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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怪異經曆

  犯錯後的烙痕太清晰,有的人一輩子都無法走出失誤的陰影。


  袁大夫有些生氣,鄭秀敏忙示意吳振華去東廂房睡覺。


  吳振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堂屋內傳來了袁大夫和鄭秀敏二人的爭執。


  吳振華明白二人是因為他才爭吵的。正在鬱悶中,他取出文玩核桃跟紙鶴,笑笑佛一直笑著,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麽?

  “紙鶴,你說我是否還要繼續跟著袁大夫學醫呢?”


  紙鶴點頭回答,然後將腦袋伸向屋外,吳振華有些不明白,紙鶴極力從他手中掙脫,然後揮舞翅膀就朝屋外飛去。


  “這紙鶴果然會飛!”吳振華追出了屋外,就看到紙鶴朝夜空飛去,他朝紙鶴望去,就看見明亮的彎月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


  屋頂傳來了貓頭鷹的哀啼。


  吳振華有些恐懼,耳邊響起了密集的竊竊私語聲。


  月牙忽然變成了一張人臉,朝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忙揉了眼睛,月亮還是血紅色,但根本沒有變成人臉,不過好像哪裏不對勁?


  吳振華四下望去,月亮還是血紅,可老宅院怎麽不見了,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在他麵前是一座小土包,上麵的花圈還很完整,一陣夜風吹過,紙花發出了嘩嘩作響。


  在他身後傳來了河水的嗚咽聲,他轉頭朝山腳下望去,就看到一座更大的墳包。


  他幾乎嚇暈了,想要呼喊卻張不開嘴,想要逃走卻邁不開腿。


  更恐怖的是,在他腳旁是茂密的蒿草,蚊蟲亂飛。


  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腳踝,正用力往墳包拽去。


  他拚命的掙紮,一下子坐在了蒿草中,不過他看清抓著自己腳踝的是一個人。


  這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腐臭味,卻開口道:“小夥子別走!”


  “不走才怪!”吳振華拚命的掙紮,還朝這家夥踹了幾腳。


  對方鬆開了手,表示:“我還沒有死,你救救我!”


  吳振華質問:“你究竟是人還是鬼,不要害我,我這就離開這裏。”


  “我和你一樣是活人,我快餓死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願意傳授你一項絕技作交換!”這人表示。


  吳振華坦言:“可我也沒有帶什麽吃的?”


  他的手忽然摸到了口袋裏的文玩核桃,不過他猶豫了。


  對方好像猜到他的心思,看到他口袋裏的核桃,表示:“這枚核桃就能救我的命,雖然你我素不相識,但我們都是人類,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吳振華回答:“可我這核桃對我的意義很重要!”


  “有救人性命重要嗎?”


  吳振華再次猶豫了,他很想向紙鶴詢問,不過紙鶴在哪裏呢?


  一個人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吳振華選擇救這人性命,他摸出了核桃,放在嘴裏用牙狠狠咬破,然後借著皎潔的月光,取出了核桃仁放入這人嘴裏。


  這人吞下了核桃仁,生命得以延續。


  吳振華鼓足勇氣詢問:“你是哪裏人,怎麽會在這裏?”


  對方奮力挪動身體,靠在了墳包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道符,嘴裏念了決,道符立刻引燃,火焰又引燃了墳包上的花圈。


  一時間紙灰如同黑蝴蝶一般翻飛。

  吳振華看到這人穿著肮髒破爛的道袍,手臉上全都是泥垢。


  “我是遊方道人,戰火四起,我無處化緣,就快餓死在這裏,老譚眷戀使遇到了你,這就是天命!”


  這名道人對吳振華表示:“你張開嘴,我有東西給你!”


  吳振華疑問對方要給自己什麽吃的,就照做了。


  這名道人卻迅速捉住一片黑紙灰,手腕一轉,就塞入了吳振華嘴裏,然後捏住了他的嘴唇。


  吳振華忙拚命掙紮,對方卻道:“你吞了紙灰,就可以說鬼話,我再賜你陰陽眼,你就可以看見鬼了!”


  “我才不要見鬼說鬼話!”吳振華掙脫後表示,不過對方已經用肮髒的雙手按住了他的雙眼。


  對方的雙手移開後,吳振華看到一些身著白衣的人在墳包間遊蕩,他忙開口呼救,卻發現自己說的不是先前的人言,而是晦澀難懂的鬼話。


  一時間,無數白衣人朝他飄來。


  “你不用怕,它們都是鬼魂,卻沒有害你的心,你把它們當作朋友對待,它們也會把你當作朋友!”


  吳振華忙表示:“我才不要跟鬼魂作朋友!”


  “已經晚了,這枚紙鶴你收好,不久之後,人類將會遭遇一場浩劫,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吳振華接過紙鶴,有些驚訝。


  這些鬼魂將他團團圍住,發出了竊竊私語聲。


  他拚命掙紮,卻發現被道符引燃的花圈又引燃了蒿草,一時間火起,無數飛蛾朝火焰撲去。


  吳振華忙捂住了雙眼,耳邊重歸死寂。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站在東廂房門外,再看夜空,月亮仍然皎潔明亮。


  鄭秀敏從堂屋走出來,路過他這裏,向他詢問:“小吳,你怎麽還沒有睡覺啊?”


  吳振華忙回答:“鄭姐,我睡不著,都怪我太膽小,沒能保護好魏老善人!”


  鄭秀敏就安慰他:“你不用自責,年輕人誰還沒犯過錯呢?袁大夫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早點睡吧!”


  他應了,送鄭秀敏走出院子,對方取出手電照明,示意他趕快回去。


  回到房間後,吳振華從口袋裏摸出了文玩核桃跟紙鶴,疑問:“剛剛我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經曆的事情?”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又夢到了梁英傑。


  梁英傑依然貌若天仙,對他表示:“如果你有錢有名,我就嫁給你!”


  蘇醒後的吳振華嘴裏充滿苦澀,“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錢又有名氣呢?”


  “你至少要用十年才能成為跟我一樣的人,並且是非常用功的情況下!”袁大夫向他表示。


  吳振華就嘟囔道:“十年,我等得起,可她等得起嗎?”


  袁大夫追問:“你說的他是誰?”


  吳振華坦言:“我昨夜夢到了梁英傑,她說如果我有錢又有名就嫁給我!”


  袁大夫差點沒笑出聲,吳振華撓著頭表示:“我就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夢,還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


  “這個夢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前提是你能夠堅持,並且是你得堅持用功學醫,二是堅持不戀愛不結婚!”


  吳振華有些疑惑不解,袁大夫就表示:“別糾結這了,我們抓緊回村子裏,然後返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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