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連勝二十把
何俊文就拿了幾個碎銀子進了川城中的小賭坊,進賭坊的隻要你手中有錢,就是隻有一文,亦或是一個乞丐,他們也不會把你趕出來。
在賭坊的眼中,何俊文這麽屁點大的小孩子,簡直就是派來給他們送錢的散財童子,不用自己搶,隻要這小孩肯賭,輸的精光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偏偏這個世上就有這麽一個小孩,有著賭神一樣的賭術,進了小賭坊,小試了兩把,幾個碎銀子就變成了了一小袋子碎銀子。
第一把人家說是運氣,第二把人家可以說是小子走了狗屎運,這第三把你這毫不猶豫的就壓了三個六豹子通殺這就不是運氣問題,簡直是運氣爆棚。
何俊文精明著,皇室優良的血統下就沒有笨孩子,知道自己老是贏可就不好了,之後連輸了幾把就從這小賭坊中走了。
當然不是輸的精光,而是揣著一小袋子銀子走了,這地方不能久待,這賭坊太小了,要想多贏銀子還得轉戰其他賭坊。
川城中就沒有大賭坊,有的隻是星羅密布的小賭坊,不過這小小賭坊中也是可以分出三六九等的,譬如說第一家的賭坊,贏到天黑都不可能贏多少。
而轉戰到的這家賭坊,明顯就是上了好幾個檔次,何俊文依舊選了自己最精通的骰子,清脆的骰子聲老遠聽見就知道裏麵是四五六,這把壓大準沒錯。
果然,打開一看就是四五六大,何俊文也不惋惜,憑自己的本事,聽音辨點數就跟吃菜喝湯一樣。
鑽進人群中,跟著那些人一起下注,好幾場下來一小袋碎銀子就變成了一大包碎銀子,再過了一會兒,這一大包碎銀子就成了三個。
不知不覺中,何俊文就連勝了二十把,也是他自以為別人沒看出來,殊不知那坐莊的賭坊荷官在第十把的時候就已經瞅出了點名堂。
後麵的十把就是自己針對何俊文的考察,沒想到還是一把沒漏,當時他的心中就慌了神了,這賭坊中來了一個毛頭小子,卻是一個頂尖的高手,自己不是對手,再賭下去非把賭坊輸的精光不可。
拉動桌子底下的鈴鐺,賭坊的管事就來了,對著周圍的賭客一抱拳:諸位,今日本賭坊有事,先關門休業,承蒙大家抬愛,明日自會開業。
賭徒們不幹了,荷官看出何俊文是好手,他們這些奸猾之徒豈會看不出來,跟著何俊文後麵下注,他們可是贏了好幾筆呢!
嚐到了甜頭豈會善罷甘休,吆喝著要賭坊繼續來賭,不然大家夥賴在這裏就不走了!
這管事的一出來,何俊文便知道事情可能要遭,沒看見那管事的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呢!此地危險,此地更是不可久留。
何俊文便要兩腳丫變撒腳丫,先溜了再說,反正自己應經撈的缽盤滿盈,這三個大錢袋子,分給那幾個救過自己的乞丐,足夠他們活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沒想到還是沒有逃過管事的視線,直接對著後麵做了做手勢,便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堵住了門口,自然也堵住了何俊文溜走的退路。
何俊文臉色有點發白,真想給自己大耳瓜子,明知道不可風頭太盛,偏偏剛才得意忘形,把這些都拋到了腦後,也怪自己貪心了,果然貪婪害死人啊!
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雖然跟著自己身邊的侍衛練了一些武功防身,可看看那彪形大漢袒露在外發亮的肥膘,似乎不在一個檔次,怕是招架不住他們泰山壓頂啊!
好在這些賭徒夠義氣,似乎看出何俊文的難處,也不知道哪個冒失鬼,嘴中的煙杆子啪的掉在了桌子上,煙杆中的火星濺了出來,呼啦幾下,就把木質的賭桌點燃了起來。
一時間賭坊中濃煙滾滾,管事的招呼著人撲火,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異常的邪門,這賭桌的火剛滅,那邊的賭客坐的椅子就著火了。
賭坊中的賭客淡定不下下來,一時間上躥下跳,賭坊中亂成了一鍋粥,比兵匪進城還要來的混亂。
借著這股混亂勁,何俊文從窗子中跳了出來,對著那些好心的賭客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說一聲珍重,以後等我回來了,帶著大夥繼續贏這賭坊的錢。
偏偏那些賭坊中養得護衛似乎盯住了何俊文,大有不把他捉住誓不罷休的樣子,何俊文領著他們可是在這川城中轉了好幾個圈子了,就連這大街也跑的不下十條,就連他都有點虛脫,不得不對那些壯漢說一聲好毅力!
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樣,現在何俊文可是極端的忐忑,要是放在平時,就是再多十袋金子,他都可以不當回事,可這三袋銀子,可是自己要報答乞丐的救命之恩,意義非凡,豈能有點閃失。
眼看著壯漢越來越近,何俊文也顧不上什麽衝撞使者隊伍,甩開步子就衝進使者隊伍中,他在賭那些壯漢會知難而退,而且這使者團中有川城守將在,自己堂堂中桐國皇子,亮出了身份他是不會刁難自己,隻會把自己安安全全的送到了中桐國。
柳靈兒看見那些壯漢張牙舞爪的跟著前麵那個小子衝進了使者團,不由得驚愕說道:“這些壯漢難不成有大背景,如此藐視官員。”
百裏賢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川城守將,搖搖頭:“嗬嗬,如果他們知道這是官員的隊伍,怕是早就退避三舍,哪裏還會這樣不知所謂的衝進來,怕是追人追糊塗了。”
看著被銀烏拉揍得肥膘亂顫的幾個胖子,柳靈兒歎道:“果真是做事不長腦子,全是一根筋呢!”
“那當然,有點腦子的此時都會繞著隊伍走,就算繞不過也會站在路邊上,他們不僅是沒有腦子,而且更沒有眼色,不怪他們長的一身好肥膘!”百裏賢戲謔的說道。
乘著銀烏拉揍人的功夫,鐵烏拉已經把那個小男孩領了過來,那個小男孩也不膽怯,看使者團中的人就跟普通人沒兩樣,而且看守將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與其說是領過來,不若說是何俊文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柳靈兒看的暗暗稱奇:果然如此百裏賢所說,這個男孩不簡單!要知道這麽大的孩子,一般人家的可是沒見過這樣大場麵的,就是見過身臨其境,不說嚇得屁滾尿流,腿軟走不動也是正常。
此時車子已經停下來,因為前麵的銀烏拉大護衛在揍人,數個大胖子阻塞了道路,而且群眾都是喜歡圍觀的,沒看見那些人看銀烏拉揍那賭坊中的打手還在紛紛叫好,更有膽大的跑上前暗中揣上幾腳。
恩就是這些人,你們也有今天,也能被人打,那次我就在一個賭坊中贏了兩小錢,你們就不讓我走,非把我的錢輸回去才肯放人,活該有今天。
走到了馬車邊,後麵的鐵烏拉說一聲到了,何俊文停下腳步,仰頭看向馬車,與百裏賢的視線對在了一起,兩人竟然無比相似的眯起了眼睛。
守將大人抹了一把冷汗,在何俊文耳邊喝道:“見了使者大人,為何不跪下,你可知道要不是使者大人出手打退了那些惡漢,你今天怕是難逃皮肉之苦,在情在理,拜謝一番也是應該的。”
何俊文一仰脖子:“我一個堂堂皇子,為何要跪拜一國使臣?再說如何謝這位使臣,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在邊上顯得呱噪了。”
守將的脖子就像被一雙手掐住一般,梗著脖子看著何俊文:“你說你是誰?皇子,哪國的皇子?”
百裏賢跟柳靈兒是麵麵相覷,難怪看著人就覺得不凡,原來是皇室子孫,大家都是皇室中人,能從人群中看出不同大約是冥冥中的緣分。
柳靈兒一挑眉:“既然你說你是一位皇子,不知可有憑證,要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冒充皇親貴族可都是殺頭的大罪,在這上麵可是容不下一絲沙子。”
不知怎麽的,何俊文對柳靈兒有著莫名的好感,臉上笑了起來:“當然,我這中桐國的七皇子還做不了假的,我身上有皇室的銀牌一枚,刻有皇子的身份憑證。”
說完不等別人來要,直接大方地解開了脖子上的一扣,從胸前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銀牌,前麵是中桐國的標誌,後麵是一個篆字寫的文字。
邊上的守將看到這張小銀牌,激動地無加複止,真是七皇子,之前幾天自己就接到中桐國皇城中的緊急文書,要自己隨時留意打探逃出皇宮的皇子。
誰也想不到這皇子還真在自己的川城中,而且看這架勢,皇子還沒人追殺,老天爺你這是不是看我可憐,助我仕途高升啊!
百裏賢看見那個小銀牌,嘩的坐了起來,對著何俊文說道:“這個銀牌能不讓我仔細看看,看過便會還給你。”
何俊文不是小氣人,大方的把銀牌往前一遞:“一塊銀牌,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戴著這麽多年,這裏麵可沒有玄機。”
要來銀牌,百裏賢跟柳靈兒眼睛頓時一亮,柳靈兒小聲嘀咕道:“這銀牌跟慧可的一般無二,就是後麵的刻字不一樣,看來他還真是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