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三境——回味

  為了怕旁人聽到所謂的辦法，秦空低著頭，遮掩著嘴，直到顏老走到跟前，才一臉確信地做出口型。 “這樣……”秦草則是在用最簡潔的話語，陳述著他的方案。 “嗯？你要怎麽做？”顏老一時還沒看清，直到靠近了跟前，才勉強看懂了秦空的意思，也做著口型道。 “轅門射箭，雙保險計劃啟動！”秦草厲聲道，還為計劃引用了三國呂布轅門射箭的典故。 看著不遠處牽著的兩匹高大雄壯的青鱗馬，踏著清脆的馬蹄聲，秦空不敢耽擱，將計劃托出。 顏老一邊裝作還在安慰秦空，心神一動，一股隱晦的氣息便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將兩人籠罩住，旁人隻能隱約看到兩人的身影，連聲音都聽不真切，儒家神識！ “先偷偷用我那篇詩，延時！”看到周圍都被一層薄薄地薄霧籠罩，秦空也不在客套，壓低了聲音，直接了當說道。 趙顯三人雖然疑惑，但也想不出什麽阻止的辦法，也就決定給他們一個掙紮的機會，既然已經放寬條件，掙紮不了就不怪他們了。 顏老也早猜到了聞言，一張宜陽宣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右掌上，秦空將手放在紙上，隔著薄薄地一層紙也感受到顏老手中炙熱的溫度。 向顏老點點頭示意其跟著一起，隨即兩人就開始一齊輕聲念到： “一百四十年，國容何赫然……閉關草太玄。” 兩人的聲音雖小，顏老的聲音卻跌宕多姿，氣勢充沛。 詩中自有情，顏老卻不像在讀詩，卻像是在講一個古詩，演繹一段作者的情懷，仿佛為秦空打開了一扇詩詞的大門。 先是秦空領讀，後麵就變成了他跟著顏老誦讀。 第二次念起來，到是別有一番滋味，聽著顏老的朗誦，種種感悟突然湧上秦空的心頭。 此詩難道是寫唐朝的強盛，蹴鞠的高超熱鬧嗎？不，不是。蹴鞠雖然在古代也曾被列為兵陣謀略之中，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沉溺玩樂的代表。 這是對唐朝政治的諷刺，對用人的批判。開篇勾勒盛唐的輝煌顯赫麵貌，權勢者卻在皇宮中以遊樂換取寵幸，但翕忽之頃，得寵升官何等快便，然一旦失寵，則立刻丟棄不用。 不如自守節操，淡泊自守！ 秦空忘卻了一切，眼睛卻越來越亮，他好像感受到了李太白那對國家的憤懣之情，對小人阿諛奉承、一時得勢的不屑冷然，我自有我的驕傲，我的自豪…… 心思百轉，不過一瞬。 想到這，秦空忽然感到渾身一輕，“哢”地一聲，仿佛打破了某種限製，微不可查的絲線從秦空頭上絲絲縷縷漫出來，滲進了手上的宣紙裏。 秦空氣勢一變，頭上微微散出的黑發無風自動，顯得飄逸不凡，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由內而外展現出來。 顏老雙眼猛地一睜，三境——回味！ 不過不是隻要是作者寫下第一篇原作，都會使其對此詩的體悟自動變成三境，難道不是他作的？不對，我們親眼看到的那柱鳴州光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