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裝B遭雷劈
神武大陸,東聖部洲,仙劍山脈,綿延千裏。
群峰陡峭,倒刺衝天,宛若利劍,盛氣逼人。
天下第一修行大派仙劍宗便在此間。
今日仙劍宗將迎來千年之內頭等大事,郝劍小師叔祖要渡劫飛升了。
郝劍,絕世好劍,天下第一劍也!
登天峰乃仙劍山脈第一高峰,郝劍小師叔祖便在此峰峰頂,等待渡劫天雷,待時一飛衝天。
時至烈日當頭,忽然天地變色,十餘道閃電撕裂蒼穹,數十團天雷轟向高峰。
登天峰頂,郝劍小師叔祖拔劍而起,劍指蒼穹,劍光衝天。
天雷遇之而滅,天空遇之而破。
一劍斬天,好囂張,好霸氣!
古書曾有記載,上古大能渡劫飛升之時,皆靠自身修為與天雷苦苦相抗,直至最後通過考驗,天雷停歇,天路開啟,方可飛升成功。
怒而斬天,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自信!
然而不幸者,將五雷轟頂,身死道消,含恨於茫茫修行大道。
郝劍,亦好賤,絕世好賤,天下第一賤也!
郝劍小師叔祖,劍好賤亦好,劍絕賤更絕。
今日郝劍真好賤,想裝個逼,劍指蒼天,欲強行斬開一條通天之路。
然而此舉觸怒蒼天,引來天雷五雷轟頂。
可憐郝劍渡劫失敗,身死道消含恨而去。
唉,裝逼遭雷劈啦!
…………
京城市第二醫院222號病房B號病床上,有個青年已昏迷了三天,至今尚未蘇醒。
此青年名為郝劍,為人猥瑣下流又賤,剛剛高中畢業,因在畢業典禮上戲弄.了本班班花,被班花男友暴打成了重傷。
經專家大夫診斷,郝劍的腦組織嚴重受創,若無奇跡出現,郝劍很有可能將一直昏迷不醒,成為一個植物人。
聽到這個噩耗後,郝劍的父母都哭成了兩個淚人,尤其是郝劍的父親郝牌,差點就拿起菜刀去跟重傷郝劍的凶手拚命了。
就在眾人最為絕望的時刻,突然一個晴天霹靂,郝劍醒了。
“哇靠!好疼!本座還活著嗎?”
昏睡著的郝劍突然傳來了一陣痛苦的聲音。
“醒了,醒了,咱兒子醒了!”
郝劍的父母見兒子醒了,喜得相擁而泣,他們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再也醒不來了呢,如今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我靠,爾等兩個螻蟻,把嘴巴放幹淨點,誰是爾等的兒子呢?爾等要是再敢占本座的便宜,小心本座結果了爾等。”
郝劍的父親郝牌摸了摸郝劍的腦門兒,以為他是發燒糊塗了,過去的郝劍雖然比較頑皮淘氣又叛逆,但卻絕對不敢以這種語氣跟父母如此說話啊。
“螻蟻,汝才犯病了呢。”
郝劍惡狠狠地瞪了郝牌一眼,完全不認他的這個父親。
“老公,你說郝劍是不是被打糊塗了呢?”
郝劍的母親王莉怯生生地拽了拽郝牌,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可能。
“不會吧?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呢?這一般都是在影視劇裏才能夠發生的啊,現實裏怎麽會發生呢?”
郝牌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他有點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爾等兩個螻蟻在嘰裏咕嚕地嘀咕什麽呢?”
郝劍見眼前的這對老兩口悄悄咪咪地說著悄悄話,忍不住問了一句。
“喂,郝劍,你知道我倆是誰嗎?”
王莉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了郝劍一句,想要試探一下郝劍。
“切,兩個螻蟻,狗才知道爾等是誰呢。”
郝劍不屑的說了一句,在他眼裏,眼前的這對夫婦怎配讓子自己知道他們的名字呢?
“郝劍,你若不認識我倆,那你說說你是誰呢?”
郝牌也問了郝劍一句,此刻的他,心情有點沉重啊。
“哼,兩個螻蟻,爾等也配知道本座的名諱嗎?”
郝劍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他的眼睛真是高於頂啊,好囂張好得瑟。
“郝劍,你就說一說嘛,你要不說的話,我們還以為你是傻了呢。”
王莉見郝劍這個樣子,心情快要崩潰了,略帶哀求地說道。
“哼,賤婦,汝才傻了呢,本座乃是神武大陸第一人,仙劍宗的師叔祖,天下無敵,郝劍是也!”
郝劍得意又得瑟地說了一句,他最喜歡這樣自我介紹了,顯得很牛掰啊。
他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故意將聲調給提高了幾份,搞得病房裏的人都聽見了。
當郝劍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周圍其他的病床上都投來了怪異的目光。
“哎,算了,看來咱們兒子真是被打傻了,都怪他平時玄幻小說看得太多了,精神徹底混亂了。”
郝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心情別提有多麽壓抑沉重了,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結果腦袋卻傻了,試問哪個父母能夠接受呀。
“螻蟻,當敢羞辱本座,找死!”
看到病房之中眾人的眼神與態度,郝劍又羞又怒,不由得起了殺心,他決定要將屋子裏邊的人們全部都殺死,以泄心頭之恨。
於是乎,郝劍登了一下眼睛。
在過去悠久的歲月裏,郝劍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夠要了一群普通人的性命。
然而今日,郝劍瞪眼之後,眾人依然如故。
郝劍又瞪了一下眼睛,眾人還是沒事兒。
郝劍有點傻眼了,心有不甘,再次瞪了一下眼鏡。
這次,眾人忍不住笑了。
“郝劍,你這是幹什麽呢?”
郝牌不解,問了一句,他對郝劍的這個動作感到很疑惑。
“螻蟻,爾等怎麽都沒有死呢?甚至連一點影響都沒有,難道爾等都已經修煉至渡劫境界了嗎?”
郝劍沒有正麵回答郝牌的問題,而是驚疑地問了一句。
“兒子,你在說什麽呀,我們怎麽會死呢,渡劫境界又是什麽呢?”
郝牌真被郝劍的這番話給搞迷糊了,真不知道郝劍到底在說些什麽呀。
“適才本座瞪了爾等三眼,按道理來說,爾等應該全部都死了啊,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郝劍再次驚疑地問了一句,真是搞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噗嗤!”
眾人聞言又忍不住都笑了出來,這個孩子真是太傻太逗了。
“莉莉,看來咱們的兒子真是傻了。”
郝牌將腦袋扭向了自己的媳婦兒王莉,苦澀又痛苦地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