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擂台難下
林騰雲那靈巧的絲帶與白楚發出的靈符在半空中交鋒,像是要往人身上咬去的毒蛇遇上了火焰。
絲帶被逼得左閃又弊,又不斷找尋一個可以攻擊的位置。
好不容易擺脫了七張靈符,白楚揮手又先後發出了七張靈符。
靈符接連脫手而出,讓林騰雲的靈器無法落下,暫時躲過了被困住的危機,白楚停下的腳步,再度動了起來。
需要分心應對頭頂上的危機,他強行的速度並不快。
速度不快,讓林騰雲很快就看到了他的動作。
與他一般,分出些許心神,施展術法,向著白楚攻來。
揮手發出一張靈符,白楚輕而易舉的擋下了林騰雲施展的術法。
擋下術法,對付林騰雲靈器的靈符,也少了一張,讓他抓準了空子,將絲帶與白楚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又多了一分被纏住的危險,白楚臉上卻掛起笑。
趁著方才的機會,他腳下動了幾下,把他和林騰雲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絲帶接近了他,他又接近了林騰雲,要是循環下去,他很有可能接觸到林騰雲。
近身之後,頭上的東西就算可以把他捆得動也不能動,白楚也不用為之擔心了。
不過,也有幾分可能,是他還離著林騰雲還有一些距離,在半空中被靈符爆發出的攻擊逼得不能落下的靈器,已經纏在了他身上。
萬無一失的事情,從來不存在,有幾分獲勝的可能,已經值得白楚賭上一賭。
賭輸了,嘴上一動,說出認輸兩個字,林騰雲也奈何不了他。
天道宗修士為了麵皮,不好認輸,白楚說起認輸,可沒有任何顧慮,隻要他想,就可以說。
可能出現性命之危,該賭的時候都可以賭,更別說沒有性命之危了。
賭輸可以完全不用在意,賭贏是一樁好事,怎麽看都值得賭上一賭。
不計靈符的消耗,白楚專心應對頭上威脅不小的靈器以及林騰雲發出的術法,腳下時不時動上幾下,把彼此間的距離拉近。
距離被不斷拉近,對林騰雲來說,扭頭跑開,不繼續站在原地,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然而,這做法在林騰雲看來,並沒什麽作用,不管他怎麽跑,隻要腳沒能離開這個擂台,終究會被白楚追上。
最多就是耗耗時間,把一個時辰耗完,讓雙方落個平手。
追求的不是平手,祭出的靈器已經離著白楚不遠,讓林騰雲根本舍不得動一動腳,進而把時間浪費掉。
他的靈器離白楚越來越近,但白楚也同樣離他越來越近。
直到白楚離著他還有四尺,一直逼著他的靈器無法落下的靈符,出現了極為短暫的消失,不知道是靈符已經用完了,還是發出的速度慢了一些。
不管是什麽情況,白楚離著他還有一些距離,而他的靈器又能纏住白楚,這就是一個好消息。
抓準這難得的時機,操縱著靈器,纏住了白楚的雙腿,防止他繼續接近自己。
纏住雙腿,柔軟的靈器,開始把白楚其餘各處能活動的部位也捆起來。
可惜,他的動作終歸慢了一步。
在雙腳被纏住的那一刻,白楚七隻手臂上拿著的東西,已經從靈符變成了九子化生釘。
顯然,與靈器抗衡的靈符,是在他的刻意操縱下,才沒有繼續從手上發出,進而讓林騰雲有機可乘。
故意讓他有機可乘,白楚當然也做好了被捆住之後的準備。
隻見他身子往前一傾,讓整個人往前撲去,七隻手也一齊動了起來,對著林騰雲的玄府刺了下去。
相隔的距離不長,白楚的手不可能直接伸過來,但被他這麽一撲,伸手不可能夠到的地方,馬上變成了觸手可及。
用這種方法把距離拉近,林騰雲根本沒有想到過,也就導致他根本沒提防著白楚。
畢竟,他的靈器已經可以說控製住了白楚,手已經摸到了勝利的邊緣,放鬆下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小小的疏忽,在白楚的精心算計下,成了致勝的關鍵。
七枚九子化生釘,無一例外,全部打在了林騰雲的玄府上。
傷到了林騰雲,白楚卻也被靈器給捆了個結實。
四肢難以動上一動,白楚另外五隻手一下顯出了厲害。
兩隻化手為腳,撐在地上,暫時幫著白楚移動,另外三隻手,則拿著九子化生釘繼續在林騰雲身上弄出傷口。
多虧得被陳岩壽弄得四肢不能動上一動,才讓白楚從習慣中走了出來,今日才能在四肢被緊緊纏住之後,還能做這麽多事情。
三根九子化生釘接連不斷的打在身上,林騰雲很快就暈了過去。
困住白楚的靈器,少了主人控製,也失去的效果。
成功脫困,白楚不由鬆了一口氣。
如果林騰雲再聰明一些,一直飛在空中,伺機困敵,沒辦法用念力禦使九子化生釘攻擊,白楚還真的奈何他不得。
實力限製,讓白楚即便取巧,做到提前使用九子化生釘這種歹毒的靈器,但弊端也是不少。
逐漸冒出來的針對方法,讓白楚心中清楚,再有一兩場比試,就該有切實可行的主意應對自己了。
威風逞得差不多,再加上靠自己一人把所有天道宗參賽的修士全部淘汰,根本不現實,白楚心中打起了走下擂台的主意。
除了九子化生釘有很大風險無法繼續逞威,靈力的消耗,也是促成白楚出現這念頭的一個重要原因。
與林騰雲交手的這一場,不比先前幾場,靈符用了不少,靈力也消耗了不少。
走下擂台,休息一番,恢複靈力,順便療傷,讓自己有一個好得狀態繼續比試,也就變得很有必要了。
無意繼續占著這擂台比試下去,等到裁判再度宣布他獲勝,白楚就邁步走下了擂台。
他走下擂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
等他踩著台階走下擂台,不少修士都還沒反應過來,這些人心中都覺得,白楚應該會再度開口挑戰天道宗修士。
畢竟,他的狀態看上去不算糟,再聯係先前的表現,明顯要與天道宗死磕到底,很大概率,隻要能支撐下去,就會一直打下去。
不知道白楚的深淺,才會生出這種想法,要是知道白楚的實力,一定接連誇讚他退下擂台退得及時退得明智。
大部分修士沒反應過來,可個別幾個有心人,在他走下了的時候,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天道宗任八千,挑戰太羲宗白楚。”
白楚腳剛踩到擂台下的土地,就有修士開口挑戰他。
眯著眼看了看開口的修士,白楚轉身往擂台上走去。
他知道,自己想要走下這擂台,已經變得有些困難了。
走上擂台,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恢複靈力的靈酒,直接喝了起來。
不能走下擂台,不讓自己恢複靈力,巧合也好,還是他們已經準備靠車輪戰讓自己靈力耗盡,白楚都必須做出應對,珍惜所有恢複靈力的時機,好讓自己能戰得更久。
“天道宗任八千。”
禦器站在半空,挑戰白楚的修士,臉上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將自己的宗門和性命報了出來。
禦器站在空中,心中的打算已經昭然若揭。
已然想到他們會這樣做,對於這一幕的出現,白楚並不意外。
“太羲宗,白楚。”
抓緊多喝了幾口靈酒,嘴上含不清應了一句。
話說完,到了動手的時機,白楚把裝著靈酒的葫蘆隨手一丟,五隻手拿上了靈符,另外兩隻手,則施展起金剛索。
對付飛在空中的修士,他手段不怎麽樣,並非完全沒有手段,隻能任人宰割。