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們給的報答
“座上賓?”
聽聞嶽峰竟然是他們木府的座上賓,兩個守衛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待他們看到前者那練氣四重的實力後,都是嗤之以鼻。
“座上賓?好大的口氣,就憑借你這區區的練氣四重也敢妄稱是我木府的座上賓,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就是,這年頭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出來丟人現眼。速速離去,這等重地可不是你能夠踏足的!”
被兩個守衛好一頓冷嘲熱諷,嶽峰倒是無謂,跟兩個練氣七重的螻蟻計較,倒顯得他小肚雞腸了。
“是在下失禮了,望海涵。”嶽峰淡淡笑了笑,也不停留,轉身即走。
見嶽峰離開,兩個守衛都是冷笑一聲。
“方才那小子真是滿口胡言,你我兄弟二人練氣七重巔峰的實力都沒有當上那座上賓,他一個練氣四重的貨色竟然敢大放厥詞。”
“得了,跟這種人計較什麽,估計是江城那個暴發戶的公子哥來投奔咱們木府的,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用理會。”
兩人對嶽峰好一番鄙視,不過此時他正在不遠處密切注視著。
“這屋子絕對有古怪,就是不知滅江是否被囚禁在此。”嶽峰眼中冷光連連閃動。
與此同時,那屋內卻是別有洞天。
木馨月和雅兒兩人進入屋子後,便是走到書桌前,將硯台轉動,隻見那牆壁竟然是緩緩出現一道暗門,怕是誰都不會想到,這等平凡無奇的屋內竟然敢隱藏著這等隱秘的暗道。
“雅兒,你且在此等我。”
聞言,雅兒臉上有些失望,卻還是咕噥了一聲。
“知道啦,小姐。”
“你這妮子,放心吧,知道你舍不得人家死,我會盡力保住他的。”
木馨月調侃一句,也不待雅兒反駁,就走進了暗道。
暗道有些昏暗,木馨月提著竹籃,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不知那嶽峰身在何處,若是被他知道我木府殺了他的至交好友,怕是會和我木府勢不兩立。”
一路上她都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思,不多時已然走到了暗道鏡頭,道路倒是豁然開朗了起來。
這木府底下竟然是隱藏了如此規模的地下室,不過看這樣自,倒更像是一座底下囚牢。
木馨月緩步走到一處密室前,兩個守衛正坐在桌前說笑,聞得腳步聲紛紛抓起手中的兵器,語氣警惕。
“誰?!”
見到木馨月之後,兩人的臉色這才放鬆了下來,語氣透漏著恭敬。
“小姐。”
“嗯,人怎麽樣了?”木馨月淡淡應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鐵門。
“回小姐,那魔修骨頭倒是硬的很,從被抓進來到現在不曾進食,也沒有胡鬧。”
木馨月緩步朝著鐵門走了過去,回頭對著兩人說道:“你二人先退下吧,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這……”
兩個守衛臉色為難,裏麵關著的人可是個重犯,他們得到了府主的手諭,無比嚴加看管。
見兩人遲遲不動,木馨月美眸微微眯起,一股危險的波動緩緩醞釀,跟之前那溫柔如水的氣質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說她的實力完全比不上這兩個守衛,可是身上那股自帶的威嚴卻是將兩人壓製的不甘有絲毫的反抗念頭。
“怎麽?莫非我的話沒有分量?”
聽聞出木馨月話語中的不悅,兩人忙的彎腰行禮,神色驚慌。
“萬萬不敢,我二人隻是怕那人對小姐不利,木府說過此人是很危險的,若小姐有什麽閃失,我二人就算是賠上性命也絕對擔當不起啊!”
雖然他們兩個今天是第一次輪班,不過對於那牢房內的人也有所耳聞,那可是一個魔修,而且親手屠戮了本家城主府,在他們看來,魔修和鬼修一樣,皆是心狠手辣之輩。
木馨月一介女流,雖然那魔修被重重禁置束縛,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家是府主千金,真要是掉了一根頭發,府主非得扒了他們的皮。
“你二人莫要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木馨月身上緩緩的彌漫出一股子其實,詭異的是,她實力隻有練氣五重,可那股威嚴卻異常凝重,竟然跟嶽峰有幾分神似。
兩人臉色蒼白,互相看了一眼,這才維諾的點了點頭。
“小姐一定多加小心,我兄弟二人就在外麵,如果小姐遇到危險,大聲呼喊便是。”
說完,兩人便恭恭敬敬的退開。
“此事,不許告訴我父親。”木馨月的話語中有些許威脅意味。
她每次來此都是瞞著木天生,因為後者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那魔修有幾分交情,這才下了命令,不許她來此探望。
“是,小姐。”
見兩人離開,木馨月這才收起心思,轉身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算不得太大的牢房,屋內無比昏暗,四周都是精鋼所鑄的貼牆,一床,一桌。
“木小姐,你又來了。”
一披頭散發的人影盤腿坐在鐵床上,身上鮮血淋淋,臉上也泥濘不堪,不過從那輪廓上依舊能夠看出這定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滅江.公.子,聽聞雅兒說,你這幾日都是不吃不喝,這是為何?”
此人,正是嶽峰摯友,魔修滅江。
滅江的眸子有些黯淡,而且整個人的氣息有些萎靡,看來這之前應當是受了內傷。
可此時的滅江確實脊梁挺直,臉上始終帶著一股剛毅,抬頭看向麵前那佳人,淡淡一笑。
“為何?莫非木小姐不知?”
“滅公子說笑了,我當然不知。”
聞言,滅江緩緩站起身子,下床,下意識的要邁出步子,突然發生一陣金屬刺耳的摩擦聲。
滅江的身子也停了下來,他抬手看了看牢牢困在自己雙手上的鐵鏈,搖頭失笑。
“這便是原因。”滅江舉起手中鐵鏈,語氣平淡,卻是帶著一股諷刺。
“滅公子這是何意?”
木馨月感覺到滅江的話別有深意,秀眉一顰。
“何意?我滅江落到這步田地,不都是拜貴府所賜嗎?我滅江雖然是城主府的人,但從未和那城主府同流合汙,三年前就在貴府,甘心成為木府的幕僚,這三年我雖無大功,但為木府也出過不少力。現如今我與兄弟合力滅了那城主府,給了你木府取而代之的機會……”
滅江語氣一頓,甩了甩手中的鐵鏈,嘴角泛起一抹弧度。
“而這,就是你木府給我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