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塵走一遭
張塵的父親，張建國。
??今年二十六歲，是魔都人，在西南軍區服役，已經少將了。
??張小塵很想不通。
??又沒有打戰，又沒有救災，一個將軍連孩子出生回來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嗎！
??老娘解釋，他之所以沒能回來，是因為他成為了某個機密部門的領導，處於全麵封閉的狀態。
??連自己有了兒子這個消息，還是在出來後才知道的。
??那…
??張小塵心裏有些怪異。
??就像老爹懷疑兒子是不是抱錯了一樣，張塵也不知道這個老爸是不是親生的…
??一發入魂，還能一炮雙響？
??電視上百家講堂講述著張小塵熟知的故事，張建國就盯著兩兄弟，傻笑著陪妻兒坐了一天。
??諾蘭起身上樓，她對張建國說道：“我去上個廁所啊，你看著他倆。”
??張建國傻笑著連忙點頭：“嗯，好。”
??張小塵眼珠轉了轉，開口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離家的？怎麽現在才回來。”
??“啊？我嗎？”張建國受寵若驚。
??主要是沒想到，一天沒理自己的兒子居然主動找自己搭話了。
??還會主動找話題……
??張小塵看了一眼叼著奶管專心玩積木的狗弟弟，冷哼一聲轉過頭背對老爹：“不然呢！”
??張建國摸摸自己的狗頭，回憶道：“我走那會兒，你們倆才懷上一個多月呢。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居然是雙胞胎。”
??說著張建國臉色露出姨夫笑。
??才懷上一個月？看了真的是親生的了……
??張小塵嘀咕了一下。
??一個月，懷了九個月，出生也差不多時個月了。這麽說，他離家足足十九個月了？！
??張小塵瞪大了眼，板著小臉問道：“你忙啥去了？這麽久也不回家看一眼。你知不知道老娘一個人帶我們，有多辛苦！”
??張建國愣了愣，歉疚道：“爸爸這不是忙嘛，軍中有些事情，不能回來。”
??說著他對張小塵伸出手：“兒子，你看你哥哥都讓爸爸抱過了。你是不是也讓爸爸抱抱？”
??張小塵哼一聲，別過頭。
??“他是弟弟！我才是哥哥。”
??張建國連忙改口：“是是是，你是哥哥，你是哥哥。那……哥哥讓爸爸抱抱唄！”
??張小塵再哼一聲沒理他，繼續問道：“我們爺爺奶奶呢？你不在，怎麽也沒看見他們？”
??張建國悻悻收回手，回道：“你爺爺奶奶，在爸爸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那外公外婆總在的吧？！”
??“額……”
??張建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張小塵小臉皺成了一團：“他們也不在了？”
??“你外婆倒還在，隻是…”張建國搖搖頭。
??“你還小，不明白這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張小塵翻了個白眼：“你說就是了！”
??張建國詫異的看著兒子，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道：“他們在北都。”
??北都？張塵知道這個地方，是這個世界華夏的首都。
??“那他們怎麽不來看我們？”
??張建國耐著性子解釋道：“當初你外公外婆，不同意爸爸和你媽在一起，當初你媽就一個人和我來魔都了。”
??謔？一個人？
??張塵眼裏泛起八卦的火焰，連忙湊過去問道：“私奔？”
??？？？？
??張建國滿臉黑線的：“兒子，你怎麽知道這個詞的？”
??張小塵不耐煩的指了指電視，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啊？你不是將軍嗎？”
??“將軍？”
??張建國苦笑一聲，繼續回答道：“兒子。當初你爸我可還不是將軍，況且將軍在你外公外婆眼裏，可不算什麽。”
??“當初你老爹我還不是將軍，隻是個小官兒而已。後來你爹我遇見了貴人。這不，我也是跟著他忙活了這麽久，才有機會回家看你們。”
??將軍還不算什麽.……看來老娘家裏不簡單啊！
??隻是好歹自己也是他們的外孫兒啊，真的不來看看？
??張小塵哦了一聲，這樣想著，也沒追問老爹口中的貴人。
??張建國見狀，再次伸出手。“兒子？爸爸抱抱！”
??“以後我是哥哥，小凡是弟弟！行不”張小塵嚴肅道。
??張建國愣了愣：“你幹嘛非要當哥哥？”
??張小塵想了想：“也沒別的，主要是他傻，自己都照顧不好。哎呀，老媽都同意了，你就說行不行吧。”
??張建國連忙點頭：“好好好，以後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張小塵小臉露出一絲微笑，故作矜持的對著老爹伸出手。
??張建國立馬湊過來，如願以償的將兒子抱在懷裏，大嘴就朝著張塵的臉上了過來。
??張小塵連忙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將老爹的臉摁住道：“不準親！胡子！”
??“好好好。”張建國笑著點點頭。
??張小塵鬆了一口氣，放下手。
??冷不防，老爹一下將嘴懟在了他的臉上。
??刺啦的胡須紮在張小塵的臉上，青痛。
??“老爹是騙子！”
??張小塵生無可戀的仰起頭，也懶得反抗了。
??張建國狠狠親了兩口，才放開兒子。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兒子哄道：“下次老爹一定先把胡子刮幹淨。”
??張小塵翻了一個白眼。
??張建國被兒子的表情逗樂，他將張小塵抱在懷裏，放到腿上，又歪著頭親了一口，問道。
??“兒子，你怎麽這麽快就會說話了呀？”
??張小塵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媳婦兒！”
??我媳婦兒？張建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小塵說的是他媽媽。
??“你媽媽怎麽了？”
??張小塵朝著沙發角落放著的那本南華經努努嘴：“喏。她天天給我們讀那些東西。”
??張建國騰出一隻手，取過好奇的翻了翻。
??莊子?
??他轉頭又看了看電視上的百家講堂，低頭對張小塵問道：“兒子，你.……聽得懂？”
??張小塵搖搖頭，沒等老爹鬆口氣，就聽他說道。
??“我隻會背。還有道德經、黃庭經、玉樞經、地藏經……”
??張建國的眼神逐漸凝固：.……
??完了，我兒子以後該不會要去當道士和尚吧.……
??張小塵不知道老爹的想的什麽。
??他瞥見狗弟弟張小凡又把一個玩具塞到了嘴裏，連忙從老爹的懷裏掙脫，跑了過去。
??費力從傻弟弟嘴裏摳出玩具，將滿手的口水在他的口水兜上擦幹淨，張小塵鬆了一口，就這麽躺在弟弟身邊。
??他掃了一眼注視著這一切的張建國，抱怨道：“傻弟弟什麽都往嘴裏塞，也不知道這麽大的乒乓球，怎麽塞進嘴去的。”
??張小凡似乎聽到了哥哥的疑問，將張塵扔到一邊的那個乒乓球又撿了起了，拿著就往嘴裏懟。
??張小塵連忙阻止，不料狗弟弟以為他也要，將球往他臉上糊，弄得他一臉口水。
??正好諾蘭下樓，她坐到丈夫旁邊，和丈夫一起看著兩個兒子。
??諾蘭媽媽：“既然回來了，就盡快給他們倆起名，把戶口盡快上了吧。”
??“十個月都會說話了還沒個名字，這也不是個事兒！”
??張建國詫異的看著諾蘭：“他們不是有名字了嘛？小凡，小塵。挺好啊！”
??諾蘭搖搖頭：“那是乳名。大名不是說好了你起嘛。對了，張塵這個名字，還是兒子自己起的呢！”
??張建國笑了笑：“我看挺好的。一雙幽色出凡塵，數粒秋煙二尺鱗。凡塵，挺好的！”
??“況且也叫了這麽久了。他們倆也習慣了。我看大名就把小去了就行，老大就叫張凡，老二張塵！”
??諾蘭也沒有什麽異議，點頭道：“你覺得好就行。”
??此時，張小塵已經和張小凡鬧作一團，小凡抱著張小塵的腳趾啃，張小塵在張小凡的腳底撓他，逗得他哈哈大笑。
??張建國不知多少次露出笑容。
??他忙碌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額，第二次這麽幸福。
??他看著穿的一模一樣的兩兄弟，轉頭問媳婦：“欸。媳婦兒，怎麽分辨他們倆呢？”
??諾蘭媽媽一邊收拾地上兒子們弄的攤子，一邊漫不經心道：“外表上沒什麽太大的差別，隻是哥哥小塵的發育好像要快些，性格更強勢，更有主見也更聰明。弟弟稍微安靜，體重輕一點，喜歡動畫片，更喜歡吃，什麽都往嘴裏塞。”
??她替丈夫總結道：“其實挺容易的，反正啊懂事的，會照顧另一個的一定是小塵，他可是一心想著要當哥哥呢！”
??“哦？”張建國疑惑。“那麽倆差多少？”
??諾蘭回憶道：“大寶比二寶早一分四十秒吧。出生的時候，二寶要比大寶重一斤六兩。分別是6斤7兩和5斤3兩。”
??“謔！”張建國嚇了一跳：“真是倆大胖小子啊。”
??他體貼的抱著諾蘭，低聲道：“真是辛苦你了。”
??諾蘭笑著說道：“還好吧。也沒受太多罪。”
??“他們倆還沒滿月就很懂事了。特別是哥哥二寶，剛生下來就不哭不鬧，差點兒沒讓醫院的人以為是啞巴。”
??說著諾蘭捂著嘴提醒道：“你以後可以說小塵二寶，但千萬記得他得是哥哥。不然他會一天不理你的。”
??“哦。是是是，二寶和我說過了！”張建國笑著挑眉，溺愛的看著兩個兒子，感覺心都化了。
??………
??經過一陣折騰，天黑了，這時候張建國問道：“這兩兄弟晚上是怎麽睡的？！”
??諾蘭指了指旁邊的嬰兒房，回答：“半歲以後他們倆就睡那裏麵了！”
??這是時候張小塵甩開弟弟，湊過來：“今天晚上，我們要和媽媽一起睡！”
??諾蘭疑惑：“你不是喜歡一個人睡嗎？”
??這時張建國弱弱的開口：“那我睡哪兒？”
??張小塵一本正經的說：“你都這麽大人了，難道也想跟我們搶媽媽麽？！當然是一個人睡啦！”
??張小塵大度的說：“嗯，我們房間的床都空著，就讓給你了！”
??張建國看了看兩個兒子，又看了看諾蘭，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張小塵嘿嘿一笑。
??死鬼老爹，這麽久才回來看我們，一個月不準你碰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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