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送上門來
種下了大量靈藥,原本有些空曠的靈玉空間,馬上變得充盈起來。
讓這麽多的靈藥重新煥發生機,白楚付出的代價,也不小,近乎用光了,均分之後,落到他手上的百餘個乾坤袋裏的靈晶。
代價不小,可白楚一點都不覺得心疼,資源本就是拿來用的,一味放著,再寶貴的東西,也隻是一堆垃圾。
種好靈藥,白楚又開始侍弄起月餘沒有碰過的靈酒。
和煉丹相比較起來,釀製靈酒更加讓人省心。
一個多月沒有去管,幾缸用無名小果釀製的靈酒,在時間的作用下,隻有一半失敗,另一半澄清的酒液,靜靜的躺在酒缸裏等待著白楚。
將釀製好的靈酒裝進葫蘆,清理幹淨缸子,靈藥充足的白楚,將所有酒缸都給利用了起來。
身家不低,他也一點不節省,所有缸子,除了必須使用的靈藥,沒有一株是低於三階的。
弄完這一切,望著擺在一起的酒缸,白楚心中也很好奇,揮霍了這麽多好東西,究竟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驚喜。
處理完靈藥靈酒,白楚猶自沒有出靈玉空間的打算。
有些日子沒有煉丹,趁著自己獨自行事,他準備好好練練手。
手生手熟,對於煉丹會有怎樣的影響,白楚已經體會過好幾次了,他可不想等到什麽時候自己用得上了,才來臨陣磨槍。
如此一來,時時練習,就變得很有必要了。
靈玉空間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頗有些“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意味。
好在白楚弄了些計量時間的東西放在靈玉空間裏,不至於真的過了多久都不知道。
花了七天時間,挑選了一些丹藥煉製了一番,保證了一定的出丹率,白楚這才帶著白彥出了靈玉空間。
帶著他出了靈玉空間,白楚放心帶著他四處遊玩的同時,也把刑堂堂主給得那塊玉簡拿了出來,對於上麵記載修士的修士麵容認真溫習了一遍。
與風華等人聯起手來,殺了不少的修士,殺得太過著急,有沒有自己的目標,白楚已然忘卻。
不過,在他看來,即便是有,數量也不會多到那裏去。
畢竟,能讓刑堂堂主挑選出來,作為一條性命換一塊術法玉簡的人選,總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身有所長,往往都不會死得太過容易。
所以,縱然已經死了不少修士,白楚依舊相信玉簡上的修士已經死去的不多。
唯一的難題,隻是如何將他們找出來而已。
對於這個問題,白楚也沒有什麽好得解決辦法,隻能瞎貓撞死耗子,全憑運氣。
漫無目的的在百草秘境中走著,在也已經有了不少收獲的前提下,看看風景,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走了小半個時辰,身後響起了一陣疾風掠過的聲音。
對於這聲音,白楚一點也不陌生,他若是跑起來,而且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也能引動相似的聲音。
此刻的他,隻是緩步走著,這聲音顯然不可能是他發出的。
將他排除,發出聲音的根源,隻剩下一個解釋,那就是有別得修士,從他身後掠過。
沒有看清對方的麵目,但白楚已經將另外三隻手臂衍化出來,五隻手上都亮起了術法的光芒,做好了對敵的準備。
即便原本有別得目的,但在這種利益糾葛的地方,原本就是為了獲取好處前來的,臨時起意,想著殺人奪寶,是常有的事情。
“戒心不輕嘛,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戒心再重又有什麽用?”
呼呼的風聲再次被引動,從白楚身後掠過的修士,主動在他身前露了麵,十分輕蔑的對著他說起話來。
話語中帶著輕蔑,但看向白楚的目光,卻有些炙熱,一種看到好處之後,舍不得挪開腳步的炙熱。
在他的目光中,白楚就是一隻沒有腦子的大肥羊。
但凡有些腦子的凝液修士,要麽老老實實的躲了起來,要麽就是匯聚到了一處,靠著人數,讓人不敢輕易下手。
敢獨自一人在外行走的,近乎已經看不到了。
幾乎絕跡的原因,並不複雜,無非五個字,財帛動人心。
畢竟,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能輕鬆弄死,把對方乾坤袋裏的東西搬到自己乾坤袋裏,沒誰不樂意做。
心中想著殺人奪寶,輕鬆多一些收獲,看向白楚的目光炙熱不已,但反過來,白楚看向他的目光,又何嚐不是這樣。
炙熱的目光,並不是看上了他的乾坤袋,而是看上了讓這個人,更準確的說,是看上了他的性命。
白楚自己也沒有想到,全然靠運氣去尋找的目標,居然這麽容易就能撞上一個,而且還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得。
沒有與他說上太多廢話,五道術法脫手而出,朝著他襲了過去。
發出術法,白楚手上沒有再亮起術法的光芒,轉而從乾坤袋裏取出東西來。
空出一隻手拿著留影石,其餘四隻手,一手拿著一張靈符,靈力灌注其中,做好了激發的準備。
望著五道術法朝自己襲來,而且還帶著不少聚雲層次的術法,對於白楚這五道術法齊發的手段,對方不由高看了一眼。
然而,高看的也隻是這同時施展多道術法的手段。
至於白楚發出的術法,對方目光中隻有濃濃的輕蔑。
綠色的術法光芒從他腳上亮起,微微向下一跺,一棵兩人合抱的巨木,就憑空生了出來,對著白楚發出的五道術法壓了下來。
數與質的對抗,在白楚根本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這五道術法,唯有火蓮和巨木抗衡了一陣,最後雙雙消散,其餘四道,在巨木壓下的那一刻,就如泡沫一樣輕易湮滅。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在短暫時間的緩衝中,已經準備好的靈符,從白楚手上被丟了出來。
第一張靈符落在他的身旁,化作一片火海,逼得他手忙腳亂的施展術法相抗衡。
好不容易施展完術法,靠著青翠的樹木擋住火焰,白楚第二張靈符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當靈符燃燒起來,天空隨之聚攏起瑩白色的雲朵,一道道冰錐,像一滴滴雨點一樣,刷刷的往下落著。
密密麻麻的樹木隔絕了烈火,但那隻是防住了腳下,來自於天上的攻擊,他卻也還沒有任何準備。
當第一道冰錐砸在他的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後,他才反手一揮,無數風刃扶搖而上,自下而上,絞殺起從空中落下的冰錐。
才應付完漫天的冰錐,白楚手中的第三張和第四張靈符,又落到了他的身旁。
靈符燃燒,瑩白色的雲朵上,出現了兩層雲朵,一層烏黑如墨,一層白淨如水。
伴隨著這兩層顏色相反的雲朵出現在空中,傾盆大雨和紫色的雷電,一並從空中落了下來。
都是白楚發出的攻擊,二者之間並沒有相互幹擾,反倒相輔相成,出現了更加絕妙的效果。
心中思索著對策,沒有散去風係術法,雨點被絞殺成了更加細微的霧水,在極短的時間內籠罩了他的四周。
霧水沾濕衣服,再加上冰錐泛出的寒氣,當身上傳來寒意時,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然而,已經太遲了,下一道雷電,在水的牽引下,一絲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劈得他渾身上下一片焦黑,張開嘴,還能吐出濃重的白色煙氣。
模樣看上去狼狽不已,受得傷也不輕。
看了看自己焦黑的身體,目光穿過四張靈符發出的攻擊,看向白楚,他第一次顯露出了單純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