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扔手捧花
南宮祐一怔,倏地轉頭看向沈銘,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裡一梗,輕聲道,「你一定比我更喜歡她!」
沈銘聞言掃他一眼,「廢話,你那也算喜歡?」
南宮祐不服,「我為什麼不叫喜歡?除了西西,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
沈銘不聽他呱噪,轉身往外走,他向光而行,光線在他周身籠罩,整個身影都有些模糊不清。
南宮祐看著他的背影愣了片刻,很快追上去,問道,「你要逃?」
沈銘耳垂上的黑曜石反射著陽光,帶著攝人心魂的光澤,他眉眼淡淡,「逃什麼?」
想逃的話,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南宮祐輕攬他肩膀,「今天我們兩個誰也不許逃,畢竟這世上只有我們懂彼此的心情,不醉不歸,怎麼樣?」
「拿開你的手!」沈銘嫌棄的瞥向他的手臂,卻沒拒絕他的話,「可以,你不遠萬里來參加熙熙的婚禮,我一定代熙熙照顧好你!」
*
蛋糕被從糖果城堡中推出來,切完蛋糕,婚禮已經進入尾聲,狂歡也即將開始。
凌久澤抬手將蘇熙暈開的口紅抿掉,「凌太太,新婚快樂,我愛你!」
無數的鮮花自高空飄落,禮堂內燈光更盛,人們的掌聲充滿了祝福和喜悅,蘇熙只看著凌久澤,那一雙清眸永遠都澄澈乾淨,沒有世間紛擾,不會被富貴榮華遮擋,完完全全只裝了一個他。
今天的一切都讓她震動,在這之前她並不覺得一個婚禮儀式有什麼重要,兩個人合法成為夫妻,相愛就足夠了。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是兩個人對生命的感恩、對婚姻的尊重、對未來的期許。
它代表了太多的含義。
很感激她身邊所有的人,讓她完整的擁有了這份意義。
她的手被凌久澤緊緊握在手裡,向著一眾賓客感激致意,之後由他牽著手,向著後面的台階走去。
婚紗迤地,美艷絕倫,和他並肩而行的背影在攝像師的鏡頭下定格,在所有人的祝福歡樂中定格,在鮮花飄下來那一瞬的驚艷中定格。
無數人會記得他們的愛情,記得這一場盛大的婚禮!
……
典禮后中午的婚宴,莊園很大,來的賓客多,所以婚宴也不只開了一場。
長輩們入宴,一邊喝酒一邊攀談,年輕人則去拍照,遊覽莊園,等著晚宴的到來。
城堡後面的小花園裡,蘇熙準備好扔手捧花。
周圍大片鮮花開放,凌久澤領著蘇熙的手,讓她站在台階上。
她身後,已經聚集了眾多女孩子,擁擁擠擠,舉高了手,眼神期待,對於蘇熙的羨慕,促使她們都想搶到蘇熙手裡的手捧花。
搶到蘇熙扔的花,似乎就能像蘇熙一樣的幸福。
清寧和姚婧姜姜,包括一諾都跑過去湊熱鬧,盛央央在旁邊給她們指揮,熱鬧的不像話。
蔣琛看著一直往前擁擠的女孩們,淡淡搖頭,「這些人為什麼要往前擠,他們不知道蘇熙的力氣有多大嗎?」
喬柏霖清俊含笑,「走,我們也去搶!」
蔣琛目光一動,果真和喬柏霖過去,順便還拉著秦雋,站到一眾女孩後面,而且搶手捧花的不只他們三個男人,足足有七八個,在那嚴陣以待。
再往遠處,覃唯茵和江圖南經過,也停下來看熱鬧。
蘇熙淺笑回眸,和凌久澤對視一眼,雙手握著手裡的手捧花,隨即揚手向後扔去。
她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裙紗飛揚,笑容燦爛如畫。
擠在前面的人,只來得及看到手捧花在頭頂上飛過,有人跳起來,指尖離手捧花都相差幾十公分。
蔣琛已經做好這花會被扔遠的準備,然而還是低估了蘇熙的實力,他和喬柏霖一起跳躍,兩人手指都碰到了手捧花的花瓣,但還是失之交臂。
眾人紛紛回頭,見手捧花又飛出去十多米遠,穩穩的落在一個穿黑色裙子樣貌絕美的女孩手裡,那女孩站的很遠,大概也沒想到會被手捧花砸中,下意識的捧在手裡,愣怔抬頭。
覃唯茵看著江圖南手裡的捧花,意外且高興,「這真是天公作美了!」
江圖南無語的笑,卻高高舉起手捧花,和蘇熙隔著人群遙遙相望,附和現場的氣氛。
周圍一陣唏噓聲,紛紛又向江圖南跑去,和她合影留念。
蘇熙也對著江圖南笑,只是暫時沒機會過去和她聊天。
凌久澤握著她的手,「我們先去給爺爺敬酒,之後有機會見面。」
蘇熙點頭,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江圖南,和凌久澤一起離開。
*
蘇熙換下了婚紗,穿著敬酒服,先去江老那邊敬酒。
都是凌家長輩和江家人,關係親近,都很疼愛蘇熙,隨便敬杯酒,便讓她去休息。
蘇熙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休息,由盛央央她們陪著,凌久澤則帶著一眾伴郎去給賓客敬酒。
回到樓上,蘇熙給江圖南打了一個電話,「被手捧花砸中,有沒有一點意外?」
江圖南柔笑,「不是一點,是非常意外,謝謝你幸福的傳遞!」
蘇熙笑,「到樓上來吧,央央也在這裡!」
江圖南,「好,我順便帶個朋友過去。」
「我們在這裡等你!」
盛央央過來,餵了蘇熙一口蛋糕,問道,「是圖南?」
蘇熙抿了一下唇角的奶油,「我打電話讓她過來。」
盛央央目光轉動,「我剛剛還看到了齊家人,齊書昀也來了,但是圖南沒和齊書昀在一起,你說他們是不是分手了?」
她可不希望,圖南接到了手捧花,是要和齊書昀結婚了!
盛央央自顧道,「就算不考慮司珩哥,我也不看好圖南和齊書昀,齊太太那個人太low,圖南還沒嫁過去,因為齊老夫人的遺產,齊家人就都把圖南當公敵了,以後要是嫁過去,簡直是進了狼窩!」
還是嫁到江家好!
蘇熙囑咐她,「這些話,等下不要和圖南說,也不要問圖南和齊書昀的事。」
「明白!」盛央央懶懶道了一聲,攬住蘇熙的肩膀,一起靠向沙發背,「我只跟你發發牢騷,哪些話該問,哪些話不該問,我都清楚!」
蘇熙讓人給樓下安保打了電話,很快傭人便帶著江圖南和覃唯茵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