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靈器顯威
修為相差不多,卻因為實力差距不小,引得他人區別對待,這事情李家修士認,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於別人的區別對待沒有意見。
言語上坑了他一把,算是報了仇,厲家修士閉上了自己的嘴,再不繼續火上添油。
氣量小,適當做做扇風引火的事情就行了,做得太多,那可容易變成一個人人厭惡的小人。
在分寸的拿捏上,厲家修士心中有一杆秤,清楚的知道說到什麽程度就該把自己的嘴閉上。
本就認定是他,天道宗修士一時情急說出來的話語,不過是將懷疑轉變成確定而已。
懷疑與確定,對沈前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隻要他認定了這事情是他乃至天道宗做得,哪怕沒有任何證據,這事情也是他們做得。
實力帶來的底氣,足以支撐他如此霸道的行事。
“你自己做得,還是有別得修士摻和?”
懶得與他廢話,手從肩膀移到他的頭上,給了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要是和家夥沒能把握住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對他進行搜魂,靠自己來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然了,要是他比較識時務,他能少吃些苦頭,沈前也可以少些麻煩。
“與宗門無關,是我一人的主意。”
“被沈前輩當眾一掌打落在地,自覺丟臉,心中不忿,這才勾結神道宗弟子,對沈前輩高徒下手。”
“那九子化生釘,也是我從寶庫裏盜出來的。”
低著頭,神態像是鬥敗了得公雞,把所有事情都攬在了頭上。
聽完他的訴說,沈前也不管真假,一道術法打到他的腦袋上,直接了解了他的性命。
他想要做得,隻是把自己的姿態宣揚出去,讓一些腦子還不清醒的家夥腦子清醒一點。
真的從他身上開始挖,把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修士都挖出來,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耗費的精力太多,他可沒那個閑心去做。
要是別人針對的是他,不管耗費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不過,白楚終究隻是一個徒弟,哪怕他十分護短,但為了徒弟做事,終歸不如為自己,他也不可能下死力氣去做。
弄死這家夥,嫌棄的甩了甩濺到手上的鮮血,身前雙手抱在胸前,開始觀看起白楚如何應對這歹毒的靈器。
“這要命的東西你還站在這看?”
看到他一點出手護住白楚的意思都沒有,而且好似準備看好戲,厲家修士大為無語的詢問起來。
“不急,離死還好遠呢!”
“有我在,這小家夥死不了,正好也讓他被好好玩玩。”
“把一個老烏龜的手段學到手,微微修煉了一下,就以為自己肉身很強了,一直都在玩來玩去,讓他吃個虧也好。”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沈前專注的看著白楚的同時,嘴邊怨念不輕的回答著厲家修士。
從這話語中,厲家修士也聽到出,這家夥不是對自己有火,而是對自己的徒弟心中有火,準備故意不立刻出手,讓他吃點苦頭先。
自家徒弟,做師傅的都不擔心,他一個外人更是不擔心,雙手同樣抱在胸前,開始觀看起擂台上的比試。
看得同時,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打算真得隻是看熱鬧,要是白楚陷入什麽必死的局麵之中,他一定會來個越俎代庖,率先出手救下他。
畢竟,誰也說不好一個心裏有氣的家夥,看著看著,會不會就一味的想著讓徒弟吃苦頭,進而忘記了該做的事情。
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是看在厲嘯龍的麵子上,作為長輩的他,也會出手替自家後輩護住他兄弟。
有兩個虛神修士在擂台下都打著護住自己的心思,白楚並不知曉,他正目光凝重的望著朝自己飛速射來的釘子。
東西還沒打到自己身上,可靠著直覺,他已然感受到了個中蘊含的殺機。
雖然不知道被它所傷會有什麽後果,但可以肯定的是,結果一定不是好得。
手持靈器的修士,白楚鬥過,不過那靈器都是靈力灌注其中,而後發出攻擊的,像這般直接發出來攻敵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沒有應對過,也就沒有經驗,觸類旁通之下,白楚隻能先激發了手中已經準備多時的防禦靈符。
以防禦靈符擋下攻擊,這是他對戰手持靈器的化靈修士的方法之一。
靠著這方法,拖上一些時間,而後抓準時機,將敵手用大量靈符轟殺,已經做過多次,以隕落在白楚手上的化靈修士數目來看,這方法著實很好用。
然而,這方法在第一次遇上不是手持靈器發出攻擊的情況下,再沒有如同往日那般護住白楚。
隻見白楚身上以靈符衍化出的防禦,與九子化生釘觸碰之後,就像是絢麗多彩的泡泡接觸到了鋼針一樣,當即破滅。
往日十分好用的防禦靈符沒能擋住這紫紅色長釘,破開防禦之後,繼續以奇快的速度向著白楚身上刺去。
距離太短,施展如何防禦手段也已經來不及,用金剛索將之纏住,連術法都還沒施展,隻能是想想。
受創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但白楚並沒有認命。
估計了一番這東西會在身體上留下的傷勢的位置,趁著還未臨身的極短時間,避開了要害,將無關緊要的部位迎了過去。
隻覺得右肩一痛,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隨之出現在了右肩上。
原本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也從鮮紅色變成了中了劇毒一般的黑紅。
血滴在擂台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幾縷白煙隨著腐蝕聲的響起,緩緩上升。
不論是傷口大小還是毒,白楚都沒有為之擔心,隻要弄死陳岩壽,他有大把時間去解決。
畢竟,修為越高,想要在極短時間內毒死一個修士也就越難。
成功避過要害,自以為避過一劫的白楚,並不知道九子化生釘真正厲害的一麵,正在悄無聲息的展開。
以九百九十九名雙九日出生的嬰孩心頭血浸泡的九子化生釘,遠不止有毒那麽簡單,在白楚身上留下傷口之後,傷口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變大,像是在腐蝕完好的地方一般。
傷口擴大的過程,伴隨著疼痛,可白楚正全幅心神都放在陳岩壽身上,這疼痛並沒有太過在意。
一擊得逞,即便白楚已經起了戒心,陳岩壽還是將九根九子化生釘都催動起來。
一次性操縱太多,控製九子化生釘動起來,他麵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甚至由於消耗過大,鼻子裏已經有兩條血蛇冒了出來。
自己知道承受不住,可陳岩壽還是沒有停手的打算,麵上依舊帶著瘋狂的神色,強行操縱全部九子化生釘。
已經看到了白楚要身死道消的結局,他可不想出現什麽意外,像之前那般,規劃得很好,卻落得一場空。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即便需要把性命搭上去,他也在所不惜。
他並不傻,走上擂台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別看事先說得千好萬好,隻要走下擂台,陳岩壽不覺得自己還能活著。
終究逃不脫一個死字,瘋狂一些,殺了白楚,不失為一樁美事。
九枚九子化生釘被全部被催動起來,白楚施展了五道金剛索,也用了防禦靈符。
然而,一切的準備隻是徒勞,靈符化出的防禦依舊不堪一擊,五道金剛索也沒能纏住任何一枚九子化生釘,反倒在相互碰撞之後,被九子化生釘打散。
看到白楚真的離死隻有一線,而作為師父的沈前還沒有動作,覺得自己先前的擔憂已經轉變成了事實,厲家修士再無法安靜的站著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