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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王勇道:“大哥放心,二郎在江湖上朋友多,一切都會沒事的,就在剛才,他一出城,就被我們碰上了,我們是鄆城鏢行的人,大哥可能不知道什麽是行鏢,那是正經生意,就是幫著別人押運貨物,保護安全,二郎就和我們的人走了,直接行鏢去了,不會有危險的。”


  王勇想了想道:“大哥,你在這清河都是二郎照顧,才沒有欺侮你,你看二郎才走,你就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不如你也跟我走吧,就到我們鏢行所在的地方去安身,那裏都是我們鏢行的兄弟,不會讓你吃虧的,也不會有人欺侮你。”


  武大郎搖搖頭道:“有道是人離鄉賤,我武家祖居在這裏,又沒到不能生活的地步,如何就要離開啊。”


  王勇的意思是讓武大郎就這樣跟著他走,以後也就不能遇到潘金蓮了,說句實話,王勇看著武大郎的樣子,都覺得嘔得慌,心心道:“我要是女人嫁了給他,我也偷人。”隻是武大郎不肯走,王勇又不是宋江,能做出來幹脆把武大弄死的辣手來,心道:“你願意留在這裏等著以後喝砒霜,那我也不用為你操心了。”


  隻是想到這裏,王勇不由得就想到潘金蓮,鬼使神差的問道:“那個……武大哥,這清河縣裏可有一個姓張的大戶啊?”武大郎有些愕然的看著王勇,搖了搖頭道:“我不和大戶人家走動,還真的不知道。”


  王勇心道:“你個沒有用的,能知道什麽!”想到這裏,就從懷裏取出七百瑉鹽引,放到了武大的麵前,道:“大哥,這點錢,你卻留下用著,想來有了銀錢,就是沒有二郎在家,你也能好過一些。”王勇知道武鬆是個熱血漢子,自己花得這筆錢,足以讓他感激自己的一輩子了。


  武大還要推托,王勇不由分說的按到了他麵前,然後道:“我還要去追趕鏢行的人,就不在這裏留了,武大哥自己保重吧。”說完起身要走,武大急忙攔住,就去屋裏,收拾了一包衣服,拿給了王勇,說道:“這都是二郎的,還請兄台轉交給二郎。”


  王勇心道:“他們兄弟,果然感情深厚。”於是就應了武大,把那些衣服帶著,匆匆出了清河。


  王勇按著武鬆給他留著的地址,一路找去,連問帶打聽,總算在夜色完全落下之前,到了武鬆藏身的小村子,才一進村,就見武鬆正站在那裏,焦慮的向著外張望著呢,一眼看到他,急忙跑步過來,有些忐忑的向著王勇道:“我大哥怎麽樣了?官府可把他給抓去應卯了?”


  王勇就把他回到清河看到的事情說了,武鬆聽到龐家如此欺侮武大不由得火向上撞,跳起來道:“王兄少坐,我去去便來。”說完就要走,王勇一把將他抱住,笑道:“我的哥,你要是去了,就回不來了。”


  武鬆見自己的意圖被他看破,隻得坐下,恨恨的道:“這龐家太過可恨,我豈能饒他們!”


  王勇勸道;“二哥,你現在回去,小弟的苦心就全白廢了,而且武大哥就把你回去,都敢跟著出城來看你,你現在回去,把人殺了,你那惡氣是出了,可是武大哥還能在城裏待下去嗎?”


  武鬆咬牙不語,王勇又道:“我答應了他們,你一年不回清河,他們就不在官麵上追究,到時候你再回家,也就沒有事了,以後有仇怨再報,有什麽難的啊。”


  武鬆這會氣火被王勇勸得有些消散,長歎道:“可恨武二別的本事沒有,隻會喝酒使性,帶累自家兄長,若不是有王兄相護,隻怕這大哥要吃大苦頭了。王兄!”


  武鬆起身向著王勇道:“武二與你,不過是一麵之緣,你就能這般仗義出手,武二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你的大恩,卻請受我武二一拜!”說完就要拜下,王勇急忙扯了武鬆起來,道:“二哥萬不可如此,折殺小弟了!”

  武鬆那是有神力的人,但是和王勇對上,也不過剛剛能勝過王勇,這會被王勇托了手肘,不便發力,竟然就不能拜下,不由得暗暗驚呀。


  王勇借機把武鬆給扯了起來,然後就拉著武鬆向著村子裏走,道:“二哥在那裏落腳,我們卻去小坐。”


  武鬆道:“我在這村子裏有一個夥伴,他姓姚叫姚大郎,平素愛使槍棒,和我學了些武藝,我就在他那裏歇腳。”


  武鬆說到這裏,臉色有些失落,王勇看在眼裏,哈哈大笑道:“二哥這是擔心無處落腳嗎?這個大可不必,有道是大丈夫讀萬卷收,不如行萬裏路,那裏有男兒就坐在家中的道理,我是行鏢的,就幫人做些押送貨物,保護安全的事,二哥有這一身本事,何必死守在家,就和我出去闖闖,才是真的,若是能闖出幾分名堂,日後衣錦還鄉,不也是好的嗎。”


  武鬆聽了王勇的話,不由得展開愁顏,笑道:“好,我就和王兄出去闖闖。”


  個人說著話進了村子,就到了姚大郎的家裏,這姚大郎早已備下酒飯了,聽到王勇說武鬆沒事,更是高興,又去買了回肉回來,三個人就在院子裏說說喝喝,直到天上的月亮都出來了,這才各自歇了。


  第二天一早,王勇就給姚大郎丟了一個五兩的銀錠子,不許他拒絕,然後帶著武鬆離開了村子。


  走在路上,王勇時不時的向著身邊的武鬆看去,心道:“我就這麽容易把武二郎給拐出來了?這不太真實吧!”他那樣子實在古怪,把武鬆看得發毛,不由得問道:“王兄,你……你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王勇尷尬的一笑,擺手道:“沒事,沒事。”隨後他才想到,這武鬆可不是李逵,他有著極強的心思,到了這會他已經明確說了欠我的恩情,可是還是一口一個‘王兄’稱呼,可見他還沒有真正對你交心,我要是以為就這樣,就能把騙上梁山,那就大錯特錯了。


  王勇神智一回籠,馬上就發現了問題,帶著武鬆,他有著極大的不便,就是他沒有辦法打聽生辰綱的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去高唐州找時遷,這讓王勇懊惱不已。


  武鬆不知道要去哪,王勇也一時難以決斷,兩個人離了村子,就是胡亂轉,到是出了恩州清河縣的地界,看看就到了大名府宗城縣的地界,正向前走,就聽身後有車馬過來,王勇和武鬆怕被撞上,就向邊上讓了讓,隻見過來的車馬打著的卻是大名府留守司的旗號。


  武鬆就向著王勇耳邊道:“這就是那個到我們清河縣去打秋風的梁中書的都管的車隊,那前麵押車的叫彭虎,到清河縣的時候,曾經誇口無敵,被我三拳兩腳給打倒在地,倒也老實了。”


  王勇笑道:“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二哥藏著點,不要讓他們看到了。”


  兩個人正說著閑話,就聽嚓啷啷一棒鑼響,跟著一隊強人在前麵閃了出來,王勇和武對覷一眼,心道:“剛才我們兩個就在這裏晃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看來這些人就是打定了主意來劫這個老都管了。”


  彭虎一揮手車隊停了下來,他提著一口樸刀,就向前去,叫道:“前麵是什麽人?沒看到這裏打著大名府留守司的名號嗎?”


  前麵那夥強人之中,推出來一個麵色深紫,滿頭紅發猶如烈火一樣的大漢,手裏提著一條銅棍,叫道:“老子劫得就是你們大名府留守司的人!我問你,那車裏的可是梁中書那狗官的奶公嗎?”

  彭虎聽著不對,就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紅發大漢哈哈大笑道:“是就對了!他兒了謝燾抓了我家兄弟,我就是要拿他換我家的兄弟!”


  這會那謝都管從車裏冒出頭來,叫道:“哪裏來的打不死的殺才,竟敢劫我的車子,不怕留守司衙門殺了你全家。”


  那紅發大漢冷笑道:“打脊老狗,老子殺不了你全家,但是把你殺了,還是能得!”


  謝都管氣得叫道:“彭虎!給我把他拿下!”


  彭虎看看對方隻有三十幾人,心裏也有幾分放心,就一揮手裏的樸刀,向前就是一刀,對著紅發大漢的腦袋就劈下去了。


  紅發大漢手裏的大棍向上一挑,嗆啷一聲,彭虎手裏的樸刀頭處,三個丫把全都崩開,上麵綁著的腰刀斜飛出去,彭虎就拿著一根棒子傻站在那裏,紅發大漢還沒等他明白過來,一棍下去,立時把彭虎的腦袋給打爆了。


  謝老都管一下就傻了,他沒有想到,在他麵前吹得那麽曆害的彭虎,竟然連一棒子都沒有能夠撐住。


  紅發大漢怒吼一聲,提著大棍就衝上來了,他後麵的嘍羅跟著過來,直如惡虎下山一般,一會的工夫,就把護衛給衝開了,謝老都管一向都擺出穩穩的老爺派頭,這會眼看著紅發大漢就要衝到他的車前了,怪叫一聲,就從車上跳下來,撒腿就跑,那紅發大漢就是衝著他來的,哪裏能讓他跑了,跟著上來,手裏的大棍向著謝老都管虛揮一下,叫道:“老狗別走!”


  謝老都管聽到身後風響,嚇得渾身一哆嗦,向前一撲,就趴在地上了,偏偏事巧,就趴在了武鬆的身前,這老頭一抬頭看到武鬆,竟然叫道:“你是那個和彭虎動過手的清河縣人!”


  武鬆還沒有來得及否認,紅發大漢已經過來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棍子就向著武鬆點過來了,叫道:“放手!”


  武鬆豈能讓他點中,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棍頭,兩個人一叫力,竟然誰也不能把大棍給搶過去,隻是那紅發大漢是雙手抓棍,全力以赴,而武鬆隻是單手,身上還掛著一個老都管呢,兩個人的力量,高下立判了。


  王勇閃身上前,伸手在大棍上切了一掌,叫道:“鬆手!”他掌上的力量就順著大棍,向著那個紅發大漢衝過去,紅發大漢感覺不對,急忙收手,閃身向後一退,大棍握在武鬆手裏的一端沒事,但是紅發大漢握著的一端,卻是晃個不住。


  紅發大漢有驚愕的看著王勇,叫道:“好厲害!你們兩個都是好漢,為什麽要給那狗官出頭!”這紅發大漢眼尖,一眼就看出來,武鬆和王勇都不是官家的人。


  王勇冷哼一聲,恨不得把那紅發大漢抓過來咬一口才是,心道:“老子是反賊!要不是你手腳不利索,把這老鬼給我晃過來,我至於出手嗎!”


  王勇一拱手:“閣下是姓劉嗎?”他記得在水滸之中,紅頭發的就是‘赤發鬼’劉唐了。


  那大漢冷哼一聲,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金頂太行山三大王,人送外號‘紫麵火天王’的高托山!”


  王勇嚇了一跳,來這高托山是兩宋之際真正的猛人,在宋史上,他和他大哥高托天才是與方臘齊名的、一南一北的起義領袖,比宋江的勢力大的多了,而且他還抗擊過金兵,當初金人押著大宋皇族北上的時候,高托山帶著人半路還截殺過,想要截下一兩個皇族,可惜沒有成功,另外這家夥說他是金頂太行山的三大王,王勇可是和他們的大大王在孟州鬧得昏天暗地,還把他們的六大王‘草上彌猴’何六給打落黃河,他和金頂太行山的人,可是有仇的。

  高托山報完了名字,隨後向著王勇道:“我抓這老兒就是要換我大哥出來,我也不和你們為難,你們隻要拍拍走,我不攔你就是了。”


  王勇苦笑一聲,看看武鬆,就見果如他想得那樣,武鬆這會已經把謝老都管給送到身後去了,顯然是要護著謝老都管,武鬆還沒到想去造反的地步,一來他正義感爆棚,想要擋住山賊,二來他也想著,要是能護住謝老都管,也許自己就能回去了,三來這謝老都管認出他了,若是他放棄不救,傳揚出去,他就洗不白了。


  王勇心中對高托山暗暗吐嘈:“你不把人追到這來,當我們願意管這閑事不成!”他還等說話,謝老都管在武鬆身後,大聲叫道:“武鬆,還有那個壯士,你們隻要護住夫,那老夫自然在梁中書麵前,給你們美言,讓你們榮華富貴都有得處!”


  高托山隻是冷笑,看著王勇和武鬆,王勇恨不得回手把那個老鬼的牙給扇出來,但是當著武鬆的麵,實在不好下手,就向著高托山道:“這麽樣,你大哥如何就落到官府手裏,你卻說說。”


  高托山一揮手道:“都別打了!”


  隨著高托山的喝聲,那些嘍羅都住了手了,隻是仍然圍著大名府的那些官軍,那些官軍早就被打怕了,眼看能不動手,恨得拜天拜地呢,那裏還會上去挑釁啊。


  高托山沉聲道;“我家是河北博州人,我大哥的父母都葬在這裏,清明那日我大哥回來掃墓,被認認了出來,就報給了博州通判謝良,那姓謝的就帶著人把我大哥給抓了,這姓謝的就是這老狗的兒子,我要抓他去換回我大哥!”


  王勇想了想道:“這樣,我幫你救你大哥,你不要再動都管,你看如何?”


  高托山完全不信的道:“你是什麽人,就能幫我!”


  王勇嘿嘿一笑道:“我是鄆州梁山泊主,我叫史斌!”


  武鬆、高托山同時一驚,愕然的向著王勇看去,王勇回頭向著謝老都管道:“老都管,你也聽到了,這裏有三個人,兩個都是不要命的山賊,你要是多一句嘴,那你死了活了,就是神仙也不能保證了!”


  謝老都管的臉都白了,恐懼的看著王勇,武鬆這個時候聲音堅澀的道:“王……兄,你……你真是梁山寨主?”


  王勇苦笑一聲,道:“好兄弟,我騙你做什麽啊?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想就這樣落草,我也不來拐帶你,你走吧,你放心,這老鬼從來不曾見過你。”


  謝都管聽出王勇的意思,急忙道:“不錯,我從來沒有見過武壯士。”武鬆心道:“這不是蒙人嗎。”


  此時此刻,武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就這麽走了,不然他就不是一個大丈夫了,於是就低著頭,把手裏的大棍放下,走到一旁,以示自己不摻予此事。


  王勇走過來,笑嘻嘻的看著老都管,道:“老都管,我想你沒有和我們弟兄一路,都去做賊的念頭吧?”


  謝都管都要哭了,就道:“小老兒年紀大了,就是去了山寨也是白浪費糧食,真心沒有辦法以附寨主了。”


  王勇哈哈一笑,然後回頭指著那些官軍道:“老都管已經做出選擇了,把他們都殺了吧!”

  高托山雖然不明白王勇為什麽這麽做,還是帶著人出手,這一回有他押陣,不過一會的工夫,就把那些官兵都給殺了。


  謝老都管看著一個個的死人倒在地上,身子一軟也嚇死過去了,王勇過來,用力掐著他的人中,都給掐破了,那謝老都管也不醒來,王勇就往地上一丟,道:“這個也死了,派不上用場,就舉火燒了吧!”


  謝老都管一下跳了起來,連聲叫道:“沒死,沒死,老朽還活著呢!”


  王勇冷哼一聲道:“謝老都管,你記住,你從恩州出來,就打聽到博州有一個人家,有夜明珠,所以你就又去了博州,但是到了那裏,被人給害了,幸好被你的兒子給救下來了,記住了嗎?”


  謝老都管隻顧點頭,王勇就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你可以記不住,但是回到梁中書哪裏,他要是問起來,都死了,你怎麽還活著,你怎麽說啊?”


  謝老都管渾身一哆嗦,這才明白,王勇讓把那些官軍都殺了,隻留他一個人的用意,這會他要是回去,就是跳進黃河裏,也是洗不清的了。


  謝老都管就向著王勇哭道:“大、大王,你要做什麽,小老兒幫你就是了,你不用這麽害小老兒啊!”


  “我怎麽是害你呢,要向高兄那樣,弄得天翻地覆的,自然就會吵出去了,這會不用了,隻要這事不翻出來,你不是還做你的老都管嗎,隻要過了這幾天,你回到大名府一待,那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而且……。”他指了指那些貨物,道:“這些東西,都是梁中書的……。”


  謝老都管看了一眼,心裏想說:“那裏就一車是他的,剩下都是我的。”隻是這會他老實下來,明白了他說了也是沒用,所以才不開口。


  王勇接著道:“這些東西都是梁中書的,你就能看看,那樣你也得不到啊,我一會讓高兄弟給你拿錢,就按著這些東西的一半給你銀子,你也不賠啊。”


  謝都管有些不相信看著王勇,心道:“這是真的假的?”雖然他自己的東西算在裏麵,隻能收回來的一半,但是這一半他也沒花錢啊,要是拿回來,那也是穩賺得了。


  王勇點頭道:“我們絕不騙人,你隻要幫我們去一趟博州,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謝都管心道:“你們是什麽事都沒有了,我就麻煩了。”但是他也不敢說,隻得諾諾答應。


  王勇向著高托山道:“高二哥,你讓人扮成大名府的官軍,押車的夥計,反正不管什麽,都扮好了,然後我們一起去博州,就說是謝老都管訪夜明珠來了。”


  高托山這會也明白王勇的意思了,就下去安排。


  王勇這會走到了武鬆的身邊,說道:“二哥,你現在走了,還什麽事都沒有,但是你要是跟著我們,那就真是賊了,不如這樣,我給你五十兩的盤纏,你就去滄州搶奔柴大官人,柴大官人仗義疏財,樂善好施,一定會收留你的。”


  武鬆搖頭苦笑道:“王兄弟,我雖然不想落草,但是我知道,你這次要做得事,及其危險,你和那高托山合作,但是隻有你一個人,如何就能保障高托山不會黑你?所以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要跟著你,以後再說以後的吧。”


  王勇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武鬆,道:“好兄弟!果然是名馳天下的武二郎,我沒有看錯你,你放心,我絕不讓你落到官府眼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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