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和他的過去
——晚上——
??福爾摩斯進入休眠狀態去補充能量了，我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玩自己的手表。
??“叮鈴！”小紅發來的消息。
??小紅：老大，後天幫派的三個老大要在乘風大劇院匯合，我們要去嗎？
??我：去，必須去。我參加了那天的演出，到時候你們就給我捧場，順便多注意一下他們三個的行蹤。
??小紅：老大，我沒聽錯吧！你參加了演出？
??我：你沒聽錯。
??小紅：難道老大是全能型偵探？哇，真不愧是老大。
??我：嘻嘻，別忘了給你的任務啊～
??小紅：保證完成任務！
??我：對了，最近你和小綠過得怎麽樣？
??小紅：過得還好……身上的錢還夠維持幾天。
??我：轉賬五千元
??小紅：老大，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我：跟著我做任務，怎麽能虧待你們呢？收下吧，這次任務完成之後還有會有的。
??小紅：謝謝老大！
??我隻想說，抱著江老板大腿的感覺是真爽，隻可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然我早跳槽去給江軒當員工了。
??“叮鈴！”說江軒江軒到。
??江：怎麽樣？通過了吧？
??我：沒有，剛出場就被pass掉了。
??江：真的？？
??江：哪個人把你pass掉的？那人坐在哪個位置，樣貌特征呢？
??我：你是要把他開了嗎？
??江：開倒是不至於，最多罰他掃一周大街去。
??據我這兩天的觀察，他們這裏的一條大街很長很長。
??我：Nb。
??我：我剛才逗你的，其實我已經入選了。
??江：啊，你這年輕人。
??我：我怎麽感覺這句話這麽熟悉呢？
??江：過了就好，別忘了演出時間是晚上六點。
??我：嗯，記住了。話說江老板啊，你還是可以的，臨時打電話安排，牛批。
??江：本來不想這樣的，看到名單後，感覺人太多了，幹脆把不符合的過濾掉。
??我：20到25，嘿嘿嘿，好心機哦。
??江：哈哈，我還有事先去忙了，你早點休息吧。
??“叮鈴！”南方發來的消息。
??N：終於……
??我：加入成功了？
??N：嗯，費了好大力氣。
??我：到底發生什麽了？
??N：剛去的時候他們都不相信我，把我拒之門外，在外麵待了半天才進去門。
??我：哈哈哈，你好慘啊。
??N：這件事好像還多虧了毀滅。
??我：毀滅，他又來做什麽？
??N：不知道，他摘下墨鏡看了我一眼就進了辦公室，也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麽，乘風的老大才讓我進去。
??我：毀滅現在做的事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了啊。
??我：前一陣我去乘風集團的時候，可以說是在他的推動下進的辦公室。
??對，的確是推動，一腳間接送進辦公室。
??N：你去過那裏？
??我：嗯，實不相瞞。我這次的任務就是幫江軒解決一點家事。
??N：你連他的名字都知道……你去他辦公室幹嘛？
??我：我本來打算找他的，但是下電梯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被兩個小白領送進他辦公室了。
??我：不過他當時不在，後來我就在那裏休息一下，然後沒忍住睡著了……
??N：然後呢？
??我：後來我就醒了，不過已經天黑了，辦公室裏有好多人都在工作，我也不想打擾到他們就走了。
??N：嗯。
??我：你為何忽然這麽緊張？
??N：沒什麽，有點擔心你。
??我：你真溫柔～
??N：別膩膩歪歪。
??N：後天我們就要去乘風大劇院了，你不是參加了活動嗎？好好準備吧。
??我：好的，到時候給你來一段鋼管舞。
??N：算了，你還是別演了……
??我：怎麽了？你們男人不都是好這口嗎？
??N：我覺得我有必要說一下，幫派的人大多是男性，你最好別太引人注目。
??我：又不是給他們跳的，人家隻跳給你看～
??N：那也不行！
??我：臉紅了嗎？心跳加速了沒有？吼吼吼。
??我：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N：…………
??我：一直發省略號，是被我懟得沒話說了嗎？
??N：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為了任務，加油南方叔！你是最棒的！
??N：怎麽忽然叫叔了？
??我：嗯……想尊重你一下。
??N：你還是叫我N或者南方吧，聽你叫叔感覺很別扭。
??我：對了，N……南方啊，我想問你，你這個代號是你名字的首字母嗎？
??N：不是。
??我：如果不是首字母的話，那就是方向，N是北……難道你叫北方？
??N：別瞎猜了，N是我自己起的。
??我：有什麽寓意嗎？
??N：柒柒，你為什麽叫拾柒呢？
??我：我爸起的唄，也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麽想的。
??N：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我：嗯，晚安。
??我：誒，我怎麽感覺你剛才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你轉移話題的本領越來越厲害了啊，我宣布你可以出師了。
??我：算了，你不願意回答就不回答吧，早晚有一天我都會知道的。
??他還是刻意回避有關他過去的話題，或許他有個不好的過去。
??難道和五年前的那個泰國任務有關？還有叫琳的女人……
??一提起這個琳，我心裏頓時五味雜陳。總感覺她和南方的關係不簡單！
??或許我可以通過某種渠道來了解南方的過去。
??“南方啊，讓我看看你過去到底都經曆了什麽。”
??我打開了商店頁，氪金買了一本《曼穀暴雨》，這是《流言偵探》的番外篇。
??當我翻開書的第一頁，周圍的景物忽然變了。
??一個男人的高大背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南方！”我喊著他的名字，但他好像並沒有聽到一樣，拿著一個望遠鏡向遠處看。
??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那裏隻是一個貧民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伸出手去拍他，可是當我觸碰他的那一刻，我的手竟然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差點忘了，這是他的過去，我無法幹涉。
??我索性上前穿過他的身體，借助他手裏的望遠鏡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
??通過望遠鏡，我看到了一個放大的貧民窟，平房旁邊有一個蹲在地上幹活的女人，皮膚白皙，身體消瘦。
??忽然她抬起頭來，我這才看清她的臉，一對柳葉眉下是一雙透露著憂愁的雙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片淡粉微厚的唇。
??她的確長得很美，是那種自然的、平凡的美。
??我向後退了兩步，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氣不打一處來，“喂，我說你看沒看夠啊？哼，男人都是一個樣。”
??忽然畫麵一轉，我到了一個辦公室裏，南方與一個帶著兩個手表的大老板麵對麵坐著，屋裏還站著幾個男人。
??“你是自己進貨還是給老板進貨啊？”辦公室裏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一口廣東音問。
??“我給老板進貨。”南方回答。
??我想要繞到南方前麵，去看看五年前那個27歲的他到底長什麽樣。
??我先看到的是他的側臉，就和他的頭像一樣俊俏，但是少了下巴上的胡子忽然有點不自在。
??最後看到他的正臉我笑了，這人長得屬實……
??五年前的他看起來神采飛揚，青春熱血，怎麽看怎麽順眼，跟現在的他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歡迎歡迎，恭喜你們老板發財，中國老板，有錢！”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說。
??“可不嘛，就比如江軒，是真的有錢。”我接話道，雖然我知道沒有人會聽見我說話。
??“打算怎麽要？怎麽運啊？”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又問。
??“我先來一點貨嚐嚐，驗一下。”南方一副誠懇的神情看著花襯衫，花襯衫愣了一下又跟周圍的幾個泰國男人說了幾句泰語，隨即哄堂大笑。
??南方有些疑惑。
??坐著的大老板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說：“謝謝，再見。”
??大老板下了一個逐客令，屋子裏的幾個男人準備請南方出去，南方神色有些慌張。
??“坤！是坤介紹我來的。”南方這句話讓周圍的人一驚。
??“你知道我們是賣什麽的嗎？”花襯衫問。
??“我必須親眼見到貨，才能跟老板匯報。否則我們根本不信。”南方看了一眼花襯衫說。
??“嗬嗬，幹得漂亮！”我豎起大拇指。
??大老板終於同意帶南方去查看貨物，但是他隻帶南方一個人去，他把自己的手下留在了這裏。
??我這個沒人在意的虛體跟著他們一路到了一個倉庫門口，大老板拿出衣服口袋裏的鑰匙，打開門，一股濃烈的廁所味從裏麵呼嘯而出。
??“我去，這味上頭。”我捂住自己的口鼻，站在門口等他們。
??沒想到這係統還能把過去的味道真實演繹出來，佩服！
??大老板扯下麵前的帆布，帆布後麵是一個大鐵籠，籠子裏麵關著幾十隻幼虎。
??“原來是幼虎啊，難怪他們要趕你走，連幼虎都要嚐，哈哈哈哈哈！”我笑著。
??忽然眼前畫麵一轉，周圍變得漆黑一片，大量的文字信息鑽進我的腦袋裏：
??坤是辛的救命恩人，坤死於三年前的爆炸，琳曾是坤的女友，而現在和辛在一起……坤有個少年時期的弟弟在學泰拳，琳有個正值青春期的妹妹整天除了擺弄手機，幾乎什麽也不做……
??我聽見電流的滋滋聲，忽然周圍又亮了起來。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擦了一把額前的細汗，又歎口氣。
??南方正睡在我的身邊，看著27歲的他，真得忍不住想去調戲一番。
??我的手剛靠近他，身後就響起一個男孩的聲音，那聲音帶有著不自信，“坤的朋友先生……”
??嗬，這是個什麽稱呼？
??“小朋友，下次直接叫拾柒的老公。”我轉過身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想象自己可以碰到他。
??南方立即睜開眼坐了起來，詢問男孩發生了什麽，男孩支支吾吾地也沒有說清楚。
??南方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向一個房間走，我看著他走路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記得上次他來空白世界時就是一瘸一拐的，隻是那個時候傷的是右腿。
??Stop！我好像剛想起來點什麽……
??我們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種化學藥品。
??屋子的地上躺著一具年輕男人的屍體，他的脖頸處插著一根鐵棍，這應該是他的死因。
??我走近蹲下身仔細看他的臉，大腦給我的信息是——他是那個大老板的馬仔之一。
??他怎麽會來這裏？難道他是被安排來這裏的眼線嗎？
??我伸出手想去搜一下馬仔的身，可我的手直接穿了過去，什麽都沒碰到。
??靠，毛都抓不到，我是有了穿牆的本領嗎？
??我站起身勇敢地向一麵牆直接撞了過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我直接從屋子裏穿到了外麵。
??“嗬，這下好玩了，我要圍著地球跑馬拉鬆，不拐彎那種。”我做了個原地小跑的動作。
??南方和辛一起把屍體從屋子裏抬到一輛小卡車上，琳和孩子們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他們兩個。
??我跟著南方坐進了卡車裏，幸好我還可以坐車，不然跑著追車的畫麵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我穿過南方的身體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窗外城市的夜景是我沒見到過的。雖然它有著與其他城市一樣的耀眼的燈光，但是它的燈光總給人一種隱藏的危機感。
??我靜靜地等待著劇情的推進，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已經出了城市，外麵是郊區的景象。
??“你覺得琳怎麽樣？”辛忽然問出這個問題，我一個激靈困意全無，等著南方的回答。
??“什麽怎麽樣？”南方很顯然沒明白辛的意思。
??我翻了個白眼，“人家明顯要給你介紹對象，你還真是不明事理。”
??“你覺得琳這個女人，怎麽樣？”辛又問了一遍。
??“哼哼，南方，我等著你的回答。”我抱著胳膊向後靠。
??南方沉默了一會說：“我不知道，我還不了解她，幾乎沒說過話。”
??“那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嘍。”仍然沒有人聽見我說話。
??辛喋喋不休地告訴南方有關琳的事。
??琳是個可憐的女人，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曾因為殺了自己的父親坐過牢，很顯然她的父親是個反麵人物。
??琳一直和妹妹相依為命，但是姐妹兩個感情不是很好。
??當辛對南方說，讓他和琳在一起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但他最後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拒絕了。
??他們處理完那個馬仔的屍體就分開了，南方吸著煙，目光冰冷地看著地麵。
??他現在麵臨著兩個選擇：
??1.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直接離開這裏，接下一個任務。
??2.幫助辛一家。
??每一個選擇都注定了不同的結局，正值27歲的他選擇了第二條路——幫助辛一家。
??我想著：如果五年後再讓他做一次選擇，他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
??抱著這份疑惑，我到了下一個劇情。
??這裏是一個拳擊的比賽現場，觀眾席的人紛紛下賭注，開始為選手呐喊歡呼，辛在觀眾席後排舉著牌子，牌子上麵寫的是“S”，那是南的意思。
??難道南方參加了拳擊比賽嗎？不對啊，參加比賽的是那個小男孩才對，難道臨場換人了？
??擂台上一聲哨子響起，南方和一個成年男人互相試探般地邁著小碎步。三分鍾過去了，兩個人終於開始打了起來。
??我穿過擂台的圍欄，走到擂台上近距離觀看兩人激烈的比賽。
??短短幾分鍾南方第一場敗了下來，如果南方沒有受傷，他完全可以把那個人按地摩擦千百遍。
??辛從後麵跑過來給南方擦汗，又在他頭上灑水給他降溫。
??“南方，你的臉很疼嗎？”我若有若無般地摸了摸南方的臉，他的臉已經被打青了，嘴角還滲著血。
??第二場比賽又開始了，第一場比賽後，那個拳手也傷得不輕，兩個人對了一下拳走了幾步又扭打在一起。
??“南方，加油啊！你可以打過他的！”
??站在台上的我忍不住為他加油，已經忘記了這隻是他的過去我無權幹涉。
??喊加油喊得太久，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抬頭喘口氣間，我注意到了觀眾席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花襯衫廣東人！
??他正坐在那裏，死死地盯著南方。
??我看了一眼辛，辛還在為南方加油。
??男孩呢？
??我在人群中尋覓著那個男孩的身影，我又跑到後台去，結果後台空無一人。
??直覺告訴我：這場比賽早就被安排好了，臨場換了男孩的對手，猜陀早就猜到南方會替男孩上場，所以趁著南方和辛都不在，抓走男孩。
??想到這裏，我立即跑到擂台去。
??“南方！男孩不見了！”南方仍沉浸在拳擊比賽中，我忘了沒有人能聽見我說話。
??我目光呆滯地向後退了一步，兩步……又站在那裏。
??眼前景象再次切換，天正下著暴雨，雷聲轟隆轟隆作響，可是雨水不沾到我身上分毫。
??辛癱軟地躺在地上，他告訴南方，讓幼虎變得溫順的虎湯配方在他的心裏。
??他心髒不好，在一次手術中，他特意讓醫生把存有虎湯配方的芯片，放進了幫他心髒正常跳動的起搏器裏。
??南方手裏拿著刀猶豫著，如果想救男孩就要挖出辛的心髒，如果這樣的話這一家的支柱就沒有了……給一個活生生的人開膛破肚，他實在下不去手。
??就在南方猶豫的時候，辛忽然衝了過來，撞在那把刀上，嘴裏吐出來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他死了。懦弱了一輩子，第一次的堅強竟然是用自己的命換家人的命。
??我看著南方麵無表情地剖開他的身體，切斷肋骨，割斷血管，取出了他的心髒。
??南方站起身，向街巷走著，滾燙的心髒還在手中跳動，暴雨聲如同他複雜的心情“轟隆轟隆”鳴響，街上四處找地方避雨的人群看到他，發出惶恐的叫聲，而這一幕恰巧被琳看到了……
??琳悲痛地喊了一聲，雙腿發軟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被人取出心髒，而那顆心髒還在跳動，更何況拿著這顆心髒還是曾經信任過的人，會是什麽感受？
??“南方，你先去和琳解釋吧。”我說出這句話時，不自覺地流下淚水。
??我忘了……無論我說什麽，誰都不會聽到。
??忽然周圍變成了白茫茫一片，眼前出現了兩扇門，左手邊的門是黑色的，右手邊的門是白色的。
??白與黑，代表的是白天與黑夜？還是善與惡？
??我來這裏的時間是黑夜。
??如果白色的門是回到空白世界的，那我就應該進入黑色的門回到虛擬世界。
??我打開了黑色的門，門裏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清，我不敢進去。
??我又打開了白色的門，裏麵也是黑洞洞的。
??“黑即為白。”我果斷地進入了黑色的門。
??em，鴿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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