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來我儒家
他隻來得及將手臂舉起，球就狠狠沒入他的胸膛。
“啊！”八字胡淒厲慘叫，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脆響，聞到烤肉的芳香……
球勢未盡，萬鈞之力豈是那麽容易消磨的?
帶著萬鈞之力，將八字胡撞得飛起，遠處來看，就像一個人球直極速飛馳。
而路線上的幾人，王柄先前被裹成個大粽子，好不容易解脫，掙紮著站起，好不容易將背挺直，不等他反應過來。
“砰”
眼前一黑，一個人球狠狠撞在他的身上，雙擊！
他一口老血噴出，紅霧澆淋在八字胡的頭上，喉嚨發卻不出聲音，隻能慌亂地手舞足蹈。
“哇”看到兩人的慘狀，趙強如同受驚的兔子，雙腿並用，瞬間就閃躲在了路線之外。
他卻沒注意到，陰沉光線下，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影，眼中一亮。
“快跑呀，小心球！”人影做作地大叫道，鼓足氣勢向趙強旁邊跑去，手大張而開，狂亂地揮舞。
“嗯?”趙強好不容易脫險，十分納悶：誰呀，老子就站在最危險的旁邊，剛脫險，衷心？還是馬後炮！。
“沒事……”趙強剛想教育教育這個屬下，還沒轉過身，一雙粗壯的大手就猛然按上了他的後背。
“趙公子，別去呀！你攔不住的！”猝不及防，趙強雙腳一折，一個踉蹌，在外人看來主動朝“人球”援救而去。
“段豪，你這個王八……啊！”趙強一個激靈，他終於回憶起聲音的主人了！
還沒喊出聲，火光轉瞬間吞沒了他，三人一球，帶著淒厲的慘叫，繼續朝著球門飛奔。
所有人聞言一愣，視線疑惑地看來。
借著火光的映照，模糊中浮現出一個粗獷的臉龐，正是段豪。
他蒼白的麵色下，聲音卻依然洪亮：“趙公子高義！”
燕亮眾人相視而笑，齊聲附和道：“趙公子高義！”
本來經過兩人的緩衝，彎成蝦米的趙強聞言，再也壓製不住胸口的逆血，哇的一聲也噴了出來，血，轉眼在高溫中化為紅霧。
三連擊！
守門員見勢不妙早已閃開，隻留下空蕩蕩的球門，等著客人，長驅直入。
就在人球快落入球門之時，先前守門員所站的地方忽然幻化出一道青年人影。
隻見他劍眉朗目，右手持握大戟而立，見到人球來勢洶洶，他不發一言，鐵戟橫立，順勢朝其狠狠打下。
“楊雄先生！”顏老驚呼，依據詩文，看到年輕時的這位道儒雙修之奇才先輩，他恨不得直接直衝下場。
如同最終的射門，鐵戟劃過一絲玄奧的軌跡，穿過層層空間，突然出現在人球身後，“嘭”，戟重重地砸在球後，帶起三聲哀嚎。
又一聲巨響，球受到巨大的加速，猛然間便穿透堅韌的球網，直直向上飛入天空之中，好似回旋鏢般，在空中轉了一個彎，折返而回！
人影依舊站在原地，巨大的鐵戟依然不見，代之的是一隻古樸無華的毛筆。
就在三人一球快到達的時候，揚雄手腕急速一抖，毛筆猛然一揮，如同草書般狂放，一筆而出，劃出一道無形的波，悄無聲息地印在其上。
詭異的是，球上的火焰瞬間消失，露出了其中焦黑如炭，失去意識的三人。
人球瞬間解體，光溜溜的三人在球門內，頭朝下，直直地插入地上，“嘭！”，堅固的球門倒塌了，廢墟之中隻留下三個伸出的短腿。
虛幻的揚雄轉過身，變得模糊的麵龐卻扯過一絲弧度，他在笑。
手中的毛筆在虛空行文，一撇一捺，揮灑自如，每寫一字，天就放晴一分，很快，陽光又普照大地，而洋洋灑灑數百字也漂浮於揚雄身前。
“去！”隻見他輕聲而出，字符化為一股水流，將秦空、李弧兩人包起，密不可見。
揚雄深深地看了一眼兩人，帶著複雜的眼神，霎時便化作一股文氣，消散在虛空中。
“前輩……”雖然是一縷殘念，但是對於顏老來說也是可望而不可即，他剛剛下到場中，人卻已無蹤，他隻好看向秦空兩人。
兩個水蛹微微漂浮在草地之上，水越來越少，裏麵的情況也就越來越清晰，隻見在水流的不斷輕撫之下，兩人身上的傷在急速愈合，渾身上下籠罩在一片生機之中，氣勢越來越大。
仿佛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兩個水球猛地一縮，全部融入了兩人的肌膚中，消失不見。
秦空突然睜開了眼，不可思議地體會著自己充滿力量的身軀，“學前後期！”，久違的力量開始回來了！
就像把先前的幾次散功都補回來似的，體內血肉儲存的文氣暴漲，如果說正常初入學前後期儲存的是一瓶200ml水的話，那麽他絕對是一升！
李弧也在一旁微微醒來，她也被驚呆了，映入眼簾的秦空居然突破了，而自己——居然到了學前中期，要知道，她也才剛突破不久！
她胸前有東西在不斷亂動，一縷細微的，模糊的意念似有若無，鑽進他的腦海：
“姐姐！”一個脆生生的女生傳來，如同三歲女童的呀呀學語。
“鮫人，會說話了。”她聞言一愣。
“啪！啪！啪！”幾聲響亮的鼓掌聲回響在變得寂靜的球場之上，隻見顏老當頭，後邊跟著一眾軍官，快步向兩人走來，鼓掌聲正是顏老發出的。
“小友，感覺如何，果然是奇才，竟然喚出揚雄先生的殘念，果然是有大氣運之人！有了先生的《太玄》，傷勢盡複。”顏老感受著秦空強健的氣息，感慨地說到。
“小友，來我儒家如何。”顏老臉色一變，笑容滿麵道，連小友都稱呼上了。
“我儒家向來愛詩，小友在詩詞之道上竟有如此資質，不來我儒家實在是可惜了。隻要你答應，我將會親自教你，以你的天賦直接進內院都不成問題，更別說保送了。”顏老依然笑著，讓人滿麵春風。
“秦草，考慮一下再說。顏老可是我們縣文院中儒家的幾位教授之一呀！”段明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