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腳踏兩條船的騎虎難下
家家擺燈籠,戶戶樂賞月。
雖然大多數住戶都在酒館、汴河畔喝酒賞月,但仍有不少貧苦家庭沒有餘錢去外麵吃喝,隻好在家裏的大院內擺上桌子、菜肴,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飯賞月。
有道是,酒後吐真言。喝酒後的表現更能反應出一個人內心的渴望。
恰巧,劉寡婦就是如此。
她在路上尚且能不顧旁人詫異的眼光抱著羅青又親又摸,在家裏則更過分地不顧延慶公主的感受直接將蓋被子的羅青反壓在床上。
羅青尷尬地看著奔放脫衣的劉寡婦,連忙朝延慶公主示意道:“福金,你聽我解釋,平常我跟劉寡婦絕不是這樣相處的!”
劉寡婦借著酒氣,霸氣無比地說道:“平常老娘跟他更放蕩,大白天都敢這樣幹!”
聞言。
羅青瞥著鼓嘴生悶氣的延慶公主,欲哭無淚地說道:“不是這樣的!福金,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時。
劉寡婦紅著臉,嬌嗔連連道:“青寶,不要客氣,也不要憐惜老娘。來吧,狠狠造作吧!”
延慶公主捂眼看著越來越淫亂的場麵,當即紅臉一扭,轉身奔出房外。
一見延慶公主生了大氣,羅青急切地想要追出去,但身上的劉寡婦卻依舊狠狠壓著他。
劉寡婦扭頭看著奔出去的延慶公主,大獲全勝般地得意洋洋笑道:“小雛鳥公主,還想跟老娘鬥,哼!你也不看看你胸口上有幾兩肉。嗝…賤人終於是老娘一個人的了!”
說完這話,劉寡婦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羅青胸口上。
羅青搖了搖劉寡婦,見其打鼾睡著後,急忙將手上的“波濤洶湧”推開。
正當羅青準備奔向屋外,尋找延慶公主時。
劉寡婦伸手拉住羅青,一反常態地嬌滴滴委屈道:“別走,好不好。青寶,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聽到這話。
羅青寵溺地摸著劉寡婦的秀發,深情一吻。
隨後,渣男附體,急速奔出屋外。
此刻的大院。
燈籠光如同不斷閃爍的燈泡一般,讓整個院內昏黃一片,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羅青可顧不得那麽多,大眼一掃,便發現延慶公主正蹲在牆角哭泣。
那哭的是梨花帶雨、嬌抖連連,讓人不免心生憐惜、疼愛之意。
看著延慶公主委屈的背影,羅青邊歎氣,邊走到她身旁拍撫道:“福金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延慶公主邊抽搐,邊涕淚連連道:“還在幫她說話,還不承認!那個蕩婦有什麽好的,竟把你迷成這般模樣。嚶嚶嚶,你去找那個蕩婦好了,別管我這個身材平庸的雛鳥公主!”
一聽這話。
羅青不由得尷尬至極。
自爆也不能這樣自爆,咱雖然不如人家那二兩肉,但咱年輕啊,大好時光有的是,幹嘛要斤斤計較這些!
自然,對女人肯定不能說上麵那番話,否則肯定會起反作用,女人是最不能接受某些部分比競爭對手差。
一念至此。
羅青隻好輕摟著延慶公主,不停地道歉說好話。
在經過好一番的自罵自打後,羅青終於勸好了延慶公主,並帶著滿身掐痕踏上了下一個赴會。
關於一晚陪三人,先陪誰、後陪誰的問題,羅青是按照她們的脾氣、秉性來的。
劉寡婦脾氣最火爆,最不能得罪,所以率先趕去見她。
而陳心兒作為典型的大家閨秀、才女,比較清高自傲,一般就是發火也不會像某寡婦與某公主一樣動手打人,因此將她排到第二順位。
其實,按羅青自己的話來說:心兒一旦生氣,寫幾首好詞哄哄就行了。
況且,現在陳家已經恢複了婚約,並派人向羅家道歉,雖然兩家至今仍然是老死不相往來,保持著距離,但陳心兒的過門應該會改變這一切。
剩下的第三順位則是在花船等待羅青的花魁——劉晴兒。
再次按照羅青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晴兒最善解人意了,來晚了、來遲了,肯定會理解、包容,甚至還會幫自己舒緩壓力。
與她在一起賞月是最舒服、最不需要設下心防、注意說話方式的。
而且有什麽苦惱就可以盡情說,劉晴兒在羅青眼中是最專業的心理醫生。
再見完此二人後,差不多就該去中秋詩會。
那裏才是重頭戲,羅青也準備王者歸來,給汴梁的才子們好好上一節詩詞課。
而彼時的羅青則帶著延慶公主來到了一家華貴的酒樓前。
延慶公主看著酒樓的布置,點頭自言道:“可算來到了一家稍微湊合的酒樓,剛剛去的那都是啥玩意,爛桌爛椅,肮髒不堪,明天我就讓府尹叔叔拆了它們!”
羅青輕點了一下延慶公主的頭,出聲教育道:“福金,話不能這樣說,小酒館有小酒館的好處,咱大宋的貧苦人口還是占大多數,他們唯一吃得起的酒樓也就是那種地方,把它們拆了不是更不給窮人活路。”
延慶公主如學生般點頭嘟嘴。
她在皇宮裏沒學到這些,也沒見過這些,她隻知道現在這個酒樓比起皇宮內隨意一處建築都要差很多,甚至飯菜的香味也沒有禦膳房做的菜好聞。
如果酒樓的人聽到公主將自家酒樓與皇宮對比,絕對會大喜過望,並且還會逢人就說:看到沒,當朝延慶公主將咱家酒樓與皇宮對比!還不趕緊進來嚐嚐堪比皇宮內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