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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

  葛老頭冷笑道:“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你們跑到別人家的祖墳裏來量東量西,還要踢死人,你們踢一個我看……。..”下麵的話沒等說出來,就聽砰的一聲,隨後葛老頭發出一聲慘叫,歐陽琴臉色大變,急忙加快了腳步,跑了過來,而這個時候,梁紅玉、陳麗卿二人也跟著過來了。


  幾個人一到山口,就見葛老頭倒在地上,不住的向外咳血,一個錦衣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前,在他的身後是十幾大漢,都帶著刀棍,其中有一個風水先生,拿著羅盤四下測著,另外還有三條小牛犢子一般大小的惡狗,被人用索子係著,向著葛老頭不住的吠叫。


  錦衣男子上前一步,不屑的向著葛老頭道:“我現在就踢死你了,你能把我怎樣!”說著抬腿向著葛老頭的心口踢去,這一下下去,葛老頭必死無疑,陳麗卿怒斥一聲:“住手!”隨著叫聲,一揚手,一顆石子飛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個錦衣男子的腿上,錦衣男疼叫一聲,向後踉蹌幾步,一個坐倒地上,後麵的惡奴急忙過來,把他扶住,七嘴八舌的叫道:“都頭,您沒事吧?”


  錦衣男子惡狠狠的叫道:“給我打!打死他們喂狗!”話音沒落,一眼看到了梁紅麗,不由得變成了一幅豬哥樣,叫道:“不要死的,不要死的,給我留活的!”


  隨著陳麗卿叫聲,梁紅玉扭頭看去,就見一條大狗向著歐陽琴撲了過來,原來那錦衣男子看到惡奴都被打倒在地,他就把係狗的索子給解開了,三條惡狗之中,一條向著歐陽琴撲來,兩條向著陳麗卿撲去。


  梁紅玉冷哼一聲,伸手抓住抓過那先生的羅盤,狠狠的砍在惡狗的頭上,把狗打得一滯,跟著一腳踹在狗的喉下,把它踢得飛了出去。


  陳麗卿此時雙臂一用力,把手裏的大棍折斷,兩截斷棍都有鋒利的木碴口,陳麗卿左臂一揚,半隻大棍飛去,刺進被梁紅玉踢出去的那條狗的側腹,右臂一揚,半截棍刺進了撲向她的一條狗的嘴裏,一直順著喉頭刺了下去,那狗痛苦的晃頭,也顧不得再去撲陳麗卿了。


  陳麗卿搶上一步,迎著另一條狗過去,抓著他的脖子提起來,用力一轉,把那狗整個給悠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陳麗卿過來並沒有帶著兵器,這會一腳倒踢,把一條棒子踢起來抓到手中,向著那被摔在地上的狗狠狠的就是一下,那狗被打得跳了起來,發出一聲狂叫。


  陳麗卿跟著又撲了一棒,把那條狗給打死,然後回手一棒把嘴裏有半截棒子狗的腰骨打斷,此時陳麗卿怒火填應,這些人完全就是不管人命如何的隨意動手,陳麗卿恨恨的走了過去,大棒向著那錦衣男子的鼻子一指,厲聲斥道:“你是什麽人?這青天朗朗,白日昭昭,你就如此漠視人命,不怕王法了嗎?”


  那個錦衣男子是個識時務的,這會大氣都不敢喘,連眼神都不凶惡了,就那樣老實的半臥在地上。


  梁紅玉這會過來,恨恨的說道:“那風水先生說了他們是來量風水的。”


  陳麗卿眼睛一瞪,沉聲道:“真的嗎?”


  錦衣男子喃喃的道:“小的錯了,小的再不敢了!”同時心裏暗罵房缺德,那家夥找了他說是身體不適,給了他一百兩讓他過來,本來他還以為是好事,沒想到卻是碰上這些惡魔奶奶。


  陳麗卿用力抖了抖棒子,真想一下打下去,但是這裏是賀家的的老家,祖墳在這裏,這個錦衣男子必是應奉局的人,若是打傷了,自然就要結下冤仇,現在的賀家真要給人把柄,隻怕沒有活路了。閃舞網……

  歐陽琴知道陳麗卿是為了賀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強忍了怒火,叫道:“你聽著,再敢來這裏胡鬧,就打殺了你!”

  錦衣男子看出歐陽琴眼底隱藏的殺意,急忙叫道:“小的不敢了,小的真不敢了!”


  歐陽琴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我家雖然沒有靠山,但也不怕你們!你的來曆,我也知道,你回去帶一句話,若是你們不肯罷手,那就我家去起花石綱好了!”


  錦衣男子張大了嘴巴,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出來,陳麗卿冷哼一聲,用力一擲,手裏的木棒擦著那錦衣男子的耳朵過去,徑自沒入土中,錦衣男子嚇得媽呀一聲,縮成一團。


  陳麗卿眼看錦衣男子嚇成這個樣子,也懶得在搭理他,罵道:“滾!”然後就和歐陽琴他們帶著葛老頭離開。


  看著歐陽琴他們走遠了,那錦衣男子的眼中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厲聲叫道:“你們這幫死奴才,還不起來,要等到什麽時候?”


  那些惡奴看到人已經走了,也不裝死人了,就都爬起來,忍著疼,把錦衣男子給扶了起來,叫道:“大人,我們這就去調人馬,把他們都抓起來!”


  錦衣男子冷笑道:“這事用不著咱們出手,回去找小容相公,他們不是叫囂讓我們起花石綱嗎,那我們就逞了他們的心願好了。”。


  一夥人離了賀家祖墳,上了外麵停著的馬車,上車之後,浩浩蕩蕩的向著瓜州鎮內而去,到了城裏徑向著應奉局分局趕來。


  馬車到了應奉分局的門前停下,那錦衣男子下了車就向裏闖,兩個守門的校尉上來就打,叫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什麽地方就敢往裏闖!”


  錦衣男子正窩著一肚子火,大叫一聲:“這也打不過嗎?”一夥惡奴爭先恐後的上前,把兩個校尉給打倒在地上,隨後那錦衣男子上去衝著他們的臉上就踢,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沒認出來老爺嗎!”


  這時候有一個校尉從裏麵出來驚呼一聲,道:“陳二爺,您怎麽這幅樣子了?”原來他被打得狼狽不堪,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都爛了,守門的人跟本沒有認出來他。


  陳二也不和人說話,就進了應奉局,向著裏麵闖去,有人攔他都被他給推了開來,徑到了容康的門前,推門就向裏闖,剛進去,就聽裏麵有人沉聲道:“什麽人?怎麽這麽大膽就敢闖進來!”陳二抬頭看去,就見屋裏正坐上,坐著一個穿著官袍的男子,容康就小心的站在下麵。


  這個穿著官袍的男子就是東南應奉局大使朱勔的兒子朱汝賢。


  這朱汝賢生下來的時候,他們家還沒有發跡,他母親因貧病交加,產後不得調養去世,那個朱衝、朱勔父子應了給蔡京造園子,實在不能帶他,就把他許給別人家做了童養婿,偏偏那家重男輕女,對朱汝賢極為愛護,照顧的像是親生兒子,倒是自家的姑娘像是童養媳婦。


  朱汝賢這個人雖然混蛋,但是記恩,雖然後來朱勔發達了,把他給領了回去,但是朱汝賢還是依約娶了那家的女兒,還養了嶽父到老,他嶽父去世之前,提出想要回老家瓜州下葬,他就真的借機會回了瓜州,打算給他嶽丈尋個好穴。


  可是讓朱汝賢萬沒有想到的是,請的那個風水先生竟然會看中別人家的祖墳,而朱汝賢說句實話,到了現在沒有下決心把人葬在這裏,古人迷信,寧殺活人,不碰死鬼,所以朱汝賢心裏多少有些忌諱。


  陳二萬沒有想到朱汝賢在這裏,嚇得一屈身跪倒在地,聲音打顫的道:“小人見過相公。閃舞網……”


  朱汝賢冷冷的看著陳二,道:“康弟,這就是你管的人嗎?”

  容康恨得過去狠踢了陳二一腳,低聲咒罵道:“你滾進來找死啊!”


  陳二苦著臉道:“小人剛從賀家的祖塋回來,這就是讓他們給打的。”


  朱汝賢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們打著我的名號,去強搶了賀家的祖塋了?”雖然賀家打出拚死保祖的旗號,朱汝賢很是惱火,但是他仍是下不得決心,自然不想讓別人打著他的旗號去鬧事。


  陳二也做公多年了,聽到朱汝賢的話,就知道不對,一時僵在那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是好了。


  “大相公,小相公!你們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一聲大哭傳了進來,跟著房門一推,房缺德閃身進來,就跪倒在地,不住的跪頭,陳二一眼看去,就見房缺德竟然也一身是土,看上去就好像剛在地上滾過一般,不由得有些發傻,實在搞不懂他在家養病,怎麽也成了這個樣子了。


  容康惱火的叫道:“行了!你們有什麽要說的,趕快說!”這容康也不傻,他聽到陳二說是從賀家祖塋回來的,就知道是那回子事了,於是才讓他們快說。


  陳二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房缺德重重的磕了個頭,道:“大相公,小相公,小生今天領了命,去賀家的祖塋找他們商量賣帝墳的事,大朱相公答應了出一萬兩銀子,那家裏一聽就應了,可是那個老爺子中了風了,他家的媳婦就不認了,還把我們給打了一頓,轟了出來……。”房缺德說到這裏又是大哭。


  容康義憤填膺,向著朱汝賢道:“大哥,這些人太欺負人了!”


  朱汝賢麵沉似水,冷哼一聲,撚須不語,容康眼看朱汝賢沒有動靜,又向著房缺德丟了一個眼色。


  房缺德連忙又道:“這還不算,我說了這是給大朱相公的老泰山尋穴,那女人還說,什麽老泰山,不過是個瓜州賣豬肉的,怎麽配埋在他們家的祖塋裏,還不如丟到大江裏去呢。”


  “大膽!”容康厲色叫道:“大哥,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啊!”


  朱汝賢麵上沒有什麽動靜,但是心裏已經怒極了,冷哼一聲道:“這江南一地,如此不賣我們朱家麵子的,倒是頭一個了!”本來朱汝賢還有些猶豫,但是現在朱汝賢下定了決心,這塊地他要定了。


  朱汝賢回身向著容康道:“孫蛟何在?”


  “孫提督還在後麵未起……。”


  容康話沒說完,朱汝賢冷哼一聲,就在牆上抓了馬鞭,起身向著後麵而去,那孫提督是瓜州應奉局校尉都督,管著瓜州應奉局的四百兵士,隻是此人好色成性,雖然有好武功,卻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朱汝賢大步到了後衙,才到孫蛟的臥室門前,回身叫道:“容康,把那兩個敢在我麵前說謊的家夥給打死!”房缺德在說謊,朱汝賢一眼就看出來了,至於陳二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也被朱汝賢算做了房缺德的同黨了。


  房缺德、陳二兩個萬沒有想到朱汝賢竟然會下這樣的命令,陳二不由得整個人都傻了,房缺德則是哭天搶地的叫道:“小相公,救我啊,救我啊!”


  容康哪裏肯去違拗朱汝賢啊,就一揮手道:“還不動手!”


  朱汝賢的親兵首領李橫立刻帶著人衝了上來,抓了房缺德和陳二下去,就按在了大堂的前麵,皮鞭、板子一齊向下落,房缺德和陳二先還慘叫,漸漸聲息全無,竟被活活給打死了。


  朱汝賢闖進內衙,看到人不管是校尉還是下人,輪鞭子就抽,容康跟在後麵大聲斥罵,把所有不恭的人都給趕開了。

  朱汝賢衝到了孫蛟的臥房,過去一腳把門踹開,徑到了床前,伸手把孫蛟從床上給扯了下來,輪了鞭子就打,孫蛟床上的兩個美女嚇得驚聲尖叫,朱汝賢跺腳叫道:“拖出去!”李橫急忙進來,把兩個美女給拖出去了。


  孫蛟先還懵懂,挨了幾鞭子之後總算是清醒過來了,看清眼前的是誰,嚇得抱住了朱汝賢的大腿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您慢點打,慢點打,別累著您了,您有什麽不滿的,您說;我自己打!”一邊說一邊向著自己的臉上抽去,朱汝賢也打得累了,一收鞭子,咬牙切齒:“孫蛟,把你的人都給我叫起來!“


  “啊!”孫蛟驚叫一聲,頗有些茫然,朱汝賢臉色一沉,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孫蛟這會總算是清醒過來了,連聲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了。”飛奔出去,招集他的人馬去了。


  不過片刻的工夫,孫蛟帶著人馬就在他臥室前麵集結,孫蛟自己跑進來,就哆哆嗦嗦的朱汝賢麵前一站,說道:“大相公,小人把人馬都給集起來了,您有什麽吩咐,隻管說就是了。


  朱汝賢轉頭向著容康看去,這樣的事,他可不想自己來說。


  容康就過來把情況說了,孫蛟對雖然這件事早有耳聞,但是一直沒有真的去打聽這件事,現在聽容康說了之後,不由得牙花子都呲出來了,這奪人祖墳的事,實在不夠露臉。


  朱汝賢冷哼一聲,向著孫蛟道:“怎麽?你不想去嗎?”


  “願意,小人願意!”孫蛟心都要跳出來了,哪裏還敢多說,隻是連聲答應,同時暗罵自己:“我是傻了還是瘋了,跟著朱家父子,有多少錢不能拿來,多少美人不能到手,怎麽敢來惹怒他們啊!而且他們家被抄,那錢也我也能得一部份……對了;隻怕歐陽琴那個小美人我也能撈到手了。”他和容康不同,容康喜歡賀從鳳那樣的少女,而他卻是喜歡歐陽琴這樣的少婦。


  想到這些,孫蛟立刻拍著胸脯道:“大公子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他們弄死,把那片地給弄過來。”


  朱汝賢狠狠的瞪了一眼孫蛟,這話實在是太粗俗了,而容康卻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好,孫提督,你現在就派人去,把他們給抓起來,就說他抗拒花石綱。”


  孫蛟擺手道:“這個真不行,那他們是交了銀子的,已經過了明路了,我們再這麽做,閑話就多了。”


  朱汝賢惱了,叫道:“那你說怎麽辦?”


  孫蛟想了想道:“大公子,前天那潤州知州發下文來,說是魔教的人在瓜州大會,推選了新的教主,我們就說他是明教新的教主,然後抓人,進了大牢,我們就把他給弄死也就完了。”


  朱汝賢擺手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隻結果,至於擋在我麵前的人,哼;我要他死!”


  孫蛟點頭道:“這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到。”


  說完孫蛟把官服拿過來,一一穿好,然後道:“您就先在這裏休息,我這就潤州州衙衙,讓他們出去抓人。”


  朱汝賢哼了一聲,道:“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孫蛟退出去,叫了手下匆匆趕往潤州州衙而去。


  潤州知州梁仲,聽到孫蛟來訪,急忙迎了出來,孫蛟和他也不說廢話,把賀家是明教教徒的事說了,道:“梁知縣請盡快去抓人,隻要把人抓回來,大朱相公那裏我給你說話,一定保舉你一份大大的功勞就是了。”


  梁仲連連答應,立刻下令擊鼓升堂集結三班六房的所有捕快,下令捕捉明教教主。

  潤州城裏有石寶安排在這裏兩個明教弟兄,一叫吳值,一個叫趙毅,兩個人聽到梁仲的話,差點嚇了個半死,還以為方臘失風了呢,等到說是抓賀從龍的時候兩個人又傻住了,搞不清是這唱得那一出大戲。


  從大堂上下來,吳值給趙毅丟了個眼色,趙毅走了沒兩步,突然痛苦的叫道:“吳大哥,我……我肚子疼得厲害,我……我要拉……。”說著就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回來,沒一分又向外跑,如是者三回,吳值惱火的叫道:“我說了不讓你多吃那魚膾,你就不聽,現在倒好,臨到有事,你卻肚子疼上了。”


  趙毅這會一張臉青白,擺手道:“吳大哥,你不必說了,我是走不得了,這樣你們去吧,就不要叫上我了。”


  吳值做出一幅無奈的樣子,道:“諸位兄弟,還請你們多多包含了。”


  這些人都和他們交好,笑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隻管去,讓趙二哥養養吧。”


  吳值他們向外走,剛到衙署門口,一群金甲校尉,走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李橫,他撇著大嘴,霸氣十足的叫道:“你們這裏,是誰帶隊去抓那明教餘孽賀從龍啊?”


  吳值急忙上前,道:“小人吳值,本衙的馬軍都頭,奉命前去抓人,不知道李校尉有什麽事?”


  李橫冷聲道:“我奉應奉局孫提督的命令,幫你們捉人。”


  吳值越發覺得事情不對,但是嘴上卻道:“能有應奉局的大人幫忙,我們還擔心什麽。”


  一夥人蜂擁而出,趙毅等人都走了之後,向書辦道:“我這肚子實在是忍不得了,卻出去贖一碗藥湯喝,然後我就回家了,若是大人問起,還請你們幾位應答。”


  書辦們滿口答應,趙毅急急的出來,尋了小路向著賀家趕去,他們兄弟暗中常來常往,對賀家熟得很,剛才吳值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了,他將尋一條大路過去,盡量給他爭取時間。


  趙毅飛速的走著,繞過一個藥鋪,大步向前,突然又站住了,轉身回來。江南春早,這會已經天暖了,所以藥鋪的窗房是打開的,沈抃一眼看到,賀從龍和另一個明教教從薛鬥南兩個就在藥鋪裏。


  原來賀從龍,放不下家裏,到了南邊,把任務交接,然後又把賀從鳳留下,就趕回來了,這薛鬥南卻是方臘派來給石寶送信的,兩個人一路,到了潤州之後,賀眾龍就想起來他爹的藥快要吃沒了,所以就來這裏,想要買幾包藥帶回去。


  這裏藥博士正在給賀從龍抓藥,門一下被推開了,趙毅閃身進來,拉了賀從龍和薛鬥南就走,一直出了藥鋪,賀從龍才有機會叫道:“二哥,你這是做什麽啊?”


  趙毅把賀從龍、薛鬥南兩個給扯了出來,三言兩語把梁仲下令捉拿賀家人的事說了,隨後道:“你們兩個快跑,現在還能出了潤州,再不走就晚……哎,你們兩個幹什麽去?”


  趙蹩的話說一半,賀從龍轉身就跑,薛鬥南看到,一邊追一邊回身道:“多謝趙二哥,賀家的家裏還有人呢,從龍兄不得不回去,你卻先走了吧,我與他回去看看!”


  趙毅急得跺腳,無奈也隻跟著過去,三個人穿州過巷,一會就到了城門關,由於傳來的消息是去瓜州鎮抓人,潤州這裏沒人想到賀從龍會在這裏,所以並沒有禁門,三個人順利的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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