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七星結盟
酒席過後,王勇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見孫二娘在那裏給他整理床鋪,他心中一熱,就過去從他後麵把孫二娘給抱住了,孫二娘那惹火的身子猛的一僵,隨後委屈的說道:“你都要有新人了,還抱我這母夜叉做什麽?”
王勇急忙道:“誰在那裏放屁,胡亂說你,我別說沒有心去找什麽新人,就是有了新人,也不及你萬一啊。”
孫二娘身子像遊魚一般的轉了過來,看著王勇,兩隻黑黑的大眼睛好像探照燈一般的盯著王勇,王勇在前世忽悠人的時候,也趁機和不少女孩兒有過來往,不說是花中老手,也是閱花非俗了,知道這個時候,萬不能退卻,若是不和女孩的眼睛對著,那女孩兒隻怕立刻就會爆發,所以就那樣含情脈脈的對著孫二娘的眼睛。
兩個人對視了大概一分鍾,功力淺薄的孫二娘就支撐不下去了,有些羞澀的別過頭去,王勇這會酒澆心肺,哪裏還容她逃避,就伸手過去,扶住了她的後腦,然後湊過去,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個熾烈如火的吻,把孫二娘吻得渾身發軟,僵硬的身體也軟了下來,王勇一推,就把她推倒在了床上,喃喃的道:“我忍不得了,我非要了你不可……。”
孫二娘掙紮不得,都要哭出來了,眼中流露出小獸一般的哀求神色,王勇全當沒看見,一伸手就向下探去,但隨後就跳起來了,看著手掌上的紅色,半響無語。
孫二娘羞得跳起來,就跑到屏風後麵去整理了,王勇也到一旁洗了手,然後血水潑了出去,這才進來,眼看孫二娘還沒有從屏風後麵出來,於是道:“二娘,你出來吧。”
孫二娘卻不說話,王勇湊到了屏風邊上道:“那個……你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
“你別過來,我出去就是了!”孫二娘驚叫一聲,急忙從屏風後麵閃了出來,一下就和王勇撞了個滿懷,王勇就抱著她,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對你不起的。”
孫二娘低著頭,玩弄著王勇的衣角,小聲道:“其實我沒真生氣,當初我在東京,義父給我們兩個議親,我定下了那兩個條件,你都答應了,還給我爹送終,我就發誓,以後永遠的跟著你,那怕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會站在一邊,你若是看我,我就站在你的身邊,你若是不看我,我就悄悄走到你的身後。”
王勇聽得怔然,就那樣看著孫二娘,這還是他心目中的母夜叉嗎!其實細數下來,孫二娘的變化也屬正常,她在水滸裏出場的時候,已經是張青的妻子了,而張青和王勇不同,他幾乎等於入贅,孫二娘做他的老婆做得仗義,天天殺人,她又把人命看得淡了,所以更為驕橫,而她嫁給王勇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自為二嫁,又不是正妻,父死離鄉,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握,她自然在王勇身邊就有些怯意,更重要的是,她雖然知道她爹的生意,但是孫元殺人是有節製的,更是很少讓她插手,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性格,她也沒有養成呢,加上王勇溫柔湯的浸泡,自然就把一塊硬辣薑給泡成軟薑糖了。
王勇心緒激蕩,就把孫二娘給抱了起來,向著床上走去,孫二娘發急的道:“我……我、我我……!”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在王勇的懷裏掙紮,想要下來,王勇卻是用力一箍道:“別動,我不會做什麽的,就是抱抱你。”孫二娘這才停住。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勇早早起來,練了一趟拳,然後到了大廳,一見隻有武鬆到了,其他人還都沒來,不由得奇怪的道:“他們呢?”
武鬆笑道:“都還沒有醒酒呢。”說到這裏,他饒有興味的看著王勇道:“本來我覺得高三哥能喝,但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藏著這樣的海量。”
王勇不以為意的一笑道:“我雖然量大,但是不愛喝酒,所以平時也沒有人知道我的酒量。”
兩個人正說著話,高托天、高托山兄弟兩個一前一後的進來,高托山看到王勇和武鬆在坐,不由得笑罵道:“你們兩個酒漏子倒是早起來了。”
王勇一笑道:“三哥,你不是千杯不醉嗎?昨天絕沒有千杯,你怎麽就醉了?”
高托天一笑道:“他那千杯不醉,是要用小杯來飲,你們昨天用得是大碗,他自然就早醉了。”
高托山不滿的道:“沒有這麽說人的啊!哪天還要再和你們兩個喝一回,看看誰更了得。”
又等了一會,柴進、鮑旭、焦挺也都過來了,幾個就在大廳裏坐下,吃了早飯之後,柴進向著王勇道:“賢弟,昨天高三哥說得,你們有十萬貫金珠要進帳,這是什麽買賣啊?”一句話出,王勇不由得呆了,就回頭向著高托山看去,高托山也傻了,就捂著嘴道:“這……這是我說的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高托天恨恨的踹了他一腳罵道:“你那張破嘴,喝多了之後一點把門的都沒有,誰知道你說了什麽!”
王勇看著柴進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裏,知道他已經有些瞧科了,再瞞也瞞不住了,於是就把他們看中了生辰綱的事說了,然後道:“這事實在不能把大官人給拖累進來,一但事發,那就是傾家滅族之禍,我們都是山賊了,就是有事我們也認了,武二哥雖然沒有案底,但是他也沒有什麽牽累,隻要有事,那裏一躲都行,可是大官人你就不行了……。”
柴進擺了擺手道:“你先聽我說,說句實話,這件事不是高三爺說的,而是我詐你們呢。”
王勇一怔,高托山拍著大腿叫道:“看看,看看,我是冤枉的吧!”
柴進接著道:“高三爺他們是太行山的,若不是有什麽事要和你們合作,就算是要給你比武招親站場子,也不至於帶著那麽多的人啊。”
王勇苦笑一聲道:“看來大官人也是湊巧。”然後就把高托天入獄的事說了,最後道:“若是大官人知道這事,應該也不會這麽想了。”
柴進也笑,高托天正色的道:“大官人一語詐中,隻怕不單單是考慮到我們弟兄的關係吧?”
柴進沉吟一下,點點頭道:“不錯,我隻所以一語詐中,主要原因是,我也要劫這生辰綱。”
幾個人都是一愕,王勇道:“大官人不至於沒錢吧?為何要對這生辰綱下手啊?”
柴進道:“王兄弟離開不久,那個遼人耶律青就在河間府出賣一柄寶劍,那劍名為‘純鈞’。”
王勇點頭道:“這我知道,世之名劍。”
柴進長歎一聲,道:“世之名劍倒也不值什麽,隻是這劍是我柴家世宗佩帶的,後來我們柴家離開東京,很多東西就那樣留在了東京,包括這柄劍,太宗皇帝伐遼,就在高粱河敗了一個天昏地暗,最後坐著驢車逃了一命。”
柴進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帶著幾分嘲諷之意,不過柴世宗北伐,幾乎恢複燕雲十六州,趙匡義差一點把老命丟在那裏,而且從此之後,再不敢提北伐二字,人家柴家的後人笑話,也是正常了。
柴進接著道:“這劍是我們柴祖宗的,蒙塵遼邊多年,我一直在托耶律幫我找回來,沒想到這個混蛋在得手之後,卻沒有拿出來,本來他的意思,是想用這柄劍,在這次交易之中,不花一個錢,就把東西都給換回去,沒想到奚奴敗死,他一狠心就把這劍拿到河間府去出售,故意給我難堪。”
柴進說到這裏,恨恨的的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道:“我知道消息之後,立刻趕往河間府,可是我不等到那裏,他就把劍土買給梁中書的人了,我找了梁中書,請他把劍抵給我,多少錢我雙倍給他,他可一口咬定那劍要送到東京去,我若是不知道這劍的下落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我怎麽能讓這劍再流落他人之手啊!所以我才想要打這生辰綱的主意,本來我就想著,找王兄弟你幫忙,你又讓焦兄弟來找我,可不就是因緣聚會嗎,其實就算剛才沒有詐出來,我也會和你們說的。”
王勇看看眾人,就起身一躬道:“高家二位哥哥,武二哥,鮑兄弟、焦兄弟,這話已經說到這裏,這買賣本來是我和高家兄弟說的,現在柴大官人在加進來,他的份例就在小弟這裏出,鮑兄弟是我的人,必然要參加這個買賣的,武二哥、焦兄弟自己決定,若是怕被牽連,也可以不參加。”
焦挺一拍胸脯道:“焦某早就過夠了這受大頭巾氣的日子了,我願意和王寨主一路。”
武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後退,就道:“武鬆既逢其會,也沒有後退的道理!”
柴進這會起身道:“諸位放心,柴進隻取那劍,其餘之物一毫不動!”
高托天擺手道:“大官人不必這麽說,原本我們和王兄弟是三七分,現在為了公平,我來重分一次,大家看看可不可以,若有不當,隻管提出。”
眾人都道:“高二爺的名聲天下盡知,隻管說,我們都信服二哥!”
於是高托天道:“這十萬貫金珠我們分成四大份,柴大官人占一份,除了那劍,單取不易察出來的東西,第二,我們太行山占三份,單取不好售買的東西,我們太行山有這個渠道,自然有送得出去,第三,王兄弟、鮑兄弟、孫姑娘占五份,是什麽東西,王兄弟自選,然後武二弟、焦兄弟占一份,不管他們挑中什麽,我們都做了價給他們,讓他們拿到相應的銀錢,這樣他們不必落草,也沒有什麽人能拿住他們,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一應連聲的說好,王勇也不免暗聲稱讚,高托天這個辦法實在是好,若是後世晁蓋他們也用了這個辦法,分給白勝的隻是銀子,那濟州府就是抓了白勝,也找不出證據來。
高托天又道:“我們各自負責,大官人不要直接出頭,就暗中打聽消息,武二弟和焦兄弟放風打援,防止梁中書那裏有暗藏的高手跟著,我們太行山的兄弟和王兄弟、鮑兄弟的人一齊下手,事後隻留下是我們太行山動得手,我們占著那山也不是一天了,蔡京就是知道了,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王勇笑道;“高大哥安排的妥當,我們就推高大哥主持此事如何?”
大家都鼓掌相應,高托天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這裏不算孫姑娘一共七個人,正應蒼天北鬥七宿,為了這生辰綱而走到一起,這事成了,大家各自逍遙,若是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有大難,所以我們不如向天盟誓,請蒼天做證,若有壞了良心的,天自厭之!”
柴進拍手道:“好,以我說了,不但要我向天鳴誓,我們不如就在神像之前,結義為弟兄,肝膽相照,誠心誠意,你們看如何?”
這會工夫,誰好說不行啊,就都道:“大官人所言極是!”
當下鮑旭就讓人去準備了牛羊豬三牲,先備天地神馬,又請了劉關張畫像,然後七個人就在枯樹山大殿之上,磕頭結義,柴進最大,往下排是高托天、高托山、武鬆、鮑旭、焦挺,王勇是老兄弟,結義收了之後,按個給這些哥哥見禮。
王勇心裏暗道:“莫不成這生辰綱隻得這人數來劫嗎?七星聚會,還多一個不在星數之內的,這和晁蓋他們也太像吧?”
結拜之後,鮑旭就叫了那些嘍囉過來,散了福給他們,山中又是一日暢飲,七個人這回都喝倒了。
第二天就商量了王勇去豐田鎮的事,柴進特意來看熱鬧的,自然要去,他還帶了一個假造的戶籍,說是假的也不完全對,因為這戶籍他找了人,就在滄州落了籍了,按著戶籍寫明,王勇是滄州人,姓史名斌,是柴進二姨家的孩子,不單如此,還領了一個六品校尉的世襲武職。
王勇看得納罕,道:“大官人,你這是怎麽弄出來的?”
柴進道:“我二姨母早就去世了,家裏給配得陰婚,嫁得是我們柴家的家將,按著大宋的給得爵位,我們家有權利配備有品級的家將,所以家裏有空白的家將名額,不過上麵有明文規定,這個家將是不領糧餉的,就是我們自己家養著。”
王勇也知道這個,一般有爵位的家裏,的確有這樣的家將,早年還都是真的家將,到了後來就都是給自己家的庶支子弟弄個出身,不用見官下跪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有了這個,那他在宿家那裏,就有了出身了,也好見麵說話。
高托天看了這個,道:“有這個就好說話,但是我們就不好和你們一起了,不然有人看到,咱們的關係立刻就能漏了。”
王勇看了之後,道:“那這樣,我和柴大官人,二娘一路,大張旗鼓的過去,二哥、三哥一路,裝成看熱鬧的過去,武二哥和焦六哥一路,六哥隻做回報宿義,就說二哥是你朋友,這樣不會有人注意,五哥留在山上,統管這些人就是了。”
鮑旭本來就對宿家沒有好感,自然不想去,就道:“如此最好!”
當下諸人依次下山就向著豐田鎮而來。
數日之後,就到了豐田鎮,這裏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帶刀帶劍的少年,柴進看看他們被堵在鎮門口,尋不到進去的路徑,不由得道:“這宿家姑娘要如何美麗啊,竟然這麽招人。”
孫二娘哼了一聲,看看王勇道:“那就要問來招親的了。”
王勇訕訕的一笑道:“若說漂亮,倒也沒有漂亮到什麽地方,隻是她這次惹得人太多了,所以才招了人來,隻怕這裏的人,有一半都是報著勝她的心思,卻沒有娶她的意思。”
正說話的工夫,就聽對麵豐田鎮口看著鎮門的都頭宿剛大聲叫道:“所有要進鎮參加比武的人聽著,我們這鎮子門口,設了一個擂主,能過了擂主這一關的,才能進鎮!”
在鎮外的人不由得同時鼓躁,那宿剛不住的賠禮道:“諸位,諸位!這是當朝宿太尉下的令,來得也是宿太尉指定的人!”
這話一出口,立時把眾人不滿給壓了下去,隨後鎮門前走出一匹馬來,馬上的人金盔銅甲,大聲叫道:“在下現任寇州兵馬團練,姓曲名端,奉太尉之命,鎮守這裏,現在我就宣讀一下比武的規則!宿家小姐是招親,所以年紀不得過於二十五,隻會馬下躥高蹦低的江湖人不在招親之例,不管你用得什麽兵器,這裏有竹槍一根,上裹白布,醮了石灰,就在本將麵前,走上十個回合,或者把石灰印到本將身上,再或者就能在交手之中,趁機溜進鎮裏的,都可以參加招親,若是能勝了我的,那你招親隻怕也就成了!”
眾人眼看來得是真是一名武將,不由得更安靜了,小心的聽著曲端說話。
原來天子訊問宿元景之後,宿元景聽出不對,急忙就向樞密使童貫使了大錢,請他以防止出禍亂為名,就調了新任寇州團練的曲端來這裏守門。
王勇聽到曲端報名,不由得神色一動,這曲端出身將門世家,其父曲渙戰死沙場,他得父蔭為武職官,雖然屢立戰功,但是他的性子不好,乖張暴戾,所以一直不得重用,後來靖康元年,西戰西夏為統製,殺得西夏大敗,聲名暴起,成為大宋虎將,在西邊有‘但知曲大帥,不知趙官家’的說法,到了南宋的時候,他以一己之力,獨撐西北,後期南宋有名的吳階、王庶、劉琦等人都是他的部將,而且他和王勇還有一點關係,就是史斌造反,就是被他剿滅的。
雖然曲端那麽重要,但是南宋政卻容不下他,而且他和狄青一樣,出手害他的不是奸臣,是名臣,爵拜魏公的張浚把他給害死了,原因就在於張浚發動富平之戰,曲端認為打不贏,張浚不聽,免了曲端的職務,悍然發動大戰,結果大敗虧輸,陝西五路,都淪入金人之手,宋軍隻能退入川蜀之地,西路軍大將李彥琪等人降金,張浚生怕曲端也降金,以他的能力,必然輕取西川,於是假說曲端寫詩譏諷宋高宗,就把曲端抓了起來,派酷吏逼供,將曲端置與鐵籠之上,下用火烤,上灌烈酒,以五髒俱焚而死,是南宋君臣害死的第一個重要軍事將領,冤烈之處,還在嶽飛之上,後世明朝詩人江盈科曾寫詩曰:‘子聖豈能蓋父凶,曲端冤與嶽飛同。何人為立將軍廟,也作烏金鑄魏公。’王勇萬想不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他了。
王勇突然一拍腦袋,叫道:“哎呀,我認得此人!”
柴進道:“你和他有舊?那太好了,就現在下場和他說說,我們不用考就進去吧。”
王勇擺了擺手,就把當日王善劫西夏戰俘的事說了,然後道:“那日最後,就是這曲端來了,才把王善他們給逼走的。”王勇還不知道,也是因為那日一戰,曲端才得了這寇州團練的職務的。
柴進聽了道:“這個不好,你認得他,他不認得你啊,也不會放我們過去啊。”兩個人正在說話的工夫,就聽人群之中有人叫道:“什麽將軍,也敢攔我!”說著就從人群之中飛出一匹馬來,上麵坐著一個黃袍小將。
豐田鎮的土兵看到有人來了,急忙拿著那裹了白布的竹槍過來,就過來呈上,哪知道那小將輪起馬鞭,就在那土兵的臉上抽了一下,罵道:“小爺我用不到那東西!”說過完催馬擰槍向著曲端就衝過來了。
曲端手裏就拿一條竹槍,這會看到那黃袍小將過來,冷哼一聲,身子半側,讓過那槍,黃袍小將用力過大,讓槍直插進來了,整個人都向曲端的懷中投過來,曲端手裏的竹槍輪起來,狠狠的抽在那小將雙手腕子上。
黃袍小將慘叫一聲,兩隻腕子不自然的垂下,卻是給打得脫了臼了,曲端這個時候也還沒有得誌,自然脾氣要收斂一些,隻打得脫臼了,若是放在以後,他就直接把這小子的腕骨給打折了。
黃袍小將慘叫一聲,撥馬回頭,跑出駢遠了,這才回身指著曲端哭唧唧的道:“你給我等著,我回去找我爹去!”
曲端實在懶得理會,就向著其他人道:“還有上前的,卻請遵守規矩,如若不然,就不是這麽輕的懲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