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天生無情的女人
彼時,蘇卿然的獨舞剛剛謝幕,舞台下麵,掌聲仍此起彼伏。
她在鮮花和掌聲中走下台,向後台走去。
“卿然姐,這些都是送你的花。”
兩個女孩走進後台,把一束束鮮花捧進來。
“知道了,放在那裏吧。”
蘇卿然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習以為常的讓她們把花丟在牆角。
這些送花的人,不是暴發戶,就是肥頭大耳的地產商,或者紈絝的富二代,甚至還有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的打工族。
這些人,蘇卿然自然一個也看不上。
她坐在化妝台前正準備卸妝,化妝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敲響了。
“進來吧。”
蘇卿然隨口說道,她以為又是來送花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了句,“放在牆角吧。”
然而,她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麵前的化妝鏡中倒影出陳羽飛的模樣,蘇卿然頗為錯愕的站起身,“羽飛?
你怎麽來了?”
當初,他們還沒分手的時候,他經常到團裏來接她,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喂,你是誰啊,怎麽隨便進後台呢。”
此時,兩個配舞演員走進來,看到陌生的男人,忍不住嚷嚷了句。
“他是我朋友,來找我的。”
蘇卿然看著她們說,聲音嬌嬌怯怯的。
“哦,原來是卿然姐的男朋友啊。”
兩個配舞演員會意,立即離開化妝間,並很識趣的幫他們關上了門。
蘇卿然臉頰微微羞紅,她今天跳的是獨舞《飛天》,一身仙女的裝扮,亭亭玉立的模樣,還真有幾分仙氣。
“是伯母讓你來接我的吧,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卸完妝了……”蘇卿然微垂著頭說,一副歡喜又害羞的樣子,隻是,沒等她把話說完,陳羽飛已經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蘇卿然被他勒的幾乎窒息,一張妝容精致的臉都變得扭曲了,“羽飛,你,快放開我,我喘不過氣……”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捶打在他胸膛上。
陳羽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真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免得她再害人。
“我問你,林亦可在哪兒?”
“我又不是林亦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她在哪裏。”
蘇卿然被勒住了脖子,艱難的說。
“你把我媽當槍使,誆騙林亦可出國,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林亦可在哪裏。
蘇卿然,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陳羽飛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
蘇卿然因為窒息和缺氧,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終於服軟道:“你,放開我,我說……”陳羽飛鬆開手,蘇卿然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雙手捂住脖子,用力的,大口的喘著氣。
“說吧,亦可在哪兒?”
陳羽飛平靜的語氣,卻難掩急切和擔憂。
蘇卿然終於緩過了氣,抬頭看向他。
對於這個險些掐死自己的男人,她一張嘴就是冷嘲熱諷。
“林亦可啊,現在應該已經被押上飛機,很快就會到邊界了。
等她落在那些亡命之徒的手裏,應該不會活著回來了。
不過,那些人應該也不會讓她痛痛快快的死。
林亦可再純潔清高,落在那些人的手裏,也隻能被蹂躪,被折磨。
那些人折磨女人的方法多著呢,肯定會讓林亦可生不如死……啊!”
陳羽飛雙眼通紅,實在是聽不下去,揚手狠狠的甩了蘇卿然一巴掌,蘇卿然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她隻覺得口中溢出腥鹹的味道,一絲血紅順著嘴角流出來,顏色異常的刺目。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可到底哪裏得罪你,你要置她於死地!”
陳羽飛近乎狂躁的低吼著。
蘇卿然一隻手捂著被打腫的臉,突然狂笑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她哪裏得罪我?
陳羽飛,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你為了她急紅了眼睛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恨麽。”
蘇卿然失控的狂笑後,又委屈的痛哭起來。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
你可以恨我,可以懲罰我,可你為什麽要愛上別人,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可是,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還是控製不住的愛你,還是犯賤的想要靠近你。
你知道明明深愛著一個人,卻沒辦法再得到他的心是一種怎樣的煎熬麽?
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對林亦可笑,對她溫柔,我都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如果,她未嫁,你未娶,我寧願遠遠的看著你們幸福。
可她是唐家的兒媳婦,她隻能讓你萬劫不複。
羽飛,你可以恨我,怨我惡毒。
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說完了嗎?”
陳羽飛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聲音依舊是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多了些許諷刺。
“蘇卿然,別把自己說的多委屈,多偉大。
當初,陳家破產,你毫不猶豫的甩開我,像甩開一塊破抹布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和不舍。
當時,我就明白,在你的眼裏,隻有權勢和利益,你天生就是個無情的女人。
當時的林亦可,對我來說還算是陌生人。
因為你的無情,她的雪中送炭才異常的讓我覺得溫暖。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的真是情真意切,大概連你自己都要被感動了吧。
可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隻是我現在的權勢地位。
如果陳家敗落後,我一蹶不振,一事無成,蘇大小姐大概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恨不得當初沒有認識過我。
我陳羽飛從不敢奢望能娶到一個和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畢竟,愛情就像是撞大運,並不是誰都能撞上。
但至少,我的妻子,要和我同患難,共富貴。
所以,不管有沒有亦可,我都不可能再和你重修舊好。
以前,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重名利,沒有感情的女人而已。
現在我才發現,你還如此的惡毒。
你最好祈禱亦可不會有事,否則,唐灝絕對會讓你償命。”
蘇卿然的臉色已經異常的難看和猙獰,陳羽飛的話,無異於扯掉了最後一層遮羞布,讓她從未有過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