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咬牙切齒

  “你還口出妄言，要娶她過門？你這是要讓梁家列祖列宗的顏麵往哪裏擺？”


  梁牧望向梁秀憐，哀求地說，“三奶奶，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你該知道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梁秀憐咬牙切齒地說，“不管是不是她的錯，我隻知道，她被人玷汙了清白，就留下了汙點，要是進了我們梁家的人，其他人會對怎麽看待我們梁家，會怎樣笑話我們梁家？”


  梁牧用力地搖了搖頭，“荒謬！堂堂梁家，就隻在乎別人的看法，讓一個無辜女子承擔不屬於她的過錯？這樣的梁家，太荒唐了！”


  “荒謬！”梁秀憐狠狠地打了梁牧一個耳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梁牧，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這樣的女子，你連自己的家族都不管不顧了？”


  梁牧麵無表情，低著頭。


  梁秀憐望著梁牧臉上的手印，嘴巴抖動了一下，鐵青著臉，“梁牧，你是鐵了心要那個女人？”


  梁牧點了點頭。


  梁秀憐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我問你，你和她有沒有越了規矩？”


  梁牧掙紮了一下，點了點頭。


  梁秀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失控地撕打著梁牧，巴掌一下又一下地在梁牧的身上落下，“混賬東西！你讓我說你什麽才好？”


  梁牧低著頭，默默地忍受著。


  梁秀憐平複了一下呼吸，咬牙切齒地說，“什麽時候的事情？”


  梁牧低著頭，幽幽地說，“那件事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她是清清白梁的。”


  “孽畜！孽畜！你都幹了些什麽畜生事情呀！你還有廉恥嗎？”梁秀憐再次撕打著梁牧，打得她自己都淚流滿麵，過了好久，梁秀憐緩了一口氣，冷冷地說，“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進梁家的門。你是負了人家，就將她收為在外麵的女人吧！等你守孝的期限一過，我就給你說一戶人家的姑娘，梁家的夫人，必須清清白梁的。”


  梁牧猛然抬起頭，“不行！”


  “不行也得行！”梁秀憐怒視著梁牧，“你現在就在梁家的列祖列宗麵前發誓，為了梁家，以後不再提起這件醜事你，知道嗎？”


  梁牧遲疑了一會兒，望向梁秀憐，搖了搖頭，“三奶奶，我做不到。我答應過依依的，我會照顧她一輩子，我會娶她的，我不能言而無信！”


  “混賬東西！你是要氣死我嗎？”梁秀憐指著梁廣晏的神位，“你父親的神位在這裏，你當著他的麵說，你要為了那個女人，讓梁家和梁家的列祖列宗跟著你受辱嗎？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梁家！”


  梁牧低著頭沒有作聲。


  梁秀憐厲聲喝道，“回答我！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梁家？”


  梁牧抬頭望向梁秀憐，“三奶奶，梁家不需要我，所以我……”


  “你說什麽？”梁秀憐廝打著梁牧，“你是要氣死我麽……梁廣晏怎麽就生了你怎麽一個不長進的兒子，真是造孽呀……我打死你！”


  打著打著，梁秀憐跪在了地上大哭，“真是造孽呀！梁廣晏，你看看你的兒子……對，是梁家辜負了你，所以你心裏就不將梁家當成家，也不關心家裏……”


  “三奶奶……”


  梁秀憐拍開了梁牧的手，“別叫我！我沒你這個孫子！”


  梁牧跪在地上，直愣愣地望著梁家列祖列宗的神位牌，陷入沉默。


  過了好久，梁秀憐擦幹了淚水，走到一旁的八仙椅坐下，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你也過來坐下。”


  梁牧很順從地坐到了梁秀憐旁邊的椅子上，“三奶奶，對不起……”


  梁秀憐抬手打斷了梁牧的話，“你不用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隻是我對不起你，梁家對不起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梁家就沒有你，不管怎樣，你都是在梁家的護蔭下長大的。唉，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你不用說話，聽我說就行。”


  梁秀憐歎口氣，望了一下梁家祖宗的神位牌，淡淡地說。


  梁秀憐責怪梁牧不關心家裏的情況，說梁家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刻，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垮了。


  梁廣晏死後，曾經把持的梁家產業如約還給梁家，可是，作為梁廣晏的夥伴的高管們幾乎都沒有接受梁家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