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宋江站在高樓之上,眼中盡是哀意,王勇看著他道:“三哥,我知道你有一腔抱負,但是現在這一腔抱負都不能成行了,還是放下吧。”
宋江苦笑一聲道:“宋江也知道,隻是這心裏卻是不甘啊。”
王勇指著外麵的點點船帆道:“你看,那舤影點點,又有哪一個是停止不動的,萬物如此,從這裏過去,一切都會過去的。”
宋江輕聲道:“是啊,都會過去的。”
孫二娘叫了一聲好,踢出去的那隻腳硬生生的壓下去,足尖點地,身子一旋,原本撐著地的那隻腳飛起,腳後跟就踢到了劍上,把給踢得偏了開來。
宿金娘踢起一腳,向著孫二娘的支撐身體的腿上踢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兩個罷鬥吧!”
二人急忙收手,就見宿元景走了進來,笑咪咪的看著她們,隻是不說話,宿金娘心神靈慧,又對宿元景的為人比較了解,不由得叫道:“父親……您倒是說話啊?”她不好直接問,就過去抓著了宿元景的手臂一陣的搖。
宿元景哈哈大笑,道:“就是你不知羞的丫頭想得好事來了。”
宿元景故作驚異的道:“怎麽?你沒想?那算了?”說完轉身就要走,宿金娘急忙把他抓住,跺腳道:“父親!”宿元景得意的大笑起來,宿金娘氣得直扭,晃得宿元景連聲告饒。
三個人回到了屋裏坐下,宿元景把王煥親自來商談婚事的事和宿金娘、孫二娘兩個人說了,然後道:“你們兩個的婚期就要近了,嫁妝我就要給你們兩個準備了……。”說到這裏,他話語一頓,向著孫二娘看了一眼,孫二娘也不是傻得,急忙道:“太尉,我這裏您就不用費心了,妹妹來得時候,已經給我備一份了。”
在孫二娘看來,她雖然沒有嫁妝,但是她和王勇的關係卻要比宿金娘親密,加上王勇走之前,給了她一大筆錢,在宿家備辦嫁妝她用得都是這個錢,也不會覺得就矮了宿金娘一等。
宿元景沉聲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想這次就用我們宿家嫁女兒的名義……。”孫二娘臉色微微一變,隻用宿家的名義,那她算什麽?陪嫁嗎?
宿元景看出孫二娘的意思,急忙接著道:“是這樣的,老夫無兒無女,得兄長看顧,給我過繼了一個兒子,讓我死後不至於沒有給我送行,但是老夫更想要一個女兒,雖然金娘管我也叫父親,但是他隻是跟著宿義這麽喊我罷了,老夫想著,就收姑娘為義女,也不用姑娘更改名姓,就是一個名義,然後你們姐妹兩個雙雙出嫁,你們都有婚書,也就不用是為妾,這樣一來,大家都好。”
孫二娘有些吃驚,宿金娘大喜過望,急忙過去,推了推孫二娘,道:“姐姐還等什麽。”孫二娘被她推得沒法,隻得跪下,給宿元景跪頭叫了義父。
宿元景大喜,叫道:“好、好、好,老夫這也算是兒女雙全了!”隨後又讓人把送親來得宿義叫進來,見了孫二娘,從他這裏論,這兩個才是‘親姐弟’了。
宿元景等幾個人都見過禮了之後,這才道:“二娘,你既然我的女兒了,那這嫁妝一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為父一定給你安排好了就是了。”
孫二娘還要推托,被宿元景攔了,道:“當爹的給自己的女兒出嫁妝,這是必然的,我好容易做了這個爹,豈能不實行自己的權利啊。”
孫二娘聽了這話,既感激,又悲切,不由得哭了出來,宿金娘看了,急忙小聲安慰,宿元景也道:“哭不得,若是哭,那就是怪為父給你備得嫁妝少了。”孫二娘聽了這話,不由得破啼為笑。
宿元景和兩個姑娘說了一會話出來,帶著宿義向著前院走去,等過了後麵的小道之後,宿元景才道:“你把孫姑娘嫁妝裏的東西都換了嗎?”
宿義連忙都道:“父親放心,我都換過了。”
宿元景冷哼一聲,道:“你那哥哥,這種下作的事情他都幹得出來!”
原來在宿家的時候,一應嫁妝采買都是宿良去辦的,當時孫二娘出了銀子,宿大戶也沒有拒絕,畢竟在他看來,這個不是自己家的女兒,自己家沒有出錢的必要,但是大家養女兒,那是生下來就開始準備嫁妝,一年劃拉一點,各樣都要湊齊,宿金娘的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要買的隻是嫁衣的什麽的,因為宿金娘自己不會做,而臨時給孫二娘買東西,又不是親的,自然有許多地方都是臨時搭的,這個孫二娘也知道,也沒有往心裏去,但是到了京城之後,宿義偶然發現,帶來的東西,孫二娘那一份,竟然都是爛品,床舊是,搭一起吱呀直叫,坐一下就快散了,嫁衣粗布染色的,拿手一戳就是一個窟窿,宿義又驚又怒,這才明白為什麽宿良等他們要走了,才把東西拿回來,他怕出事,就向宿元景說了。
宿元景馬上讓人全麵檢查,一應首飾竟然都是假貨,金飾是銅的,銀飾是錫的,氣得宿元景破口大罵,急讓手下按樣重買,但是這裏有一個問題,京城的貨要比豐田鎮的好,重買回來的東西,比宿金娘的要好,可是不能給宿金娘再換了,沒有辦法,宿元景就想了這麽個辦法,認個幹女兒,一來給孫二娘一個補償,二來拉個關係,宿金娘日後的日子也好過,三來宿元景就可以把罵名自己背下,讓人說他給女兒買得好貨,虧待了侄女,免得真相一出,宿家就臭大街了。
宿元景接著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在信上寫明,你回去和你爹爹說,絕不能饒了你哥哥!”
宿義不敢不應,連聲稱是,宿元景還不罷休,道:“他就是在家裏待得,一點眼界都沒有,這樣的錢也敢動,他再待下去,就要為了家產算計兄弟了!讓他去清河,自天水調任清河的節度使荊忠是我以前的手下,讓他到那做個旗牌官,好好幹幾年,博個功名,得個見訓再回去!”
宿義涎著臉道:“父親,您給我也安排一個事做吧。”
宿元景道:“你爹三個孩子,你大哥被我發配出去了,你姐姐嫁人了,就剩下一個你了,你再出去,那他身邊不是沒有人了嗎,你等幾年吧。”
說到這裏,皺著眉頭道:“這王勇偏偏是柴家的王官,不然把調出來幹幾年,也能有個升遷,現在……唉。”
宿義試探的道:“父親,這柴家還有什麽說道不成?”
宿元景白了他一眼,道:“少問!”丟了他走了,宿義悻悻的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猜忌人家嗎,我要是告訴你王勇不是柴家的,而是梁山泊的,還不知道你嚇成什麽樣了呢。”說完了也自離開了。
梁山泊的王勇這會正有些崇拜的看著王垚,道:“你也太厲害了,怎麽他們都不認得你,你就給忽悠出來了。”王垚帶著張教頭一行,就到了佛堂這裏,林娘子嫻靜淑雅,賀憐憐一看就喜歡上了,扯到屋裏說話,到是安住了這父女忐忑不安的心緒了。
王垚對王勇的話不以為然的道:“你說得好像我就是騙人一般,豈實在他們父女實在受不了那高衙內的欺壓了,不然也不會就和我出來。”
王勇咬牙的道:“姓高的的確不是東西,不過……。”他頓了一下道:“他們還得回去。”
王垚一下急了,叫道:“我把人接出來了,你成完親帶人一走就完了,為什麽還要回去看那姓高的臉子啊!”
王鑫擺手道:“你坐下!若是他們不回去,高家豈有罷休之理,日後還不找上父親啊。”
王勇點頭道:“高太尉掌管天下兵禁軍,一但有什麽事,就會給伯父出難題,那沒準就是生死之事,所以他們父女還要回去。”
王垚還要說什麽,王勇擺手道:“當然不是現在,躲幾天也好,一切都要等我要走的時候才行。”
王垚氣哼哼的道:“那個潑皮高二,他會什麽啊!就做到這個高位,這不是……。”他還要再說,被王森一下捂住了嘴巴,低聲斥道:“行了,別胡說八道了!”王勇也怕說出禍來,急忙把話頭給扯開了,他們卻不知道,王垚已經把高太尉給得罪了。
王煥回來之後,一行人起身,回到了中牟縣王家。
果如王勇所猜的那樣,王煥的父親在看到王定,聽說他說了被打的事之後,勃然大怒,所以王煥到了王家之後,門清冷肅,竟連一個來迎接的人都沒有,王家五子氣得臉色難看,都望著王煥,想要看他怎麽說。
王煥也是心裏窩火,催馬就上了石階,單掌一揮,掌風震得兩個門環子叮當亂響,大聲叫道:“老爺回來了!還不開門!慢一步的全都打死!”
裏麵的人聽到聲音,匆匆開門,王煥就騎門竄了進來,拉著馬頭在院子裏打了一個轉,然後用馬鞭子指著幾個門房叫道:“管家呢?死了!癱!”
一個聲音在影壁後叫道:“老夫要被兒子氣死了,所以管家照顧我呢!”
隨著話音,王煥的父親王德壽被王定和管扶著走了出來,向著王煥道:“王節度,到了家裏還不下馬,要不要老朽來請你啊?”
王恢從馬上跳下來,走到了王德壽麵前,也不下跪,就道:“父親,您老可不能有事,不然的話,兒子就要回來了,那時王家的田地,可就要保不住了。”
王德壽猛的抬頭,向著王煥看去,王煥接著道:“孩兒這次回來,先到了東京,見到了開封府黃府尹,黃府尹問我這,中牟縣為什麽,大部份田地都姓王啊?”
王德壽臉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他不是隻有王煥、王定這兩個兒子,當初他初親之後,隻有王煥一子,由於夫妻相攜,所以也一直沒有納妾生子,後來他妻子在孕中的時候,王煥大鬧洛陽,因為賀憐憐的事,跑到少林寺一出家學武,他妻子一股火急上來,難產而死,王德壽為了這個恨透了王煥,雖後那些年廣納姬妾,大生孩子,最後庶子庶女生了十幾個,除了王定還有幾分能耐之外,其餘的都是飯桶,本來在王德壽看來,王煥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他這些家產給那些孩子,也夠他們生活的,所以也沒有在意,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煥不單還俗了,還成了大官,而王煥是長子,又是嫡子,家裏的產業他要繼承七成,餘下的三成才是這庶子庶女的,王德壽隻怕這些孩子吃虧,就假借著王煥的名頭,大肆收羅土地,強取豪奪也是有的,這要是查出來,砍頭都足夠了,所以聽到王煥的話之後,這才這麽驚慌。
“那……那你是如何回黃府尹的?”
王煥笑嘻嘻的道:“沒事啊,我就說那都是我拿南陽府的食邑土地換得,爹爹,這個回答……您滿意嗎?”
王德壽一下老了許多,王煥又道:“孩兒以前不曾和家裏計較,我的兒女,日後然然有自己的本事,去爭一份產業,那我這裏的小要求……。”他說到這裏,向後一退,然後深深一禮,道:“還請爹爹應允了吧!”
王德壽半響無語,最後長歎一聲,道:“都隨了你吧!”說完就示意王定扶著他回去,管家也要跟上,被王煥一把扯了回來,叫道:“馬上給你們夫人安排住處,我告訴,老子的老子,老子不能如何,你這個老東西,小心老子讓你見你老子去!”
管家苦笑道:“大公子,您隻管放心就是了,小的這就去安排。”管家和王煥的年紀有一拚,就忙著安排了,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聽王定的,什麽都不準備,不然王煥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就這樣王煥帶著王勇,還有張老教頭父女他們住下,先操辦了賀憐憐入祖譜的事,本來王德壽雖然被嚇住了,但還想難為難為,王煥把宿太尉的書信拿出來,王德壽看了之後,再無話說,就好好的給辦了,王定則是氣得直接離開,回大名府了。
隨後就有賀憐憐給王勇張羅婚事,王家上下,雖然都有些不滿,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一切順利進行。
七月初十,王鑫、王森兩個陪著王勇押著聘禮,送到了宿家,這聘禮有一部份是王勇掏錢置辦的,他來的時候,帶了大筆的銀錢,可憐王勇的前世是做賊的,成親也沒有什麽講究,後世他還沒成親就穿了,而且在後世,成親隻要錢到位就行,但是到了這裏王勇才知道,有些聘禮,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幸好他還帶了一些劫來的生辰綱首飾,加上柴進讓武鬆、焦挺二人押著一批財物趕來,他自己卻是不好來東京,隻能是遙祝,而王家又給置了一些,這才把彩禮置齊。
宿家高高興興的接了禮,王勇從宿義口中知道了孫二娘被宿元景認為了義女的事,雖然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宿元景在給宿家遮醜,以達到隻用打出王、宿聯姻就能蒙混過關的目的,但是一來這對孫二娘沒有二處,二來他和孫二娘準確的算已經成過親了,就在孫元熱孝期間,按照古人的規矩,熱孝之中成親是可以的,但是他要是否定了,那孫二娘還要服孝三年,他們就不能成親了,所以也就這樣認了。
七月十二,宿良押著孫二娘、宿金娘兩個的嫁妝離開東京,送到了王家,宿元景不單重重的給兩個女孩兒置辦了嫁妝,還把王家的彩禮,也都送回來了,十裏紅妝,看得王家那些個紈絝,一個個豔羨不止。
七月十六的早上,細雨洗空,天地清清,當雨停下的時候,紅日昭陽,燦金瑞華,一看就是一個好天氣。
王勇收拾的利落,穿紅掛彩,由王焱、王垚陪著,押著兩頂花轎向著東京而去。
到了東京之後,在城門口就開始撒喜錢,一路撒到了宿元景家,東京的閑漢、孩子跟著跑了一路,你爭我搶,歡歡笑笑,熱鬧無比。
王煥也跟著進了城,於路招呼那些大人們,由於路途不近,所以城裏的官,不好去中牟縣,王煥就在城中抱下了樊樓,招待這些大人,一會花轎走了,他就留在城裏,專一應付。
宿家的大門本來是開著的,遠遠的看到王勇他們過來,站在門前的人向裏一縮,立刻把大門給關上了,王焱、王垚兩個是小的,可以鬧,就急跑過去,對著大門一通亂敲,焦挺在後麵瞎出主意:“紅包,紅包!”哥兩個聽了就向裏塞,連塞十二個,隻聽裏麵笑,就是不開門。
王焱叫道:“你們讓開,我把門給他撞開。”
喜娘李官媒急忙把他們扯開,上前道:“宿家府上,嬌客迎門,早早打了門吧,不要誤了吉時!”
裏麵有人叫道:“我家書香門第,讓他念了詩來!”
武鬆聽到,向王勇道:“賢弟快去,這個粗人來不得。”
王煥則是回頭叫道:“備了催門的詩了嗎?快拿上來!”
王勇卻是不以為然的叫道:“我家武將門風,不管那濕得幹得,四弟,隻管撞門!”他這一說王焱立刻如得了聖旨一般,大聲叫道:“都讓開,看我把他家大門給撞開!”說著抱膀子向前就衝,裏麵的人聽到,抽了門栓就走,大門一觸即開,王焱促不及防一下撲進去,趴在地上。
宿家裏麵響起一片哄笑聲,外麵的焦挺急忙叫道:“大家快衝,不要讓他們再把門給關上了!”王垚於是帶著一夥人就向著裏麵衝進來了。
宿家的人眼看守不得了,就一路退去,直退到了花園繡樓之下,這才重新結陣。
一個宿元景的學生閃身出來,叫道:“何方來人,卻來催妝?”這是要念摧妝詩了,這個是免不得的。
王勇從備好的詩裏挑了一首,然後匆匆下馬過來,就站在樓下大聲叫誦道:“秦王有女鑄鳳台,蕭史乘龍弄玉來。一聲清笛傳玉帳,請得佳人下樓來。”
那攔路的拍拍手道:“倒也還可以,隻是兩位新娘子,一首不足,還請再來一首吧。”
王勇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招,他隻看了一首,急忙向後招手,沒想到宿家的人早有準備就把他一圍不許人過來,一齊大叫:“快說,快說!”
王勇先是有些著急,但是很快就定下心來,王伯當可是中過武狀元、文榜眼的人,雖然隋初的考試較宋的時候要容易一些,但是一首催妝詩還是做得出來的。
“天教紅線月老成,遙望玉台仙女宮。何當有幸鴛盟就,躬請移步下凡來!”
攔路的笑道:“好,這是你自己做的,才當是你的心思!”
王勇向著那人做躬道:“好兄長,卻請放了行吧,再要不放,小弟想要做詩,隻能喝了水論片了。”
攔路的眾人先還沒明白什麽意思,隻知道有人試探的叫道:“尿坑!”這都恍然大悟,不由得一齊轟笑,向著兩邊讓了開來,樓下就丟下一匹紅綢,從樓上,一直到樓下,本來這女孩兒出嫁應當是,娘家人背下來,但是宿家在這裏沒有那麽多娘家親戚,連兩個族兄都湊不出來,最後還是王勇給出得出意,以紅綢鋪地,走下來就算了。
王勇上去,一手牽了一個新娘,就從樓上下來,這會宿元景也到了,就在樓下受了三個頭,然後轎子抬過來,讓兩個新娘入了轎,一直離開了宿家。
王煥扯了宿元景去樊樓吃酒,宿元景那些學生跟著宿義,就一路隨著人馬,前往中牟縣送嫁。
一行下午才回了中牟縣,拜過花堂之後,眾人把王勇擄出來就開始灌酒,隻是王家四兄弟一齊上陣,他們沒事,倒把這些灌酒的都給灌趴下了,宿義還想反擊,被王垚按在那裏,道:“我到你們家,被你們難為的夠了,這會到了我們的地盤,你也吃吃虧吧,對著嘴一通灌,最後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王勇看到對手都躺下了,隻怕王家兄弟反灌他,找個機會,抽身溜了,洗得幹淨,自去洞房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龍吟水泊》,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