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宛如仇人
韓濤瞪了我一眼,索性之下,也坐了起來。
他瞪視著我,亦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既然不能給小玲幸福,那你為什麽又緊握不放手?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超級大騙子。”
我聽這話,微微一愣,感覺這話有點門道了。
我安靜地坐下來,眉頭深皺,“我是大騙子?我憑什麽不能給小玲幸福?”
“你能給她幸福,那她為什麽要跟你分手啊?你傷害了她,知不知道,我看在眼裏,比誰都難受?”
“王八蛋,你竟敢說出這種話?老子和小玲之間的事情,要你看啦?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要幹涉我和小玲之間的……”
“霍明,你醒一醒吧。小玲她是一個人,她不是你的什麽禮物或者物品。你傷害了她,難道就不允許我安慰一下她?我沒有幹涉你們之間的感情,我知道她向你提出了分手後,才去安慰她的。”
韓濤激動之下,也迅速地掀開棉被,站在了我的對麵。
我與他,四眼相對,互相就這樣瞪視著。
我握緊拳頭,想要再給他一拳,可這時,房門外響起了同學的拍門聲,“喂,韓濤,霍明,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不得不放下了拳頭,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應了一聲,“沒事了。”
隨後才聽見同學穿上拖鞋,離開的聲音。
韓濤發覺到我雙手的異常,他瞄了一眼,亦是很強勢地回應道,“你給我放規矩點。我剛才沒有還手,並不代表我怕你。你膽敢再對我動手,小心我不放過你。”
我冷靜了少許,氣呼呼地坐在了自己床位上。
而韓濤呢,亦是跟我差不多的表情。
他坐在床位上,“霍明,我心裏清楚,我不該去喜歡烏玲。但是,她未嫁,我未婚,如今你又讓她傷心離開。我就不能遵從一下我的內心,去安慰一次她嗎?”
我陡然抬起右手,指向了他,“你給我閉嘴。你的內心?你那內心都是肮髒不堪的勾當。老子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有你這樣的室友。”
“我的內心是肮髒不堪的?你呢,你就光明正大了?我且問你,你跟烏玲之間,到底是什麽原因分手的?你說啊。”
我反問道,“你沒有聽烏玲提過嗎?”
“我隻知道,她很傷心難過。我問她,她沒有回答我。一定是你小子,不好好珍惜她,惹她傷心難過了。烏玲這樣好的女孩子,你不懂得好好珍惜,我真是替她感到難過。”
“你問過她,她沒有告訴你?”我輕言自語,眉頭擰緊成一團,實在想不通,烏玲與我分手的理由是什麽了。
“霍明,明天中午,烏玲父母,將會為烏玲在寶山火葬場進行火化。你如果有良心點,明天一定要去見她最後一麵。”
現場安靜了片刻後,韓濤再次回到了床榻上,他不想和我這樣幹瞪眼睛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我看了看韓濤,心忖:他竟然告訴我烏玲明天要火化的事情?他到底是什麽用意?
我輕聲問道,“韓濤,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烏玲一路的?你還沒有把話給我說清楚,睡什麽睡?”
韓濤側身看了我一眼,“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警察同誌在烏玲的頸脖部位上,發現了明顯的卡痕。我也告訴你一句,烏玲不是我殺死的。”
“烏玲是不是你殺死的,不是由你說了算。我隻問你,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烏玲一路?”
“是一路,那又怎麽樣?”
韓濤竟然承認了!
我情緒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當即追問道,“那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告訴我吧。”
“怎麽,你還想當神探了?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相信。”
他又準備翻身繼續睡覺,我哪裏肯放過他了,趕緊一個箭步衝過來,按住他的身子。
惹得他立馬翻身坐了起來,他的情緒也變得有些緊張。
我立馬舉起雙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至於你是否是殺害烏玲的凶手,我自有定奪。怎麽樣,你敢說嗎?”
韓濤搖頭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有些困了,要睡覺了,麻煩你不要打擾我。”
他見我沒有對他動粗,就又要躺下睡覺。
我不樂意了,變得很生氣,“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不準你睡覺!”
韓濤猛地掀開棉被,直視我的雙眼,麵不改色的恐嚇道,“我說霍明,不見你這樣逼人的。你膽敢再對我緊追不放,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大病初愈,惹惱了我,我照打不誤。”
不得不承認,韓濤怒瞪圓眼,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模樣還有些嚇人。
我也來了氣,靠,你這是嚇唬誰呢?
可惜,這一次,還沒有輪到我動手,韓濤先我一步,對我動手了。
他掄起胳膊,狠狠地一記拳頭,直接砸落在我的胳膊上。
我經受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身子一個踉蹌,退到了床邊,額頭又撞在了護欄邊上。
呃,大腿深處,又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我小心翼翼地護住右腳,抬頭來望著韓濤。
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我與韓濤單挑,我真心不是他的對手。
韓濤見一個回合撂倒了我,也略顯意外。
不過,他沒有跑過來查看我的傷勢,他一甩衣袖,依然一副淡定神情,“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呢。好了,我向你道歉,剛才有點激動,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就這樣吧,睡覺了。”
我決定暫時收手,看來,要想調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相,我還需要靜心下來,好好想一下了。
我躺回了床榻上,額頭與大腿的傷痛,又鑽心般的牽連而生。
我咬了咬牙,蒙頭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廁所裏的一記衝水聲,將我吵醒。
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念頭,就是翻身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在床上。
我瞄了一眼,嗯,外套都在。
我再看了一眼床前拖鞋,嗯,也還在的。
於是我就感到很放心了:看來,至少昨天晚上,我沒有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