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海
從小住在西北的陳簌莫名的對海洋有一種浪漫的情愫。好不容易來一次海邊，陳簌想去看看海洋公園。正好昨夜的雨中小夜與陳簌解開了心裏的疙瘩。她便催促著在洗手間磨蹭的陳簌。兩人準備一起去海洋公園看看。
“快點，我們該走海洋公園了，不然下午的白鯨表演就沒時間看了。”小夜催促陳簌。
陳簌換好了衣服，藍色的小跑車向城北飛馳。到海洋公園的停車場。
買過門票，小夜帶著陳簌走進了泛著各色燈光的水箱之間，一種非常胖非常醜的大頭魚，陳簌盯著它看了很久，每看一次，他都想笑。
小時候常年觀看動物世界的陳簌沒想到，海洋公園裏麵更多的生物是他根本沒有在電視上見過的。沒隔多遠，陳簌看到了霸占電視廣告上的金龍魚，看著它長長的胡須水波而動。
“去樓下看海豚吧。”這裏仿佛對小夜毫無吸引力。她隻是跟在陳簌身後。看著陳簌好奇興奮的背影。二十多歲的陳簌在海洋館裏像個孩子一樣。
“嗯。”陳簌見小夜對不知名的各種小魚沒有興趣。便和小夜一起走向樓下。通過盤旋的小道，陳簌的麵前豁然開朗，一堵三層樓高的藍色水幕就擋在麵前。陳簌看到裏水幕之中的海豚緩緩的擺動尾巴，對人類來說巨大的空間。在海豚的身軀下就捉襟見肘了。陳簌站在水幕前觀察海豚，玻璃水箱下凹進去的球形空間裏，幾個小孩正爭奪著觀察海豚的權利。
“雅苑，你猜它在想什麽？”一個六七歲小女孩拉著另一個小女孩的手。
“它想去表演!”那個叫雅苑的小女孩指著其中一隻正在擺尾的海豚。
“為什麽呢？這裏不好嗎？”
“它告訴我表演的時候它可以暢快的遊。”
陳簌和小夜聽到小女孩天真的見解相視一笑。
海豚麵前陳簌和小夜呆了一段時間，又站在隔壁白鯨麵前，渾濁的水中白鯨的生存空間更是惡略，陳簌的耳邊不斷可以聽到它們的啼鳴。十幾米長的白鯨幾乎蜷縮在玻璃之中。時而伸出尾巴拍擊水麵，時而在擁擠的空間之中盤旋。陳簌看著它們，忽然感慨千萬。
“小夜，你覺得它們感受過在大海的無垠？它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可憐了呢？”陳簌感慨著問身邊心不在焉的小夜。小夜一愣個，就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叔叔，它們沒有去過大海。它們記事起就在這裏。”旁邊那個叫雅苑的小女孩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陳簌和小夜身邊。小夜好奇的彎腰，看著身前這個卷著頭發小女孩。
“你怎麽知道？”陳簌微笑著。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這個孩子的家長。
“我問它知道大海嗎？它告訴我說不知道。”小女孩解釋了一番，跟著夥伴離開了陳簌和小夜。
“我覺得它們不知道大海更好，至少這樣就沒有困苦的對比。”小夜看著陳簌，忽然說了一段頗有哲理的話。
的確，如果不知道大海，就沒有向往，如果沒有向往，在這個池子裏憋著也許也沒有痛苦。知足者常樂，沒有欲望，更容易知足一點吧。陳簌不再思考白鯨的生存。小夜與陳簌之間仿佛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紙。
離開了白鯨，海洋館中的喇叭廣播，還要十五分鍾海洋表演就要開始了。陳簌趁這個時間走到了一間漆黑的場館之中，裏麵人很少，水箱中亮著白色燈光，一條條鯊魚在排著隊在水中遊動，相比於白鯨的蜷縮，這裏的鯊魚至少還能自由的活動一下。
很多的小魚蹭著鯊魚遊動，陳簌看到玻璃上反射的燈光照在小夜臉上沒有絲毫感情。
“你怎麽了？不喜歡這裏？”陳簌感覺自己好像冷落了小夜。卻又找不到話題貼近兩人的關係。
“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沒關係！”小夜的柳眉在燈光的陰影下幾乎貼在了一起，陳簌看到小夜難過，主動靠近了她。
“別想了。開心點。”陳簌嘴上說著開心，自己卻也在歎氣。
小夜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看到小夜難過的樣子，陳簌拉著她離開了鯊魚，走出漆黑的場館。還在小劇場外參觀的遊客明顯變少了很多，陳簌和小夜根據指示牌走到階梯型觀看台。
孩子與家長早已坐的滿滿當當，有不少孩子站在擠在最前排，陳簌個小夜挑了一個最邊上角落的位置，遠遠地看著表演，一直海豹滑稽的在瓷磚上爬行，還沒有開始表演，人群就被逗得哄堂大笑。
隨著表演的臨近，越來越多的人湧入海洋公園的表演舞台。陳簌身邊又多了兩個之前遇到的小女孩。
“雅苑，你說今天的表演和昨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陳簌聽這對話，兩個小女孩原來早就是海洋館常客了。
“海豚今天很累，告訴我今天不想跳水。”
“白鯨今天很開心，剛剛和我說要掀水花。”雅苑小朋友對身邊的夥伴小聲嘀咕，但這些都被陳簌和小夜聽到了。
“哦，怪不得你帶我坐後麵，怕水花濺濕衣服。”另一個小女孩嘀咕。
陳簌聽到身邊小孩子吵鬧的聲音，主動貼近了安靜的小夜。
表演開始，海豹頂球，海獅拍手。引來觀眾一陣一陣的歡聲笑語，掌聲。等到海豚的表演，它們在水池中飛快的滑行，可是到了躍出水麵的關鍵時間，領頭的海豚卻怎麽也跳不起來。馴養員不斷的用手裏的小魚誘惑海豚可是毫無作用。
陳簌和小夜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立刻回頭看，那個叫雅苑小女孩洋洋得意的咯咯笑。
“小夜，你說。。。”陳簌的話還沒說出口，馴養員仿佛早已習慣了海豚的頑皮與不配合，將海豚趕回去，放出兩隻白鯨。白鯨的出場便贏的了掌聲。隨後馴養員邀請了小朋友與白鯨親密接觸，真當一切順利，表演一切順利，一頭白鯨忽然高高躍起，垂直的砸向水麵。
“嘩。”白鯨跳起，水花濺濕了所有前排觀眾。馴養員尷尬的為白鯨道歉，好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時光之中，並沒有人介意。動物弄濕了自己的衣服。
陳簌與小夜齊齊看向身邊吵吵鬧鬧的小女孩，可是兩個小女孩已經不在了。
“你說。。。”陳簌鄒著眉頭猶豫。
“她是超能力者？”小夜震驚的質疑。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遇到未成年的超能力者。陳簌與小夜急匆匆離開觀看台。在人群中尋找那個小女孩。
未成年超能力者，就現在觀察到的情況，極有可能是與動物溝通的能力。能力不強但是第一個未成年超能力者這個意義已經大於價值。
“找到沒有？”陳薪火喘著粗氣。十幾分鍾，小夜與陳簌已經轉遍了海洋館的任何角落。。
“唉。沒有。”小夜歎了口氣，如果能找到小女孩，很可能就可以尋找到超能力誕生的秘密。
“也許找不到更好，在我們身邊她也許更不安全。”陳簌想起了克裏斯蒂和他說過的深淵，現在他並不能確定自己就是安全的，自己也沒有能力保護這些，何況那些危險的組織還沒有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