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噩夢纏身

  吳振華在停屍間值夜班，忽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找袁大夫，不過袁大夫已經回家為爺爺奔喪，他就詢問自己能否為對方效勞？


  對方“哦”了一聲，表示：“原來是你啊，我是袁大夫的朋友梁英傑，就是投注站的那位美女。是這樣的，我鄰居的女兒生病了，不過袁大夫不在，就算了！”


  吳振華一聽是梁美女打過來的，忙解釋：“袁大夫回家安葬他祖父了，要不你打他手機吧，我告訴你袁大夫的手機號。”


  對方表示：“不用了，隻怕等不及了。”就掛斷了電話，吳振華心裏若有所失，心想如果自己醫術高明，就可以拯救這位生病的女兒，贏得梁美人的芳心了。


  休息室內傳來金碩呼呼大睡的聲音，吳振華隻好趴在辦公桌上入睡。


  到了夜裏四點鍾時，電話再次響起，他接聽後，對方表示：“我是值班領導，你哪裏沒有什麽異常吧？”


  吳振華忙回答：“沒有，我這裏一切正常！”


  對方表示：“那就好，等下會有人來找你，麻煩你接待一下，作好解釋工作，還有不要讓他留在你那裏過夜！”


  吳振華應了，對方掛掉電話。


  “大半夜的誰會來這裏，我該怎麽做好解釋工作？”


  他叫醒了金碩，說了此事。


  金碩迷迷糊糊的回應：“可能是來谘詢一些醫學問題的，你負責解釋，如果有麻煩就叫我，我繼續睡了！”


  吳振華有些無奈，就到衛生間洗把臉，然後打開電腦，不過他對電腦的操作不熟悉，家裏也沒錢供他去網吧玩。


  正百般無聊時，敲門聲響起，吳振華一邊叫了金碩一邊開門。


  門外站著一對父女，父親兩鬢斑白，一臉滄桑，女兒正值花季，戴著一副圓眼鏡，配合著圓臉，很是可愛。


  父親解釋：“剛剛是我請小梁給你打的電話，打擾你休息了，請問您就是袁大夫的徒弟嗎？”


  吳振華點頭應了，請父女倆進來落座。


  父親解釋：“我女兒本來學習成績很好，但前幾天晚上和同學一起到外麵上網，回來後就有些神不守舍，我向她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她就對我說來這裏找袁大夫。”


  女兒表示：“我惹上麻煩了，隻有袁大夫能夠幫我，不然我就深陷噩夢中無法脫身！”


  “請這位兄弟一定要幫幫我們！”父親說著就要跪下。


  吳振華忙扶住他表示：“可我也是剛剛跟著袁大夫學醫，不過我盡量幫助你們，先說說你上網遇到什麽事情，都有什麽症狀，然後我再給袁大夫打電話詢問如何處理？”


  父親應了，女兒緩緩的說：“我跟同學去網吧上網，我隻看了一部恐怖電影，電影講的是一位女學生和她的同學由於好奇，進入了一座鬼宅中，然後就被冤鬼纏身，她的同學相繼死去，她卻找了一位高手幫她化解怨咒。”


  吳振華就詢問：“那你是如何知道袁大夫可以幫你化解這個噩夢呢？”


  “我聽鄰居梁姐姐說的，她說袁大夫主攻神經科和心裏學，既帥又厲害。”


  “梁姐姐？”吳振華疑惑。


  父親解釋：“就是彩票投注站的梁英傑，跟袁大夫認識，但我沒有立刻帶女兒找袁大夫，而是找了其他幾位著名的心理醫生，不過效果不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今晚妞妞又做噩夢了，而且在夢裏幾乎窒息，我隻好連夜趕來找你們相助！”

  吳振華聽後，就要給袁大夫打電話，就在他拿起話筒撥號時，看到這位少女身後貌似還站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染著五彩頭發的男生，穿著印有海盜標誌的體血衫跟籃球短褲，腳穿一雙耐鉤運動鞋。


  “請問你是什麽人啊？”吳振華向這個男生發出詢問？

  對方有些驚訝，指了自己的鼻子疑問：“你是在問我嗎？”


  “是啊！你跟他們是一起來的嗎？”吳振華繼續詢問。


  男生回答：“是啊，你可以看到我，而且還能說我們的話，你究竟是誰？”


  父女倆一臉疑惑的看著吳振華自言自語的發出疑問，也忍不住朝身後望去，但身後沒有別人啊？


  父親就對女兒附耳道：“這個袁大夫的徒弟不會是精神病吧？”


  這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的傳入了吳振華耳中。


  吳振華懷疑自己見到鬼了。


  他忙對這個男孩道：“請你稍等一下！”他迅速撥出了袁大夫的手機號。


  電話接通了，袁大夫向他詢問：“你電話找我什麽事啊？”


  吳振華向袁大夫訴說了父女倆的遭遇，詢問該如何處理？


  袁大夫在電話裏就表示：“你告訴這父女倆，讓女兒先不要入睡，無論如何都不要入睡，一直等到晚上，鄭護士會回來為她治療的！”


  吳振華就把袁大夫的意思向父女倆轉述，少女表示：“那我能不能在這裏等鄭護士回來啊？”


  他想要同意，忽然想起了值班領導的叮囑，不能留人在這裏過夜，就委婉拒絕。


  少女忙懇求：“我一回家就感覺有人在跟著我，來到這裏後，我感覺有點冷，卻感到很安全！”


  吳振華疑問：“可這裏是停屍間，後麵房間裏就有一具屍體，難道你留在這裏不害怕嗎？”


  父女倆聽後登時驚恐起來，想要離開。


  染著頭發的男孩也要跟隨二人離去，吳振華忙對他道：“你留下，我還有話要問你！”


  父女倆以為對方是讓自己留下，就沒有走。


  吳振華卻感覺自己雙眼模糊，看到什麽都是在旋轉，他忙又奔入衛生間洗臉，返回辦公桌後落座。


  男孩向他詢問：“你有什麽問題詢問？”


  “你是誰？為何要糾纏那位女同學？”


  大男孩忽然落淚，片刻後才回答：“我是劉美娟的同學，我一直暗戀她，她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又好，但我隻不過是一個差學生，差到自己都放棄上學，然後到社會上混，可我也沒混出名堂，反而把小命丟了。”


  吳振華聽後有些驚訝，父女倆看到他自言自語更是驚訝，想要離開又不敢離開，隻好繼續坐在長椅上，看著吳振華怪異的表演。


  男孩解釋：“我叫馬誌鵬，父母在步行街擺攤賣衣服，也掙不了幾個錢，更沒時間管我，我輟學後就去發廊當學徒，也沒有收入，有天一個自稱老大的人讓我給他洗頭，他很大方的給了我一百塊小費，然後請我去給他助威。”


  “這個老大還叫了一大幫小弟，沒想到卻是帶我去跟人打架鬥毆，對方是個外號金錢豹的家夥，他也叫了一群地痞，我們雙方大打出手，死傷慘重，我被打成重傷，躲入了一家網吧內，正好遇到劉美娟和她同學在這裏上網。”


  “於是你就暗中尾隨她，並且一直糾纏她？”吳振華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