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囡囡
司珩沉聲道,「這兩天我讓人順著你養父母的線索找到了當初拐走你的人,她大概在一年前就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關在牢里,我讓人『關照』了她。」
江圖南眸色微涼,緩緩點頭。
司珩繼續道,「另外,買你的『養父母』現今過的也不好,他們的兒子不學無術,找了個女朋友,兩人都不工作,吃喝玩樂一起啃老,還經常因為要錢打罵他們,既然這樣,我便也沒讓人再動手。」
江圖南道,「我對他們早就釋懷了,本來就不是親生的,他們買了我,也可以賣了我,我對他們沒有感情,自然也不會有恨。」
「恨他們的是我!」司珩聲音冷沉,「想到他們曾經打罵你,我就覺得他們現在受的報應還遠遠不夠!」
江圖南心頭一動,像是被螞蟻蟄了一樣,酥酥 麻麻的感覺漫上心尖,她眼尾撩起,聲音輕軟,「他們賣了我,也讓我遇到了你,所以我真的不恨他們!」
司珩手臂環抱女人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對,墨眸越發幽邃清冽,
「那天覃爺爺問我怎麼知道你身上有胎記,我還沒回,你覺得我該怎麼回?」
他尾音上挑,聲線帶著一抹磁性的啞,浸潤在雨聲里,讓人沉 淪在他的目光里,怦然心動。
江圖南笑,目中秋水流動,「如實回,江先生敢不敢?」
「你以為是我怕?」
男人低低道了一聲,長指捏住她精緻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唇瓣溫 軟沁涼,如同被雨滋潤過的冷玉,冷艷早已融化在他唇下,只剩那一抹讓他心悸的柔。
江圖南閉上眼睛回應,柔 軟的身體慢慢向後倒去,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胸口不自覺的拱起。
男人的吻越發炙熱,掌心握住她纖細優美的腰身,火熱的溫度,撩撥她每一根神經,玲瓏肌膚被寸寸點燃。
力量和柔美,完美結合。
細膩的真絲薄裙,和黑色的襯衫摩擦,發出細微撩人的聲音,像窗外的雨,沾染了夜色的幽暗曖昧,撩撥著天地萬物。
「囡囡、」
男人聲線暗啞的在她耳邊低喚。
他每喚一聲,江圖南心頭便忍不住顫抖一下,不由自主的想抱緊他,想要用他來填補心底那一絲絲不安和無措。
……
雨又下了一夜,江圖南也聽了一晚上的「囡囡」,以至於這個名字像是烙印一樣的烙在了她的心底,無法再抹去。
江圖南、囡囡,穿越了二十年的時間間隔,徹底融在一起。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睡著,夢裡都是他在喊她「囡囡」,讓她身體酸痛的感覺一起入夢,無法睡的安生。
混沌中,她被揉進寬闊有力的胸膛,才慢慢安穩下來。
*
再醒的時候房內依然一片混沌,江圖南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十點。
感覺到橫在她腰上的手臂,江圖南乏力卻舒暢的身體不由的蜷起,心裡也很無奈。
還是回到原點了。
想到初五那晚的痛苦,她心裡被人攥住一樣的抽痛,可是身後的火熱的依靠,又讓她麻木的不想去思考。
「大早上的就嘆氣!」男人緊緊擁上來,剛剛睡醒的聲線沙啞性感,「那麼貴買的逗貓棒不滿意?」
江圖南模樣慵懶,閉著眼睛輕聲道,「太滿意了也不好。」
「嗯?」
「會想一直佔有。」
「你買了,以後都是你的。」
「是嗎?」
江圖南唇角勾了抹妖嬈的薄笑,卻輕哼道,「那你為什麼不收錢?」
司珩淡定道,「忘記了!」
江圖南在他懷裡轉身,撩著眼尾,妖媚的笑,「那以後每次我都轉一次賬,這樣我心裡踏實。」
司珩半闔的沉眸盯著她,「自欺欺人很好玩嗎?」
「好玩!」江圖南美目瞪著他,「但是被你揭穿就不好玩了!」
說完,江圖南推開他要起床。
男人抓著她的手按在床上,唇角勾著幾分薄笑,「既然是收費的,那就讓江小姐給錢給的心悅誠服。」
江圖南仰頭去吻他的唇,趁他不注意翻身讓兩人位置對調,她絕美的容顏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攻擊性,呼吸微急,俯身看著他,隨後用力吻下去。
司珩由著她。
誰讓她是金主!
……
突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大作,江圖南不欲理會,鈴聲卻一直不停。
她安撫的吻了一下男人,探身過去將手機拿過來,想看看是誰周六一大早給她打電話。
然而看到來電人,她美眸微瞪,緊張的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
是覃唯茵,她、媽媽。
鈴聲催促的響,她穩了一下呼吸,劃開接聽,聲音依然有些虛,「媽媽!」
有一種小孩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
覃唯茵柔笑開口,「周末賴床了?吃早飯了嗎?」
「沒有,等下去吃。」江圖南乖乖開口。
「今天不會也要加班吧?」覃唯茵含笑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揶揄。
如此情景下,江圖南不窘也窘,她扯了薄被遮住胸口,「不加班,一會兒回家。」
覃唯茵格外高興,「我和外公一起在家等你,這兩天你不回來,他一直念叨你。」
江圖南道,「對不起。」
「傻孩子,自己家人說什麼對不起?」覃唯茵笑道,「對了,阿珩這兩天也沒怎麼過來,等下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中午過來一起吃飯。」
江圖南低頭看了一眼男人,看著他好整以暇的表情,忙道,「我、我給他打電話吧。」
「也好,早點回來。」覃唯茵柔聲囑咐。
「好!」
江圖南掛了電話,光滑的玉背因為緊張出了一層薄汗,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柔媚的光。
她輕呼一聲,一拂薄被,伏下身去。
男人抱住她,沉聲笑道,「怕什麼?你以為唯茵阿姨還有覃爺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嗯?」江圖南抬眸。
司珩捏住她的臉,「我知道你背上有紋身,就算我沒有回答,但是這樣明顯,他們怎麼會猜不到,只是沒開口問罷了。」
江圖南眸光流轉,低聲自語,「那我要想辦法解釋一下了。」
司珩沉眉,「解釋什麼?」
江圖南伏在他胸口,笑顏如花,「我是為了珩主的清譽。」
「是嗎?」司珩盯著她,聳了一下腰。
江圖南頓時便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