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融鼎他們趕到時,琴月他們的戰爭已經進入尾聲。
白瀟若有所思的看著琴月彈奏琴曲的手,然後將目光移到了琴月手下的古琴上。
融鼎隨著白瀟的視線看了過去,突然發現了什麽輕輕的“咦”了一聲。
琴月看到融鼎他們的到來,問道:“你們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我們來看看是否需要幫忙。”
琴月聽了融鼎的話笑了笑,張了張嘴,突然地麵振動了起來,琴月用手支撐住自己身下的輪椅,使它穩定下來。
皮休看著坐在輪椅上因為地動震動而搖搖晃晃的琴月,急忙伸出了自己的手扶穩琴月的輪椅,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琴月擺了擺手,將自身靈力注入到輪椅中,輪椅帶著琴月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琴月懸浮在半空之上,看著前方引發地動的地方,出聲道:“器族的聖者發動攻擊了。”
皮休聽了微微愣了一下說道:“這就是聖階的實力嗎?我們這裏離他們戰鬥的地方相差這麽遠都能被波及。”
琴月沉著臉看著仰光城說道:“我要去幫助聖,你們自己小心。”
說完,琴月發動直接身下的輪椅向仰光城飛去,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阻止她前進,於是疑惑的看著用手拉住她輪椅的皮休。
皮休注意到琴月的視線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首領要我們攔住你,希望你留在營地裏不要參與到仰光城中。”
琴月聽了皮休的話不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然後推著自己的輪椅前進。
“咦,琴月,你要去哪裏?”
皮休看到琴月推著輪椅離開,著急的問道
琴月淡淡的看了皮休一眼說道:“不回營地嗎?”
皮休聽了尬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哈哈,原來是要回營地呀!”
琴月無視皮休的話,垂著頭推著自己的輪椅趕回輝光營地。
聖的意思她又怎麽不明白了,說是讓她來守營地防止營地被偷襲,實際上是想讓她退出那個戰局,她現在回去隻是徒增聖的煩惱罷了。
融鼎拉著白瀟的手往營地中趕,看著白瀟神不守舍的樣子,融鼎問道:“你在想什麽了?”
白瀟看著琴月的背影小聲說道:“我在想,我的老師是不是和琴月阿姨有關係?”
融鼎看著白瀟說道:“為什麽你不懷疑琴月阿姨就是你的老師了?”
白瀟抬起頭有些茫然的說道:“我有想過,他們給人的感覺確實很想,但是我的老師是男子而且他的腿並沒有出問題。”
白瀟其實在見到琴月用樂族遺失的靈曲攻擊器族士兵的時候,就懷疑過琴月是否是他的老師。
畢竟到現在,白瀟已經隱隱的察覺到琴月應該就是樂族禁地的傳喻者,因此琴月自然會知道樂族遺失的傳承。
那麽懂樂族遺失傳承的琴月最有可能是他的老師,可是……
融鼎看著白瀟說道:“你怎麽沒有想過直接問琴月阿姨了。”
“咦,直接問?”白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瀟。
融鼎看著白瀟呆呆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是呀,直接問。”
琴月回到輝光的營地裏,沒有理會其他事物直接來到星的房間。
星看到琴月的到來,垂下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來了。”
琴月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星,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我知道,但是我的回答依舊沒有改變,這是一個無解的局麵,輝光和軒聖隻能二選一。”
星垂眸擺弄著自己身邊的星子,她的聲音是那麽的低,低到仿佛她什麽都沒有說一般。
琴月看著星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琴月有些嘶啞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星看到琴月離開,僵住了手上的動作,用手握住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一絲苦笑。隻要輝光堅持攻打器族,那麽結果也隻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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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光城裏,渾身是血的軒聖咬著牙用自己的靈力維持琉璃塔的防禦,在他的身後輝光的士兵為了保護軒聖與一群器族士兵廝殺。
沈濤尊者將偷襲的器族尊者殺死,來到軒聖身邊擔憂的問道:“首領,你沒事吧?”
軒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沈濤尊者現在這裏的情況已經穩定住了,你先去幫羽泉尊者他們吧。”
沈濤聽了這話說道:“不行,我要守在你的身邊,如果有人接著偷襲你該怎麽?”
軒聖聽了這話沉默了起來。
雲靄聖者與輝光的其他四位尊者帶著一部分輝光士兵在琉璃塔結界外和器族援軍對抗,而自己則是留守在仰光城指揮仰光城事務以及發動琉璃塔的防禦。
結果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中招了……
為了防止器族投降的尊者搗亂,輝光將剩下的王城尊者集合在一起看守,防止他們背後捅刀。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諾那控製並改造了一部分輝光的士兵,趁自己沒有防備讓這些士兵用自爆炸傷自己。
同時還有一位器族尊者偷偷離開了輝光尊者的監控,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如果不是沈濤尊者察覺到器族尊者人數的不對,過來向自己匯報,這一次隻怕是要遭了。
想到這裏,軒聖的眼神一沉問道:“找到諾那沒有?”
聽到諾那的名字,沈濤尊者暴躁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諾那跑去那裏了,輝光士兵對仰光城並不熟悉,導致我們現在都沒有早到諾那的蹤跡。”
“不對!”
軒聖皺著眉頭說道:“諾那這個人對仰光城的情況並不了解,他是怎麽知道仰光城地勢的?而且諾那是那種為了達成法族長老會叛軍目的不惜生命的人嗎?”
聽到軒聖的話,沈濤尊者也察覺到了疑點說道:“而且諾那什麽時候有操控他人的能力了?諾那的天生法技不是爆破嗎?”
身為老對手,輝光的將領自然也對諾那的能力進行過研究。
諾那本身實力並不出色,讓諾那從長老會脫穎而出的是他的天生法技-爆破。
諾那的天生法技—爆破並不是簡單的爆破,它其實是一種控製他人或者事物自爆的能力,凡是修為低於諾那而且意誌不堅定的,就會被諾那的天生法技影響。
軒聖說道:“諾那的天生法技無疑是十分麻煩的,現在還找不到他人,我們不敢保證身邊會不會再次出現被諾那天生法技影響的人。”
沈濤尊者說道:“首領,不需要這麽擔憂的。諾那的天生法技雖然特殊,但是受限也不小。諾那隻能控製修為比他低一階的人,而且無法大規模的影響他人自爆,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軒聖聽了沈濤尊者的話,有些不讚同的皺起了眉頭,但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來。
仰光城一個偏僻陰暗的小巷裏,諾烏一臉擔憂,但是眼神中時不時閃過一絲驚恐。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諾那,做出擔憂的模樣說道:“長老,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要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聽了諾烏的話,諾那僵硬的扭過頭深深地看著諾烏,說道:“不夠,還不夠!”
諾烏被諾那的眼神嚇了一跳,他看著明顯不對勁的諾那,想要離開這裏卻被幾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諾烏一臉害怕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想幹什麽?”
甘迪斯說道:“沒有想幹什麽,隻是你的主人如此賣力的報複輝光,你這個做仆人的怎麽可以逃跑?”
諾那聽到逃跑兩個字後,走向諾烏說道:“諾烏呀,你可不能離開,你可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甘迪斯看著諾那的動作,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自己的同伴。
他們是奉熾翎和器暢尊者的話出來協助諾那的,可是他們實在是搞不懂諾那的變化。
原本的諾那一點力氣都不舍得出,隻想保全自己。但是現在卻犧牲自己也要報複輝光,這改變可差了不止一點星呀。
甘迪斯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阿莫,你說著諾那會不會有詐。”
阿莫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你看熾翎尊者和器暢尊者不是挺信任諾那的嗎?”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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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瀟走進琴月的營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發呆的琴月,他小聲的問道:“您與我的老師是是什麽關係了?”
琴月看著白瀟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問了?”
白瀟認真的看著琴月,說道:“因為傳承,您對付器族士兵時使用的靈曲‘亂神’與我老師使用的一模一樣。如果您使用其他靈曲我還不敢確定您和我老師的關係,但是‘亂神’被我老師該過,而您使用的正是該過的那一份。”
琴月聽了白瀟的話,看著白瀟問道:“你的記憶恢複了?”
白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但是跟著老師學習傳承的那一部分記憶倒是回想的差不多了。”
白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記憶是不完全的,有的時候因為記憶的斷斷續續使得他對很多事物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琴月聽了白瀟的話不知怎麽笑了起來,問道:“小瀟,你還是這麽敏感呀。”
白瀟聽了琴月的話直接將琴月抱住,然後抬起頭看著琴月笑道:“好久不見,琴夕老師!”
琴月聽到這個名字在心中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然後輕輕的撫摸起來白瀟的頭發。
找白瀟找到琴月房間的融鼎,一進門就看到白瀟趴在琴月的懷裏,琴月一臉慈祥的撫摸著白瀟的頭發,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白瀟察覺到門口的動靜就看到融鼎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們,不禁笑了起來說道:“融鼎,快點進來,我來介紹一下我和小嫿的老師。”
融鼎聽了白瀟的話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看著琴月,琴月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白瀟拉著融鼎的手說道:“我和小嫿小的時候一直接受老師的教導,老師教授我和小嫿很多樂族遺失的傳承。”
說道這裏白瀟一臉難過的看著琴月問道:“老師,你的腿是怎麽回事?你教我們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琴月聽到這話笑了起來,然後手撐著輪椅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我的腿沒有事,我坐輪椅有其他的原因。”
融鼎看著琴月完好的站了起來,問道:“那麽琴月阿姨,你究竟是誰了?”
琴月看著融鼎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裏帶著幾分融鼎他們看不懂的苦澀,說道:“我原本沒有名字,但是我的姐姐給我取名為琴夕,你們就叫我琴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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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月和琴夕是雙生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