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王勇一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去找鮑寨主,讓他組織一隊弟兄,護著我們的家小下山,就去壽張縣,表明了身份的買東西,有人欺負我們,立刻欺負回去,若是官府插手,隻要打一個信火,我們大軍立馬趕到。”
梁山泊在破了二龍山之後,又吞並了桃花山,把曹正、李忠、周通三個人招回山中,請他們在宋萬肩下,坐了第十、第十一、第十二,三把交椅,不過宿金娘原以為新來的會排在她的後麵,沒想到還是排在她的前麵,不由得大發嬌嗔,搞得王勇頭大一圈,好容易才安撫下來。
曹正直接就去了州城,開店子做耳目,而山裏在這之後,又掃蕩了臨近的幾處小山寨,不單讓山寨的名聲好了許多,還讓山寨裏糧草金銀都富裕了不少,馬匹也多了起來,杜壆終於建立了一支一千人的馬軍。
杜壆聽完王勇的安排,不由得皺著眉頭道:“你要趁著這新春的工夫,攻打縣城嗎?那一千馬軍不夠,再說我也舍不得我的騎兵去攻城,你再湊點步兵吧。”
王勇白了杜壆一眼,道:“大過年的我不好好待著,我打什麽縣城啊,我就是要讓縣城裏的人明白,這壽張縣就在我的手底下活著,我們可以隨意出入,他要是反抗,我就能把他按到地上,磨擦磨擦。”
杜壆對王勇信口胡說的詞早習慣了,隻是抓住重點的道:“你說得對,若是能讓縣城的人習慣我們的存在,等到我們下山攻城的時候,就會很方便了,好,我去!”
杜壆立刻就去叫人,王勇閑著沒事,說道:“我送你下山。”
杜壆奇怪的道:“你不回家,跟著我做什麽?”
王勇訕訕一笑,杜壆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是怕被弟妹找上頭去,所以……。”
王勇一板臉道:“你大膽,我是二寨主,你如何就對我這般無禮!”
杜壆冷笑一聲,道:“你啊,年紀太小,又總和山上的人,哥哥、哥哥的叫著,讓人沒有辦法尊敬你,我看你要還這樣隨便,山上的人不會拿你當寨主,到時候,你非要殺兩個人,才能把這股風給壓住才成。”
王勇聽到這裏不由得一怔,他以前做傳銷的,要得就是陪著笑臉,就是對那些騙來的,也要先拿出耐心來,哄著來,所以已經成為習慣了,在他眼裏,當個頭頭,就應該這樣,但是聽了杜壆的話,他才想到,自己不是小混混頭了,而是統帥一山的寨主,而且以後統帥千軍萬馬都有可能,現在人少,這個樣子倒也罷了,若是人多起來,那也這樣樣子,還有什麽威嚴可談了。
杜壆看到王勇聽進自己的話,道:“你現在應該給自己上個尊號,平素大家好稱呼你,不然你一來年紀太輕,二來大家熟慣了,不好改口。”
王勇思忖一侍,向杜壆道:“隻怕我一時半會,還不能上這個尊號。”
杜壆有些奇怪的看著王勇,王勇就把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遍,杜壆沉吟片刻,道:“你這個擔心還是有的,那你就要小心,不要讓人把你的權利給架空了。”
王勇看出來,杜壆是真替自己著想,不由得感激的一笑,道:“杜大哥放心,我心裏有數就是了。”
兩個人說著話,招集了人馬,就下山來,做著那船,杜壆點著碧波一般的湖麵道:“這水軍也要及時跟上才行,不然我們這胡就浪費了。”
王勇心道:“今年六、七月份,阮氏三雄就該跟著晁蓋上山了,那時自然就有水軍了。”
兩個人到了東山李家道口,杜壆自領著人馬向著鄆城縣去了,王勇卻是轉頭向著朱貴的酒店過來,天氣寒涼了,他一直在等著林衝,隻是都快過年了也沒有動靜,他想著若是林衝還沒有來,那他就要派人去滄州打聽打聽了。
王勇走進酒店,就見朱貴正負著手,站在廊下看雪,一眼看到他來了,向著裏麵一努嘴,王勇急忙過來,道:“怎麽,有什麽客人嗎?”
朱貴就示意王勇過去看看,王勇就走到門口,透土家門縫向裏望去,就見一人背對著酒店的門,正在那裏向著牆上寫著什麽,王勇凝神細看,卻是一首詩:
“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聞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
王勇不由得笑出聲來,喃喃的道:“好個林衝,我等他不是一天了,沒想到竟在這裏碰到他了。”說完就向著裏麵要走,但是沒兩步又停下了,拉過朱貴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朱貴點頭一笑,就進了店裏,向前一步,趁著林衝還在看著那詩,過去一把將林衝劈腰揪住,叫道:“你好大膽!你在滄州做下迷天大罪,卻在這裏!見今官司出三千貫信賞錢捉你,卻是要怎地?”
林衝惶恐叫道:“你道我是誰?”
朱貴笑道:“你不是豹子頭林衝?”
林衝道:“我自姓張”
朱貴大笑道:“你莫胡說。見今壁上寫下名字。你臉上文著金印,如何要賴得過!”
林衝麵色悲切,道:“你真個要拿我?”手上的拳頭已經握緊了,突然一個‘霸王脫袍’就把朱貴給甩開,然後回手就是一拳,王勇一閃身就進來了,伸手把林衝的拳頭給抓住,他是開玩笑,而林衝不知道卻是下殺手,朱貴是萬萬躲不過去的,他自然不能看著朱貴挨打了。
“教頭,好大的火氣!”
林衝還要動手,一眼看清王勇,不由得大叫一聲:“你小子!”他這會也知道必是王勇來和他玩笑了。
王勇先陪了禮,又給林衝引見了朱貴,林衝急忙陪禮道:“小可適才無狀,還請頭領莫怪。”
朱貴笑道:“林教頭不必客氣,我就是被你打了,也是王勇兄弟照顧我的。”他一邊說笑,一邊拉了林衝、王勇,就到水閣之中坐了,然後讓夥計重新上酒菜過來。
王勇先給林衝倒了一杯酒,道:“教頭,您這是如何過來了?”
林衝長歎一聲,道:“朱頭領剛才說我在滄州闖下滔天大禍,滄州自然就是待不下去了。”
朱貴道:“我們也不知道教頭的情況,隻是剛才王兄弟說了,您在滄州被拘著,若不是惹了大禍,也不會來這裏打聽我們梁山了。”
林衝這才知道是詐語,就把他在滄州的況說了一遍,原來陸謙沒有能抓住魯智深,連林娘子都讓跑了,惹得高俅極度不滿,加上高衙內死了,於是就遠了他了,陸謙為了能重新得到高太尉的賞識,於是就想殺了林衝,給高俅出氣,於是就帶著人,去了滄州,這一回不像原書那樣,是幾個人偷偷摸過去的,而是一群人找上去的,倒和香港電影《水滸傳之英雄本色》裏差不多。
林衝是一路殺出來的,若不是柴進的幫助,他就死在那裏了。
林衝說完之後,恨恨的一拳捶在腿上,道:“可恨那陸謙竟然被他給逃了。”
王勇聽到這裏,心道:“林教頭報仇不爽,這回連他最恨的陸謙都沒有能給宰了。”
朱貴卻道:“林教頭,你也不用太過難過,雖在那陸謙跑了,但是那高衙內被我們家寨主給殺了,也算是幫你報了一份仇了。”
林衝有些驚異的向著王勇看去,王勇就把怎麽在東京設計殺了高衙內的事說了,然後道:“嫂夫人我都接到我這裏來了,現在就在山上呢。”
林衝笑道:“你藏得夠深的,當日我聽柴大官人說了你的身份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王勇苦笑一聲,道:“我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上山落草,當日我騙教頭,讓教頭和嫂夫人說盡知我的事情,就是怕嫂夫人不肯跟著我來,本來我這裏答應嫂夫人了,若是得到教頭安定下來的消息,就送嫂夫人過去,和教頭團圓,卻沒有想到,教頭先就來了。”
林衝也是無奈的苦笑,王勇就一拍朱貴道:“朱哥,你還留在這裏,看著酒店好了,我帶著林教頭上山,去見嫂夫人。”
朱貴就笑道:“那我恭送寨主和教頭了。”
當下朱貴就去水亭裏放了一支響箭,把船叫了過來,讓王勇、林衝二人上船,向著水泊子裏而駢。
小船過了水泊,到了金沙灘,王勇就引著林衝上了宛子城,直接到了後寨,林娘子的家中,一進家門,王勇一把就把林衝給按住了,自己大聲叫道:“嫂嫂,我來了!”
林娘子就在屋子裏回應道:“是叔叔來了?如何卻不進來?”
王勇道:“我來問問嫂嫂,還要不要去滄州了?”
林娘子興奮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麽,叔叔要安排我去滄州嗎?”一邊人一邊出來,王勇摟著林衝退到院門外,林衝有心說話,隻是心神激蕩,竟然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林娘子就從屋裏出來,這會王勇已經拉著林衝退到院門外了,林娘子不願意出去,就道:“叔叔可是得到我官人的消息了嗎?”
王勇也不解釋,就道:“我隻問嫂嫂,是不是一定要出去滄州,不管什麽人來了,你都要去?”
林娘子堅定的道:“不錯,我家官人在滄州,我早就等不及了!”
王勇哈哈一笑,推門進來,把林衝向著林娘子的麵前一送,道:“那嫂嫂去滄州吧,哥哥我就留下了。”
林娘子整個人都傻了,看著林衝竟然說不出話來,林衝也是百感交集,走過去抓住了林娘子的手,道:“娘子!我……我來了!”
王勇這會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院子門給他們帶上了,轉身剛要走,就和打外麵回來的錦兒碰上,王勇急忙攔了錦兒,道:“你家官人回來了,你卻不要去打擾了,到你韓姐姐家裏去吧。”
錦兒聽到‘官人回來了’不由得歡呼一聲,哪裏還聽得王勇後麵的話,推了他就衝進去了,但是馬上又退出來了,小臉羞得勇紅,匆匆的走了。
王勇也自離開了,到了中午的時候,帶著孫二娘、宿金娘一起過來。
這會林娘子已經做好了飯菜了,張老教頭也回來了,魯智深得到信之後,也來了,幾個人就在屋裏坐地,分成男女兩桌吃飯。
王勇先把那口從崔道成手裏奪來的刀捧了給林衝,道:“教頭,這是我從高府拿回來的,這刀我找人看了,名曰‘新亭侯’是當年張飛封侯之後,鑄的佩刀,當日教頭被高俅用這刀騙了,現在物歸原主了。”
林衝連忙擺手道:“賢弟,沒有你,林衝一家,都是死路了,這刀是你拚了命得回來的,林衝怎麽能奪你的寶物啊。”
王勇笑道:“教頭隻管收著,小弟也用不得這刀,以後教頭好用這刀,殺那高俅老賊報仇才是。”
魯智深也道:“教頭不要推托了,我們都得了王勇兄弟的好處,一條是欠,兩條也是欠,一時還不清,也就多欠一些好了。”林衝手上微微一滯,他明白魯智深的意思,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能做的,隻有抵死還報了,但是林衝對這樣落草為寇,心裏多少還是有一些抵觸的。
王勇也看出來一些林衝的心事,但是全做沒有看到,隻是懇切相送,林衝推托不過,隻得收了,心裏對王勇更加的感激。
幾個人就痛飲了一番,然後各自回去,到天黑的時候,杜壆也帶著人馬回來了,王勇親自迎了,道:“杜大哥,情況如咻?”
杜壆道:“去的幾個弟兄表明了身份之後,很多人隻是避開而已,還真有人出首的,但是我們的弟兄被官軍為捕,立刻還手,還放了信火,然後我們馬軍就到了,後來那些官軍就不敢抓人了,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們的人都表明了身份,壽張縣不管是百姓,還是官麵上的人,都隻裝聾作啞了。”
王勇點頭道:“好,過半個月之後再去。”
魯智深也知道他們的計劃了,不由得叫道:“為什麽還要半個月啊?”
韓伯龍在一旁解釋道:“二寨主不想和官軍交戰,而今天過後,官軍肯定會有所防備,我們再去,就要打起來了,但是半個月之後,他們就沒有辦法一直防備著,那個時候再去,他們還是沒有辦法應付,如是者幾次,就能不用動武,讓他們接受我們了。”
魯智深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這事還真得杜統製去,這樣水磨的工夫,灑家卻是做不來,非打起來不可。”
王勇笑道:“沒事,過兩天我帶你下山,有地方讓你去動手就是了。”
天色已晚,大家就回去歇了,第二天一早,就在聚義廳相會,王勇就請林衝到韓伯龍肩下,坐了第五位,在杜壆之上,他從昨天知道杜壆對他的心思之後,就對杜壆放心許多,也敢於安排了。
魯智深想著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林衝,卻被林衝給推辭了。
王勇也道:“魯大師,我請林教頭坐在這個位置,也是有原因的,林教頭雖然天下馳名,但是序齒而坐,也當這個位置,大師就不必推辭了。”
林衝也道:“小人能有一個安身之處,就是萬幸了,豈敢相爭啊。”
王勇笑道:“教頭也不必枉自菲薄,我若不是拿教頭當熟人,也不敢這麽安排就是了。”
林衝連連擺手道:“林衝斷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了。”
王勇抬手製止了林衝再說,然後道:“我們山上的人多了,我現在就把大家的職務都給分一分,魯大師就為山上步軍總管,杜壆為馬軍總管,林教頭為全山都教頭,每個兵,都要輪換著,到林教頭手下去操練,另外林教頭組建一隻憲兵,專一督察山寨軍紀,若有人敢犯我山寨軍紀,立斬不赦,另外三位也都是我們山下出征的首將,韓叔父總管山上內政,鮑五哥總管山前三關,杜遷哥哥、宋萬哥哥分別負責前山金沙灘和後山鴨嘴灘的防務,我們現在還沒有水軍,二位哥哥多少都知道一些水性,可以負責操練一批水軍,曹正兄弟在州城為耳目,朱貴兄弟在近山廣開酒店,一來招納好漢,二來打聽消息,李忠、周通二位就負責巡山,一人一替一天,孫二娘、宿金娘操女軍,負責宛子城巡守,幾位覺得如何?”
眾人都覺得王勇安排的不錯,無不點頭聲諾,林衝本來覺得自己被安排在韓伯龍之下,有些委屈,聽到王勇給他這麽大的權利,不由得又激動起來,暗暗發誓,一定好好操練人馬,為山寨效力。
眾人都安排妥當之後,各行各事,王勇倒閑了下來,他算著時間,這天正當日子,早早的就把魯智深給叫上,帶著幾個伴當,就從山上下來,直到東山路口等著,魯智深奇怪的道:“好兄弟,你這等什麽啊?”
王勇笑道:“等人過來,大師不必著急,一會就來!”
過了一會,一個青麵大漢,帶著一個伴當,押著一擔財物,王勇看到那大漢臉上的青色胎記,不由得鼓掌道:“等得就是這個,大師願意動手,就去和他打好了,我來劫東西。”說著飛身而起,提了一條杆棒,就來搶那財物,青麵大漢怒吼一聲,在背上拔刀出鞘,就來戰王勇,魯智深閃出來,叫道:“那漢,你的對手是灑家!”說著上前動手,一條禪杖潑風般打了過去。
兩個人交手,十幾個回合過去,那青麵漢的手段不弱,魯智深不由得神色凝重起來,一條禪杖劈雲蓋霧的蕩了過來,王勇這會一杆棒把那青麵漢的伴當打翻在地,然後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可是按著水滸傳裏寫得時間來下山堵著的,本來還擔心錯過去,沒想到當真就給堵住了。
王勇眼見魯智深和那青麵漢越鬥越狠,就讓自己的手下看住了那伴當,然後提了杆棒過來,就在青麵漢的身後晃蕩。
青麵漢本來就拿不下魯智深,餘光看到王勇晃個不住,心下著急,急縱而起,冷喝一聲,一刀劈去,那單刀正劈在了魯智深的禪杖上,竟把禪杖上的環子給劈去一個。
魯智深不由得讚道:“好刀!”閃身後退一步,凝神看著那青麵漢,那青麵漢就向斜退,和魯智深、王勇站了個平齊。
王勇哈哈大笑,拱手道:“閣下是五侯楊老令公的後人,京營殿帥的‘青麵獸’楊誌楊製使吧?”
楊誌小心的道:“正是灑家,不知道寨主如何認得灑家?”
王勇招呼了魯智深道:“我從別人口中打聽到楊製使要從這裏北上東京,所以就在這裏等著,沒想到真的讓我等到了。”他說著通了自己的名姓,又引見了魯智深。
楊誌聽說魯智深的大名是,不由得動容,道:“原來是魯大師,怪不得這般好武藝。”
王勇眼看楊誌對他沒有什麽了解,不由得鬱悶不已。
魯智深也聽說過楊誌的名聲,當下就招呼了楊誌一同上山,楊誌千推萬,就是不肯上山,原書裏他的財物被林衝奪了,不得不上山討要,這會財物就在這裏,他自然不想和這些綠林有什麽瓜葛。
王勇笑道:“好了,大師,既然楊製使不想上山,那就算了,我們到朱兄弟的酒店裏坐坐好了。”
當下三人就到了朱貴酒店坐了一會,王勇知道這會的楊誌,一心去求功名,所以一句勸他上山的話都沒說,喝完酒,就送他離開了。
魯智深看著楊誌的背影,惋惜的道:“應該把他留下才是。”
王勇笑道:“他心現在不在這裏,隻有到了東京,撞了南牆才能算完。”
魯智深有些不解的道:“你如何就知道他會撞南牆啊?”
王勇故作神秘的道:“這個,就不可說了。對了,魯大師,你有什麽東西,能和大相國寺那些潑皮聯係嗎?”
魯智深就把楊誌削斷的那禪杖上的環子拿下來,道:“這個就是我們當初約定的信物。”
王勇就拿了那環子,然後寫了一封書,叫了自己的一個手下,讓他送到東京大相國國菜園子那些潑皮手中,然後向著魯智深道:“這楊誌以後能不能上山,就看這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