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低笑,「紓解?」
江圖南頓了一下,才糾正道,「解乏。」
「怎麼解?」男人問。
江圖南語調低媚,「以前,我幫你怎麼解?」
司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開始討要回報了?」
江圖南仰望著他,美目多姿,輕輕搖頭,「你給我的,我此生都無法清還。」
司珩淡笑,「在洪都里,誰告訴我已經清了?」
江圖南輕挑了一下小眉毛,「酒後的話不能當真,事後的話,也可以不用當真。」
司珩攬住她的腰,「所以當時,你是懵了?」
江圖南柔 軟的細腰往前靠,上半生向後仰,耳根微微一紅,不確定的道,「您在開玩笑嗎?」
司珩也意識到自己那句話有些過火,淡聲道,「還沒告訴我怎麼幫你解?」
江圖南凝著他,「可以先幫我洗個澡嗎?洗完澡,我慢慢教您。」
司珩挑眉,「一起?」
「當然!」
司珩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往下一攬,江圖南順勢抱住他肩膀躍身而上,柔 軟的身體輕盈的坐在他臂彎里。
男人單臂抱著她,腳步沉穩的往卧室的方向走。
江圖南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回眸一瞥,客廳里仍然昏暗寂靜,然而,她心境卻已經完全不同。
……
次日
快中午的時候,江老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看到司珩的車進了門。
江老看到他下了車,大步走過來,臉上已經掛了笑。
「爺爺!」司珩打招呼。
江老笑道,「好,上樓去吧。」
司珩轉身往洋房裡走,突然聽到江老溫聲開口,「江圖南是誰?」
他腳步一頓。
江老起身走過來,笑呵呵道,「實在沒忍住,還是想問問你,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司珩淡聲道,「誰跟您提過江圖南?」
「梁晨。」江老道。
司珩眸色銳利,「她說的話,不必當真。」
「我沒當真,但還是想問問你,江圖南是誰?」江老目光矍鑠。
司珩默了一瞬,沉穩開口,「我們的關係,和您想的不一樣。」
江老笑道,「你知道我怎麼想的?」
司珩沒說話。
江老繼續道,「我不是老頑固,不在乎對方是什麼出身,只要是你喜歡的,儘管帶過來給我看,你和熙兒的眼光,我都相信!」
司珩面色無波,「她沒有什麼不好,這也不是我不帶她來見您的原因,我說了,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老聲音里多了幾分鄭重,「阿珩,我知道你的想法,爺爺也不勉強你,你做什麼,爺爺都會支持,但是,不要辜負了一個好女孩!」
司珩沉思點頭,「我有自己的考量。」
「那就好,行了,我什麼也不問了,上樓休息去吧。」江老揮揮手。
司珩剛要走,就聽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年輕人就算體力好,也要知道節制。」
司珩,「……」
比起打仗戰鬥,幾天幾夜不睡,他覺得,他已經很節制了。
*
下午沒事,司珩看了一會兒公司的合同,他陪爺爺的時間不多,能幫他分憂的,他盡量去做。
合同看了沒幾頁,有人敲門。
司珩淡聲開口,「進!」
「珩哥哥!」梁晨端著一些糕點走進來,笑道,「我和廚師學的,做了很多,給外公和江爺爺都送去了,這些給你吃。」
司珩神色冷淡,「梁晨!」
梁晨被他連名帶姓的一喊,心頭一瑟,不由的站直,「什麼事?」
司珩放下手裡的合同,目光淡淡的看著她,「好好做覃爺爺的孫女,這裡沒有人會虧待你,但是不要耍小聰明!」
梁晨臉色一白,支吾道,「您、您什麼意思,我、不懂!」
司珩道,「你和熙兒是在洪都里認識,互相幫扶,也算緣分一場,不管是在洪都里,還是回江城認親,熙兒一直在幫你,別讓她失望!」
梁晨目光閃爍,吶聲道,「有人和您說了什麼嗎?我昨晚回來不小心在外公和江爺爺面前說漏了嘴,說您去送江小姐了,如果給您造成了麻煩,我跟您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至於外公之前說過我和您的事,我從來沒想過、」
「不用解釋!」司珩打斷她的話,「以後你做任何事之前,多想想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就可以了!」
梁晨低頭咬著唇沒說話。
司珩掃了一眼糕點盤,「我不吃甜食,拿出去吧!」
梁晨什麼都沒敢再說,忙端著盤子轉身走了。
等門關上,司珩繼續拿了文件看,以江老的筆跡批了幾份合同,一下午很快過去。
接近年關,天依然很短。
桌子上的電話響,司珩拿起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劃開接聽,「喂?」
「珩哥,我是姜溢啊,你還記得我吧?」
司珩有些意外,「當然記得,一連六班的!」
姜溢是當初和他一起當兵的戰友,當然,七年前就已經退伍了,他們也很多當年沒見了。
姜溢激動道,「你都還記得!是建東說昨天好像在九號公館看到你了,他不確定,給我打了電話,我可是費了好多周折才找到你的電話。」
司珩國內的電話一直沒變過,但是也很少人知道,他勾唇淡笑,「是嗎?我沒看到他。」
「珩哥,你還在江城呢?」
「在!」
「那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江城有好幾個咱們的戰友,還有斳盛,他也是江城的,斳哥早就要組織咱們這些戰友聚聚,正好你也在,就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司珩點頭,「沒問題。」
「那我給斳哥和建東打個電話,一會兒給你回話。」
「好!」
掛了電話,司珩看著手機,腦子裡閃現出幾張年輕稚嫩的臉。
他自小跟著叔叔在部隊里訓練,16歲到24歲之間跑出去一段時間,也就是那段時間訓練了司西,買下了年幼的小七。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25歲的時候又回部隊里呆了一年,在那一年裡,認識了姜溢這些人。
他們都以為他是新兵,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發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
現在想想,還是有一些戰友的感情在。
很快,他收到了姜溢的消息,聚會的地方還是定在九號公館,讓他早點過去。
司珩回了消息,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換了一套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