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抽簽
此時宿義就在自己的下處,招待柴進、王勇,還把武鬆、焦挺也給找來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柴進道:“三郎,從我們在外麵看得情況來說,這一次的董平、王垚都是了不得的少年英雄,再加上我家王勇,如果不出意外,你妹妹應該就會嫁給這幾個人中的一個了,你給我說說,你們家究竟看中哪一個了?”
宿義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王勇道:“王大哥,我不瞞你,我妹妹的確是看中你了,不然她也不會就把過比武招親拖到今天,但是……家父的意思,對你的身份,並不滿意。”
宿義說到這裏,看了看柴進,那意思王勇沒事找這麽一個靠山幹什麽,王勇明白他的意思,心道:“老子不找這麽一個靠山,那真實身份隻怕都進不了你們的豐田鎮。”
宿義也清楚王勇的身份每感,說完之後又道:“不過這次必竟是小妹掌控比武,她的性子執拗,是不會聽我爹爹的安排的。”他的意思是向王勇說明,宿金娘絕對會選王勇,但是他說話的時候,麵色猶豫,柴進看在眼裏,就道:“三郎,你有什麽話,都說出來,別藏著掖著好嗎?”
宿義長歎一聲,道:“說句實話,我妹妹的性子,我爹根本管不了,她要是看中了王大哥,隻要自己堅持,我爹隻能由他,但是她現在就咬著,要和王大哥比一場,隻有王大哥勝了她,她才會答應這婚事,而我爹也就準備在這上麵做文章,必竟王大哥的身份不如前麵幾人,而他又不會以妻禮相娶,這是我爹實在不能接受的。”
這個難題,當初焦挺到滄州柴莊報信的時候,孫二娘就和柴進說了,所以柴進早有準備,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和手下吩咐一聲,家人出去一會把一個包袱給拿了進來。
柴進接過來,回到酒桌前,把包袱一點點的打開,裏麵是一個錦盒,柴進小心翼翼的把那小盒打開,立時數道霞光暴射出來,幾個人都被那燦爛的霞光給震懾住了,就一起湊了過來,向著盒子裏看去,隻見盒子裏放著一顆瑩粉色的珠子。
柴進就道:“這是一顆彩霞夜明珠,是當初我們柴家世宗征南唐的時候,南唐後主呈給我們家世宗老祖的,這夜明珠就夠難見了,而平常的夜明珠都是綠色的,這樣粉色的夜明珠可以說亙古希少,聽家裏老人說過,這珠子是當初索羅裏國,呈給南唐的國寶,聽說是一位高僧於大海深處得來的,我不敢說這樣的珠子天下惟此一顆,但是我敢保證,在大宋的國內,卻是獨一無二的,你就是到官家的宮裏去,也找不出來這麽一顆珠子,我現在就拿這珠子做我們家兄弟的聘禮,你看如何?”
宿義都傻了,王勇急忙伸手蓋住錦盒,道:“大官人,這萬萬使不得!”
柴進不以為意的道:“一件死物,我們家老祖都沒拿它當回事,得回來就丟了宮中的寶庫裏,一次也沒有把玩,後來……出宮的時候,帶其它東西,把這個珠子給帶出來了,實在不算什麽,若能替賢弟換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回來,那才是正經。”
王勇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連聲說著不行。
宿義這會也慚然的道:“大官人,你卻把這寶貝先收一收,是我請了王大哥過來的,我就把我姐姐已經許給王大哥了,現在卻要毀諾,這是我宿義不能做的事!這樣,我就去見我爹,不求別的,隻求他給王大哥同樣的機會,我想以王大哥的能力,絕不會輸給別人的!”
武鬆一掌擊在桌子上,叫道:“不錯,男子漢大丈夫,豈用他人垂憐,隻要有同等的機會,我們自然就能把握得住!”
宿義站起來就要走,柴進急忙過去,把那珠子塞到他的手裏,宿義還要拿出來,柴進壓著他的手道:“行了,你就帶著吧,也給你說話增加點籌碼,若真用不到的時候,再拿回來就是了。”
宿義這才拿了珠子,就從自己的下處出來,徑直到了宿大戶的書房,敲門進去,就見宿大戶和宿良兩個都在,看到他進來,宿大戶道:“我這要讓人去找你呢,你來得正好。”
宿義就道:“不知道爹爹尋我何事?”
宿大戶就道:“柴家的那個家將不是你在接待嗎,你好好和他相處,一定要討他的歡心,不管他們要做什麽,你都要達到他的滿意。”
宿義聽話一喜道:“爹爹,你答應他和阿姊的婚事了?”
宿大戶搖了搖頭,道:“我正是因為不答應,所以才讓你要好好待他。”
宿義先是愕隨後不解的道:“爹爹這是什麽意思?”一旁的宿良解釋道:“是這樣的,明天爹爹將安排他們抽簽,兩人一組,拿到同樣拿到紅簽都對戰,勝都挑戰小妹,但是六根簽裏麵,有兩根黑簽,拿到黑簽者立刻出局,而史斌必然拿到黑簽,這樣不比就被趕出去局,他一定不服,所以爹爹讓你安撫住他。”
宿義不由得急了,叫道:“爹爹,當初是您讓我去探得阿姊的口風,知道了阿姊看中的就是史斌,然後你讓我給史斌送得信,讓他快來,把阿姊給娶走,省得出事,可是現在無緣無故,你就要把他給踢出局,這……這不太合適吧!”
宿大戶道:“為父也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他的身份……,若是他娶了你小妹,對你父親沒有好處,隻怕道君天子,不會再信任你父親了,我們家一切都要靠著你父親,所以這個人還是剔除的好。”
宿良也道:“本來我和爹爹都以為他是什麽將門之後,現在才知道,不過就是一個家將,本來這麽低的地位,配小妹就已經是屈了小妹了,還不能娶小妹為妻,這也太欺侮人了,沒把他直接轟出去就是好的了。”
宿義忍著氣道:“爹爹,大哥,你們別忘了,阿姊把這件事給鬧得多大,以她的性了,你們覺得,她不能得償所願,這事能完嗎?再鬧下去,那才真是給父親添麻煩呢!”
宿良不以為意的道:“不是人都走了嗎,還怕什麽。”
宿義叫道:“你沒聽宿勇說人為什麽走了嗎?都懾與史斌的武力,這才走的!”
宿大戶皺著眉頭道:“行了,別吵了!”他長歎一聲道:“他給我們家解了難處,我自然會補償他,但是;這個婚事絕對不行,你姊姊年紀還小,不懂得妻妾之理,以後她就會知道我是為了她好了,試想一個小妾,還不是第一位的,大宋律有言,妾通買賣,難道等著她被人玩夠了買掉嗎!”
宿義跺腳道:“史斌就不是那樣的人!”
宿良冷笑道:“你能保證?而且就算他不是那樣的人,妾以色侍人,生得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以後小妹年老色衰的時候,沒了那人的寵愛,還怎麽活啊?”
宿義眼看說不通,急得不住的跺腳,他知道,這會宿大戶下了決心,那就不是自己懷裏那顆珠子能挽回得了,相反這個時候自己拿出來,隻能引發宿良的貪心,把珠子給扣下,但是除了珠子,他又全無辦法,不由得急得神色都變了。
宿大戶也不忍看著小兒子這樣為難,擺手道:“你卻退下吧,我這裏另想辦法彌補他就是了。”
宿義無奈,隻得退了出來,他在家裏雖然有不一樣的地位,但是由於他一向隻是習練武藝,不管俗事,什麽都由著父兄作主,這會實在駁不得,但是一出來,宿義想到自己在柴進、王勇、武鬆、焦挺他們麵前說得大話,這會回去,不要說讓宿大戶答應,就連一個平等的機會都沒有給五勇爭取到,他可怎麽說啊。
宿義越想越煩,就站住了,坐在一旁的台階上,想著該如何是好,突然他靈機一動,忖道:“這件事必然是爹爹和大哥瞞著阿姊做得,就抓著阿姊存心要和王大哥打一回的機會,動得手腳,事後阿姊就是不滿,他們也有得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事推給阿姊好了。”想到這裏,宿義愁眉盡展,就從前院溜到了後院,向著宿金娘的繡樓而去。
到了宿金娘的樓下,宿義向著樓上望了一眼,就見燈光還在,知道宿金娘還沒有睡,於是就上樓來,他和宿金娘在家中最好,這繡樓常常出入,丫環看到,隻是向著樓上叫了一聲:“三公子到了!”提醒一聲宿金娘,省得她有不方便,但並不攔著宿義。
宿義到了樓上,敲了敲門,就站在門口等著,聽到裏麵宿金娘叫道:“進來!”宿義這才推門進去。
宿義一進來,就見宿金娘慌裏慌張的坐梳妝台前站了起來,台上的胭脂盒子下麵,壓著一張紙,上麵隱約可以看到字跡,宿義眼珠一轉,就湊了過來,道:“阿姊,怎麽還沒有入睡啊?”
宿金娘哼了一聲,道:“你不去陪著客人,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宿義嘻嘻一笑,道:“我有一件小東西要送給你……。”他說話的工夫,就湊到了梳妝台來,趁著宿金娘沒有提防,突然一伸手把胭脂盒子給拿開了,下麵壓著的那張紙露了出來,上麵胡亂的寫著‘王勇’,‘史斌’兩個名字,把紙都給寫滿了。
宿金娘急忙把那紙搶到了手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宿義壞笑一聲,道:“阿姊,你這是動了……。”
宿金娘回頭向著宿義眼睛一立,宿義立刻把話給收了回去,宿金娘就把那紙向著香爐裏一丟,然後道:“我就是納悶,他倒底叫什麽,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宿義不以為然的道:“他叫什麽又能怎麽樣,反正與你無關了。”
宿金娘有些奇怪的向著宿義看過去,宿義故意不看她,道:“阿姊,你看這是什麽。”說著就從懷裏把那顆夜明珠給取了出來,打開錦盒放在了宿金娘的眼前。
宿金娘看到那燦若星辰的光華,不由得驚呼一聲,就道:“你……哪裏來得這個東西?這是……無價之寶啊!放在咱們家裏,就是招禍的東西啊!你快送回去!”
宿義搖頭道:“送回去幹什麽,這是那個史斌送給你的。”
宿金娘不敢相信的看著宿義,道:“你別騙我!”
宿義冷哼一聲,道:“你拿著這東西去找爹爹的大哥,問問他們,咱們家有嗎,再問問別人,他們見過嗎?”
宿金娘還是一臉不信的道:“可是……他送我這個幹什麽啊?”說到這裏,臉上一紅,道:“要送……也得送給爹爹啊!”
宿義翻了個白眼,道:“要是聘禮,他就送給爹爹了,這是他送給你的信物,讓我告訴你,看到這東西,就和看到他一樣,然後他就要走了,以後你不管嫁給誰,能有這個東西在手,就像是他還在你的身邊一般……。”
宿義的話沒說完,宿金娘抓起珠子向著地上就摔,宿義一伸手接住,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叫道:“你幹什麽啊!”
“哼!”宿金娘冷聲道:“拿走!他既然看不起我,我也不要他的東西!”
宿義叫屈的道:“我的姐姐,你這從哪裏看出人家看不起你了?這樣的寶貝,拿去求娶公主都夠了,如何就看不起你了!”
宿金娘叫道:“他明明就來了,明天就要比武了,他就是下場應付應付我,也比這樣羞辱我強啊!”
宿義長歎一聲道:“阿姊不知,不是他不上場,是他上不了場。”
宿金娘不解的向著宿義看去,宿義接著道:“爹爹已經給你看好了,就要讓你嫁給那個王垚,姚文季也行,反正不能是前朝後裔身邊的家將,所以明天要讓他們抽簽,六個人抽簽,抽到紅簽,上麵有號碼的,相對而戰,而簽桶裏有兩根黑簽,抽到黑簽的,就要出局,不能下場,直接離開,我去爹爹那裏才知道,爹爹和大哥已經定好,史斌國必抽到黑簽。”
宿義說到這,停了一下,看著宿金娘的反應,果然宿金娘臉色大變,拳頭緊握起來,於是又道:“你也知道,我和這個史斌一見如故,就做了好友,於是我就和他說了,他說既然爹爹不同意,應該是因為他定親在前,不能讓你為正妻的關係,這是爹爹愛護你,他不能與之相抗,隻能負了你了,所以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拿來,做個留念之物,然後他明天應付完了抽簽,就要離開了。”
“你說得是真的?”宿金娘冷聲問道。
宿義發誓一般的說道:“我還能騙你嗎!就這珠子,他本來就是拿來做聘禮的,隻是不行了才讓我拿來,不然他直接給了爹爹,就依著大哥的性子,就算他不答應,也不可能放過這珠子啊。”
宿義說完又長歎一聲,道:“其實爹爹也是為了你好,那王垚是王節度的幼子,你要是嫁過去,自然就能享福了,就算其他幾個人,也是官身,不像嫁給史斌,他是家將,你也要屬籍在柴家,還是個妾,所以你就依了爹……。”
“閉嘴!”宿義話沒說完就被宿金娘給打斷了,她恨恨的道:“哼!我說過的,這比武招親是我的事,一切都要我來做主,外人不得插手,爹爹和大哥真以為我是說笑嗎?”
宿義暗暗做了個鬼臉,心道:“有門!”嘴上卻道:“你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豈能自己做……我沒說!”
宿金娘突然轉頭,冷冷的看著宿義,宿義立刻把話給咽了回去。
宿金娘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哪個媒人敢來給我說親!”說完一伸手把珠子給拿了過來,道:“你走吧!”
宿義故意的道:“那個……這珠子你給我啊,你不是不要嗎,挺珍貴的玩藝,讓你摔了挺可惜的,我還給人家去。”
“走!”宿金娘向外一指,宿義一擺手道:“我走,這就走!”起身出去了。
宿義一下了秀樓,也不去見王勇他們,就回到自己臥室,倒頭就睡,他知道,宿金娘一但出手,那誰的話也不好使了。
第二天一早宿大戶讓人把王勇、王垚、姚文季、董平、方濤、黎子遠六人都請到了宿家的大廳,一一落座之後,宿大戶笑咪咪的道:“幾位都是少年才俊,能來到我們豐田鎮,這是我們宿家的福氣,小老兒這裏先謝謝你們對我們宿家的厚愛了。”
六個人一齊站了起來,向著宿大戶行禮道:“員外客氣了。”
王勇說話的時候,向著站在宿大戶身後的宿義瞟了一眼,宿義微側身子,不讓一旁的宿良看到,給王勇丟了個眼色,表示沒事,王勇於是安心的坐了下來。
宿大戶接著道:“幾位都是才俊,隻是小老兒隻有一個女兒,若是先跟那個打了,她輸了……當然;這是必然的,誰叫幾位都是少年英雄了,可是這對後麵的人不公平啊。”
董平連忙道:“員外此言極是!”他這次來是為了功名富貴來的,就怕有人在他前麵,把美人撈了去。
宿大戶笑笑道:“所以老朽就讓人做了幾個簽字,你們先抽簽,號數相對的,兩兩相戰,勝者再與老朽的女兒交手,你們看如何啊?”
王垚道:“家父說過,武藝是一種本事,運氣也是一種本事,所以這是再公平不過的了。
宿大戶滿意的點點頭,又向其他人看去,王勇等人也都道:“全聽員外安排。”
宿大戶道:“不過,你們是六個人,這不方便相戰,所以這次抽簽,抽到紅簽者留下,按號對戰,抽到黑簽者,隻能不好意思了。”
董平臉色立時一變,這抽簽不看實力,他沒有辦法掌握,這要是抽到了黑簽,又怎麽啊?隻是宿大戶這一回不等他們再說話,就叫道:“把簽拿出來!”
隨著話音,簾子一挑,宿金娘親自捧著簽桶出來了,宿大戶不由得一怔,宿良急聲道:“小妹……。”王垚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宿金娘不由得被她的美麗給震住了,董平更是不加,看著宿金口水都流出來了,心中暗道:“看來沒有功名,這女人也娶得了。”
宿金娘根本不看那些人,就把簽桶子向著中間的桌子上一放,道:“要讓你們就這麽抽簽,也是對你們的不公,好容易打進來的,卻被一根簽給敗了,這實在不妥,所以你們看!”
宿金娘向著簽桶一指,六根簽子,竟然都是頭都朝上的,黑的、紅的一眼可辯。
宿金娘指著簽桶道:“你們現在出手,抓到黑簽的就是黑簽,抓到紅簽的就是紅簽,不可以更改,全憑自己的武藝,請吧!”
王勇、董平、王垚、姚文季、方濤、黎子遠分別對覷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就走了過來,到了桌子的邊上,宿金娘向著王勇看了一眼,緩緩後退,心道:“我給了你一個公平竟爭的機會,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
王勇看到宿金娘的樣子,微微一笑,就道:“幾位,我看我們浪費時間了!”說著話,他突然一伸手,就向著桌子上一拍,簽桶就在桌子上一跳,然後六根簽子都飛了出來,王勇手掌一翻,掌心向上,其中一枚紅簽就向著他的掌心跳了過來。
董平急一伸手,就向著王勇掌上的紅簽抓去,王垚則是回手一撈,就把一支簽子抓住,退後一步,展開手掌,正是紅簽,他得了第一名。
姚文季跟著向著一根紅簽抓去,方濤黎子遠兩個同時出腳,就踹在了姚文季的肚子上,突然的襲擊,讓姚文季悶哼一聲,就滾了出去,方濤趁機抓住了一根紅簽退後,黎子遠則是向著一根黑簽一彈,那黑簽就飛到了姚文季麵前,沉聲道:“這個給你!”然後就向著另一枚紅簽抓去。
這會王勇和董平兩個人以擒拿手的方式連鬥數招,兩個人誰也不能拿到那枚紅簽,此時眼看黎子遠就要拿到另一枚紅簽了,如果這樣,他們兩個之中的敗者,勢必隻有一根黑簽好拿了,董平臉色一變,袖子一振,袖套裏就跳出一柄匕首,向著王勇的腹部劃去。
王勇一直在和董平爭這枚紅簽,就是想要把董平給擠出去,他料定董平知道自己的實力之後,也會想著把自己給擠出去,所以就吸引住了董平的注意,這會看到董平用了刀了,就在腰間一拍,他腰上纏著的鞭子的頭部一下彈了出去,就抽在了董平的腕子上,董平疼呼一聲,手裏的匕首就飛了出去。
王勇一伸手抓住了那枚紅簽,跟著一腳踹過去,正中董平的肚子,把董平給踹了出去。
此時黎子遠已經抓到紅簽,董平被踹得後退,就撞在了桌子上,他回手一掌,就抽在了桌子上的簽桶側部,簽桶疾飛出去,打在了黎子遠的手腕上,黎子遠慘叫一聲,卻是腕骨給打斷了,那紅簽就從他的手裏掉了出去,董平回手接在掌中,而這個時候,最後一枚黑簽落下,就掉在了黎子遠的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