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撞見
金灣溫泉酒店
酒宴散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益正的人還要去泡溫泉,蔣琛找了個理由給推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怕這個時候回去會吵醒清寧,便讓人在樓上訂了個套房,上樓去休息。
上了二十二樓,蔣琛一眼便看到守在他房門前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細帶長裙,微卷的長發性感的散在肩膀上,身姿婀娜的靠著牆壁,昏黃的光線下,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益正的瞿總今天帶來的公關經理,叫姣姣,在酒宴上便頻繁的敬他酒,示好的意思很明顯。
「蔣總!」姣姣半醉的仰頭靠著牆,媚眼含波,「我頭疼的厲害,房卡不知道丟在了哪裡,能不能先去你房裡躺一會兒?」
女人眨了一下眼睛,性感中帶著可愛,「就一會兒,天亮前就走!」
蔣琛薄唇含笑,俊雅沉穩的開口,「我給前台打電話,再給姣姣小姐訂一間房。」
「蔣總!」姣姣走過來,腳下不穩,直接跌進蔣琛懷裡,一把抓住他的領帶,仰頭灼灼看著他,「人家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蔣琛抓住她的手,慢慢扯開,將她按在牆上,壓低聲音道,「你告訴瞿總,我不喜歡合作的時候使這些小手段,會顯得你們公司很低端!」
姣姣眼神魅惑,「不是瞿總的意思,是我自己單純愛慕蔣總。」
蔣琛笑容微涼,「那你很可能毀了我們的合作,我想、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姣姣微微一怔,剛要說自己錯了,突然眼眸一轉,看到從走廊里過來的女孩,視線相碰,女孩極快的閃開,看上去似有一些慌亂。
她饒有興趣的盯著女孩看,直到蔣琛發現了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眼看到幾米外的魏清寧。
她似出來的很急,頭髮都沒扎,鬆散的散在肩膀上,穿著簡單的白色體恤,寬鬆長褲,像個學生似的。
清寧卻沒看蔣琛,她走的很快,和兩人擦肩而過,向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門虛掩著,她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身影很快消失。
姣姣回過頭來,見蔣琛還盯著女孩消失的方向看,紅唇一掀,笑道,「蔣總喜歡這種清純少女?」
蔣琛眸底隱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深色,唇勾薄笑,「的確讓人喜歡不是嗎?」
他說完推開姣姣,徑直向著清寧進去的套房走去。
姣姣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推開,有些訝異的看著男人的背影,他還真去找那個女孩了?
不過反正也不是她的!
姣姣有些遺憾的挑了一下眉,轉身走了。
清寧進了套房后,在次卧里找到了魏江寧,魏江寧趴在床上,一手捂著肚子,額頭出了一層細汗,後背的襯衫也被冷汗浸透了。
「哥,哥!」清寧疾步過去,慌張道,「哥,你怎麼了?」
魏江寧似是很痛苦,聽到清寧喊她,費力的想睜開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清寧嚇壞了,忙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此時蔣琛大步走進來,看到房裡的情景一怔,沉聲問道,「怎麼了?」
清寧回頭看去,惶惶搖頭,「不知道,我哥好像病了,我剛剛打了急救電話。」
蔣琛走過去,查看了一下魏江寧的情形,皺眉道,「好像是酒後腸胃紊亂,不要等急救車了,我開車送他去醫院。」
清寧一愣,搖頭道,「不用了,急救車差不多快到了,蔣總您有事兒儘管去忙吧!」
蔣琛眸色一深,淡淡的看著她,「我忙什麼?」
清寧看著男人心頭一窒,還未說話,床上的魏江寧突然扭頭乾嘔,清寧立刻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魏江寧趴在床邊,吐了幾口黃色的水出來,清寧急忙給他拍背,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蔣琛已經打了電話給周聲,周聲很快上來,和蔣琛一起攙扶著魏江寧下樓去醫院。
周聲把魏江寧放在自己車的後座上,蔣琛則帶著清寧坐自己的車,一路向著醫院疾馳而去。
蔣琛開著車,回頭問清寧,「悠悠呢?」
清寧微微低著頭,頭髮散下來,遮住她不施粉黛的臉,「蘇熙在樓下看著悠悠。我嫂子給我打電話,說我哥這邊有情況,讓我過來看看,她在京城出差。」
到了以後,她在樓下包房遇到了魏江寧的部門經理,那個經理告訴清寧,魏江寧的確不舒服,他已經讓人送她去樓上的套房休息,清寧這才匆匆又上樓。
「應該是飲酒過度引起的腸胃病,不要太擔心!」蔣琛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面的清寧。
清寧微一點頭,轉頭看向車窗外,沒說話。
蔣琛幾次想開口解釋一下剛才在酒店走廊里她看到的情形,可是魏清寧一句也沒提,似乎也並不關心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他心裡無端發悶,到嘴的話最後也沒開口。
到了醫院后,幾人匆匆將魏江寧送進急診室,醫生進去診治,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著。
夜已經很深了,清寧出來的匆忙,只穿了一件T恤,蔣琛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圍在她身上,將她半攬的懷裡,「不會有大問題,別太擔心。」
「嗯!」清寧微微點頭。
「來這邊坐一會兒。」蔣琛握著她的手去椅子上坐下。
大概十五分鐘后,醫生從急診室出來,清寧立刻起身迎過去,「我哥怎麼樣?」
醫生安慰道,「別擔心,是急性胃炎,我已經讓護士給病人開了葯,等下打個點滴,病人的狀況會很快好轉!不過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希望你們家屬還是勸他少喝一點酒,他應該長時間的飲酒才會造成的這種急性胃炎。」
清寧鬆了口氣,感激道,「好,我知道了,謝謝!」
蔣琛帶著清寧進了急診室,護士已經給魏江寧餵了葯,正在打點滴,魏江寧還在昏睡中。
清寧手機震動,是鄭曉艷和蘇熙發的消息。
她先給蘇熙報了平安,之後給鄭曉艷打過去,說了一下她哥哥的情況。
鄭曉艷聽說只是胃炎,也放鬆下來,埋怨道,「都是他們公司給他安排了那麼多應酬,他已經連續加班快一個月了,每天凌晨才回家,還經常去應酬,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我怎麼勸他都不聽!」
清寧目光一閃,「只有我哥哥這樣,還是他的同事都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