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探討人生
“剛剛那個服務生一直盯著你。”陳簌如實說。他幾根手指在周圍有節奏的DJ中握緊鬆開，又握緊。
“哈哈，他不看我，難道看你嗎？況且我已經習慣了被你們關注，有什麽關係呢？”小夜翹著雙腿，將裙擺蓋在大腿上。
陳簌尷尬的撓撓頭發，聽著周圍吵吵的歌聲，他和小夜沒有繼續對話，陳簌看著舞池中有女孩和男孩搖曳著舞姿，越來越多的男人加入了舞池。小夜順著陳簌的視線也看到了在舞池中搖擺的那男女女女。
“你想去跳舞？”小夜說話永遠都是笑盈盈的，陳簌搖搖頭隻是在玩弄自己的手指。在思考小夜與他的不同。
“你為什麽調查這些事情？你知道同調正在加速對吧。你已經不是調查委員會的人了，找個地方藏起來，享受生活不好嗎？”陳簌的眼神變得迷離了，看著身邊的紙碎金迷。
“為什麽我要躲起來？躲起來，超能力者變多我就會不知道嗎？我從沒想過將來會變成什麽樣，但我知道如果沒有了秩序，任何人的生活就會變得一團亂。所以我還在這裏。”小夜認真的看著陳簌，她的眼神認真堅毅。這絕對是她真實的情感。陳簌忽然在小夜身上找到了他沒有的一種氣質。
“這是你的夢想嗎？”陳簌的眼神變得認真，正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認真的看著小夜知性的側臉，她的長發，她的下半框金屬眼鏡。有些理解了小夜即使不是調查委員會的一員任然在一線解決各種事件。
“唉。不要說夢想，我連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幫你，幫慕雪的原因都不知道。”陳簌忽然撇起嘴角苦笑著，自言自語。隨後看著小夜的眼神變得迷離呆滯，沒有了感情。
“你在說什麽呢？如果沒有夢想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不就好了？”小夜依舊笑著，她拍拍陳簌底下的的腦袋，陳簌感覺到小夜在摸著自己的頭發，他緩緩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溫柔。
什麽是對的呢？我在堅持什麽呢？不管是發誓保護花粒言，還是在這裏幫助慕雪或者小夜，我在做的究竟是什麽？我究竟在幹什麽？陳簌忽然感覺自己很平凡，同時對前路產生了迷茫。
“小夜，你的夢想是什麽呢？”陳簌又一次重複著剛剛的問題，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小了。
“夢想嘛？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守護秩序？”小夜收起撫摸陳簌腦袋的動作，看向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眼神裏充滿了樂觀希望。
“你還真是一個閃閃發亮的人啊。”陳簌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微笑仿佛恢複了精神。
“什麽？”舞池的DJ聲音忽然變大，小夜隻看到陳簌的嘴在動，卻沒聽到他說什麽。兩個人相對無，坐在舞池邊等待DJ聲變成正常。
“在這座城市我隻見到了你一個超自然能力者，你和其他人沒有聯係嗎？”DJ聲漸漸變小，陳簌腦海中浮現超市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如同鬣狗一樣的男人。
“這座城市的超能力者幾乎都隸屬於調查委員會組織。”小夜失落的向陳簌介紹。
“嗯？這不是挺好的嗎？都沒有人作惡了。”陳簌雖然這樣說著，但從小夜的表情和她的為人，他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嗬嗬，沒人作惡？如果作惡都合法化，那還算作惡嗎？錯就是錯。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小夜忽然變得冰冷，眼神裏泛著一絲寒光。
“能和我說說嗎？”陳簌好奇的盯著小夜，眼神中充滿了熱忱。小夜緩緩咽了一口陳簌為她點的粉紅佳人。
“算了吧，這邊的事太複雜了，像你一樣孤身一人。還是別參與了。”小夜有些惆悵的一杯接一杯把酒灌在自己喉嚨裏。
“那這些事你打算一個人解決？如果處理不了呢？”陳簌看著小夜的臉色一變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陳簌話鋒一轉。
”算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聯係，我會幫你的。”陳簌搖著頭無奈的笑了，不知道是他的性格太隨波逐流，還是他遇到的女孩都固執堅韌。
“謝謝。”陳簌最後清醒的時刻隻記得小夜在向他道謝、
“你看見那邊的混混了嗎？”小夜微微醺意的指著在舞池拉扯女孩的幾個男人。
“啥事？怎麽了？”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陳簌順著小夜指過去的方向看到了幾個男人圍著女孩動手動腳。周圍沒有人敢阻止，或冷眼旁觀，或避開鋒芒。
“你想咋辦？”陳簌打著哈欠，又吞了一口朗姆。
“唉。這裏也不太平了嗎？”拿起酒杯，又放下，來來回回幾次。陳簌雖然已經變成醉漢，但是也明白小夜既不想得罪那幾個混混，也不想放任他們到處作亂。
“告訴我，你，你，你想咋辦。我幫你。”陳簌吐著結巴的舌頭。一臉不屑的微微搖頭。
“全權交給你處理了。可以？”小夜買衣服時候已經見識過陳簌的特殊能力了。所以她並不擔心這幾個混混會發現是他們做的手腳。
“那我動手了。”陳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握著還有半杯酒的玻璃杯。狠狠的擲向那幾個混混，優美劃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的砸在一個男人身上。
隨後他的身體燃起了熊熊大火，靠在他身邊的男人身體向澆了汽油一樣，也燃起火。被圍在他們中間穿著短褲的女孩則毫無傷害，甚至有點呆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幾個男人身體沾滿了火苗。瘋狂的在地上摩擦，打滾，可是依舊蓋不住蹭蹭上竄的火。
“啊，救命，救命。救命。”幾個男人的哭喊聲吵鬧聲一瞬間爆發出來，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胳膊，被燒得幹扁，甚至冒出油來。
“啊，啊，啊~救我，救火啊。”他瘋狂的撞著地麵，酒吧服務員張著大嘴，呆呆的看著身邊著一幕。他們怎麽了？為什麽在地上打滾？
“陳簌，你幹啥了？”小夜看著陳簌扔出了個酒杯還擔心他想要肉搏，還沒等那些混混找到他們。自己卻在舞池中間打滾。
“沒什麽。讓他們做了個夢。”陳簌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腦袋枕著靠背。
“什麽夢呢？”看到混混們已經被陳簌整治了她也不再擔心，反而慢條斯理的問。
“嗯，嗯，讓他們做了一個自己變成燒烤的夢。”說話陳簌便徹底失去意識，呼呼大睡。
“燒烤？”聽到陳簌的解釋，小夜饒有興趣的看著在舞池中打滾的幾個人。他們從剛開始劇烈翻滾漸漸失去意識，手腳本能的抽動。
躺在舞池中的男人們感受著自己被燒成幹屍，灰燼，兩顆光溜溜的眼珠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屍骨。忽然，幾個人大口喘著粗氣，無力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露出了喜悅的淚水。
看到睡著了的陳簌，小夜無奈的將他拍醒，還沒把他扶起來，陳簌有變成半睡半醒的狀態。小夜費力的扶著他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