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重傷昏迷
“亦可,你怎麽在這裏?”
陳母語氣裏難掩吃驚之態。
林亦可感覺,陳母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見了鬼一樣。
“舅媽過生日,我來湊個熱鬧。”
林亦可說。
陳母聽完,卻歎了一聲,“你這丫頭心也真夠大的,唐灝重傷昏迷,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湊熱鬧。”
“你說什麽?
什麽重傷昏迷?”
林亦可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被炸開了一樣,直接愣在了當場。
“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母突然意會,“哎呀,都是我多嘴,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陳母急慌慌的轉身就走,卻被林亦可死死的扯住了手臂。
此時,林亦可臉上已經褪去血色,急切的詢問:“伯母,究竟怎麽回事?”
陳母見狀,重重的哀聲歎氣,說道:“我也是無意間聽羽飛提起一句,說唐灝在邊境被槍擊,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公公都已經趕去邊境了。
估計家裏是怕你知道了擔心,所以才瞞著的。
你,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羽飛如果知道是我多嘴,又該埋怨我了。”
陳母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林亦可隻覺得渾身發軟,踉蹌了一下,險些沒跌在地上。
她雙手撐在盥洗台上,不停的用冷水衝臉,許久後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走出洗手間後,沒有回宴會廳,而是直接離開酒店,直奔唐家去了。
車子開到一半,她才想起把帆帆落下了。
但林亦可此時腦子實在是太亂了,根本顧不上帆帆,便給秦翊打了一通電話,拜托他把帆帆送回公寓,交給張姐。
林亦可來到唐家的時候,唐戰峰和顧景兮都不在,隻有唐老夫人一個人心情極好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插花。
“哪兒陣風把你這小丫頭給吹來了,正好,快幫我看看這裏插雛菊好看,還是插一隻百合更典雅一些。”
唐老夫人笑盈盈的衝著她招收。
林亦可在唐老夫人的身邊坐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爸媽呢?”
“戰峰出公差,景兮去下麵分公司考察了,估計兩人今天都回不來。”
唐老夫人隨口回道,拉著林亦可的手,又說:“不如你和帆帆搬回來陪我住兩天?”
此時,林亦可已經心亂如麻,隻含糊的應了幾聲。
心想:看來陳母說的不假,唐戰峰應該是趕去了邊境,也不知道顧景霆究竟傷的如何。
而顧景兮和唐老夫人,應該是還不知情的,畢竟,老太太八十高齡,若是知道唯一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隻怕又要病倒了。
林亦可很乖覺的沒有向唐老夫人詢問邊境的事情,隨便找個借口就離開了。
離開唐家,林亦可突然想起了阮祺。
阮祺是顧景霆的左膀右臂,如果顧景霆真的出事,阮祺必然會知道。
林亦可急切的撥通了阮祺的號碼,然而,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林亦可無奈,隻能趕去醫院找楚曦。
楚曦現在月份大了,已經不坐診了,更不可能上手術台,多數時間都在辦公室整理病例。
她見到林亦可,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了。
“怎麽了?
氣色這麽不好,不會是懷了吧。”
楚曦打趣的說道,伸手摸了一下林亦可的臉頰。
林亦可現在沒心情和她說笑,伸手推開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詢問,“阮祺呢?
我打他電話,一直沒人接。”
“他去邊境了啊,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吧。”
楚曦說。
林亦可聽完,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兒沒暈過去。
楚曦馬上就要生孩子了,阮祺卻在此時那麽匆忙的跑去邊境,隻怕顧景霆傷的不輕,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生命危險。
林亦可蒼白著一張臉,手掌緊捂著心口,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亦可,你怎麽了?
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楚曦見她臉色不好,擔憂的問道。
“沒事兒,就是最近有些身體不太舒服。”
林亦可敷衍的回了句,不想讓楚曦跟著擔心。
楚曦也真是個沒心眼的,仍不忘打趣,“不會是真懷了吧,我開張驗血單,你去檢查一下吧。”
“你別添亂了行不行,我頭疼著呢,先回去了。”
林亦可說完,急匆匆的便走了。
她乘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張姐,讓她幫自己收拾衣物。
林亦可開車回了趟公寓,拎起行李箱,急匆匆的便趕去了機場。
隻是,飛往邊境的航班一個小時之前已經飛走了,下一趟航班是淩晨一點鍾,至少要等七個小時。
林亦可購票後,就在機場內設的咖啡廳等待著。
然而,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異常的難捱。
林亦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著咖啡,看著窗外一架又一駕飛機升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冷靜之後,林亦可再回想整個事情的經過,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陳羽飛和顧景霆並不在一個係統,他是如何得知顧景霆重傷昏迷的?
即便,陳羽飛在部隊經營多年,有自己的人脈,可以手眼通天。
但部隊裏的事大部分都涉及機密,她和顧景霆親密如斯,顧景霆也從不會對她透露任何涉及部隊的事情。
以林亦可對陳羽飛的了解,陳羽飛應該也是一個懂得輕重的人。
那麽,陳母怎麽會對顧景霆受傷的事了解的那麽清楚?
林亦可闔起眼簾,反複的回憶和陳母在洗手間相遇的情形,當時,她是關心則亂,現在仔細回想,陳母的表現太過刻意了,明顯是故意把顧景霆受傷的信息透露給她。
林亦可一時間想不通陳母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但想要知道顧景霆受傷的事是否屬實,隻要給陳羽飛撥個電話就清楚了。
林亦可拿出手機,撥通了陳羽飛的號碼。
電話響過幾聲後,很快就接聽了。
陳羽飛的聲音,一貫的幹淨溫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亦可,有事麽?”
林亦可此時沒有和他客套的心情,所以並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羽飛哥,我聽說唐灝在邊境重傷昏迷,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你可以和我說說麽?”
“重傷昏迷?
我不清楚這件事。”
陳羽飛的語氣裏帶著些許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