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冤枉就冤枉吧
梁風臨離開公司后,來到了警察局。
「警官先生,我是梁風臨,是梁智霄的兒子,我想知道當年舉報我爸爸的人是誰。」
警官搖了搖頭。「不可能告訴你,要是你尋仇的話,我們不好辦。」
「不會的。」
警官再次搖頭:「你不要無理取鬧。」
梁風臨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好吧,你只需要告訴我,舉報我爸爸的人是不是夏湘雲。」
警官愣了一會兒捧著肚子笑了。
「你真逗,夏湘雲這種一線明星會和你爸爸過不去?你怎麼不說舉報你爸爸的人是蒙娜麗莎?」
「我雖然不能告訴你舉報你爸的人是誰,但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不是夏湘雲。」
是嗎?真的冤枉她了嗎?那舉報的人是誰呢。難道是夏聰?
不管怎麼說,的確是冤枉她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著想著,風臨在街上遇到了和自己同父異母的人——梁超。
難道……
梁風臨開著車來到了監獄。「我可以見童玲一面嗎。」
獄警說:「那得看童玲願不願意見你了,我去知會一下。」
過了一會兒,警察說童玲願意見他,他來到了探訪室。
隔著防彈玻璃,能看到童玲那張得意卻又失落的臉。
得意是因為梁風臨沒有繼承到懿樂集團,失落是因為梁風臨創辦了曠怡,東山再起了。
梁風臨面對著童玲,提起了電話:「是你舉報了我爸爸,是不是?」
「是又怎樣。誰叫你當年開車不謹慎,自己進了看守所,梁希靜也殘疾了,我才又機會用這招殺手鐧。」童玲嘴角揚起陰險的弧度,斜著眼望著梁風臨。「懿樂,我得不到的,你和梁希靜也休想得到,梁智霄也必須失去。」
沒想到梁風臨更腹黑。
「哦?是嗎?那你就再在牢里多待幾年吧。」梁風臨從耳朵里取出了一種微型錄音裝置,童玲說的話已經錄錄了進去。
梁風臨把錄音給了獄警。
獄警說:「哦……原來她還不知悔改,加刑一年吧。」
梁風臨開著車,往家裡趕,心中充滿了對夏湘雲的愧疚。
「姐,我回來了。」
梁希靜坐在輪椅上,正對著電腦,桌上放著漫畫板。
雖然華夏漫畫界不景氣,但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干這個還能幹什麼呢?
「老弟,快來看老姐我的新作品。」
「你還是寫小說吧,動漫賺不了錢。」
梁風臨在書房翻箱倒櫃。
「找什麼呢?」梁希靜問道。
「沒什麼,你繼續畫吧。」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靜姐,開門啊,我是秦天朗。」
「擦,狗日的又來了。」梁希靜轉著輪椅提著菜刀殺了過去,轉眼就衝到了門口。
梁風臨驚慌失措地一邊跑一邊大喊:「冷靜啊!!!」
秦天朗為了向梁希靜解釋,來了很多次,每次都挨了刀子。
誤會太深,梁希靜恨不得把他殺了。
門開了,梁希靜想給他一刀,結果輪椅翻了,她摔倒了地上。
「靜姐……你要刺就刺吧,我不躲。」
秦天朗扶起了她,梁風臨大喊:「你個傻逼扶她鬧毛,跑啊。」
梁希靜一刀刺進了他的手臂,秦天朗沒躲沒閃。
梁風臨把梁希靜抱回了房間,梁希靜依然大喊:「讓我宰了那個沒心沒肺的。」
沒辦法,只好把她鎖住了。
其實梁希靜沒瘋,是太恨了。
「秦天朗,三年了,你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居然還能活到現在……。」說罷,梁風臨關上了門。秦天朗捂著受傷的手臂離開了。
「我說老姐,你怎麼一遇到他就發飆啊,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你瘋了。」
「清醒著很痛苦,瘋了才快樂。」梁希靜放下了畫筆,沒心情再畫漫畫了。
梁風臨繼續翻箱倒櫃,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那張羊皮紙。
他照著配方,從復著當年的操作,不一會兒,花王汁半成品又被製造遲來了。
「姐,我記得你高中同學裡面好像有個法醫是不是啊?」
「是啊,怎麼啦?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能幫我聯繫下他嗎?」
梁希靜搖著輪椅,把手機給了梁風臨。「他叫姓盧,你自己給他說吧。」
梁風臨接過了電話。
「喂……請問是盧先生嗎?」
「嗯,請問你是?」
「我是梁希靜的弟弟。」
「哦,原來是曠怡的梁大總裁啊,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幫幫忙,化驗一個東西,順便請你吃頓飯,你看行嗎?」梁風臨問道。
「沒問題,我在c街區,你來找我吧。」
下午三點時分,梁風臨和法醫坐進了大酒店。閑聊了幾句後進入了正題,他拿出了花王汁半成品。
法醫直流口水,問道:「這是什麼?貌似很好喝的樣子。」
「呵呵,你還沒喝夠啊。這個東西麻煩你化驗一下。看看它是不是有問題。」
「沒問題,哦……我是說這件事情沒問題,我最近還是比較忙,希望你給我幾天的時間好嗎。」
梁風臨點了個頭。「好的。」
回家后,他打開了電腦,恰好看到夏湘雲正在開記者招待會。
「克鬧蒂,最近有報導說你和懿樂的三當家李瑞月手牽手,有這回事嗎?」一個記者問到。
「是拉手,不是牽手,李瑞月有自己喜歡的人。當時我是被一幫狗仔追趕,李瑞月是拉著我跑,不是牽手。」夏湘雲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一向潔身自愛,娛樂圈很少有你的緋聞,請問你是怎樣看待這個事情的?」
夏湘雲釋然地笑了笑。「沒關係,反正我不是第一次被冤枉了。」
梁風臨靜靜地看著電視,看著夏湘雲那張委屈的臉,再次懷疑道:「我真的是冤枉她了嗎?」
又有一個記者提問了:「聽說知名畫家秦天朗是你的前男友,懿樂總裁梁風臨也是你的前男友,請問有這回事嗎?」
夏湘雲苦笑了著說道:「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沒錯,秦天朗是我前男友,梁風臨也是。但我和秦天朗之間只剩下了友情,而梁風臨呢,我還愛著他,但我不知道我還該不該愛他,我覺得我現在是該有點脾氣了,梁風臨要是不接受我,我也不會當愛情乞丐。梁風臨,你去吃屎吧。」
「前幾天桃桃和梨梨說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時不時嘔吐,請問是懷了誰的孩子嗎。」
夏湘雲頭髮上掛著一顆亮閃閃的汗珠:「我沒有懷孕,不信的話你給我兩瓶酒,我馬上喝。」
」今天我就說到這裡。」說罷,夏湘雲走了,心裡暗罵道:「都是些什麼傻逼問題,我嘔吐才不是懷了,而是……可能要去天堂了。」
梁風臨坐在電視前,久久不能平息。「夏湘雲,現在我已經知道,當年不是你舉報我爸爸了,至於你和秦天朗的事情我有沒有冤枉你,等化驗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梁風臨關掉了電視,今夜,他又失眠。
當又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已經黑著眼眶到公司了。
這早,天上烏雲密布,滂沱大雨落在地上打出碩大的水泡。
梁風臨伸出手接住了雨水。
「今年的雨量歷史罕見,真是天公助我一臂之力啊。」
湘水河泛濫了,沿江的道路都淹沒在了水中。由於懿樂的工廠基本上都是開在河邊,工人們出行相當困難,甚至要划船才能上班,生產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而曠怡是在離河最遠的地方,所以毫髮未損。
李瑞月進了辦公室,剛打開電腦就看到梁風臨提著一大包行李進來了。
「你幹嘛?要旅遊?」
梁風臨點了個頭:「我爸買的城堡太虧錢了,每年都要交很多稅,前天終於被看上了,我要去西歐把他賣了。」
「你有病,這種事情托個人辦就行了,幹嘛親自去。」
「我親自去是有原因的,你就別問了,舌吻奶咖上市的時候我會回來了,這幾天公司的事就交給你和小薇了。」說罷,梁風臨提著行李來到了車庫。
劉老頭坐在梁風臨的車上,問道:「風臨,咱可以走了嗎?」
梁智霄去世后,劉老頭本來沒了工作,梁風臨事業有成后又把他返聘回來當管家。
梁風臨盯了盯葉小薇的車子,若有所思。
「劉老,我要干一件壞事,你可得守口如瓶啊。」
劉老頭愣住了,幹壞事?
梁風臨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往葉小薇座駕的輪胎上猛戳,幾秒后氣漏完了。
「你在想什麼啊?」劉老頭摸不著頭腦。
「你別說是我乾的就行了。」梁風臨拿出手機給李瑞月發了個簡訊:「表哥,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那我們就走了哦。」劉老頭打燃了火。
車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大道。途經醫院的時候,梁風臨看到霧中一男一女站在大門前。
「停車!」
梁風臨打開了車門,撐著傘越走越近,那兩個人果然是夏湘雲和秦天朗。
「你們在這兒幹嘛。」梁風臨問道。自己也感覺很奇怪,前幾天還很恨她,現在為什麼會有一種醋味道。
秦天朗連忙解釋道:「我們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夏湘雲捂著了秦天朗的嘴巴。
小雲面色如冰,在濃霧中顯得格外寒冷。她已不想再和梁風臨解釋,冤枉,就冤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