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
很快,我們兩人身上都帶了血,狼狽不堪,看著鄔童那張和我相似的臉,我又想起在競標場上,他和楊帆聯手打壓我,現在又搶我女人,新仇舊恨讓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舉起拳頭,正要照他的腦袋狠狠砸下去,頭頂卻砰的一聲,緊接著眼前一黑,一陣劇痛從腦後傳來。 我晃了晃,眼前金星亂冒,眼中最後一個畫麵是鄔童猙獰的臉,和張小英驚慌的喊聲,“宋愷,宋愷……” 我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裏有救護車和穿著白大褂醫護人員的忙碌,有人在耳邊似乎焦急的喊著什麽,我卻聽不清了。 我整個人像是浮在了半空中,隻是冷眼旁觀著下麵的景色。 再醒來時,印入眼簾的是雪白的牆壁和天藍色的窗簾。 一個極度欠揍的聲音在我耳邊道,“喲,醒了?真是命大,那天讓人從腦後一棍都沒打死你……” 我艱難的轉了轉頭,就看到楊帆翹著二朗腿坐在我床邊,我張了張嘴,嗓子有些幹澀,他卻一下子看懂了我的意思,嗤笑道,“你是問這是哪裏?我告訴你,這裏是醫院,要不是老子發善心把你送來,你早死了!” 那天的情形我還記得,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張小英,紅姐拎著飯盒進來,楊帆站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一些我再來看你。” 他說著就出了病房門,我倒是納悶了,什麽時候我跟他關係這麽好了?不光送我來醫院,還守在我床邊。 紅姐扶我起來吃飯,邊把這些天的事說了一遍,原來那天我被人陰了,跟鄔童正打架時,被個他的小弟從腦後敲了悶棍,而確實是楊帆把我送進醫院的。 除了有些腦震蕩,我的一隻手也骨折了,打著石膏,所以隻能在醫院住幾天。 紅姐遲疑了一下道,“宋哥,這幾天張小英也常常來醫院。” 她話音一落我的眼睛就亮了,還沒問出口,紅姐就歎口氣道,“不過不是來看你的,你還記得嗎?張小英的姐姐之前車禍成了植物人,也在這家醫院中。” 我一下子泄了氣,我當然記得了,趙玉潔是張小英同母異父的姐姐,前幾年出了車禍,一直在這家醫院中,我偶爾還會抽空過來看看。 聽說她來看姐姐卻不來病房看我一下,我的心情十分黯然。 又過了幾天,我的傷好一些了,就聽紅姐說張小英來了,正在趙玉潔的病房裏,我一下子激動了,讓紅姐扶我起來,徑直去了趙玉潔的病房外。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張小英的哭聲。 “姐,我求你,你快醒來好不好,我覺得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我站在外麵,看到張小英痛苦的閉上眼睛,看著她的神情,我覺得整個心都快被撕裂了。 我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張小英起身我才慌忙躲到了角落,我很想念她,卻還沒有做好見到她的準備,她上次的冷漠讓我心痛,我怕再一次看到她冷漠的臉。 我整天隻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偶爾楊帆會過來,插科打諢的說些笑話,雖然他的態度讓我奇怪,但看著那張與我相似的臉,我居然沒有反感,反而在幾天的交流中,與他越來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