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真的，那太好了！”呂曉萱單手握拳，做出勝利的表情。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但實際上，我是想利用你。”李零開門見山。“雖然很殘酷，但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你可以拒絕。”
??“利用我？”呂曉萱眉頭微促。“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說話的笨蛋，實在是……”
??“太露骨了是吧？”李零輕笑。“你很有天賦，我認為你能在某些方麵幫到我，所以我讓你留了下來。”
??“是哪方麵？”
??“情報、信息，這都是我欠缺的。而以後，我會出入更危險的地方。”
??“你究竟是什麽人？我感覺你像是特工，又不像是特工，因為你簡直傻得，呃，怎麽會到那種地方去？”
??“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這樣做。好了，別討論這些了，我想要天安社的情報。”
??“天安社？不！”呂曉萱搖著頭。
??“害怕了嗎？”
??“為什麽是天安社？你和他們有仇？”
??“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參合進來，這對你沒好處！”
??“可是，粉紅酒吧和天安社之間沒什麽太大的關聯啊？你為什麽要在那裏打架？”冰雪聰明的呂曉萱很快就想到了。
??“哦！你沒有情報。”她拉長了話語，微微頷首，靠近了李零，並大膽將手搭在了李零的脖頸上，她撫摸著李零的臉龐。“你要付出代價的。”
??“你甘心被我利用嗎？或者說，你能接受嗎？”李零反問。
??“那我要收費了。”她靠近李零，雪白的手很是冒昧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知道嗎，你越是這樣不理我，越讓我想要得到你，得不到你的心，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先強要了你，再……”
??李零閃躲了她進一步的舉動。“別鬧，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非得現在出去嗎？”
??“將紅粉酒吧給我發的訊息定位到其他人身上，我不想被查到我頭上。”說著李零起身離開了房間，前往了113區一棟大廈的天台上。
??“這還用你說，我三天前就做好了！”呂曉萱有些得意，果然，你還是離不開我啊！
??天台沒有人，隻有凜冽的狂風，他看了看通訊器，這裏似乎有強電磁幹擾，隔絕了所有可能的探測。大概等了十多分鍾後，才有無人機臨近，一人下了機，她是柳青青。
??李零沒有回頭，就靠在護欄邊緣，極目遠眺恢宏的城市。
??“我本來不想召你來的，不過我感到疑惑。”柳青青也站在護欄邊緣，強風將她的話語削弱了許多，李零不得不豎起耳朵聽。
??“聽說你是烈焰狂魔？”她繼續問。
??“怎麽會？”李零否認了，說起來，那天自己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不過那也不能怪他，飛車給他的感覺那樣好，所以也就全力以赴了。“我要是烈焰狂魔就好了。”
??“網上流傳著烈焰狂魔的訊息，他的名字叫李零。”
??“也許是同名吧？對了，有他的影像嗎？”
??“有，隻有幾個畫麵，看起來不太像你。”這正是柳青青疑惑的地方，李零總給她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他現在的身體相貌很清晰明了，回憶的時候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不過兩者間並沒有衝突。
??“楊彤那裏怎麽安排的？”
??“你自己沒問她嗎？”見李零搖頭，“她現在在我們警局，這下你總能安心工作了吧？”
??“這樣啊！”李零點著頭。
??“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將我給你的任務當耳邊風，我能給你的，隨時都可以取回來。”
??“按你說的，打架，成為小混混，逐漸的向高層靠攏，起碼要三五年。接觸到更大的黑幫，要十年，接觸到天安社，要五十年。這一切都還得是順風順水的情況下，你不覺得這個任務不可能完成嗎？”
??“現在不是談條件的時候，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很容易，隻要我一句話，你隨時都會再被關進警局，並背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處於極刑。”
??柳青青看著李零，他很平靜，因而有些意外：“你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
??“我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我不害怕，許多事情，不是你逼我，我就得做的，很多時候也是我自己想要去做，而且，我做事有自己的方式，如果你有耐心的話，我會讓你滿意。”
??“什麽意思？”
??“在沒看天安社之前，我想的是隨便立點功交差了事，然後自己浪跡天涯好了，不過現在看來，天安社做了太多的惡事，所以我也想去尋尋他們的晦氣。”
??“你最好是這樣想的。宏城至少有95%的命案，都牽連到天安社，重大案件也有90%以上。每年因為天安社的緣故，會有高達近萬的失蹤人口，也許相對於宏城幾十億的人口來說不痛不癢，也許宏城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但我不想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落到我頭上來。”
??“你主動挑起了這件事，所以我可以確定它會落到你的頭上去。”
??“無所謂了。”
??“除我之外，你在外麵還有多少暗子？”
??“什麽？”柳青青錯愕。
??“不會是隻有我一個人吧？我希望你的後台夠強。”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你居住的284區是同濟會、共濟幫、源盛堂的地盤，他們相互暗鬥了許多年。這隻是些小角色，但一層層往上，就是天安社，你得加入其中一個，並送出情報。”
??“天安社？哦，他讓這些小角色們相互明爭暗鬥，以保證自己的利益。”李零明白了過來。
??“大體上是這樣。”柳青青說。
??“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究竟是不是烈焰狂魔吧？”
??“說對了，我就是想問問這件事。”
??“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為什麽都要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你直接在通訊器裏問一句不行嗎？”
??“這是我的權力，不應該嗎？”柳青青反問。“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有別的女人了。你挺適應這個社會的嘛，我還以為深山裏出來的傻小子會有社交恐懼症呢！”
??“社交恐懼症？怎麽會？你完全就不了解我，你要不信，我們可以加深了解一下，非常深入了解的那種。
??另外，以後的話，不要隨意召見我了，你吩咐的事，我會盡力去做。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做多少，多久。”
??“你是在威脅我？”
??“不敢，我也有許多事情要做的，最起碼，欠的錢得還上。”
??“知道我為什麽讓楊彤當警察嗎？”
??李零搖著頭。
??“我想讓她揪著你的尾巴，細數你所犯下的罪惡。我想要看她在你和警察的職責上掙紮選擇。所以，你最好不要威脅我。”
??“真是惡毒。”李零伸開手擁抱著風。“用她來控製我？你想得太簡單了，到時候別把自己搭進來了。”
??“什麽意思？”
??“你有未婚夫了，婚期就在這兩個月，我估計你都有孩子了，所以這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絕，給孩子積點德。”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柳青青臉色變了變。
??“我總得知道我上司是個怎麽樣的人吧！就如同你，還不是將我的底抄得幹幹淨淨的？”李零說。
??呂曉萱還是有些用了，這些絕密檔案對她是不設防的，剛才鬼使神差的讓她查了一下，果然查到了些東西。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些，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到處說出去。”柳青青的手已經悄無聲息放在了腰間，那是佩戴武器的位置。
??“我為什麽要說出去呢？對我又沒任何的好處。”李零沒有回頭，他知道柳青青的小動作。如果柳青青開槍的話，往大了算，自己有極大概率重傷，但不會死，仍然可以逃脫。
??“本來，我還是挺喜歡柳警官你的，不過你已心有所屬，我也隻好祝你幸福了。”他長歎一聲，充滿了惋惜。
??“別假惺惺的了，你這樣的男人張口就是胡話，從來都不是真話。”
??“哦？”李零有些意外，竟然被看穿了。
??“我是心理學分析家，能注意到常人都無法察覺到的細節。你偽裝得很好，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我覺得你就是個騙子，雖然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不是吧？心理學分析家？你還要靠錯覺？不，是女人的直覺？不，不！我覺得我以後得離你遠點，靠直覺行事的警官，我怎麽看都不靠譜呢！”
??“滾！”柳青青最終放下了腰間抓握武器的手。
??李零轉過身子，也沒看柳青青，直接打開了天台上的房門。
??“等等。”
??“還有事？”
??“給我留個簽名。”她扔出一張卡片。
??“我學不來他那樣的簽名。”
??“隨便寫一個。”
??“筆。”
??柳青青扔給了他一隻，他打開了全息影像，仔細觀看那樣的簽名好一會兒，這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字跡和影像中的一模一樣，當完全沒有內裏的氣質，給人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抱歉，我隻能做到這樣。”李零有些慚愧。
??“滾。”
??李零離開了，柳青青看著那個簽名好一會兒，也覺得這根本就不是烈焰狂魔的簽名，也許真是同名吧？她將卡片用力握在手心，攤開手，卡片已經化作一堆極細細微的粉塵，迎風飄散了。然後，她也登上了無人機，離開了。
??大樓內，李零慢慢行走在樓梯上，自己還是太張揚了些，如果不收斂，估計身份過不了多久就會暴露。最好是離開城市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之後再回來，呂曉萱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所以還不能放她離開。偏偏這妮子對自己很有好感，問題也不大，但最起碼，李零還得穩住她一段時間。
??現在擺在李零麵前的，就是如何去賺錢。他沒有資源，也不認識什麽人，沒有相關門路，甚至也不敢在隨意去走動，如果再碰上粉紅酒吧那樣的事，那就太糟糕了，他不能保證每次都有那樣的好運氣。
??想了想，還是回家問問呂曉萱吧，畢竟，她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賺錢也許沒問題，但最要緊的是提升自己實力，因為，他前幾天就差點栽到紅粉酒吧手上。雖然是七階，但他的實力在柯伊星什麽都算不上，屬於最末的那一類，小命隨時在別人手上，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回到家時，呂曉萱已經將李零的房間也給裝修了，風格很簡約，線條很有張力，看來她費了不少的心思。“喜歡嗎？”她問。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李零說。“我想要掙錢，有什麽法子沒？”
??“掙錢？你缺錢嗎？我有。”
??“我要的是靈石，有門路嗎？”
??“靈石啊！”呂曉萱故作犯難的表情。“你麵前，就有一份掙錢的工作！”
??“不要告訴我與你有關。”
??“你可不要想歪了！”呂曉萱瞪了李零一眼。“我要創辦一個公司，正缺一名合夥人，怎麽樣？”
??“什麽公司，什麽業務，什麽樣的合夥人？你不會才起這個念頭吧？”
??“說對了，聽你說賺錢，我才開始想的。要是你不願意，那也沒關係，我養你，包養你，一個月多少，開個價！”
??“別。”李零走到呂曉萱的身前，他一步一步靠近了呂曉萱，撲麵而來的男子氣息讓她下意識的後退了，直到牆角。
??但很快，呂曉萱就平複了下來。心說男人果然是感性動物，還以為你有多難對付呢！她閉上眼睛，頭微微揚起，嬌豔的紅唇等待著雨露的滋潤。
??預想中的雨露並沒有到來。“我有一筆生意，不，不能算上生意，我需要投資。”
??呂曉萱睜開眼睛，李零卻背對著自己走遠了，她嘟著嘴快步上前，一把推開了李零，俏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有人的紅暈，實在是太可惡了，撩撥自己，又不負責任，真是的。
??“很大一筆的投資。”李零把話說完。
??“你要做什麽？”雖然這個男人很可惡，不過呂曉萱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打心眼裏喜歡。
??“製藥。”李零不得不拾起自己的另一項絕技，這的確是賺錢的方式，同時也能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一舉兩得。
??“製藥？”呂曉萱重複了一遍。
??“這裏太小了，所以我想換個住所的，你卻住了進來。”
??“可惡，我為了布置這裏，花了多少的心思你知道嗎？你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嗎？”
??“聽說，你在城外有一片飛地？有多大。”
??呂曉萱明白了李零的意思。“想知道嗎？求我啊！”
??“我可以求你，如果你想的話，那我求……”
??“別，算了。”呂曉萱趕緊製止了他。李零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她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讓他被迫求自己。
??“離城市有些遠，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兒，孤懸大陸架之外，四麵環海，是一座島嶼。那裏氣候條件很惡劣，除了風景，什麽也沒有。對了，還有異獸，經常都有風暴。”
??“有多大？多遠？”
??“一萬多平方公裏吧？距離我們宏城也有4600多公裏，大概是這樣，我沒確認過。”她瞄了一眼李零。“嗯哼，做我的壓寨丈夫，那就是嫁妝。”
??“你名頭太大，娶不起。而且，我們也沒感情基礎，更別說我們根本就不適合。”李零說。
??“片麵之詞，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李零聳了聳肩，“那算了。”他轉過身子。“我這些天出城一趟，去碰碰運氣。”
??“哎，別急啊，還能商量的。”呂曉萱知道李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天知道他出城之後會不會再回來？
??“好吧，我怕你了。喏，這是坐標，還有領地認證，我先說好啊，那裏是屬於我的！如果你要去做什麽事，一定得帶上我。不然我就拒絕，你就是非法的！”
??“你怎麽得到這麽一大塊飛地的，一整座島？”
??“我是天才啊，怎麽？對我感興趣了？告訴你，我解決了一個科學協會都無法破解的設計難題，關於超階機甲的，因為貢獻突出，所以我就有了那麽一塊飛地。
??知道嗎？我現在還是子爵，子爵，你懂嗎？我可是貴族身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那是你的福氣，你還不乖乖從了我！”
??“以後再說吧。”那麽一大塊的飛地，孤懸海外，環境惡劣，不受幹擾。簡直是李零心中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領地了。他可以在那裏做許多的事情，煉丹釀酒練功，而不會有人打擾到。
??不過呢，呂曉萱卻是個麻煩。這妮子肯定是要跟著去的，那也行，她總能給自己提供些掩護的。
??“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森林裏長大，所以最終，我還是要到森林中去生活的。”李零又開始胡扯一通。
??“大自然啊，我也喜歡，咱們的愛好是一樣的呢，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島嶼上是有一片原始森林，不過那裏幾乎是凍土，很貧瘠荒涼的。”
??“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那就去吧，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還要我送你回來，森林裏的艱苦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吧。”
??“這麽急？”
??“我本來打算現在的，你也可以不去。”
??“我去，又沒說不去，真討厭！”她微微蹙眉，“應該要準備好些東西的吧？額，生活用品、物資、食物，哎呀，也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就不用準備我的食物了，我不吃東西的。”
??“啊？”
??“食物的東西不用操心，那麽偏遠的地方，應該沒有網絡吧？”
??“大概是吧！不過不太可能，柯伊星現在的訊號已經全球覆蓋了。就算是沒網絡，也可開通衛星訊號。”
??“別開通了，就這樣吧。”李零說。他從網上開始下載這個星球上的植物訊息，有許多許多，有用的沒用的隻能到時候再甄別了。“你父母呢？他們不介意嗎？”
??“其實我騙了你，我沒有父母。”呂曉萱臉上掛著一絲淒苦。
??“從小，他們就出了車禍離開了。”她抬起頭，嗔怪的看了李零一眼，這家夥都不會說句安慰的話來，真是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放縱，所以不願意接受我？好吧，我承認那時我是腦子一熱，才去參加那種大賽的，但是，我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呂曉萱解釋道。
??“在我眼裏你隻是個孩子，別多想了。”李零說。
??“孩子？我成年了好不好！”
??“叛逆期，渴望得到關注，得到關愛。為此有過激行為，可以理解。你說你有20歲，我是不會相信的。”
??“你看我哪裏不像20歲了。”呂曉萱故意挺起了胸膛，將完全成熟的身形展露出來，不得不說，挺誘人的。
??“身體可以早熟，心裏卻早熟不了。沒有經曆過苦難，沒有被生活磨平棱角，愛頂嘴，愛幻想，不拿一切當事兒，也不在乎自己，隨便遇到一個男人就說是真愛，認為可以天長地久，理所當然的以為經得起一切考驗。
??事實上你還是個孩子，可能過不了幾年，你就會為自己當下的幼稚而羞愧，甚至後悔。”
??“說的跟真的一樣。”呂曉萱嘟著嘴，“好吧，那我是個孩子，快哄我。”
??“你還是先收拾收拾，別到時候落下什麽東西。”
??“我沒什麽好收拾的，我就一個人，反正你不可能將我扔在野外吧？別站著說話了，過來，坐著。”
??“我沒什麽好說的。”
??“我喜歡被你說教的感覺，雖然難聽了點，而且也不太對。”
??“真沒什麽說的了。”
??“那隨便說說話也行啊，我都快悶死了，快過來！”
??想到反正日後都免不了要麵對她，李零也坦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為什麽你想要製藥呢？”
??“對這一塊比較熟，另外，我是個醫生。”
??李零這樣說其實還有更深的原因，煉體士對丹藥的需求特別高，沒有丹藥輔助，修煉是極其艱辛的，加上他本身的天賦本就不好。“我以前還想做醫生來者，可惜沒機會。”
??“醫生？你？為什麽？你一點也不像醫生，冷冰冰的，拒人千裏之外。我覺得你更像，更像個冰冷的劊子手，讓人感到害怕。”
??“哦？”李零驚訝於呂曉萱的直覺，自己給人的感覺自己相當清楚，普普通通，基本是過目就忘的那種。這是李零兩世為人，刻意營造的感覺，除非對方境界比自己高許多，否則絕看不出來。估計呂曉萱是在賽車的時候坐在自己身上是察覺到了那股刻骨的冰寒。
??“你又害怕我，又說要做我女朋友，這不矛盾嗎？我懷疑你定位錯了，你想要一個父親？”
??“胡說。”呂曉萱羞紅了臉。“我給自己找爹？去死！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
??“那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冒犯了你。你看我，我如果錯了，會道歉，我想你從沒有道歉過吧？”
??“根本就沒有我需要道歉的人，如果有，那也是將來，也隻能是你。”
??“如果真有道歉的那一天，你肯定會後悔。”李零看著呂曉萱的眼睛。“你說得對，我不是醫生，而是劊子手，但劊子手殺的人，卻遠遠比不上我。”
??“有故事？我想要聽。”呂曉萱拍起手來。
??“屠戮同類並不是故事，也不是榮譽，我也沒帶來任何的改變，隻有帶來了死亡和痛苦，悲傷與絕望，你不會明白的。”
??“你隻有23歲，可說話卻和老頭子一樣。你的年齡不太對，而且，有故事的人，也不應該是你。”
??“有些事說不清。”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今天都告訴你我的秘密了，你也得告訴我，求求你！”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得保密。”
??“我發誓！”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李零說，這是一個雙關語，他不是柯伊星的人，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是穿越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吐露自己最大的秘密。而被透露者呂曉萱，是絕對想不到第二條的。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的？”她重複了一遍。“你是從其他世界，其他星球來的？偷渡者？”
??“噓！”李零做出噤聲的手勢，在說出這句大實話後，他的心情突然輕鬆了許多。在這個時代，他其實活得挺累的，無時無刻不得偽裝自己，無時無刻不得謊話連篇。因為如果不這樣做，他將無法在這個世界存活。
??“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呂曉萱點著頭。“你可以相信我。”
??“我就是相信你才告訴你的。”別以為李零隻是想稍微吐露下心扉，其實對於叛逆期的孩子來說，你得給他們充分的信任和尊重，他同樣是精通心理學的。
??“嗯！”呂曉萱重重點著腦袋。“所以我才喜歡你。其實我會好多的，我是個天才，天才你知道嗎？”
??“你是天才，對，我承認，我也沒否認，就是有點傻。”
??“我們是朋友嗎？”
??“算是吧，不過你得有自己的界限。”
??“那好，那就暫且朋友吧，作為朋友，你以後得多關心我，我知道你是真關心我，不像別的人，或是想借我名聲，或是貪圖我美色。”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美色呢，送我我都不要，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討厭，也就你這樣對我說話，要是別人，我……算了，對你我這叫鍥而不舍。而且，你反正也需要我，哪怕是我的能力，我的資源。到最後，肯定也會愛上我的。”
??“做夢吧……”
??“我估計你都不會駕駛機甲，你連飛車都開不好。嗯，我送你一部，要嗎？”
??“你有錢？”李零也大概清楚這類的行情，柯伊星上，戰略資源都是以靈石交易的。
??“當然，我要錢還不容易？別看我現在兩手空空，其實我有專利的，隻是沒去申請。我自己也會設計，不過有些麻煩，也懶得弄。
??那些廠商、研究機構什麽的都巴結我呢，隻要我一句話，人家還不送上門來？說吧，什麽類型的，都可以。”
??“別，算了吧，不需要，就算需要，到時候我自己去買一部。”李零搖著頭。
??“千萬別買，那些機甲都是爛大街的垃圾貨，要麽私人訂製，要麽就通過某些特殊渠道。市麵上賣的都不是什麽好貨，要麽軍方，要麽黑市。
??剛好呢，我之前那個機甲的項目裏認識一些大人物，所以呢，我還是有些門路的。快快快，反正我也不用付錢。”
??李零還是搖頭。
??呂曉萱抿著唇，頓時有了主意：“那這樣吧，我去申請一個項目，借調他們幾部機甲來研究，他們絕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給我撥研究經費，包括技術支持。”
??“這樣真的行？”
??“看不起我是嗎？我分分鍾就能叫出一個師的部隊來。”
??“別嘴硬了，上回要不是我，你早被那群混混修理了。”
??“我，我那是心酸一時忘記了。”提起這個就讓呂曉萱氣惱不已，她輕輕踹了李零兩腳。“居然敢把我趕出去？你知不知道，就是執政官都得客客氣氣接待我呢？哼，這件事我說了算，如果你沒什麽意見，我就幫你選。”
??“不要行不行？”
??“必須得要，這是我一片心意，你上次救了我！”
??“好吧，好吧。嗯，那就一部八階機甲，全能、中型、戰鬥類。動力要強，輕便靈活，武器配置不用裝載遠程武器，訂製武器，包括振頻刀、電頻刀、爪鉤。要求用超導材料，能提升部分異能戰技威力，就這些。”
??“你確定不裝載遠程武器？”
??“那玩意兒對我沒用。”
??“你這點要求，基本上就是沒有要求。”呂曉萱都有些無語。“動力強、速度快、敏捷、超導材料，這些都是標準配置，真是……我要是去跟他們要這樣的機甲，肯定被人恥笑。”
??“那你把訂製武器的參數擬出來，我再給你調整調整。”呂曉萱翻了翻白眼。
??“我這兒有。”李零將他心目中的武器數據傳給了呂曉萱，這是他曾經在紫苑星就規劃好的，可惜沒有機會做出來。
??“我看看。不錯，不錯，這還順眼。”呂曉萱看著那優美的武器說，武器數據有具體參數，看來他也不是敷衍自己。
??“長寬高都有具體參數，強度數據我不知道，也得讓你調整調整了。對了，電頻刀、振頻刀各要兩把，我要他們能兩兩組合的，組合的最終樣式各是一柄重型反刃戰槍，圖紙上有詳細說明。嗯，我還要訂製一柄重型戰刀。”
??“真漂亮，真美。這還差不多，有了這些武器，機甲就能有個大致的對比，那就來兩部吧！”
??兩人又討論了好一會兒細節，呂曉萱這才將方案定下來，傳給了某處機構。她的訊息是加急的，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複，至少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造好，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去一趟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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