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發財啦發財啦
顧景霆和林亦可領證的第二天,秦浩也收到了消息。
對此,秦浩還是很高興的。在他眼中,顧景霆還算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難得的是品貌才學都不差,配得上他的外孫女。
隻是,兩個人去領證,並沒有提前知會他這個當舅舅的,多少讓秦浩有些不高興。
但顧景霆還算懂禮數,領證的第二天,就帶著林亦可,還帶著禮物,親自登門了。
“你們這算是先斬後奏?”秦浩故意板起臉。
林亦可笑嘻嘻的湊上去,摟住了秦浩的一隻胳膊,撒嬌道:“舅舅,我們還不是怕您不同意啊。您也體諒體諒顧四少,他這一把年紀了,還沒娶上媳婦,你萬一再給他出點兒難題,拖上個十年八年的,他都成老頭子了。我萬一琵琶別抱,看上年輕英俊的,顧景霆哭都來不及。”
林亦可一番插科打諢的話,讓秦浩哭笑不得。
“你這小丫頭,滿口胡謅。舅舅是那麽不通情理的人,讓你們等上十年八年再結婚。”
“舅舅最疼我了,就別生氣了。您板著個臉,我嫁的都不開心。”林亦可繼續撒嬌。
“好吧,舅舅不板著臉,讓你開開心心的出嫁。”秦浩無奈的失笑,拿這個唯一的外甥女沒辦法。
“老秦,你一把年紀了,還和孩子開玩笑。”謝婉心笑著走過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他。
秦浩轉了一手,直接把文件遞給林亦可。“這一晃眼啊,小可都長大了,要出嫁了。這是舅舅和你舅媽的一點心意,你收著。”
“舅舅,不用的。外公和媽媽留下的財產都在我手裏,我的嫁妝豐厚著呢。”林亦可推拒道。
“那是你外公和媽媽留給你的,這是舅舅和舅媽給你的。乖,拿著吧。”
秦浩都如此說了,林亦可如果還拒絕,那就太見外了。她甜甜的說了句,“謝謝舅舅。”然後,把東西收了起來。
林亦可心想:結個婚,竟然收禮收到手軟,發財啦發財啦。
林亦可這個小沒心肝的正偷著樂,秦浩的眼圈兒卻微微發紅了。
他沒有女兒,隻有這麽一個外甥女。自家養大的閨女,養的如花似玉的,就這麽被領走了,心裏一陣陣的酸楚。
秦浩心裏不是滋味,隻能衝著領走他家閨女的小子發作。“景霆,我就把小可交給你了。我隻有這麽一個外甥女,如果你敢對她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
“舅舅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亦可的。”顧景霆鄭重的承諾道。
秦浩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啦,老秦,別總板著一張臉,把孩子都嚇著了。”謝婉心笑盈盈的,征詢幾個人的意見,“晚上就在家裏吃飯吧,我親自下廚,燒幾道你們愛吃的菜。”
“舅媽,您別忙了。我們今天就不留飯了。”林亦可說。
“怎麽,嫌棄舅媽手藝不好啊。”謝婉心笑著打趣。
“哪兒能啊,我最喜歡舅媽燒的菜了。不過,下午我和景霆想去墓園看望媽媽。我結婚這麽大的事兒,想告訴媽媽一聲。”林亦可說。
提起秦菲,氣氛變得凝重了幾分。
秦浩點了點頭,說道:“嗯,理應和你媽媽說一聲。下午我正好沒什麽事,和你們一起過去。”
郊外墓園。
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緩緩的停下。車門拉開,車內的人逐一的走下來。
顧景霆穿著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裝,身材高大筆挺,英俊清冷。林亦可穿著黑色的裙子,手裏捧著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
他們一行四人沿著台階,一步步向山坡上走去。
秦菲的墓地就在半山腰上,與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高大的鬆柏依舊青蔥,在風中微微的搖曳著。因為是冬季,四季花沒有開放,略顯得有幾分蕭索。
墓碑上,秦菲的照麵依舊笑靨如花。大概,也隻有死亡能定個生命。
林亦可緩緩的蹲在墓碑前麵,有些顫抖的伸出指尖,輕輕的撫摸過母親的照片。
“媽媽,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然而,回答她的,隻有清冷的風,和風穿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林亦可的額頭輕抵著墓碑,臉頰上繾綣的神情,好像年幼的時候,依偎在母親的懷裏。
隻是,她再也感受不到母親的溫暖,她溫柔而善良的母親,已經化作了一捧冰冷的骨灰,和墓碑上一張沒有溫度的照片。
“媽媽,我這次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媽媽,我要嫁人了……”林亦可的聲音哽咽的有些厲害。
顧景霆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
他把手裏的鮮花放在墓碑前,另一隻手環住林亦可的肩膀。
林亦可擦掉眼角的淚痕,擠出一抹笑,對著墓碑上秦菲的照片說:“媽媽,他叫顧景霆,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媽媽,你在天生,一定會祝福我的,對不對?”
顧景霆漆黑溫潤的目光,同樣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語氣溫和謙遜,“媽媽,我是顧景霆。您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亦可。她高興了,我陪著她高興。她不開心了,我哄她開心。她哭了,有我給她擦眼淚。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亦可靠在她肩膀上,已經泣不成聲了。
“顧景霆,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把我們的事告訴媽媽,她就不會因為陸雨欣的胡言亂語而病情發作。如果她還活著,看著我出嫁,看著我們幸福的生活著,該有多好。”
“小可,那不是你的錯。如果媽媽知道你這樣自責,她在天上也會不安心的。”顧景霆勸慰道。
林亦可靠在他懷裏,擦掉眼淚,點了點頭。
秦浩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林亦可的肩膀,似安慰一般。
林亦可在顧景霆的攙扶下站起來,謝婉心遞了一片紙巾給她。
林亦可低著頭,擦掉了臉頰上的淚痕。然後,嗓音沙啞的問:“舅舅,外公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秦浩歎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我已經找人查了,過了這些年,實在是沒有頭緒。當年的救護車司機都已經過世了。搶救你外公的醫生雖然找到了,但他每天接診那麽多的病人,壓根記不得那麽多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