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用得妙藥
第七百八十八章 用得妙藥
??傅瑾萱帶著極大的怨氣躺在床上,她的心中苦惱又煩躁,對師父的情況充滿擔憂,因此,更加憤恨起莫品承來。
??遠在他鄉的莫品承狠狠打了一個噴嚏,一旁的隨從模樣的人立刻上前問道,“公子,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莫品承卻是搖了搖頭,他神情嚴肅地對著那人問道,“我們離家還有多遠,需要幾天?”
??那人立刻掐指一算,恭恭敬敬地向著莫品承說道,“大概還有十日,公子莫要著急,隻要夫人服下了這半顆仙玉丹,定能夠有所好轉。”
??莫品承從懷中拿出那半枚仙玉丹,眼中有一股暗流在湧動著,他歎了口氣,有些緊張地問道,“薑澤的情況怎麽樣了?”
??“那位薑大俠已經脫離了危險,多虧了那半顆仙玉丹,現在我已經安排人將他運到安全的地方休養去了。”那侍從有些不悅地回答著。
??見莫品承不說話,那人便也熬不住了,繼續開口問道,“公子,為何您非要將這仙玉丹給那個薑大俠,這仙玉丹是何等珍貴,就不能留下一半給自己,以免……”
??侍從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莫品承那一道犀利的目光嚇得立刻住了口,莫品承的臉色一沉,對著那個隨從警告道,“以後莫要再讓我聽到你說出這些話,這仙玉丹本就不是我所的,我已經騙了她。”
??那侍從滿是擔憂地看著莫品承,卻不敢再多說半句話了,隻是默默低頭往前走著。
??時間一日日過去,喬靜語與二皇子的婚期就在眼前了,喬家上下都在忙碌著,二皇子也一直往喬家跑著,變著花樣地讓喬士元將禦林軍交給他。
??喬士元的頭腦也並不愚笨,他知道,這禦林軍便是他手中的最後籌碼,因此,每每二皇子前來,他一直用巧妙的方法將這個話題撇開。
??二皇子看著喬士元那精明的樣子,心中也極為惱怒,便腆著臉皮要向著喬士元借禦林軍一用,喬士元自然知道他心中的算盤,便笑著說道,“二皇子,你我已經成為一家人了,你若是要用禦林軍去辦事,直接同我說,我必定讓他們幫您辦好。”
??二皇子黑著臉,經過這麽多次的交手,二皇子已經知道,喬士元是死都不會將禦林軍的兵權交給自己了,最多能夠稍稍幫著點自己。
??二皇子心中來氣,他娶喬靜語就是為了換這麽點利益,著實是覺得虧得慌,因此,他便將所有的不滿都衝著喬靜語一人身上撒去了。
??成親的當日,所有貴族都駕著車來到皇宮之中,參加二皇子的婚宴,楚慎之帶著傅瑾萱也到了二皇子的殿中。
??大皇子見楚慎之身邊竟然多了個女人,眼中便多了幾分驚奇,“你這是改了性子?你那將軍府也有女人了?”
??楚慎之笑了笑,淡淡說道,“男人總是沒有女人細心,我想通了。”
??傅瑾萱低著頭,她對著大皇子行了一禮,壓著嗓子,變換了一種聲音說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仔細地朝著傅瑾萱看了一眼,突然覺得傅瑾萱無比熟悉,便立刻說道,“你叫什麽名字,為何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
??傅瑾萱心中一驚,這時,楚慎之卻擋在了傅瑾萱的身前,笑著對大皇子說道,“殿下,這位正是靜語小姐的貼身婢女,被我要來了。”
??大皇子聽聞此話,卻還是狐疑地朝著傅瑾萱看了一眼,雖然這女子的麵貌與那些平常的宮娥相比有些醜陋,但大皇子總覺得那雙眉眼似乎與腦中的某個人相重合了。
??“你將她的婢女要來作甚?她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了。”大皇子有些不悅地向著楚慎之說道,他的眼睛斜想一旁正滿麵春風與賓客暢聊的二皇子,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
??楚慎之的神情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淡淡笑著,“殿下息怒,禦林軍不過四萬而已,朔風定是能夠想到一個彌補的方法的。”
??說罷,楚慎之往四周看了看,而後疑惑地問道,“說起來,今日朔風怎麽沒來啊,他應該是很喜歡這兒熱鬧的地方的,難道說,他在為行動失敗而慪氣?”
??大皇子冷哼一聲,說道,“和你一樣的怪脾氣,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楚慎之輕聲笑了起來,他一直十分細心地遮擋著傅瑾萱,“殿下,那我就先與我的婢女入座了,殿下莫要在為此事耿耿於懷,有得有失,焉知非福。”
??“少和我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朔風也就算了,你可是武將!”大皇子極為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示意楚慎之趕緊走開。
??楚慎之的丹傅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得意,他立刻向著大皇子行了一禮,便帶著傅瑾萱往席位走去。
??傅瑾萱看著方才楚慎之的舉動,心中也是十分疑惑,正如大皇子所說,楚慎之救她是為了什麽,若隻是單單一個“有趣”來解釋的話,傅瑾萱還是不甘心。
??傅瑾萱看著這熟悉的地方,響起上一次二皇子壽宴之時,也是眼前這個家夥掐滅了自己要去父皇寢宮的念頭,風瑾萱抿著唇兒,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打死。
??楚慎之舒舒服服地坐下,他看了看桌上的點心碟子,拿起一盆,不動聲色地遞給傅瑾萱,傅瑾萱微微一愣,極為疑惑地看著楚慎之。
??楚慎之卻是極為平靜地說道,“幹站著多無趣啊,不如吃些點心站著。”
??傅瑾萱心中一陣無語,這裏可是皇宮,規矩多得很,一旁的宮女都站得筆筆直地等候著主子的命令,就她依然傻乎乎地拿著一盤點心啃著,這不太合適吧。
??看著傅瑾萱微微皺眉,楚慎之像是看透了傅瑾萱的心思,立刻說道,“你在擔心什麽?今日是婚宴,二皇子雖然平日裏為人刻薄了一點,但在他的婚宴上,還是必須要忍著以前的脾氣。”
??一旁的婢女們聽聞楚慎之這麽同傅瑾萱講話,心中很是羨慕,人家的主子是那般體貼,而自己的主子隻知道舒服就行了,哪管她們這些奴婢的死活。
??傅瑾萱被一旁婢女那可憐巴巴地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她還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對著楚慎之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要壞了規矩。”
??楚慎之笑了起來,忽而悠悠說道,“今日,你除了這個殿中,其餘地方都不準去,我可不想再在那頂橋的附近去尋你了,今日負責巡邏的,可不是我的手下。”
??傅瑾萱的瞳孔緊緊一縮,楚慎之說這話是想要提醒自己嗎?
??傅瑾萱一直以為,上次在父皇寢宮前的事情已經很成功地瞞了過去,沒想到,楚慎之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傅瑾萱袖中握拳的手指緊了緊,是的,上次行動失敗了,這次進宮,她還想試試的,但方才楚慎之的這句話,又一次掐斷了她的行動願望。
??“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太渴了,來喝口茶吧。”楚慎之看著傅瑾萱那千變萬化的臉色,自己臉上卻是笑得一臉純真,立刻拿著茶盞,遞到傅瑾萱的麵前。
??傅瑾萱攔著楚慎之那張滿是狡黠的狐狸臉,恨不得立刻一拳打上去,這個家夥,為什麽什麽都知道,卻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到底想要幹嘛?
??傅瑾萱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水,剛想開口向著楚慎之問個仔細,便聽聞門口傳來一陣喧囂的鑼鼓之聲。
??由於傅皇還在昏迷之中,因此在新皇還未確立之前,所有皇子所娶過門的女子都不能成為正妃,隻能是側妃,正妃需要皇上的甚至與手諭才能確定,因此,喬靜語的禮數也是按照側妃來張辦的。
??傅瑾萱在心底為喬靜語打抱不平,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想嫁的人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能做大,做個極有威望的皇子妃,真是虧了喬靜語這麽好的一個姑娘。
??二皇子帶著身著喜服的喬靜語走進了殿中,由於是側妃,利益極為簡單,與平常大戶人家的婚禮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新郎官的衣服了,二皇子穿的是單皇子的皇子龍袍從這一點上人們才能看出新娘是尊貴的皇子妃。
??看著那極為潦草的婚禮,傅瑾萱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等喬靜語被婢女送走後,那二皇子便草草地給幾個他身邊的貴族敬了酒,之後一句,“各位隨意。”扔下後,便走出了正殿,臉色十分陰沉。
??傅瑾萱看著二皇子的那張臭臉,心中的氣油然而生,靜語嫁給他還把他給委屈了?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啊,若不是為了喬家,靜語會看上你這般的人?
??傅瑾萱向著傅洋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那神情極為凶狠,嘴角也微微有些扭曲,傅瑾萱回過頭來,卻發現楚慎之正斜著眼睛朝她臉上看著,嘴角還帶著幾分怪怪的笑意。
??傅瑾萱有些尷尬地將臉別向他處,臉色一紅,方才定是將自己最醜的一麵給他看見了,這家夥不是一直都彬彬有禮的嗎,怎麽這個時候就不懂得什麽叫非禮勿視了。
??楚慎之將手輕輕放在唇邊,咳了幾聲,便拿起桌上的酒盞,喝了一口酒,嘴角卻還是微微往上翹著,傅瑾萱看得出來,他已經很努力在忍,可還是忍不住。
??傅瑾萱咬著唇兒,她對二皇子的態度就是那般,難看就難看些吧,反正她也不在乎。
??“這靜語小姐嫁得真不是時候啊,若是放在皇上健在時,像她那樣的出身定是能夠當上個正妃的,現在竟然還是用側妃禮儀來對待,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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