄去。
白起內心想著,剛才那個廟宇怎會變成這樣,自己搖了搖頭,再繼續看向前方,而此刻,那個廟宇又突然變了模樣,又像一個輝煌莊嚴的聖堂,那種傳自遠古的意誌,有著不斷朗誦念叨的經文,聽著那些晦澀而又神聖的言語,白起內心都忍不住顫動,想要跪下來俯首祈禱。
倏然,白起內心深處傳來一陣陣琴聲,“叮咚叮咚”的,像是在呼喊他的名字,像那深山老林處,一股杳杳而起的山澗清泉,洗刷這白起那欲要沉睡的意念。
幾個呼吸之後,白起醒了過來,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再向之前的地方看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大門口了,而且右腳早已踏在那青苔足有一寸厚的台階上,才上去鬆軟柔和。
突然,從那黑布隆冬的廟宇裏麵傳來一道沙啞幹涸的聲音,這種嗓音像是好久沒有說話,導致喉嚨被束縛住一般,無法正常發音,那聲音傳來的內容像是一首詩句中的一段“水有舟可度,山有徑可行。”
“誰?誰在說話?”白起被著如同深淵出來的骷髏音生生的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著周圍快速的掃了一眼,而又轉過頭看向廟宇的大殿裏麵,身子也頗為“不聽使喚”的向裏頭走去。整個大殿還是那麽幽暗,那兩排聳立的柱子,依舊像陰森的鬼火一般,忽明忽暗的閃爍著綠色的燭光,還時不時的飛撲過來一兩隻眼睛發著紅色“燈泡”的蝙蝠,嘰嘰喳喳的,令人更加不安,有一些莫名的對這種生物的憎惡和厭煩。
白起再一次沉聲問道:“不知道前方是哪位前輩在此修煉,若有打攪之處,還請見諒!”一邊說著,一邊躬身示意自己來這裏是“誤闖”。
“咳咳……你沒有走錯地方,隻不過來的有點早了點……不,應該剛好。”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大殿中,前方大約二三十多米處的台階之上,那映著大殿中為數不多的亮光源,白起眯著眼睛,仔細的看去,在台階之上的那一處,有一偌大的座椅,說是座椅倒不如說它是床位,寬敞。雕刻著的紋路並沒有在那綠光也也顯示出綠色,而那種幽黑暗亮之色,像是盤紮在一起的“根係”,驕鍵而又牢固。
而坐在上麵的正是說話之人,白起再次躬身說道:“前輩,我……”。
“你叫什麽名字?”白起正要說話,卻被其打斷問道。
“晚輩白起,梁州人氏。”
“別前輩,晚輩的,這些世俗禮儀沒必要。我怎麽看你不像是這大唐國之人?”對方一陣嗬斥,似乎不喜歡這俗禮,而後麵問道白起的出處,讓白起後背冷汗直流。
難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世?白起駭然,內心想著。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對方並沒有再繼續說話,白起也不敢問,所以就“僵持著”。
而與此同時,白起偷偷的瞥了一眼那位全身上下像是用黑布包裹的人旁邊掛著一幅畫,這副畫卻是讓白起眼前一亮。
畫的內容是一位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白起悠悠的再細看了一番。那女子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接近腰部,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
。兩條柳葉眉間一顆赤色美人痣,
明眸柔腸百結,如同浮萍隨水飄蕩,萬道流光。
一條絳紫色發帶隨意係上,無多裝飾,卻襯得那張瓊花般的容顏更加爛漫柔美。對於這副畫,真的是看的白起目瞪口呆,這種畫功,簡直神跡,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