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夢中無事
迷迷糊糊間,我感到一陣疲倦,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中。
睡夢之中,我發現自己的整個靈魂,再度飄逸而起,半懸在了空中。
低頭下望,看見自己的身體,停留在了那張熟悉的床榻之上。
見到這一幕時,熟悉的情景,再度出現在我的腦海間。
呃,我這不是平靜地躺在床榻上睡覺休息嗎?
我的身子,怎麽會無緣無故地漂浮起來。
對了,我現在肯定是在做某件事情。
至於做的是什麽事情,又想不出來。
就這般,我安靜地漂浮半空,等待著時間的推移。
沒過多久,我發現床榻上的身子,緩慢站了起來,走向了對麵的那張小床。
可是,小床上,一片空寂,根本無人。
於是,我又見到自己像失去了方向感,折轉方向,向自己的床榻上走去。
少許,我在床榻上摸索了小許後,從枕頭下方,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巧匕首。
我將匕首拔出來,一記明亮的寒光,頓時在眼前一晃而過,照耀出刺目的光芒。
頓時,我眉頭一皺,心忖:
我這是要幹什麽?我怎麽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把匕首呢?
我忘記了,什麽時候,放了一把防身用的武器在下方。
我緊握著匕首,亦步亦趨,又回到了小床跟前。
然後,我見到自己將匕首高舉過頭頂,猛的下刺,刺向了下方的小空床。
什麽?我這是在做什麽?
忽然,我情緒陡然激動,直接從夢靨之中,驚醒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抬頭上望。
呃,上麵不是治療室頭頂上的燈光嗎?
我右手輕輕一摸雙側,感到一陣冰冷。
我立馬回想起了,自己在治療儀上啊。
我連忙坐了起來,抬頭看向對麵密切觀察著我的郝依。
她仔細地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見我視線橫掃過來後,她連忙偏轉頭去,假裝不與我對視。
郝依問道,“你在睡夢之中,看見了什麽?”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反問道,“剛才,我做了一個有些恐怖的噩夢。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夢見……”
我還沒有說出來,又回想起了,自己為什麽會坐在治療儀上。
這不就是讓我觀察一下,我昨天夢境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嗎?
不,不對。我清晰地知道,剛才的這場夢境,與我昨天晚上做的噩夢,完全不一樣。
於是,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立馬就暫時住口了。
我抬頭看向郝依,反問道,“我想,這一場夢境,肯定是虛假的。這與我昨天晚上做的夢,完全不一致。”
“不,霍明,你先不用這樣快下定結論。畢竟,從治療儀購買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治療儀在喚醒你沉睡潛意識睡眠狀態的過程中,為你偷梁換柱。你剛才說對了,在你的夢境之中我也潛入進去了,也看見那個你說到的恐怖噩夢。處於主治醫生對你的關懷,我覺得,你務必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還有,根據這個夢境來看,你的夜遊症病症,還沒有徹底康複。因此,不管從任何方麵而言,你還需要我的幫助。”
我對此不以為意,準備起身直接離開。
沒有想到,郝依攔住了我。
她對我說道,“霍明,你別急啊。我還沒有親自嚐試呢。剛才呢,在你喚醒夢中情景的時候,我曾經潛入到你的夢境中,對你的一舉一動,全部觀察了一遍。接下來呢,我用同樣的方式,進入潛意識的洗簌夢境之中。而你在身邊呢,完全可以采取同樣的方式,進入到你們的夢之中,我相信,我們兩個人,互相坦誠,有什麽的輕舉妄動,我們都會彼此交流。”
郝依在我下來之後,極其利索幹脆的動作,直接就翻身坐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現場的環境,變得極度的安靜與祥和。
這與平時的動靜,有些差別。
至於觀察這潛入夢境中的方法,最常用的一種方法,就是我用手觸碰電源開關。
微弱的掂量刺激到我的經絡輸入。
一會兒後,我清晰地看到,郝依恢複了睡覺姿態,一臉安詳地姿態,雙膝卷曲,躺在了我對麵的小床上。
嘀嗒、嘀嗒,周圍環境的安靜,隻能讓我聽見這鍾表行走時間的聲音。
我立定在一邊,靜靜觀察。
少許,我見到郝依的身體,明顯地晃動了一下。
繼而又仰天打了一個嗬欠,鼻息處,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果不其然,一會兒後,郝依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看她前行的方向,原來是去廁所衛生間。
當郝依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直接就躺在了小床上,閉上眼睛,安然地熟睡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後,郝依的身子,就一直平靜地躺在小床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這個觀察者,也會感到挺沒意思的。
就在這個時候,郝依拿出刀片,對後背沙發,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
“霍明,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呃,又是之前的那種說話聲,突然響起。
仿佛在催促我,下一步可能會感覺到,頭部沉重。
這樣的話,鍛煉身體會更加好一點。
後續的時間,就一直按照正確出事方法前行。
果不其然,過去一會兒,我的身體感到有些疲倦。
時間快速而過,一會兒後,我就親眼看見,一束光芒,從側麵照耀而起,照向了我的臉龐。
再過少許,我感到眼睛有些刺眼。
整個身子,發生了一記輕微的晃動。
忽然,我睜大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治療儀旁邊睡了下去。
郝依睜開了眼睛,從治療儀上坐了起來,先是揉了揉眼睛,而後肯定地問道,“霍明,你感覺怎麽樣?在夢境之中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我一記苦笑,我與她看見的,皆是一致。
她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麽,何必來問我呢?
我搖頭了,“恐怖的事情,倒是沒有見到。不過,我覺得事情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些驚訝。因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昨天晚上的夢境,跟剛才看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郝依一愣,她沒有立即從治療儀上坐下來。
就這般,她目不轉睛地看住我。
我略顯無奈,聳肩解釋道,“我說的是實話,當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可能,治療儀出現了一點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