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刑堂動手
“蔣道林,你堂堂一個長老,來我這刑堂欺負一個後輩,有些太不要臉了吧!”
正當攔住蔣家老祖的刑堂修士即將堅持不住時,一位身穿血紅色衣袍的修士,懶洋洋的倚在門邊,輕聲嘲弄起來。
“你們刑堂的小輩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都敢攔我了。”
被攔了一道,心頭怒意越盛,說起話來,也少了幾分客氣。
“堂主……”
正想解釋些什麽,血紅色衣袍的修士伸手製止了他,並揮了揮手將其屏退。
作為刑堂堂主,對於這個弟子處事方法,那是十分欣賞的,至少沒有墮了刑堂威風。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在這裏告狀。
畢竟,蔣家家主在太羲宗裏的地位,和他這刑堂堂主也相差不多,不然家族也不足以在太羲宗宗門有一塊地方紮根。
真的告狀,最後倒黴的隻會是這個弟子。
不錯的表現,讓刑堂堂主也願意拉他一把,免得他越說越多,也越錯越多。
“找我什麽事?”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刑堂堂主並不覺得,蔣道林隻是來自己這裏耍耍威風的。
“我孫女玉嬋死了,讓你的人幫我查一查。”
沒有絲毫求人的覺悟,說起自己的請求來,還是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
刑堂獨掌刑罰大權,不僅對內,更對外。
為了不冤枉任何修士,刑堂在查探上的本領,可是一絕。
蔣家家主找到刑堂頭上,著實是找對了處所。
“你孫女?看在她是太羲宗修士麵子上,幫你查可以,等個十來年吧!”
對於他那指手畫腳的模樣,刑堂堂主也是不待見的很,懶洋洋的應了下來,卻又悄然在話語中選擇了拒絕。
“朱屠戶,你可別過分。”
“十來年,還查個屁,速速幫我探查。”
指著刑堂堂主的鼻子,蔣家老祖當即破口大罵起來,更是直呼起刑堂堂主的外號來。
直呼姓名,都不是如何有禮數的舉動,更別提這直呼他人外號了。
“嘖嘖嘖,蔣長老好大的火氣,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去查了。”
“一月之內,保管給你一個答案。”
慵懶的倚在門邊說完話,刑堂堂主連送客的意思都沒有,轉身就往刑堂深處走去。
刑堂堂主蘊著怒意轉身,蔣家家主一絲不落的看在了眼裏,連繼續開口的打算都沒有,更別提向刑堂堂主服軟了。
讓刑堂行動起來,以及得了時限,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旁得東西,根本不重要。
“張玉明,帶上幾個好手,去蔣家要些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幫蔣家把凶手找出來。”
回到刑堂裏,看了看有空閑的修士,刑堂堂主當即安排起探查手段不俗的修士行動起來。
“堂主,這蔣家老鬼囂張的有些過分了,我們還幫他尋找,這是不是有些太失了我們刑堂威風了。”
被點到的修士,不情不願的開口詢問起來。
蔣家老祖已經離去,此刻呆著的,都是刑堂自己人,怎麽說話都沒有關係。
“蔣家確實越來越過分了,我刑堂哪怕是一把刀,也是隻能握在宗主手裏的,他一個長老手有點長了。”
“找出凶手,帶回刑堂,我刑堂保了。”
“進了我刑堂,我不鬆口,誰也帶不走。”
“蔣玉嬋那不成氣候的東西,似乎還很討他歡心,讓他氣個夠,算是教訓。”
並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刑堂堂主陰測測的對著張玉明說到。
聽到這話,張玉明馬上辦來了興致,臉上的不情願也盡數收了起來,還拱手連聲道起佩服來。
說完話,點齊好手,往蔣家要了一些蔣玉嬋沾染氣息比較重的東西,即刻開始探查起來。
真的有心要查,刑堂的速度並不慢。
還沒有兩個時辰,幾人就已經落到了蔣玉嬋身死之地。
“好會享受的狗男女,還弄了一張床。”
“蔣玉嬋的道侶好像是李玄策,這一頭黑發怕不是都變成綠色了。”
落下之後,打量了幾眼,看了看殘存的灰燼,斷出被毀去的東西原本是什麽,刑堂修士毫不客氣的取笑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趕緊查,頭發綠不綠的管這麽多幹嘛。”
喝了一聲,帶隊的張玉明滿是不悅的催促起眾人辦正事。
“蔣玉嬋受到了七張靈符的攻擊,有先後次序。”
“灰燼裏有一些顏色特殊的,看起來像蝕靈香的。”
“一共四人動手,三男一女。”
“蔣玉嬋還手了,還殺了人或者殺了人。”
“有布陣的痕跡,屬於困陣。”
從各種蛛絲馬跡之中,刑堂修士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並且接連開口匯報給了張玉明。
耳邊傳來的話語越來越多,張玉明心中對於動手修士的形象,也大致勾勒了出來。
三男一女,修為不高,有人會陣法,這是張玉明總結出來的最為關鍵的三點。
“本事練得可以,但是還有些不足。”
“這些靈符,發出的攻擊,都是同一種。”
“重複的靈符,這可是一個好線索,先回城查查。”
誇獎了一番同伴的眼力以及判斷力,張玉明也說出了他們的不足。
說完,禦器而起,往太羲仙城飛去。
與他一並前來的幾人,沒有過多的耽擱,紛紛禦器趕了上去。
回了仙城,分好各自的區域,以七張重複的靈符作為線索,開始向有資格拿出的勢力逐個詢問起來。
別看太羲仙城大小勢力不少,能拿出大量靈符的也不少,可一連拿出七張,都是重複的,這就已經剔除了不少的勢力。
隻是問上一句話,並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功夫。
一路探查,問上一句話就走,張玉明在幾個時辰之後,走到了沒有召開拍賣會,進而不甚熱鬧的聚寶閣。
對於他的到來,聚寶閣還是十分熱情的招待,不僅請出了足夠分量的修士,更專程把他請到了裏麵,沒有讓他一隻幹站著。
畢竟,在許多時候,刑堂二字,近乎就是瘋狗的代名詞。
“聚寶閣可曾賣出過火屬性的攻擊靈符,是用同一類靈器或者同一柄靈器製作的,至少有七張。”
喝著茶,張玉明客氣的向聚寶閣招待他的修士詢問起來。
別人給了他臉,在沒有任何衝突的情況下,他也願意將這臉麵還回去。
“不曾賣出去過。”
仔細想了一陣,眼皮異常的跳了一下,招待他的修士,沉靜的失口否認起來。
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張玉明的目光。
然而,以張玉明豐富的經驗看來,他也確實沒有說謊,不管是呼吸神態還是目光,都異常的自然,沒有半點可以控製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異常。
眼皮那極短暫的異常,記在了心裏,不能抓著人強行逼供,張玉明也隻能暫時作罷。
不過,在他心中,已經給聚寶閣打上了一個有問題的標誌。
若是事後的探查中,還會牽扯到聚寶閣,那肯定會變成細查。
寒暄了兩句,沒有收獲的張玉明也不久留,起身離去。
離開之後,招待他的聚寶閣修士,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耗去兩天時間,加上張玉明,一共五名刑堂修士,就將有嫌疑的所有勢力,都給問了個遍。
可惜,並沒有任何的收獲。
一條路走不通,張玉明開始另尋他法,轉而開始探查起所有與蔣玉嬋有仇隙的修士。
事發的現場,他已經探查過,不可能是見色起意。
至於見財起意,可不會讓蔣玉嬋耗去那麽多值錢的東西用於反攻。
除去兩者,精心布置的陣法以及各種準備,唯有彼此間有仇隙,才會耗費諸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