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索命下水道
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吳振華卻是日有所遇，夜有所夢。
原來房間內的咳嗽聲是從電腦裏傳出的，吳振華用鼠標點擊閃爍的圖標，屏幕右側彈出一塊消息提示框。
不過吳振華對這不懂，也就沒有理會。
他想到自己買的舊書，便打開讀了兩頁，發現裏麵講的是一名武林高手教徒弟學習點穴。
因為沒有武打情節，吳振華就合上了書，繼續瀏覽新聞。
不過這些新聞也沒有什麽引人之處，他想找部電影看看，但他很快就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吳振華忙接聽，裏麵傳來了值班領導來查崗的聲音。
他隨口應了，對方就掛斷電話。
就在他準備返回休息室入睡時，門鈴又響了，吳振華有些不樂意的開門，禮斌走了進來，在長椅上落座，向他詢問：“姚隊長沒有找你問話吧？”
吳振華打著哈欠反問：“姚隊長找我做什麽？”
“你不是被綁架了嗎？”
“是啊，可我被打暈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們給我配了這個！”吳振華指著辦公桌上的對講機。
“很好，你把對講機拿著，我帶你離開這裏。”禮斌表示。
吳振華就詢問：“你要帶我去哪裏？今天晚上我可不想再跟你出去了，不過你可以留下陪我！”
“也罷，我用你這電腦一下！”
吳振華同意了，就返回休息室床上，準備繼續入睡，他忽然問道：“你怎麽做的鬼差啊？”
禮斌就反問：“怎麽，你也想做啊？”
“是啊，做這行總比做法醫強吧？”吳振華表示。
禮斌冷笑了一聲：“你的想法還真是夠天真，想要做我們這行很難，幾乎是萬分之一的入選幾率，不過能夠堅持下來的更少，我們比鄭警官更累更危險，比袁大夫更接近死亡和地獄！”
吳振華表示：“不就是渡靈魂進入地獄嗎，這有什麽危險的？”
“我今夜要出趟惡差，原本猶豫著是否要帶上你？聽了你的話，決定帶上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禮斌一邊迅速操控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古城的下水道分布示意圖。
禮斌指著東郊外的一處下水道出口，那裏還有一座汙水處理站。
吳振華突然沒了睡意，就表示：“那好啊？我們要去什麽地方？”
禮斌用摩托車駝著吳振華駛入了一座涵洞內，這條隧道貌似沒有盡頭，一直通往了一處下水道的出入口，就在這座城市的地下，
摩托車停在了這處位於青石砌成的邊坡之上，一股汙水正不停的朝下麵匯聚，形成了一座汙水潭。
吳振華抬頭望去，發現這裏的位置非常特別，在下水道的出口下方往前延伸，潭內的汙水經過沉澱，又排入了一條寬闊的河道中，經過沉澱的汙水跟河水匯聚成一座水庫。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惡臭。
禮斌從摩托車的後備箱內取出兩隻頭盔和兩副防護服，示意吳振華跟著他穿戴好，又取下對講機，調到11頻道。
禮斌穿好厚厚的防護服，戴著氧氣瓶，左手拿著抄網，右手拿著電擊棒在前帶路。來到下水道出口，他打開了下水道口的鐵柵欄，帶著吳振華鑽入了下水道內。
在下水道出口附近還有一處凹槽，是橫麵的，正好可以容下一人。禮斌放下抄網，從防護服身後的口袋裏取出一張細密的網，嚴密的固定在了下水道的橫切麵上。然後禮斌示意吳振華留下，他順著下水道走去。
對講機內傳來了禮斌的聲音：“你留在下水道出口，守住這張網，不要讓網離開原位。”
吳振華忙應了，目送禮斌順著下水道朝深處走去。
下水道內隻有細微的水流聲，吳振華貼著凹槽而站，倍感無聊。
他就從防護服內脫出右手，拿著木頭把件測試指力。這塊木頭雖然不重，卻很硬很結實。
對講機內傳來電磁波的噪聲，一陣急促的聲音從對講機內傳出：“小吳，快守住下水道出口，不要讓任何東西逃出去了！”
吳振華忙應了，開始手忙腳亂的穿好防護服。
混亂的淌水聲朝他這裏傳來，吳振華忙打開頭盔上的燈望去，就看到一個黑黢黢的家夥踉踉蹌蹌的朝自己奔來，這家夥一身黑，分不出五官，渾身濕漉漉的。
“滾開，別擋老子的路！”這家夥向吳振華嗬斥。
吳振華想要阻攔，卻發現自己除了手裏的對講機，連根棍都沒有，隻好退回了凹槽內，放對方通過。
這家夥散發出奇臭，吳振華忙戴上了氧氣罩。
“啊！”這個奇臭無比的家夥一頭撞上了漁網，被彈了回來，仰麵躺倒在汙水裏，吳振華見狀大喜，忙上前，抬腳踏在此人胸口，用頭燈朝這人的臉上照去。
這家夥的頭發已經生了蟲子，一對眼球還是白的，其他部分全是黑的，包括牙齒，他拚命掙紮，但無法起身。
吳振華忙用對講機呼道：“禮斌，我抓到一個家夥了，你趕快過來！”
對講機內傳來了禮斌的回應：“你先看住他，我馬上過來！”
吳振華應了，用力踏在這家夥胸口，使其無法起身，這個臭家夥的四肢拚命掙紮，濺起的水珠沾滿吳振華穿著的防護服。
對方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吳振華一腳踏出，踩在他的臉上，將其腦袋踏入汙水下。
這家夥嗆入大量的汙水，不再掙紮，吳振華擔心會淹死對方，忙收回雙腳，然後踢了這家夥的腦袋。
對方一動不動，難道已經被嗆死了？
吳振華忙俯下身，卻伸不出手，用腳將對方的脖子挑起，低聲詢問：“喂，你還活著嗎？”對方毫無反應，耷拉著腦袋。
“你不會這麽容易就死了吧？”吳振華有些恐懼。
就在吳振華摘下氧氣罩，屏住呼吸。用對講機向禮斌匯報情況時，這人忽然睜開眼睛，噴出一口汙水，濺了吳振華一臉。
“啊！”吳振華這下徹底抓狂了，他感覺自己不能要了。
他拚命吐出嘴裏的汙水，然後發狂的朝這人踹去，對方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我讓你還笑，我踹死你！”吳振華忍不住罵道。
對方忽然抓住了他的右腳，用力往上一抬，吳振華一下子站不穩，就跌落水中，濺起的汙水黏到了下水道的洞壁上，形成了一片塗鴉。
其中一片很像烏鴉，下水道外傳來了一聲烏鴉的啼鳴。
吳振華驚恐了，對方已經發起了反擊，一腳踏在了自己胸口，另外一腳踢飛了頭盔和氧氣罩，汙水從自己身下和耳邊流過，惡臭難聞。
“禮斌快救我！”吳振華發出了高呼。
對方又是一腳踏下，踏在了吳振華的臉上。
汙水登時淹沒了吳振華的麵部，在驚恐中，吳振華不斷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