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判若兩人

  鳳南瑾走了，只留下楚連城一個人，緊緊的握拳，終於說清楚了，脫離了他的保護，不知道自己能走多久。 

  次日清晨，她已經決定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了，什麼善良什麼在意，其實都是多餘的，在勝利面前，誰是誰的棋子，永遠都不知道，就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在目的面前，已經變的渺小不堪！ 

  她走出門口，正好遇上白悠然來找她。 

  有些日子沒見了，除了偶爾白悠然過來送葯。 

  「連城，你要出去？」 

  這會兒，白悠然似乎有些奇怪，楚連城這突然換了院子，還換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到底發生何事，就算是楚連城平素將自己當成是朋友，卻也什麼都不說。 

  「是！悠然你來找我！」 

  「葯送來了，我怕是過些日子還要出去，所以說多送些過來，給我看看你最近如何了。」 

  楚連城學醫術的時間不比白悠然長，但是比白悠然精通許多，因為當時葯重天傳授的，都是一些格外的法門，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太喜歡學習醫術的原因，這個時候卻幫了楚連城很大的忙！楚連城皺了皺眉：「身體是沒事兒，但是周遭似乎不太好。」 

  「是因為皇後娘娘進入寢宮的事情。你若是不急，我幫你把脈，我們慢慢說如何。」 

  白悠然似乎也想要了解楚連城一點，所以說直接邀約，楚連城原本當真有事兒，她急著想要找到離開皇宮的辦法，這次她什麼都不想要管，就算是鳳南瑾不捨得，也沒有用。 

  「好！」 

  楚連城只能夠放棄自己手下的計劃，先跟著白悠然看看事情的經過，不然的話楚連城的心中一直都得不到安穩，那更加的不好過，想到這裡，她沉默了片刻，坐在了院子裡面。 

  「最近，你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幫你看看！」 

  「心中的不舒服，比身體嚴重，我還真的沒發現呢，可能是因為後知后覺，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楚連城乖乖的伸出手，沒有拒絕，那藥效自己早就弄清楚了，自然有辦法製造出一樣的脈象，然而她已經將毒藥都挑出來了，有白悠然在，自己有什麼問題不好去御藥房拿葯，剩下的很有可能直接要夜城帶給自己。 

  「好了很多呢，連城我還以為為了這件事情你會廢寢忘食，正是擔心你會不會不吃藥呢。」 

  她依舊十分的溫和，至少在發現白悠然端倪的時候，她就什麼都不相信。 

  「你離開宮中因為什麼事情，他有給你任務嗎？你是他的御用醫女，你又不會什麼武功，他怎麼會放心。」 

  白悠然勉強的笑了笑，有點苦澀：「我只是一個屬下而已，沒有什麼放不放心，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皇上讓我去做，皇上不會限制我的自由，我是為了私人的事情！」 

  「我聽說，悠然你的師父去世的早，很早就跟了他，還有什麼私人的事情，難道是遇上了，自己的家人？有家人，其實真的很好。」 

  白悠然的眼底，有那麼一絲凌亂：「師父的忌日就要到了，我只不過想要去拜祭一下而已，我從小就是孤女，哪裡來的什麼家人呢，師父去世之後，我就跟隨殿下了，一晃數十年了。」 

  楚連城淡然的笑了笑，她很認真的觀察白悠然，這會兒必然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你了解他嗎？」 

  不知足不覺，察覺完了目的之後，楚連城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目的轉移回來了。 

  「不了解，抵不上連城你！就算是你剛剛來到皇上的身邊也是。那時候我看你就在想，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任性跋扈的女人，我擔心你在皇上面前，根本活不過一天，然而他最終選擇了你，在乎你保護你，看起來還是你比較懂才是。」 

  白悠然有些說自己恃寵而驕的感覺，當年楚連城真的是有這個資本，但是現在楚連城只有一個人，莫要說是資本，就連自己的安穩，都是不可能的。 

  「別說了，我那時候要是知道會像今天一樣，我寧可死在那紛亂的亂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願意現在來到他的身邊，受到這種折磨，我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悠然我還真的很難受。」 

  她說了句真話，也是為了安慰白悠然的假話。 

  「對不起，連累你想到那些難過的事情了，我一直覺得皇上還會一直照顧你，當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雖然皇上沒有繼續吩咐，但是我們是朋友，你的傷都包在我身上。」 

  楚連城有一種，白悠然在故意離間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這種感覺似乎慢慢的開始清晰起來。 

  她是真的對鳳南瑾失望了，不過以往的白悠然八成會說，鳳南瑾仍舊在乎自己或者安慰自己，這種言語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手的敏感，或者假設，白悠然是唐鎮的人，現在白悠然的任務，八成就是離間了自己和鳳南瑾的關係，儘管只是猜測而已，或許沒有錯呢。 

  她發現，完全捨棄愛情的自己，真的和以前胖若兩人，所有的感情都看是變得清晰起來，她自己找不到辦法，給自己一個固定的答案了。 

  「我也知道，我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悠然你會同以前一樣安慰我呢。」 

  「我是想要安慰你，不過這種事情也是講求時間的，或許我有點做不到吧，真的是做不到呢。事情都變成這個樣子，連城我再也不想要你等待下去了。」 

  她笑笑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的。」 

  說完，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眼神之中帶著說不出的迷茫來。 

  「或許我還想要離開皇宮，只不過沒有機會而已。但是我現在也不想了，留下就留下吧，就算是出去也是我一個人孤獨終老。」 

  「你還有我！」 

  白悠然說完站起來：「每次跟你說話，我都容易忘記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小時候是個孤女，所以看著我們易趣相投，就把你當成我的姐妹了。」 

  若是以前，這是楚連城的榮幸，但是現在楚連城一句話都不想說。 

  「悠然，謝謝，你若是忙的話，那便先去好了，我現在屬於被限制自由的人，這宮裡面處處都是他派來監視我的人，我已經決定留在這裡，什麼都不想了，因為自己計劃不過來，聽天由命了。」 

  說完，楚連城和白悠然分開。 

  楚連城回到房間，拿起藥包再三確認之中的問題，白悠然不說一句真話，突然想要出宮，似乎從這要物質中可以知道真相也是說不定的呢。 

  她想著，猶豫了一下，或許之後那麼一會兒的時間。 

  葯的分量重了，加上之前的事情，似乎是在跟楚連城直接說明某些事情，比如說，這會兒白悠然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這一次可能就是尋找幕後，這從第一劑葯到現在的分量和在一起，足以控制一個人了，因為之前前兩劑自己已經吃下去了，不過那個時候白悠然因為擔心自己知道，所以計量是最小的，無形之中其實也是給了自己不少的方便，至少在楚連城這裡，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操控，但是他們想要操控自己，根本不可能，這樣其實也是可以很好的避免露餡。 

  她只能夠計劃，早點出宮說不定還可以看看，白悠然這所謂的幕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現在自己一心想要放棄所有的牽絆，真心當一切都不存在一樣，儘管她總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似乎是有點困難了，但是她完全就是沒有辦法。 

  她想要再去找找宋思月，過去幾天了不知道宋思月到底如何，她給了自己線索，同樣也給了自己迷惑，一切都是互相利用的，楚連城這個時候沒有必要自討苦吃所以實話實說她是不想要去幫助鳳南天的。 

  她敵不過這些陰謀，卻只想要知道在陰謀背後的真相而已，這一點其實到了楚連城這裡，也是相當的無奈，無論怎麼樣，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想著，楚連城的眸子清澈了不少。 

  但是到了冷宮的門口，似乎異常的清靜，這些日子自己在宮中，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始終都沒有去看看宋思月的狀況，但是沒有消息，其實就是安好。 

  但是直到楚連城親眼看著一個人，被蒙著白布，被抬出來的時候，她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勁兒，或許自己來晚了，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楚連城是真心的有點擔心這個問題，事情不會這麼巧吧，真的是這樣的話，楚連城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如何解決呢。 

  想到這裡，她猶豫了不知道多久。 

  楚連城還是跟了上去，不動聲色，或許死的不是宋思月，要知道那些人如果想要對宋思月動手的話，自己回來的時候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這種一心只有權力的人，就算是到了最後幡然醒悟，在楚連城心中也是微不足道，至少楚連城自己明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