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想我了?
他們開始交往的時候是在M國,後來回到國內,她和秦雋雖然親近,卻不親密,只有那次從浴室出來被周睿深看到,她還暗暗決定以後和秦雋保持距離。
可是這並沒有挽回什麼。
「抱歉,我沒有不相信你,也許、是你自己當局者迷。」周睿深道,「我敢保證,秦雋很早就喜歡你!」
姜姜眼尾一跳,大概是心虛,沒說話。
「我說對了,是吧?」周睿深盯著姜姜的眼睛,「分手之前你們兩個光明正大,那現在呢,你喜歡他了嗎?」
姜姜輕咬了一下唇,眼神卻決絕,「我喜不喜歡他,都和我們的關係無關,周睿深,你不要混淆主次關係,就算我一輩子不談戀愛、不愛上別人,也不會原諒你!」
周睿深眼中滑過一抹傷,「對不起,姜姜!」
姜姜慢慢後退,轉身走了。
回到包房,伊曼和她男朋友還在唱歌,等他們唱完,姜姜才起身道,「大家玩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眾人圍過來,笑著挽留她,「說好了今天誰也不許早走,總監,你不能食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總監再呆一會兒啊!」
「就是,時間還早呢!」
姜姜輕笑,「我真的有事,你們玩吧,明天見!」
大家只好和她道別,棠棠送她出門,不放心的道,「姜姜姐,你怎麼樣?我送你回家吧!」
「沒事,一點雞尾酒而已,趕緊回去玩吧!」姜姜擺擺手,一甩短髮,背影颯爽。
*
藍都和她住的公寓隔著兩條街,她找了代駕把車開回去,自己走著回去。
正好吹吹冷風,醒醒酒。
剛剛九點半,街上還很熱鬧,很多壓馬路的小情侶,挽著手臂摟著腰,嬉笑打鬧,讓路燈本清冷的光線都多了幾分曖昧。
還不到三月,夜風料峭,她裹緊了大衣,沿著街一路慢行。
路過一家精品店,她進去轉了轉,看到擺在架子上的一隻布偶狗。
有點像小時候的擎蒼,呆萌又可愛。
擎蒼剛到秦家第一天,她和秦雋一起為擎蒼做了一個木屋,她還把她媽媽新給她買的圍巾放到裡面給它做墊子。
秦雋怕她被媽媽罵,第二天又給她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姜姜拿著布偶狗,突然發現,她和秦雋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很清楚。
仔細回味,才明白秦雋對她的感情都藏在一件件小事里,細心又溫暖。
這樣一想,被他板著臉訓斥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她拿起手機,亂七八糟的消息很多,唯獨沒有他的。
再忙也不會忙到發一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吧。
他對她失望了嗎?那天她說了什麼?
當時她有些急,說了什麼自己都忘了。
當時他一定很受傷,所以突然就不說話了。
她盯著木偶狗看了很久,拿去付了錢放在包里。
兩條街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深夜了。
姜姜穿著奶茶色的長款毛衣,包橫跨在肩膀上,雙手揣著衣兜,半低著頭不緊不慢的往家裡走。
風吹亂了她的短髮,她盯著地上的影子,抬手將亂髮拂到耳後。
似有所覺,她抬頭向著右前方看去,身形一頓,驚愕的停下。
路燈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庫里南,男人靠著車站著,身上是深色的毛衣,一手踹在褲兜里,金邊鏡框泛著金屬的光澤,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從她走過來,就一直在看著她。
今晚月亮已經不那麼圓,可依舊明亮清瑩。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和冷色的燈光融在一起,明明是清冷的樣子,卻給人絲絲落寞的感覺。
姜姜心跳的很快,像是浪潮拍打過來,她被四面八方湧來的水擠壓,鼻子里嘴巴里都灌入了海水,鹹鹹的,又讓人鼻腔酸澀難忍。
她吸了吸鼻子,向著男人快步走去,從走到跑,再到飛奔。
秦雋只來得及站直了身體,她就已經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像是溺水的人抱著唯一的浮木,用擁抱的力道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秦雋眸色微深,緊緊抱住她,語調低沉,帶著絲試探的問道,「想我了?」
「嗯、」姜姜鼻音濃重,像是哽咽。
秦雋眼中月色閃爍,心中亦是情緒紛雜,然而這低低的一聲回應,終究是讓他多日的不安一瞬間消散了。
他側頭吻了吻姜姜的耳朵和鬢髮,低聲道,「對不起,我說了給你時間,卻又敏 感不安,以後我會自己調節。」
姜姜在他懷裡搖頭,他懷抱那樣暖,她貪戀的埋在裡面,紛擾的心思在這裡獲得寧靜。
「這幾天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我的態度有問題!」秦雋幾乎是虔誠的吻著她頭髮,「你怎麼耍脾氣都好,只要別離開我。」
姜姜抬頭,眼睛紅紅的,「我不在乎周睿深的感受,可是我怕你被別人誤會。」
她語氣一頓,抬頭坦誠道,「我今天又遇到周睿深了,我告訴他,我和他分手跟你沒關係。」
秦雋懂了她的心思,突的笑了一聲,「真是傻的可愛!」
姜姜也笑了,眉眼都明媚起來,「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秦雋卻沒說話,目光越發的深,凝著她的眼睛,低頭吻下來。
姜姜抓著他衣服的手收緊,慢慢閉上眼睛。
完全不同於以前的一個吻,姜姜不再躲避,甚至微微踮腳有些主動的回應他,同時將自己的更多給與他。
她嘴裡有雞尾酒的香氣,讓男人情緒漸漸平和,越發專註痴迷,想念了那麼多天,他的深情、彷徨、緊張,都用這個吻瘋狂的向她訴說。
周圍越發的靜,燈光和月華悄無聲息的相融,籠罩兩人相擁的身形,將影子也融在一起。
很久,兩人停下來,姜姜微微垂眸,心跳太快,指尖微微發麻,她不動聲色的吸氣。
臉是熱的,心口也是熱的,渾身都被燃燒了一樣。
秦雋又吻在她眼睛上,在她眉梢眼角輾轉,溫柔的攝人心魂。
有人經過,姜姜有些窘,埋進他懷裡,啞聲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秦雋道,「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姜姜皺眉,「冷不冷,不要站這裡了,上樓吧!」
秦雋眸色漆黑,「這麼晚了,讓男人上樓,知道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